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动身

经过这几天跟彭华的相处,秦川了解了一些,做事要求很严格,不单单对手下,哪怕是他自己也。认死理,但知进退。平时很严肃,这几天秦川也没发现他笑过一次,他听费玉说,他们一起当差好几年了,也没见笑过几次,就算是笑,也是很冷的那种。

所以秦川想在他的身上知道些事情,非常难,秦川天天缠着他,他也不会嫌烦,一副你随意的表情。

虽然不能在前进县等秦兰一起进京城,好在可以等到亲眼目睹仇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送往京城的书信去的快,回复的也快,这种书信都是由特殊渠道传送,比一般的书信快了好几倍,是锦衣卫一种传达信息的手段。

传来的书信中,简单明了,杀,还有一条就是,速寻秦兰,速回秦川。

寻找秦兰这件事,彭华已经命令一名锦衣卫副千户带人去寻找,而他主要还是负责秦川这边。

得到书信中的命令后,他也没多做耽搁,经过一阵的深思熟虑,他决定当晚就对其动手,想直接解决王树山必须是暗杀,如果走明面的话,不知要等到何时,毕竟他是官身,还是一县的县令,是要经过皇帝和内阁的,所以他决定当晚进行暗杀。

当他知道彭华的行动后,也是有些疑问的。锦衣卫虽说是国家最高的秘密部门,职权也是很大,但是也不能随意暗杀一个朝廷官员吧,就算是他叔叔秦忠林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也没有这种权利吧,虽然对于能杀仇人也很是高兴,但这样是否会给叔叔秦忠林带来麻烦。

他不敢也是不想询问彭华这些的,因为后者是不会告诉的,还要板着一副脸。虽然不能问彭华,但是可以问费玉,俩人这几天相处的还算取错,费玉纯粹就是一个骚年。

其实费玉对于上面的关系复杂性知道的也很少,但还是知道一点的。

当今的楚朝中,分为好几个派系,虽然没有明争暗斗,但也是有一些小摩擦的。这些小摩擦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很大,但对于上位者来说很小,就像暗杀王树山一样,在秦川看来这个是县令,掌管着一个县。可是在真正的上位者来说,可以县令连个棋子都不陪,只要这个县还在,想有多少县令就有多少县令。

这些小摩擦最后都是要平衡的,要不然就会打破这种相安无事的朝廷,主持这个平衡的就是最高的上位者,俯视天下那人。前进县这件事,就是一种摩擦,动了秦忠林的家人,就必须有人要负责,为了平衡,对方肯定是要舍去一些的,这就是前进县令王树山。

秦川听得迷糊,但也明白一些,明白他爹的这件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背后牵扯的很广,还有就是朝廷中的暗潮流动,他越想越头疼,他爹这件事是必须要弄明白的,就算杀不了背后的主谋,也要知道这件事的全部真相。

对于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秦川,这些,太难了。

当晚,彭华等人开始行动。彭华一人负责王树山,费玉和姜春负责师爷陈钰琪。不是陈钰琪有难对付,而是对于王树山彭华一人足够,要是多一人还成了他的负担。而秦川和小虎只能留下,等着他们归来的好消息。

有一次很费玉的闲聊,秦川清楚的知道了彭华的厉害,就算是十个姜春也打不过彭华。他的武艺在楚国中已经属于一流,在加上他手中的那把宝剑,更是所向披靡。

“听说他的那把宝剑那是前朝皇帝钦此给他的。”

。 。 。 。 。 。

又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但今晚是某些恶人应得因果报应。

前进县后衙,这里是县令王树山居住和生活的地方,这里的守卫基本就是形同虚设,一般人也不会胆大到夜闯县衙。

今夜负责值守县衙的是两名资历较老衙役,他二人混的时间长了,自然知道晚上的县衙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所以二人早早的找了个地方,进入梦乡了。

