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的定格在了那里,他不敢相信,堂堂一国皇帝还有这般操作,实属太不要脸了。
在楚国的刑罚当中有一点比较现代化,就是一般对于罪犯很少会去波及家人,除非是犯了滔天大罪。就比如秦府之前的那个世家,他所犯的乃是有关皇位之争,这种有关皇家的事情就属于滔天之罪了。
他没想到老老实实的在秦府待着,连个大门都没出去过,这都能中彩票。
叔侄俩沉默良久,秦忠林扫了一眼,心里打定主意,找人悄悄的把秦川送出城,走得越远越好,迈步就准备离开。
“叔叔且慢,侄儿有个计策,不知可不可行。”秦川眼看叔叔就要离开,这还得了,脑中急速运转,刺客那夜身穿夜行服,没有暴露外表,只有剑伤这一个线索......
他不知道秦忠林心中所想,还以为后者要离开秦府,他必须要为他自己的兄弟保住性命。
秦忠林停住了脚步,略带疑惑的看向秦川,心中对于秦川所说的计策也没有太在意,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
“叔叔先等一下,侄儿思来想去,想出一个计策来,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总可以试一试的。”
“说说看。”
“叔叔,既然那刺客受伤,大概下是应该还在城中,如果......”秦川一点一点把心中所想的计策说了出来。
秦忠林有时听到妙处也会自然的点点头,在心中把整个场面演练了一遍,虽然还是有些欠缺,但这总是个办法。
最终他同意了秦川的办法,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大步离开秦府,准备施展这次抓捕计划,只不过身后多了个跟班秦川,在他多次央求下,才同意他跟着一起进行抓捕。
当天午时过一点,全城的城门大开,随意出入,但也是要经过检查的,同时全城戒严全部取消,并且各处张贴了告示,把这次为何戒严的真正原因说了出来,在最后还强调了袭击太子的刺客已经被抓,今日晚间再要当众问斩。
把真正原因告知天下的这件事,单单秦忠林是不敢的,只有请示刘裕才能张贴出去。此举也是秦川给想的办法,让叔叔秦忠林去面圣,把太子遇刺的事情告知天下的好处,不但可惜平息这几日戒严在百姓中所产生的不安心里,还能各大勋贵世家不再闹事。
还有一点就是把这个刺客写成它国奸细,有多坏写多坏,这样就能让百姓们同仇敌忾,更加的团结。
经过这些说辞,刘裕当即同意,并且派了禁军给予配合。
此消息一出,京城顿时热闹起来,民间百姓从对朝廷的不满转变成对朝廷的拥戴,各方也都运作了起来,都开始盯上晚上那场问斩。
锦衣卫衙门,此时更是忙碌起来,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
秦川是第一次来这,这里给他的感觉没有电视剧那般有多么神秘,跟普通的衙门差不多,就是这里每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有些不寒而粟。
“秦公,属下已经传达下去,每个势力或者世家都有咱们的人盯着,出城的人我也派人暗中跟随查看。”田文生刚从外面回来。
“嗯。”秦忠林点点头。又看向身边一侧正在四处打量锦衣卫衙门的秦川,“川儿,感觉如何?”
