正值中秋假期,学校门外的小吃街明显冷清许多,李念念与郭士凯来到一家她经常光顾的面馆。李念念非常喜欢这家店的装修风格:精致、复古、温馨。
明清古典金丝楠木小椅子上,红木方桌前,李念念与郭士凯面对面坐着,旁边是仿真凤尾葵。
“你别老盯着我吃饭”李念念点了份大碗刀削面,她喜欢吃带汤的粗面,白天又很累,看到美食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有那么饿吗,吃慢点”郭士凯看她着急往嘴里送食物的样子觉得很滑稽,忍不住提醒她慢点吃。
“…”听到郭士凯的话,李念念慢慢放慢自己吃饭的速度,学着他细嚼慢咽起来。他的吃相跟他这个人的长相完全不搭,虽然看着挺干脆、不拘小节,但吃饭却总是慢吞吞的,而且挑食很严重。
“把你碗里的菠菜给我吧”,李念念看着他把菠菜挑出,单独放在碗的一侧,堆成了小山,忍不住道
“你不嫌弃我?”郭士凯面上堆着笑
“嫌弃什么?浪费可耻”,李念念说着就把他碗里的菠菜挑到自己碗里,慢慢吃了起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郭士凯静静看着李念念挑菜的动作,“喜欢菠菜、胡萝卜”
“你不觉得很好吃吗,甜甜的,你要不要尝试下,真的很好吃”,李念念夹一颗菠菜送到他嘴边。
郭士凯闭着嘴巴,摇了摇头。
李念念把菠菜送入自己口中,点了点头“真的很好吃,营养价值又高”,继而又惋惜似地摇摇头“真是可惜,可惜呀”
“你不是也不吃白菜吗”郭士凯看她一直在念叨他,不服气地抬起下巴,“你把白菜吃了,我就吃菠菜,怎么样?”
李念念看着躺在碗里完好无损的白菜帮,瞬间怂了,对着郭士凯干笑了声,小声说“还是算了吧,我吃不来白菜根,你来帮我吃好了”,说罢,将碗里的白菜都挑给了他。
郭士凯做了个胜利的表情,夹起白菜放在口中,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细细品味起来。
李念念没再理他,埋首吃饭。
初秋的夜晚,微风吹过,送来桂花清幽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小店里响起了优雅的轻音乐,是李念念非常喜欢的,不自觉跟着曲调哼唱起了旋律。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郭士凯看着对面的人一脸享受地哼唱着旋律,饶有兴趣地问,“还蛮好听的”
“《情书》也就是《Luv letter》,是日本的Dj Okawari创作的一首轻音乐”,“你仔细听旋律,有没有像恋爱的感觉,一开始节奏舒缓,慢慢开始跳跃、升华,非常空灵、美妙”,说着陷入了美妙的遐想。
郭士凯敲了敲她的脑袋,“快回神,别做白日梦”,看她认真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似乎在等他的回复,点了点头“恩,的确挺好听的,回去我也下载下来,认真欣赏”。
“你明天过来继续给我补课吧”,末了,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行,作为回报,你要继续请我吃饭”
“当然,没想到你还真好养活”郭士凯笑的神神秘秘。
李念念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着面,过了一会,她忽然抬起头,“你…”
“什么?”郭士凯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疑惑地问
“没什么”李念念轻轻摇了摇头,对着他笑了笑,继续低头吃面。她本想问他为什么会跟两个男生打架,但看到他纯净的眼神,她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虽然他平时调皮、爱玩,有时候甚至不太正经,但李念念一直都相信,他本质上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做有违道德伦理之事。
李念念回到宿舍已经晚上十点了,郭士凯因为她腿上的伤,本想送她到宿舍,但在李念念的坚持下,他们在学校门口就分开了。
司雅在她的书桌上留了张纸条“我跟李蓓这两天不在,她邀请我去她家玩,中秋当天中午,我们再回来接你一起去清池公园,爱你,保重!”