彭华轻松的翻过县衙后院高墙,后院很大,房间也比较多,但以他凌厉的眼光自然看出哪里是王树山住的主卧,直奔而去。

此时屋里已经吹灭了蜡烛,王树山光着膀子正搂着自己的小妾睡着大觉,彭华悄无声息的进入屋内,看到正在睡觉的王树山,走到床前,拔剑,对准其脖处,寒光一闪,还未惊醒便去了深槽地府,转身快速离开。

一气呵成。

不多时,彭华回到了住处。

秦川看到他回来,急切跑到跟前,“怎么样了,彭大侠。”

自从知道彭华武艺高强之后,秦川就改了称呼,更有亲近的意思,当时代没有热武器的时候,武艺才显得非常重要。

他点了点,“解决了,明天一早启程回京。”

“额...你又说着......”虽然秦川心里已经知道,又彭华出马,必然顺利,但是亲耳听到后,还是很畅快的,他爹和众叔叔们的仇恨,算是得报了。

尤其是小虎,当他知道全四等人全都被灭的消息后,哇哇痛哭一阵,喊天喊地喊爹爹,这次又听到幕后的主使,更是仰天长哭,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没哭的舒服彻底,姜春等人归来。

在秦川看来,对付陈钰琪根本一点难度都没有,根本不用他俩出手,估计半个人都能把他灭了。因为陈钰琪的府上根本没有衙役保护,有的只是几个家丁而已,和衙役是没法比较的。

但当看到姜春和费玉的脸色时,他觉得自己猜错了。

二人脸色难看,一脸愁容,尤其是费玉,平常笑嘻嘻的模样还是能看的,现在的模样,都能把丑给侮辱了。

“那个陈钰琪没在府中,我们搜查了一遍,基本细软都在,但银两都不在,根据他卧室查看,差不多有两天他没有回去居住。”

彭华听后点点头,沉默了一阵,眯着眼,“他可能跑了...此人不简单,也怪我,大意了,没有多加的监视......”

其实彭华说的没错,全四等人被杀得当晚,陈钰琪在其府中等了良久,一直没等到全四手下“刀哥”和他手下归来,后半夜差人去全四等人住处查看,得知的结果是全四等人无一人生还。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此事有人插手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事情禀告给了县令王树山,王树山是一脸的不在乎,在他看来,反正碍事的人都已经被解决了,一帮流氓土匪死就死了,谁会去在乎,他现在在乎的知识升官发财,让他更高兴的是,可以省了一笔不小劳务费。

所以就把全四被杀的事情压了下来,对外说的是土匪聚众,被衙门当场捕杀。

当天陈钰琪去见了大华子,经过二人商议后,准备跑路,也只有王树山跟个傻子似的欢天喜地高兴着,没有人碍事可以升官发财。

陈钰琪没见大华子之前命人去城外找过其手下等人,最终的结果是“刀哥”和手下的尸体,没有发现秦川两人踪影。

他把这些事情和大华子一说,大华子心里也是一惊,同时也猜到有人插手,而且身手了得,并且身份特殊,二人想了半天也是没猜出是谁,最终还是决定跑路。

在王树山那告了假,说是去怀县看一看,他也没多问,点头答应了。

傍晚陈钰琪,大华子二人带着银两跟守城的衙役打了声招呼,随即出了城,冲着远处逃了。

彭华自责了一阵,又严肃的看向姜春二人,“你二人办事不利,罚你二人明天护送秦公子进京,护送途中不得有一丝差池,若有难处可向当地锦衣卫处寻求帮助。”

“我会留下来,继续寻找陈钰琪等人的踪迹。”

“是。”......

