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沧鸣带着两个不认识的兄弟跟着刚才的那个兄弟跑去,现在也不管什么后面不后面的人了,大难临头各自飞。
前面那兄弟跑得贼快,游沧鸣勉强才跟得上,一直等到他累为止他才停下来,起码跑了大概三四公里这样的距离。
也顾不上问什么事了,停下来的时候众人先喘几口大气再说。
片刻过后游沧鸣问那个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那兄弟抬起头就说了一句:“中邪了,全部都中邪了,里面邪门得很。”
中邪!
这个词在众人的脑瓜里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炸开。
其中一个人问:“哥,你说是比喻句还是什么形容手法?是用来衬托出……你刚才在里面的……”
“手法个屁!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游沧鸣:“兄弟,我们刚才在外面把风,里面什么情况我们真的不知道,按理来说我们人这么多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你们是不是被黑吃黑了?”
那位兄弟看了看游沧鸣,说:“我叫啊达,各位怎么称呼?”
“鸣仔,八巷道的人”
“山哥,混北区二子铺”
“小浪,也是北区二字铺的”
三人都自报家门,这个地方出来混的有个规矩就是如果遇到不熟悉的人可以不用报真名,报外号和自己干活的地方即可。
“啊达,不管什么事先,你先告诉我们这活是怎么给整的。”
游沧鸣实在忍不住了,其实他不在乎这事还能不能办或者里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就非常好奇他们在里面的过程。
啊达:“我组织一下语言,这不是什么黑吃黑,从我们进门的时候说起。”
“当时本来是亮着灯的,但我们靠近的时候灯就灭了,这个你们也看到了吧?”
游沧鸣点点头。
“因为我们人多,所以当时就没在怕的,这种情况我以前也遇到过,有些人想跑就把灯给关了,我们怕人跑了就直接冲进去,奇怪的是房门没锁,风哥一推就开了,我们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进去之后立马就闻到一股怪味,里面腥臭得很,很闷热,像是在烧什么腐烂变质的东西一样,我们找到照明开关打开,灯没有亮,怀疑是被断了电源,大家就把手机的照灯给打开。”
啊达说到这里时缓了两口气,感觉像是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大家都把手机灯打开了,那场面诡异得很,那第一层楼的每个房间的墙上都写上了很多不同的文字,像是那种电影里那种黄符上的图案一样,那房子里每面墙上都有这种图案,厕所里也有,说实话我们当时有谁见到过这种场面?我曾经被二十多个人围在一个房间里我都没有怕过,但是就在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那么一两分钟的确是怕得不敢喘气。”
游沧鸣看了看周围的山哥和小浪,三个人相互对视不知道要说什么,这要是平时别人这么说那肯定当场一巴掌就扫过去了,只有电影才这样演。
啊达:“后来还是风哥先开口,说什么这是装神弄鬼的把戏,然后带着另一半人上楼去看看是不是躲在上面,我一开始也怀疑是这样,毕竟人想活命什么都做得出来,墙上那图案用得颜料是红色的,我敢肯定是刚涂上去的,因为材质太怪黏不了墙向下流,我当时看那颜色越看越像人血,就用手指捏了点闻闻,是真的人血的味道!”
小浪:“你是说有人用人血在房间里画满那种符文的图案?”
啊达:“我现在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你们谁比较硬气的可以过去看看,或者问问跑出来的兄弟,二十多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游沧鸣:“那有腔声是咋回事?”
啊达继续睡说:“这声音在一楼,我当时跟着风哥带人上去,上了二楼后那种焚烧变质腐败的气味就更强烈,烟味更浓,还有那种平时过年过节烧香的烟味,二楼有四个房间,我们逐一排查,查到最大那个房间时一开门我当时就吐了,我们看到了房间里架起来两个大锅,走进去一看,那锅里……煮得都是像肠子一样的东西,黑红黑红的混在一起恶心得很。”
游沧鸣三个人听到后头皮发麻,接着问然后呢?
