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100万和陈默同时掉河里了，我会先捞谁？”纪梦林又在课上开奇奇怪怪的小差。“当然是100万，这还用想，不过奇怪，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掉河里啊？他和一百万有可比性吗？”纪梦林神游回来，瞥了一眼前面相隔几个座位的陈默，噗嗤一声没憋住笑，“这傻子又没有头了。”只见陈默胳膊肘支着桌子，正埋着头打瞌睡，从后面看，可不只剩个身子和脖领子，没有头吗。
“纪梦林！这道题你来回答。”一声极富穿透力的高音把纪梦林拉回课堂。
纪梦林哪听见老师讲啥了，他慢腾腾的站起来，环顾四周试图寻求帮助未果，不假思索的张口来了句“pardon”，引得全班哄堂大笑。数学老师气急败坏的吼道：“这是数学课，你又神游太空去了？给我出去站着！”纪梦林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英语课是上一节，他尴尬地撇撇嘴，乖乖的走出门去。
陈默被笑声吵醒了，他缓慢抬起头来，揉揉眼睛，正好看见纪梦林从自己眼前走过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后，又听见数学老师提高八度的嗓音：“陈默，你也给我出去站着！敢情我给你唱催眠曲呢！”
陈默哦了一声，双手插兜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去。
数学老师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你们班这‘纪默’组合还真是让人抓狂，一个溜号冠军，一个睡神。不是我说你们，这都快高三了，还在这吊儿郎当混日子，看你们将来怎么办巴拉巴拉……
纪梦林见陈默也出来了，乐了，说道：“陈默，你应该比我先出来，你看你睡的那个难看样儿，就趴下睡呗，反正也是出来站着。”
“你不懂。”陈默靠着墙，眼皮达拉着，“这样更有困意。”
“真是个怪人。”纪梦林心里想。
俩人对着百无聊赖的站了一会，陈默突然开口道：“哎，你有钱吗？”
“干啥？”
“借我二十，买包烟。”
“啊，看你无精打采的，原来是烟瘾犯了，你昨晚干啥了又没睡觉？”
“看球赛了呗，昨晚AC米兰对国际米兰，你没看？”
“我家电视早扔了。”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陈默自然地伸出大长胳膊搂着纪梦林的脖子就往外走：“走走，明天还你。”
“明天就是连本带利了啊。”纪梦林掏出二十元递过去。
“放心，我哪次没还你，你个财迷。”
“利息百分之十，明天就是二十二了啊。”纪梦林眼珠转了转，感觉借贷能致富一样。
“你瞅你的小气样儿，改天请你吃老三样儿。”
两个长长的身影一碰一撞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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