第二天。

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出了前进县城,车上坐的三个人正是秦川,姜春,费玉。

姜春负责驾车,费玉负责在车内保护秦川安全,同时也负责陪聊。费玉属于能说会道,骚气恒天,而姜春就比较沉稳,显得比较闷的一个人,话少,但是句句到位,没有闲话。

“哎。”

秦川掀开窗帘,向后望去,小虎正对着马车挥手告别。

之前二人曾商量好,小虎陪着他一起进京的,可是当得知陈钰琪跑了后,他决定还是留下,他想在石头沟后山为他爹和几位叔叔立墓碑,并且彭华还答应会再去找人打捞几人尸体。

还有就是那几位叔叔的家眷,他准备一一的去拜访,虽然还不知道怎么说。顺便还能留下来等秦兰和他娘,也能帮助彭华一些忙。

最终秦川还是同意了,还请彭华对小虎多加照顾,之后二人商议,不管小虎以后如何,都要上京去找秦川。等二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脱变的小虎出现在了秦川眼前。

。 。 。 。 。 。

大楚,一共七个行省,除了东西南北四行省外,还有易州行省,临州行省,建州行省。

几个行省中就属建州行省最为繁华、昌盛,因为楚国的京城就在这里。

建州行省也是经济和军事最强的一个省份,就单单其一个省的兵力就是东南西北四个省份的总和。

秦川等人所在的位置属于北方行省,想要到达楚京,必须要经过临州行省才能进入京城所在的建州行省。

临州行省多山,平原也别少,能种田的地也少的可怜,地少人口紧跟着也少,所以就造成了其省份经济实力对比其他几个都要低很多,就连土匪强盗都少得可怜,因为能抢的太少,只能抢那些路过其省份的商客。

临州山多,路难走,还好官道修缮的算不错,但走官到要来回的绕圈。

经过几人这几天的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属于临州行省和建州行省的交界处,属于临州行省的临汾县,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几人也是有些乏累,最后经过商议,先在临汾县暂住一晚,明早赶路。

临汾县,属于林州行省管辖。由于地理位置靠近建州行省,所以总的繁华程度在临州算是一等的。

进了县城,虽是快要天黑,但是街道两旁仍有不少的地摊在卖货,人流也是非常的多,再往里,林立着一排一排的商铺,数不胜数,属于这个朝代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的卖,讲价声和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秦川在前世虽然见过高楼大厦,豪车美女,跟这一比这算不得什么,但是真要设身处地的在这种环境下,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几人随意的找了一家客栈,能吃饭也能住宿。一楼是大厅,吃饭的地方,二楼以上就是住宿的地方。

简单的休息处理一阵后,秦川非要找个有特色的的地方吃点小吃之类的,姜春拗不过,只能答应。店家伙计有些不情愿的告诉了几人哪有特色小吃后,几人便出了门。

特色小吃还算不错,属于现代的秦川都没有吃过这些,吃的几人是挺着大肚子回到了客栈,秦川本还想溜达一圈,可是这回被姜春否决了,安全是主要的,夜晚不能太随意。

他只能叹着气,跟着回去了。

这几日的赶路,三人也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一晚,几人睡的都很香,把这阵子的劳累补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秦川就被姜春敲醒,有些不情愿的起了身。

几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礼,告别客栈,准备在找一家有特色的早餐,吃完再赶路。这次又是问的客栈伙计,几人走后,伙计对着几人背景翻了翻白眼。

特色早餐是在一座茶楼,看着很有气势,装修也很亮丽堂皇。

“费大哥,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楚京啊?”几人坐下后,点了些吃食,秦川喝了一口特色茶水,对着费玉说道。

费玉估算了一下:“再有个两三日就到了,咱们走的比较慢,临州山多又不好走,等出了临州进了建州,基本上就要到了。”

出了临州,建州就没有那么多的大,都是平原,修缮的官道也是直通楚京的,并且官道平整又宽广,非常的好走。

“哦。”

秦川站起身给两人添了些茶水,很客气的说了句“请。”

费玉,姜春二人经过这几天和秦川的接触,感觉秦川在得知叔叔的地位后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非常的亲和,所以二人也愿意跟他聊天和结交。

几人相处的关系也是在飙升。

“菜来喽。”。小二端上特色早餐,三人刚要举起手中的筷子,突然一句叫骂传了过来。

“你个老东西,这个小妞本公子今个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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