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到达楚京

楚都,皇宫,御书房。

金灿灿的龙椅上微躺一人,中年模样,微闭双眼,神情淡然,向外散发着高贵之气,使人见之有屈服之感,这就是至高皇权的威压,此人正是当今楚皇刘裕。

刘裕看上去是中年模样,其实他才三十出头,登基为帝不到五年的时间,不但模样变老,两边的鬓角也白了不少。

刚登基为帝之时,国库空虚,经济衰弱,国内是一团乱麻,还好当时北金和西蜀没有趁空虚而入,给了他不少的挽救时间。

他利用这五年时间把国内的经济从生死边缘拉了上来,使得国库充足,百姓安居乐意。但这些都不是他内心想要的,他想要的是踏平北金和西蜀,一统三国的大业。

他身旁恭顺的站着一名太监,年纪四十左右,表情略微严肃,双手下垂,微微躬身,头略低,看着下方,随时等着皇帝的吩咐。

此人就是秦忠学的亲弟弟,秦兰和秦川的叔叔,秦忠林。

他也是深的刘裕最宠信,从刘裕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开始跟随,坎坎坷坷的遇到很多的事情,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终于等到了刘裕登基。

刘裕也是看中他的忠心耿耿,办事利索。所以把手中最重要的锦衣卫都交给了他,这显示出是何等如此的信任。

房间内除了他二人外,堂下还跪着四人。虽然是跪着,但表情坚毅,没有一丝犯错的样子,并且各个都很决然,或许就算是杀头,也不会让步。

过了片刻,刘裕睁开双眼,手指指着下方道:“忠林啊,你说说,朕会不会有一天被他们气死。。”

秦忠林听后连忙跪地,道:“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快起来,朕又不是说你,朕收回,收回......你说说他们......哎。”

他站起身,微微躬身,小声道:“几位大人也是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请陛下息怒。”

“朕难道不是为了天下百姓吗?等朕踏平金蜀两国,自此再没有战争,岂不更好...你们说说。”刘裕边说边站起身子,冲着下面四人问去。

下面跪着四人都是当朝大员,为首之人已过六旬,留着胡须,一脸正派之相,此时也是没有一丝退缩或让步的痕迹。

“陛下,老臣为陛下能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要了臣这条老命,唯独这举兵出征,关系国策,老臣决然是不会同意的。”

其余三人也是随声,共道:“臣等附议。”

为首之人名叫李国华,乃是当朝内阁首辅。内阁乃是群臣的最高权利机构,内阁现今只有两人,一个是首辅李国华,次府王毅,王毅因为生病,已经回家养病半年之久,所以现今的他当真乃一国之丞相。

其余三人分别是,兵部尚书王文之,户部尚书耿泰和礼部侍郎郭昕。军队,钱粮和礼仪都到齐了,算是逼着刘裕断了出兵的念头。

刘裕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北金杀的刺客都杀到了我军大营,难道还要让朕忍着吗?难道是要等北金的刺客杀到了这皇宫才行吗?”

他越说越气,随即把桌面上的几份奏折推搡了出去,火冒三丈得面对众人。

“臣等有罪。”堂下四人整齐的跪拜了下去,没有起身。

一旁的秦忠林连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奏折,放好后,小声说:“陛下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

刘裕呼出一口气,坐在龙椅上,沉默了片刻,又扫了一眼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以后在意。”

“陛下,边境不撤兵,臣等不起。”

“臣等不起。”

“请陛下三思啊!”

......

刘裕听后,气的有些哆嗦,咬着牙狠狠道:“给朕出去,出去!”最后的两个字突然加大声音,喊了出去。

“臣......”兵部尚书王文之刚说一个就看到李国华回头对其使了眼色,便停止了说话。

“臣等告退。”李国华带头,众大臣随即推了出去。

刘裕见李国华几等人退了下去,‘哼’了一声,慢慢的又坐了下来。

微闭双眼沉默片刻,看向秦忠林,道:“忠林啊!你说朕当这个皇帝怎么这么累呢,这几年朕为了大楚算是费劲了心血,好不容易等到了国库充裕,兵多将广,朕只想北伐和西征,收复失地,统一山河,可为什么就这么难?”

秦忠林微微躬身,道:“陛下说的是,有可能李阁老他们是想等到我大楚在强盛一些再出兵也不迟吧!”

“不迟,非要等到朕老的那一天吗?”

“陛下还在壮年,迟早天下都会被陛下一统的,等陛下一统天下之时,您一定要带上老奴啊!”

刘裕听了秦忠林的话,哈哈一笑,道:“你啊你...想一想你跟着朕也有二十几年了,说说有什么想要的,朕赏给你。”

秦忠林家境贫寒,为了不拖累家里,自小就离开家,经过了很多的缘由,最终进宫当了太监,进宫后不久便被分配到刘裕身边,当了贴身小太监。

那个时候刘裕还不是太子,只是一名皇子,当时的太子是刘裕的哥哥刘资,刘资虽然才智出众,但体弱多病,过了几年后,病逝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各大皇子间是开始明争暗斗,各种的阴谋诡计,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太子。

最终,刘裕抢的先机,当上了太子。期间秦忠林是出了大力的,也是刘裕的主要谋臣之一,称得上是得力干将。

刘裕当上太子后,他进了东宫继续跟着刘裕,一直到五年前年老皇帝驾崩,刘裕坐上了帝位,他也跟着坐上了大楚有内相之称的宝座。

秦忠林听完刘裕的话后,犹豫一阵后跪倒在地,带着些哭腔,道:“陛下,老奴什么都不要,就是想为我那哥哥讨回个公道,请陛下成全。”

刘裕眉头一皱,有些不情愿,道:“朕不是早和你说过,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秦忠林也没有说话,不停地跪地磕头。

刘裕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二十余年的人有些不忍,道:“起来吧,多大的人了,哭哭啼啼的,那个县令你已经不是已经办了...好吧!朕答应你,凡是跟你哥有关的人,你都可以动,但现在不行。”

说到这,他慢慢走到大殿门口,看了看天空,手指向北方,高声喊道:“朕要北伐!”

