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已经戒严了好几日,各个城门依旧紧闭,不得出入。弄的百姓们人心惶惶,城门内外经聚集了许多百姓抗议,他们需要进城或者出城买卖东西,靠这些生活。
城门守将也是压力巨大,这帮百姓打不的骂不得,一动手可能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还有些商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给朝廷压力,早日能开放城门。其实关闭城门,损失最大的就是这个商人,造成货物囤积,时间一长可能就会坏掉。
也有些家族式的官员到皇宫去求情,结果是这帮大臣被刘裕的一句话吓的跑了回去。
“再有请求开城者,乃刺客同谋,斩!”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那些官员闭嘴不言,就连商人和百姓在城门的也少了许多,顿时城门守将的压力减少了。
可是秦忠林的压力是越来越大,下旨这几天来,刘裕天天找他问进展,每次回答的时候都颤颤心惊,恐怕惹得刘裕震怒。
“朕在给你两天时间。”最终刘裕定下了时间,当秦忠林领旨准备离开之时,刘裕半开玩笑,道:“若抓不到,让你那侄儿进宫来伺候毅儿吧!”
能留在宫中伺候皇家人的除了宫女就是太监,这是要让秦川进宫当太监,秦忠林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他可不相信这是刘裕在开玩笑,皇帝说出话的就是圣旨,秦川是秦家唯一的男丁,如果他做了太监,秦家真算是绝后了。
他有些不敢想象,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离开的皇宫,站在皇城门下,望着巨大的木门,叹息一声,“百年后,让我如何面对哥哥与嫂嫂呢!”
沉默片刻,咬着牙来到了锦衣卫衙门。
此时的锦衣卫衙门散发着紧张的气息,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来来去去的人影络绎不绝。
“秦公。”在锦衣卫衙门门口思索办法的秦忠林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所打断。
他转过身,看一眼眼前人,悠然道:“文生,可有进展?”
那人摇了摇头,面色失落,道:“下官把楚京周边能调动的锦衣卫都调动起来,可惜还是一无收获。”
秦忠林听后,随即面色严肃,内相的气势顿时散发出来。
“田指挥使,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刚才陛下给了两天的期限,若是还未抓到刺客,咱俩一同共赴黄泉吧!”
“另外,你马上去调动楚京府和城防卫,从今晚开始,全面的搜查,每家每户都要搜查到位,不管的王府还是朝中大臣,只要身上带有剑伤的一律带回审问。”
“属下领命。”
领命之人名叫田文生,乃是锦衣卫指挥使,就是整个锦衣卫的头头。而秦忠林奉命替楚皇刘裕掌管的锦衣卫,所以两人属于上下级的关系。
两人平时的关系还算一般,个人往来比较少,基本都是公务上的往来。不是秦忠林不想往来,而是不敢。锦衣卫乃是皇帝的眼睛,你若跟皇帝的眼睛非常密切,那就是相当于找死,哪怕他是刘裕身边最信任的人也不行。
他也是有些急迫,毕竟只有两天的时间,关系着秦家的未来,不能不急,故而才拿出了内相气势。
经过了一晚上的大肆搜查。还是一点线索没有找到,告御状的倒是不少。很多的王公贵族和朝中大臣能面见刘裕的去面见,能上折子的上折子,基本意思都是一致的,就是秦忠林滥用职权,强闯各家府邸。
一般平民百姓对于官家是敢怒不敢言,搜查就搜查了,但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世家或者官宦可就不干了,这是折损他们脸面。
这回不但没有成果,还造成了更大的麻烦,好在刘裕暂时都扛了下来,其余的人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但也是暂时的,如果时间一到,还没有抓到刺客,那么他必然会被朝臣的口水所淹没。
一夜没有睡的秦忠林此时正闭眼沉思,在锦衣卫衙门等消息一坐就是一晚,昨天在心急的情况下才想出了大肆搜查的办法,等到今早才后悔过来。成为大总管以来他还未犯过如此大的错误,这可能将成为那些大臣讨伐他的把柄。
一天已过,事情不但没有进展反而更加混乱,只有抓到刺客才能止住现在的局面。
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办法,突然想到秦川,他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秦川了,本想让其来到京城享福的,没想到走上了他自己的老路。
不知何时他又有了另一种想法,让秦川接班他自己内相的职位,也不错!
摇了摇头,轻轻的打了一下头部,暗道:“想什么呢?”
随即起身,离开了锦衣卫衙门,回到了秦府。他最终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秦川,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或者......逃。
还在学堂上课的秦川,正看着朱时茂在摇头晃脑的讲着人生哲理,怎么去做一个为国家做出贡献的良民。
经过这几天的学习,秦川也了解到了这个时代的学习内容,其实和儒家的学术是差不多的,学的知识也是和四书五经差不多一类的,只不过各种的大家诗词在这个朝代不存在了。
有一次秦川无意间说出一首唐代名词,震的朱夫子当场大跌眼镜,直呼他在作诗上有极高的天赋,定要好生培养,吓得他再也不敢随意说诗词了。
上课的师徒俩被敲门声打断,敲门的是当上秦府二管家的秦儒。
自从秦儒当上二管家后,还是仍旧在门房看门,自来有些看不上他的秦广,更不会去劝解,只有秦川劝过几次,但他依然执着的要留在门房,按照他的意思就是,他只会看门,其余的什么都不会,最后也只能由着他了,倒是他的待遇比以前好上了许多。
“公子,老爷回府了,叫您去前厅。”秦儒供着身子,又朝着朱时茂行了一礼。
秦川看了看朱时茂,毕竟在上课途中,还是需要老师的恩准。见后者点头,他便离开了学堂,来到了前厅。
这也是秦川第二次和秦忠林相见,来到秦府这几日只有第一日见到,之后就不见其在回来,有时会让出宫办事的小太监捎话回来。
他进了厅堂,见后者脸色难看,像似有些心事,一到当见到他进来眉头才舒展开来。
“川儿,拜见叔叔!”秦川弯腰行礼。
“不必见外,以后咱们叔侄俩在家不用这套礼数的,咱也没那些习惯。”秦忠林伸手,示意秦川坐下,“这几日在秦府休息的可好,跟夫子学的可好?”