李念念看到司雅留的字条最后的“保重”两字,不自觉勾勾唇角,笑了笑,稍微洗漱了下就爬到床上睡觉了,这天晚上时间好像真的很长,她梦见郭士凯又在跟人打架,满脸都是血,但嘴里一直在对着她大喊“快跑,快跑”,梦里她没有跑,而是与他一起承受着别人的拳打脚踢。李念念在一声大叫中醒来,脸上还挂着哭泣的泪水,浑身腰酸背痛,仿佛梦境是真的一样,她心跳加速,莫名地感觉非常担心,一颗心一直在悬着,好像要跳出自己的胸膛。她擦干脸上的泪水,随便洗漱下,套上牛仔裤、宽松的棉布衬衫,就着急地往出租屋跑去,尽管当时的时间是早上4:30。
李念念用郭士凯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后,心急火燎地往卧室奔,当看到郭士凯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时,她的一颗心才算真正放下,她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准备背语文课文。
书桌正中间有一张英语试卷,右上方放着一本牛津英语大辞典,这张试卷应该是昨天晚上送她到学校门口,回到家后他自己做的。李念念坐在椅子上,认真地一道一道帮他检查,不时用红笔打个×,不得不承认,他进步真的很快,刚开始给他补习时,一套试卷他大概能得70分左右,现在差不多能得90分了,如果一直这样进步,他应该可以考个不错的学校,最起码能过一本分数线。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光悄悄地穿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到书桌上,李念念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钟已经七点了。她听到床上的郭士凯翻了个身,小声地嘀咕了句什么,侧身继续睡,并没有转醒的意思。她看到他的胳膊从被子中露了出来,没忍住,弓着身子轻轻走到床头,拿着他的胳膊将其放入被子中。
郭士凯感受到了触碰,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地挤出一个词“好早”。
“嗯,还早,你再继续睡会”,李念念半跪在床上帮他掖被子,听见他的声音,凑到他的脸庞边,轻声细语地说
郭士凯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他身边带了带,就要搂着她继续睡觉。
李念念被她搂的不舒服,待他安静下来时,想偷偷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移开。
郭士凯感受到她的动作,动了动身子,侧身用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再次往自己怀里送了送,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不等她挣扎,翻手为她盖上被子,“别动,陪我再睡会”。
李念念的脸贴着他的锁骨,头顶温热的气息有规律地吹拂着她的头发,她的身子绷得僵直,时间安静地流逝,他们就这样相拥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当李念念醒来时,发现郭士凯正趴在她身上,胳膊肘支撑着上半身,双手在急躁地扯她的衬衫扣子,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已经被他解开,胸前的美好若隐若现,李念念睁大了眼睛,慌张地阻止他的动作。
郭士凯见她醒来阻止自己,暂时停止了动作,深情、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压抑了很久,“可以吗”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
李念念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机械地点了点头。
郭士凯惊喜地听到她的允许,兴奋、紧张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看到粉色蕾丝内衣包裹着丰盈的圆润,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一手握着一只用力揉了揉,感觉到李念念的不自在,又埋头在她乳沟亲了亲。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越来越粗鲁,急躁地将胸前的障碍物往上一推,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圆浑。
李念念感受到胸前的凉意,脸红得像西红柿一样,看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她害羞地伸手捂着他的眼。
郭士凯慢慢拉下她的手,放到嘴上轻啄了下,看到她害羞的模样,眼里仿佛着了火,他用自己粗糙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下粉嫩的蓓蕾。
胸前的两朵红梅感受到触摸立刻坚挺起来,李念念心脏狂野地跳动着,身体像电流窜过不停地颤抖。趴在她身上的郭士凯,气息越来越狂热,由先前的亲吻变成了粗暴地啃噬。