。 。 。 。 。 。

经过两日的赶路,秦川三人终于到了楚国的首都—楚京。

自从离开临汾县,几人没在被事情耽误,故而加快了速度。

楚京,自从楚国立国,首都便一直在这里,虽然这里的地名随着时间推移而些变化,但是它的地位一直没有变过。经过上百年的洗礼,楚京已经成为全国文化,经济为中心的大城市。

楚京加上周边附属县村的人口已经达到二百多万,就单单楚京城内而言,就已经达到了一百万的人口,在那个没有高楼大厦的时代,想一想就知道楚京有多大了。

楚京很繁华,就单单一个城门口而言,都已经成了一个闹市区域,城门几公里以外可以随意允许老百姓摆摊买卖东西,可以也休息或者做一些别的事情。

秦川几人穿过城外的闹市区,来到了楚京的城门口。

楚京的城门可不是一个小县城可以比较的,高又宽,站下城门下,有种很沉重的威压敢,尤其是浓重的历史气息,让秦川深深的感受一番。

他看着高大又坚固的城门,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感。深呼了一口气,道:“楚京,我来了。”

他左右望了望,根本看不到两边的尽头,给他的感觉就是长,太长了。又抬头向上看去,将近二十米的城墙,实在是雄伟至极。

几人来到城门,姜春在腰间掏出腰牌给那守门侍卫看了一眼后,便很客气的放行了,锦衣卫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去阻拦的,都不是不想人的一身麻烦,也有些比较耿直的侍卫,不管你是谁,必须检查完了,你才能进出,外地的人还必须要备案。

城内又是一番景象,里面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

又经过了一阵的车马颠簸,秦川终于被带到了最终目的地,秦忠林的府邸。这座府邸是当今皇帝刘裕登基之后,赐给他的,但因为他大多时间都要在宫中伺候刘裕,所以平常会很少回府邸。

府邸很大,门口正上方牌匾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秦府。这座府邸的规模很大,但对于楚京而言,这算是小的。门口的装饰也很简单,左右各一个石狮子镇守着家门,其余的也没有什么了。和左右的府邸相比较,秦府真的是寒酸,秦府中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大门还紧闭着,好像家里没有人一样。

费玉上敲了敲门,敲了一阵里面才传出了脚步声音。

当初刘裕赐给府邸的时候,知道秦忠林也没什么亲人和使唤之人,便一同赏赐了一些丫鬟和家丁,平时好清扫府邸,也给秦忠林的府邸填一些人气。

‘吱.....’

门被缓缓的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老者,神情略有些懒散。

老者看了一下秦川几人问道:“几位小哥可有事情?”

因为秦忠林基本不住这里,所以上门拜访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老者有些诧异,这秦府已经很久都没人来拜访了,起初还以为是家主回来了。

其实当初刚被赏赐了府邸的时候,前来拜访的人是络绎不绝的,等待进府都已经排出去老远了,毕竟秦忠林也是当今陛下的红人,也是能左右朝堂的之人,所以立府之后都来混个脸熟。

经过几日后,秦忠林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准就会遭到弹劾,所以索性就留在宫中,不再回府。之后连续的几日京城的达官权贵知道他不再回府中,拜访的人越来越少,一直到没有人来拜访。

姜春抱拳对着老者很客气的作了揖,从腰间掏出腰牌给其看了看,又指了指秦川,道:“老人家,在下是锦衣卫的,这位是秦公公的侄儿秦川,我们奉命带秦公子回秦府。”

秦老一听是秦川,立马神情转变,懒散的神态瞬间消失,很热情的走到秦川面前,面带微笑,有些略表歉意:“是公子回来啦,之前老爷有过交代,都怪老朽眼拙,没能看出是公子,请公子之罪。”

“老人家,无妨,无妨。”秦川初来乍到的,哪能一上来就得罪人,哪怕就是看门的以后没准也会多接触,连忙表示。

“多谢公子不予老朽计较,老朽名叫秦儒,被老爷看中,收留在附中做个看家护院的门房。”

老者名叫秦儒,听名字以为是一名学者,那就错了,老者从年轻就一直从军,为楚国立下不少战功,但因为常年在军队,也没成家,所以到了晚年也没人照顾,有次被秦忠林看中,看起可怜,便带回了府中,给了个看门的差事。

秦川看着老者,虽然年岁已大,但是气息沉稳有力,和姜春有相近的气息,早年应该是练家子。

秦川也不敢小视,连忙作揖道:“原来是秦老,都怪小子回来的比较突然。”

秦老连忙摆手道:“老朽怎能怪公子呢,老朽就是一下人,怎能称得起秦老呢,请公子快快收回......”

秦川连忙打断秦老道:“您是长辈,应该的。”

秦老顾不上纠结称呼的问题,拍了一下脑袋道:“哎呀,您看我,净顾着说话了,公子快随老朽进入府中。”

正要进府的几人,突然听到身后有人传来一句话。

“老秦,难道什么人你都可以随便领进秦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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