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

凌晨5点05分,麦子杰正在坐着自己的私家车赶往案发现场,部门里直接动用城市特井组,特警组的行动竟然比行针部门还要迅速,这场面还是少见的,显然这个不是普通的案件。

到了现场以后已经有胶井部门的人封锁好了路线和疏导周围的群众,不过大半夜也没有什么人,行井和行侦部的技术人员已经赶到现场展开调查工作。

麦子杰随便找个地方停车后拿出豆浆和叉烧包急匆匆的进入现场。

“麦队你好。”

一位着装专业的女性向麦子杰打招呼。

杨馨晨,顶级大学高材生,行侦部门的技术人员,负责在现场处理微痕迹和现场还原,同时也是法医学专业,掌握多门外语和对有些高端技术学科有独到的见解,名家之后,同时也是一个端庄稳重又个性独特的大美女,颜值极高身材火爆,是警部里很多人的心仪女神和暗恋对象。

麦子杰喜出望外:“哦!杨大美女,要不要来点叉烧包,我刚买的,还热乎的。”

麦子杰边说边把包子往嘴里塞:“现在是什么情况?特井都来得比我们早。”

杨馨晨虽然在微笑,但谁都可以看出来是挤出来的,“你自己进去看就知道了。”

杨馨晨虽然年级不大,但也是长期和重案组行针部之类的严密危险部门打交道的女强人,有些行井都见不得场面她进去之后的不带应一声的,但今天的案发现场就给了她一个难以置信的见面礼。

两人一起走进案件现场,工作人员已经完成了现场信息搜集,现在正在准备后续的工作,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的脸上的带有从未有过的担忧和不解。

麦子杰一进房间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到了,上一次遇到这么恶劣的案件还是在六年前,但这次远比上次的情况要坏很多,房间里的墙都是看不懂的红色巨大文字,横七竖八的人躺在地上,身体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缺,要么有手没脚,要么肚子上被开了个口子没了脑袋,还有一个私体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虽然这里都是行井和行针部门的工作人员,但还是弥漫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且诡异的气氛。

杨馨晨拿了手中的报告单遮住自己的口鼻,麦子杰胃里一阵翻腾,这是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了,他先是乎了一口大气再戳了戳自己的脸后继续吃着早餐,他的心里竟然感受到一丝愉悦,麦子杰并非心里变态,也不是对被害者的幸灾乐祸,他当然希望这个社会和世界多一点光明和希望,但每次在案发现场替被害人感到悲伤和同情后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像是他做为一个捕猎者追踪猎物的天赋,在本就黑暗无光的地方挖掘出待人进入的陷阱和揭发肮脏丑陋的真相可以另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有时候就感觉自己就是为了那一刻而生的。

“麦队果然名不虚传,心里素质极佳。”

杨馨晨有些欣赏麦子杰到现场表现。

“麻烦你是否可以讲解一下?”麦子杰问杨馨晨。

杨馨晨:“好啊,现场一共有13具私体,都集中在一楼,室内12具,离室外30米的地方还有一具,根据血迹和现场的情况来看案件发生的时间在八个小时之内,也就是说现在是凌晨5点33分,可以确认案件就发生在晚上10点到12点的时间段。

“案件现场的人都有武器,每个人都配有***腔,名称型号为MK23,德国货,每个人均有两个蛋夹。”

杨馨晨指着桌子上放在密封袋里的物证。

麦子杰皱眉:“这装备配得比我们都好,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啊。”

杨馨晨:“这么确定的吗?”

麦子杰来到私体旁边东看看西看看说:“里面有几个人我感觉面熟,好像都是局里要捉的人,有些人的手臂脖子和背后都有比较明显的刺青,用来凸显在某一地区的势力成员以及地位,三三两两的帮派成员聚集在这里,还都配有武器,肯定不是来这里喝茶叙旧的,这些人的地域性意识很强,这里也不属于他们的势力活动范围。

杨馨晨:“没错,里面有3个人是在逃的通机药饭,已经做过面部识别和指纹验证确认过了。”

“他们断手断脚的你们怎么搞的指纹?”

杨馨晨:“不是有面部识别吗?我们为了万无一失还一个一个捡起来验,反正就有他们三个人的指纹。”

麦子杰在不断的观察现场。

杨馨晨继续说:“那墙上的红色文字是用人的血迹来涂上去的,可以确定在18小时之内,与现在的所有私体的血迹不符,从时间上就可以判断,你有什么想法吗?”