秦川点点头,有些愧疚,道:“休息的很好,老师教的也很好,就是后花园......被侄儿弄得有点乱。”
“这倒无妨,你还小,有些贪玩是可以理解的,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秦广去做。”秦忠林摆摆手,“朱夫子的才学可是在楚国数一数二的,你一定要好好根其学习。”
“侄儿知道了”
......
二人又聊了一阵关于学习的话题,之后秦忠林突然话题一转。
“川儿,你可知那日为何为叔匆忙的进宫吗?”
秦川听到后,想起那日秦忠林一大早就被宫中的的人叫走,还是很匆忙那种,肯定是宫中发生什么事情了,能急忙召大总管回去的事情,应该跟皇宫有关,不太可能和朝中的官员有关。
又联想到这几日外面乱哄哄的,虽然秦府无事,但总能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
其实太子刘毅被袭击当晚,朝廷就向民间封锁了消息,只有朝堂上的大臣们知道,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大世家和勋贵已经知晓。
“不知道,侄儿自来到府中也没有外出,但是总能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秦川这一阵除了上课,就是研究他的后花园,也没有时间去欣赏外面的风景。
秦忠林点点头,“朝中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太子遇刺。”
秦川听后很是惊讶,暗道:“这可是大事,但跟我没一毛钱关系,爱谁谁。”
秦忠林继续,道:“陛下叫为叔负责调查此事......并且还给为叔定了日期。”
“日期?”秦川有些紧张,毕竟这关系的秦忠林,同时也关系他自己,要是完不成,肯定是要被处分的。
“嗯,明天就是期限。”秦忠林眉头紧皱,气息有些凌乱,随后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已经快到午时的太阳,长叹一声,“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秦川也跟着皱起眉,半日的时间,从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日,剩下的半日也只不过是徒劳。
“叔叔,具体的事情,可否与侄儿说说,或许侄儿能帮一些忙。”
秦忠林回头,盯着他看了一阵,道:“这件事基本在朝中已经传开,不算的什么秘密了,告诉你也无妨,那日,也就是你回到府里那日的晚上,太子回皇宫的途中遇见一名刺客。”
“就一人?”秦川插话道。
“对,就一人,此人武艺高强,太子身边的禁军也是拼死保护,但还是没有挡住那人,不但禁军死伤惨重,连太子也被那刺客刺了一剑。幸好打斗之声,把巡逻士兵吸引了过来,那刺客见势便逃跑了......唉。”
他其实讲给秦川听,根本没有抱着希望能把刺客找到,只是想把事情跟其讲明白,以后做了太监,想要恨,只能去恨这个刺客了。
“那刺客就没留下什么线索吗?”
“线索很少,那刺客受了伤,乱战的时候被刺了一刀,虽然不致命,但肯定是有伤口的,只要能找到其和伤口一致的人,便能断定是刺客。”
秦川听后摇摇头,“线索太少了,这么大的京城,想找出身上有伤的太难了。”
“是啊,为叔昨天已经让锦衣卫全城挨家挨户的排查,可惜还是没有查到。”秦忠林自来对秦川就没有抱着希望。
“既然挨家挨户的排查都没有查到,那就说明那刺客在京城里肯定有同伙,还把他藏了起来,侄儿估计,这个刺客的同伙来头肯定不简单。”秦川脑海中推断了一番。
这些秦忠林早就已经猜想过了,就是因为那刺客的同伙来头不小,才使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一场搜查已经闹到了皇帝那里,如果他要是在硬着闯一遍各个勋贵世家,估计这回楚皇都保不了他。
他也有想过把这些告诉楚皇,让其下旨搜查,这样一来就可以奉旨查办,但这也有缺点,若果再次没有发现刺客,那这回就算是楚皇刘裕,都是要办他的,这属于把刘裕也拉下了水。
“这些叔叔也有猜到,只可惜时间不多了,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太难了。”
秦川看到他沮丧的表情,安慰道:“就算时间到了,以叔叔为国做的贡献和皇帝的关系应该没事吧!”
秦忠林表情似乐非乐,似哭非哭的看向他,“陛下应该不会太惩罚叔叔的。”
“那就好,您找个背锅的不就完事了,反正您没事就行。”秦川傻笑着说道。
“我是没事了,背锅的也找好了,就是苦了你啊。”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陛下说如果期限内抓不到刺客,就要叫你......进宫伺候太子。”秦忠林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秦川听后哈哈一笑,他还以为是什么难事,伺候就伺候呗,跟太子处好了关系,往后再楚国不得横着走啊,“叔叔您就放心吧,侄儿伺候人还是有一手的。”说完还给了秦忠林一个信任的眼神。
“哎......可是我秦家自此就绝后了。”
“啥意思?”
“当了太监还怎么传宗接代啊。”
“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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