“当时我可以肯定全部人都被这个场景给吓到了,没有人敢出声,那两口大锅的前面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很多东西我都没见过,记得清楚的是上面有块骨头,不知道是动物的还是人的,地上还有一只死掉的狗和和一个类似锤子的东西,看起来是用那玩意把狗给打死的,是一只黑色的狗子,上三楼查人的兄弟下来了也没有找到,你们说这怪不怪?最后我们通知林叔目标可能已经跑了,林叔那边好像也没有说什么所以就按我们的意思来,我们打算把他家砸了,腔声就在一楼响起来了。”
“我们就赶快下来看情况,最先下来的那个兄弟被自己人误伤腹部中了一腔……”
啊达欲言又止,虽然已经从哪里跑了出来但他额头上的汗珠还是不断的往外冒。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了,当时我们一部分人从二楼跳下来后再从一楼的门窗进去,有一个兄弟在我前面,我们砸了防护栏杆爬着窗口进去,地上有七八个兄弟,只不过他们身上都缺胳膊少腿的,有的直接从腰部那里就变两半了,整个房间里都是血迹,那些兄弟应该是活不成了,我们进去一楼之后风哥他们也从二楼下来,每个人都开着手机灯照明,大家都看见一个老人单手把一个兄弟给提起来,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那老头的身上起码有七八个蛋恐,手指甲特别长,把那兄弟都给扎穿了,他身上的血管都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没有白边。”
“风哥看到这个情况立马让我们开腔,十几把腔打过去,我亲眼看见那子弹打进了那老头的身体里面,但他都不带应一声的,我就准备瞄准他的脑袋打的时候他***就甩出那位兄弟几米远,以非常快的速度往风哥他们那个方向去,不过这那老头应该是被打疼了,毕竟他身上都有十几个蛋恐,发现冲不上去后立马从我这个方向过来,我刚好正在换蛋夹,这玩意我平时没有用过上塘的时候手滑没有上到位,我前面那位兄弟对着那老头妲己腔但什么没有用,那老头手刀挥过,那兄弟的脑袋就没了。”
“我吓得不敢动,手腔没有来的及完成上塘动作,不过那老头身形一闪就从窗口那里跳了出去,我马上爬起来往门口那里跑,直到遇见你们。”
小浪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芙蓉王递给啊达,啊达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啊达:“这活你们还接吗?”
游沧鸣摇摇头:“说实话我不完全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但腔声不会是假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对,这钱有命赚没命花。”
山哥和小浪点点头表示同意。
素不相识的四个人一致认为这个活是干不下去了。
游沧鸣问啊达:“你确定……那个老头一个人干翻了我们很多个人?”
啊达:“我只能说他可能只是外表长得像人,你见过什么人的指甲可以比刀还锋利?沙人跟闹着玩似的,单手提起个壮汉扔出去跟我们扔猫扔狗一样,你们实在不相信够胆的话就回去看地上躺着的那些兄弟,不要问我这么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就听你的,现在撤吧。”
游沧鸣回去以后立马拨打了刘哥的电话号码,将啊达所说的事情经过全部都说了一遍,电话另一边刘哥沉默不语,游沧鸣感觉这事跟谁说谁都不相信的,必须当面解释清楚。
刘哥:“你有没有什么事?已经有人把这件事告诉我了,二十多的兄弟十几个没了性命,还有三四个重伤,现在拉回去抢救,当时你们办事的时候有人抱井,井查来了以后发现了十几个人的斯体,现在这件事被闹得太大了,你当时参与进去了吗?”
游沧鸣大惊,幸好回来得快啊,不然可能就麻烦了。
“我当时主动在外面把风,没有直接参与进去。”
刘哥:“很好,那样就不会有麻烦,这个事情不单纯,我收到的小道消息说周景天出事了,你的家伙要处理好,不能有不必要的风险。”
游沧鸣感觉有些意外:“周景天出了什么事了?”
老刘:“这事明天面谈,这件事闹得太多了,十几条性命在民宅里被发现,还都是清一色的打手,其中还有几个是被通缉的,这事有多大就不用我说了。”
“收到。”
游沧鸣立马动身往别的方向去,连转了三辆公交车再打滴滴去往另一个乡镇的长期住所,家伙要解决好,这腔械是私活,都是走私运过来的,幸好当时自己都一直带着手套,指纹这个就百分百没有风险,把枪拆卸完以后分成几部分往没有摄像头的不同地方扔掉,就算井查找到也没有用,没有指纹也没有摄像头,万事无忧!
游沧鸣特意找了那些基础设施比较落后偏僻的乡村,这些地方一到晚上就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监控,解决完这些事情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游沧鸣呼了一口气,细节决定成败,回去之后休息几个小时等刘哥电话。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