李念念好像浸泡在热水里飘飘然,感受到被他啃咬的疼痛,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双手插入他湿漉漉的发间,猛用力,迫使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不顾他迷离、疑惑的眼神,猛地侧身,将他掀离自己,逃跑似地从床上撤离出来,脸红的甚至能滴出血来,背着他,结结巴巴“你你…”半天,也没能说出下半句话。
被猛然踢开的郭士凯,顺势在床上躺了会,似乎在克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床边低着头害羞的李念念,扯了扯嘴角,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了。
李念念听到洗手间哗啦哗啦的水声,想象了下他洗澡的画面,然后罪恶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为了让自己平复、冷静下来,在心里默念起了口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忘我守一,六根大定。戒点养气,无私无为。上下相顾,神色相依。蓄意玄关,降伏思虑。内外无物,若浊冰清。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你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冷静下来的李念念,对着卫生间喊了句。
“随便,你看着买吧,我不太饿”郭士凯模糊地应了句。
李念念买饭回来后,看到郭士凯正在书桌前背诵语文课文,今天的他上身穿了白色T恤、牛仔外套,下身黑色休闲裤,刚吹干的头发,随意地趴在头上,慵懒、随意又帅气。
“小爷我,是不是挺帅的?”感觉到她的目光,郭士凯撩撩头发,自信地问。
李念念朝他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在客厅吃吧,我买了牛奶、包子,吃完赶紧开始补习功课吧”
“要不明天再补吧?”郭士凯拿起一个梅干菜包,“我带你去个地方”
李念念明天没有时间,“要不咱们把试卷做完再去吧?反正时间还早”,但又不想扫他的兴。
“嗯,这还差不多”,郭士凯三下两除二解决了包子,继续在书桌前与试卷奋战,争分夺秒。
金秋时节,天高云淡,微风和煦、轻柔,市郊某公园,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好像在为大地铺上一层黄地毯。
银杏树下,摩托车孤独地看着肩并肩席地而坐的两人。
“我给你的唇膏你又没擦吗,嘴巴有点干”郭士凯转头不自然地看了看身边的李念念。
“忘擦了”李念念用右手摩挲了下自己的嘴唇,尽管心里并没觉得自己的嘴巴干燥,但还是诚实地回了句。
“我来帮你润润唇”,郭士凯看着她的动作,挑了挑眉,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慢慢低下头,就要向她的嘴巴压下来。
李念念慌忙侧开头,还是感受到他的唇擦到了自己的脸,
“多…喝水就好了”,她赶紧起身往摩托车走去,准备拿水喝。
郭士凯拉着她的手将她重新拽回自己身边坐下,环顾了下周围,问“喜欢这里吗,其实再往里走还有个湖,下次再带你过去,今天时间有点晚了”。
“喜欢,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好像人也不多”
“这里算是我的秘密基地吧,以前心情不好就会骑着车到这里转转,我刚跟你说的那个湖,其实旁边还有个小木屋,里面一直没人,我偶尔过来这里,会在小屋里囤些零食、漫画等,下次带你过去”
“你现在就带我过去嘛”郭士凯成功勾起了李念念的好奇心。
“你真要过去?里面有点暗”郭士凯说的神神秘秘。
“嗯”李念念认真地点了点头。
郭士凯说的这个湖叫净月湖,不大,但胜在水是活水,湖中心有个八角亭,亭子周围的走廊建的很低,几乎与水面持平,走廊的尽头靠近城墙边,就是小木屋的所在地;从走廊下来,需要走两三分钟的石子路,石子路与木屋正门中间有条木质地板。
“门锁着呢,进不去”刚看到木屋,李念念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到门口后失望地转头向后面的郭士凯抱怨。
“啊,我没带钥匙”郭士凯听她说,连忙在身上衣服口袋里摸了摸,遗憾地摊摊手,看她失望的表情,安慰道“看来今天是没有缘分了,只能下次喽”
李念念朝着小木屋转了一圈,狡黠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前有没有带其他人来过这里?”
“没有,这是我自己的空间,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郭士凯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承诺,“以后也只有你可以来,其他人都不行,only you”
“嗯,谢谢你愿意跟我分享,我相信你”李念念也盯着他的眼睛,诚恳地说。
公园的路灯悄悄亮了起来,他们也准备打造回府了。
“你打算就这样坐着?”李念念跨坐在摩托车后面,双手拉着郭士凯的衣角,“这样不安全”,说着,将她的双手圈着他的腰,开玩笑地说“你以后要习惯我的接触、亲密”。
李念念看着路面上因为灯光两人交叠的身影,伸手搂着他精瘦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郭士凯感受到身后人的亲密,身子先是触电般往前一挺,继而放松下来,吹着口哨穿梭在灯红酒绿的城市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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