麦子杰:“像是拍恐怖惊悚电影的现场。”

调侃归调侃,麦子杰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这些年里的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单单兄沙案省内省外都办了十几件,不过今天这个可是他到现场以来第一次毫无头绪的场面。

杨馨晨:“楼上还有疑点,这些私体当中上只有一个是有弹孔的,一楼房间里也有非常明显的火拼痕迹,其他的都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拉扯或者切割,这个要送回去借助科技手段来验证。”

麦子杰:“那你怎么看?他们身上的痕迹。”

杨馨晨思考了一会,说:“虽然你不是专业的法医学出身,但以麦队你的丰富工作经验应该也不难判断,除了一具私体上有人为的腔械蛋孔外其他人的伤势都不符合刀具或者钝器的打击效果,尤其是那个没有脑袋和被腰展的。”

确实,麦子杰的心中的想法与杨馨晨是一致的,被腰展的那具私体腰部的切口极其不均匀不平整,整体看起来是被硬生生的给扯断的。

杨馨晨:“现在我们目前可以得知的信息是这13具私体当中所有的创伤有腔伤,切割性伤口和贯穿性伤口,还有外力撕裂性伤口,除了腔伤以外可以肯定这里所有人的伤口对比基本一致,这些人要么是被同一个人所害要么就是被同一种工具所伤,具体的伤势检查的还要等回去以后技术部检测结果。”

杨馨晨边说边带着麦子杰上了二楼,其他的工作人员早就完成了基本的工作,正在运装私体和保留案发现场。

杨馨晨:“墙上那些文字你以前有遇到过吗?会不会是某些极端踪叫的作案手法?”

麦子杰:“没见过。”

两个人还没有来到二楼房间的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恶心至极的气味,杨馨晨拿出了早就备好的口罩,麦子杰对着杨馨晨不断的用手比划,意思是说你也不帮我准备一个。

进去之后麦子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里面的场面,两口大锅不知道里面煮的是什么东西气味非常令人作呕,一张桌子摆在房间的正中间,桌子的旁边死了一条黑狗,桌子上摆有许多杂物,其中显眼的是一个两边都有尖锐部分的固体,中间细两边粗,上面有看不懂的类似于形象文字一样的图案,20厘米长,一边的尖锐部分上有微微的血迹,与那只黑狗的头部损伤吻合。

还有一个罐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粉墨,灰白灰白的,旁边放着一跳带刺的藤条,剩下的都是那些祭祀用的香炉和被斩断头的鸡和鸭,随便放在地上,不管是那个房间的墙上都有红色的巨大文字,加上配合这种诡异至极的场面一般人可能心脏病都出来了。

麦子杰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杨馨晨说:“你记得你刚刚说还要一个人是死在室外30米处的是吗?”

“是的,原因是失血过多,身体创伤也和其他人的基本一致。”

麦子杰目光尖锐:“带我过去。”

“没问题,不过私体是在户外,为了防止引起周围邻居的恐慌我们在取完材料之后就托运回去了,虽然这里离最近的一栋房子就要两百多米这样的距离。

杨馨晨带着麦子杰来到室外30米的地方停下,麦子杰就在原地分析观察起来,这个现场的疑点太多,几乎都是看起来与这些人的死因无关的因素,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有人在参与,先想有的,没有的再慢慢来,有很多时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麦子杰闭上眼睛清空自己的思绪,脑海里回忆起来了自己的老师告诫自己的话,杨馨晨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但也没有打断或者询问原因,因为麦子杰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先想有的,没有的可以无中生有。

墙面上巨大的红色文字和二楼奇奇怪怪的物体吸引了自己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但这些并没有什么可以与这些受害者连续起来的信息,往这方面过多的猜解暂时没有什么意义。

可以肯定的是案发现场发生过较为激烈的腔战,而且已经有人从室内跑到室外,这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那样想,说不定已经有人已经从火拼当中逃离这里离开。

麦子杰睁开双眼,问:“关键点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拿着武器来这里,当时这个地方的私体你们回收之前他身体是往什么方向到下的?”

杨馨晨用手指了正前方。

麦子杰:“麻烦我们工作人员继续往这个方向呈180度搜查下去,我会申请调动人员来协助你们。”

杨馨晨:“没问题,麦队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直接和我打电话。”

“谢谢了。”

杨馨晨确认了自己的工作任务后立马回头着手开展工作,麦子杰在心中暗暗评价自己刚才在杨馨晨面前的表现应该是可以打高分的,和这样的美女一起工作真是有种想逞能想表现的冲动。

麦子杰随即打开手机拨打电话号码。

“杰哥什么事啊?”

麦子杰:“大事,你表现的时候到了,你应该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是个非常玄乎的案子。”

麦子杰:“那就赶快过来,我在现场发现了点东西,随便带点人过来,我们有大活要干。”

“马上马上。”

早上7:50

同一时间的不同地方,游沧鸣已经来到了刘哥说的早餐店等候刘哥的到来,昨天忙了差不多一个晚上,不过游沧鸣一点都不感觉困,因为刘哥几乎很少的约人出来面谈。

8:00

一个中年男人来到游沧鸣桌子与他面对面坐下,一头短发,上半身体系下半身短裤加凉鞋,来的人正是刘哥。

“鸣仔,别来无恙啊。”

“差不多,差不多。”

“要吃点什么,我请客。”

“随便吧。”

刘哥对着前台的早餐店老板一笑,老板就做出了OK的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他的顾客要吃什么,可见刘哥是这里的老客了。

刘哥:“事情都办妥了吧?”

游沧鸣:“家伙上没有我的指纹,我一直带着手套,昨天我和两个兄弟主动留下外面,所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腔声以后看到有人从里面跑出来,连二十多个兄弟都办不了的事我就别去掺和了。”

刘哥:“真有你的,这样就算出了什么事我这里也好办,这么多年还是你办事办得我最舒服,不管是混明的还是暗的,你底子干净,不管在那里混跟那个大哥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这个不仅是对你好,对我也是有很多益处,不过最近我们要稳一点,这件事他们搞过头了。”

游沧鸣:“有多严重?”

刘哥:“有人和我说兄弟们撤退后的两个小时井茶就已经来到现场,原因好像是有个兄弟跑到外面但是没有挺住就到在外面,有人半夜路过看到了,报了救护车再顺便报了井,然后井方的行针部门和武装人员似乎连夜赶到,然后这事就没了动静。”

游沧鸣顿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如果按照平时一样上个什么当地的新闻或者是传开了什么消息那还问题不大,怕就怕没有动静。

游沧鸣:“我昨天特意没有坐和安排好的车回去,当时我留了一个心眼,他们如果要查高速的监控的我就不会留有什么把柄。

刘哥:“你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

“是的,我和其他三个兄弟为了以防万一都是各走各的路,不过话说回来刘哥你今天叫我出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刘哥的神情微微有些愉悦,可能他也没有想到游沧鸣这么能混,竟然连高速监控的风险都想到了,高速公路上的监控虽然不会拍到全部人,但可以拍摄到车辆的行驶过程时间,接合案发现场的时间点推算标记出有可能性的路途车辆对井查来说就像他们吃早餐一样简单。

刘哥:“事情你也亲身经历过了,人这辈子总要经历点奇奇怪怪的事,这个事情还要从周景天说起,这公子哥想在别人身上找乐子但被别人教育的一顿,周景天当天就想让人去出这口气,由于搞不清楚别人住在哪里就想花钱让别人办,锅盖一直都跟这公子哥玩得挺近,也一直想和别人搞好关系就自己向周景天包了这件事,你们昨天干的就是这躺活。”

游沧鸣:“这个我知道。”

刘哥:“到你们去干活为止这件事已经过了大概四五天这样,但就是这四五天里周景天这公子哥就摊上事了,听锅盖说周景天当时乐子没有找成回去以后身体就出现了不适,第二天还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第三天全身上下奇痒难忍,都把自己的的皮肤都刮了个遍,感觉自己的骨头里面被针扎一样,当时锅盖都吓坏了连忙送去医院,周景天家里连忙安排最好的治疗技术,最后查出结果周公子骨头里长了虫子。”

“哇靠!”

游沧鸣感觉自己像是听人说书一样,随即看着自己碗里的细粉突然就没了胃口。

老刘:“这事还没有完,周景天他爸感觉事情不对就问锅盖这几天有没有去哪里惹过什么人闹过什么事,锅盖就说之前与一个老头发生了点矛盾,老一辈的人都比较信有些玄乎的东西,周家的老子感觉情况不对就立马找了关系请了一个高人,那高人过来之后看了周景天的情况就慌了神,说是被下了咒术,据说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教派蛊咒,高人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去国外医院看看还可以怎么办。”

游沧鸣听完之后先是非常震惊,虽然说邪乎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这也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亲身经历并遇到这样诡异的事,他刚才还在想刘哥下一句是会不会是“开玩笑的啦”之类的话,不过看刘哥的表情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自己帮刘哥办事这么久了他也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在震惊过后游沧鸣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涌现出了愉悦感,并且逐渐强烈,周景天是什么人?天之骄子啊,可是现在呢?报应!这就是报应!都说好人过不长久,恶人有的发了横财家庭和睦幸福美满,最后功成名就金盆洗手,以前谋财害命的事一笔勾销,这个是游沧鸣亲眼目睹的,谁来可怜老实人?但今天游沧鸣才发现,哦!原来这种身份这种地位的人也有今天,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游沧鸣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不过也并不影响他对其他人“幸灾乐祸”,老话并不是毫无道理,恶人还需恶人收,有些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还没有做“到位”,事情一做“到位”,你这个人也就“功德圆满”。

比如周景天这种。

游沧鸣低头大口的吃着早餐的汤粉,以防自己小人得志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怀疑。

这个时候刘哥的手机传来震动声,刘哥一边拿筷子吃东西一半接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消息让刘哥停止了吃早餐,游沧鸣一抬头就看见刘哥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的后面有什么东西也回头看了下,什么都没有,一切正常。

游沧鸣正想问有什么事刘哥就先开口。

“锅盖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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