他说完,引得田文生也转头看去,眯着眼睛看了看,心里猜到,这就应该是秦忠林的侄儿秦川。
“嗯......这里感觉有什么特殊的,跟普通的衙门好像差不多,为什么很多人都怕这里。”
秦忠林听后笑了笑,“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大人,让他给你解答。”
田文生也笑了笑,“小公子,那些人怕的不是这里,而是锦衣卫大牢。”
秦川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清秀的面孔根本不像心狠手辣的锦衣卫指挥使,反而更像是邻家的小哥哥。
他拱手行礼道:“原来如此,多谢天大人给小子解答。”
秦忠林微微一笑,看向远方,他不知道这场谋划能否成功,此计一旦没成功,定会被那刺客逃之夭夭,在或者那刺客没有上钩,也无法完事,只能交给命运了。
其实秦川的计策很简单,就是放出消息刺客被抓,晚间问斩,那名真正的刺客如果好奇,定会前往查看的,到时候在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进行盘查,就能当场被抓捕。可是这计策也有不少的漏洞,城门大开,也许直接回出城,或者干脆继续隐藏。但秦川赌的就是此人不但不会出城,而且还会继续刺杀。去刺杀太子,很大的几率是跟皇位有关,那就要看到底是哪家的皇亲国戚,赌一赌他们能否忍住了。
在京城某一处豪华府邸的隐秘的房间中,正有两人在说着什么。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应该前去查看一番。”说话之人面带狠色。
另一人一身长衫,手中拿把扇子,不断敲打着,“不可,此消息不知道是真假,或许是一计谋,要引你前去。”
“老子可不怕他什么计谋,见一个杀一个,也许他们只是找一个替罪羊而已,好把这件事平息下去。”
那人点点头,“也有可能,但咱们还是小心为妙,毕竟这个可是关系到王爷的大计。”
“您就放心吧,就算我被抓,就算是死也不会供出王爷的,今晚我必须要去看一看,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平息这件事,我好再次行动,为王爷的大计做准备。”
“那好,你小心些。”
“放心,以我的身手,在楚国没有几个人能挡住我的。”
......
二人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的事情。
。 。 。 。 。 。
夜晚来的很快,月光照亮着大地,伴随而来的夜风也微微吹起。
楚京内一座广场上灯火通明,正中间有一人头部被套着贵在地上,那人身后摆了些桌椅,秦忠林和田文生等人正威坐在那里,时不时盯着前方的人群看一看,他们的身边一侧,还放有几个大鼓。
秦川也没有跟他们坐在一下,他也没有这种资格,被几名换了普通装扮的锦衣卫保护在人群当中。
离刺客被问斩的时间越来越近,天空上的月亮也是越来越亮。
过了一阵,四周的百姓已经聚集的非常多,并且问斩的时间也已接近。
田文生在秦忠林点头的示意下,走到中央,对着前方的百姓们大喊道:“诸位,此人就是行刺太子的刺客,此人竟敢在我大楚的皇城下刺杀太子,好在太子龙运在天,安然无事,虽然太子无事,但此贼犯下了滔天之罪,罪大恶极,故而今晚斩首示众,已示我大楚的威严。”
说完后,周边的百姓共同大喊。
“大楚威武。”
“大楚威武。”
“大楚威武。”
天文上挥手示意,停止了高呼,随后他走了回去,拿起桌上的一张带有斩字的令牌仍了出去。
“斩......”
刽子手慢慢的走上中央,喝了酒就,拿起大刀,喷洒在上面,随即提刀砍了下去。
刀起,头落。
在人群中的秦川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免心中有些反胃与害怕,虽然他之前见过姜春等人出手杀人,但还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那人头连带着头套一起在地上翻滚着,颈部还在不停的往外喷血,这种画面,实在是不敢直视。
“好。”
“砍的好。”
“大楚威武。”
......
四周的百姓有的叫好,有的激动,使得他们热血沸腾。
田文生再次走上台前,扫了一圈四周,挥挥手,止住了百姓们的高呼,又看向一旁,微微的点头。
不多时,大队人马的脚步声从四周传来,把四周的人围了起来。
田文生再次高喊道:“诸位,本官收到消息,说是刺客的同伙就隐藏在人群当中,为了我们大楚,请大家一一的接受检查,检查后自然就会放大家回去。”
原本有些紧张的百姓们听到田文生的话后,都极力的表示愿意接受检查,同时还表示他们愿意帮助一起抓同伙。
检查陆续的开始,百姓们人人带有积极配合检查的表情,唯有一人面色愁容,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此人就是那日暗杀太子的真正刺客。
此时他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站在人群中,很是不起眼,也在想着应对的办法,不能硬闯,因为四周已经被官兵围住,暴露的话很容易被围住。
他眯起眼睛,随即眼睛散发出凶狠,面部也变得狰狞,下垂的右手轻轻一抖,一把短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四周瞄了一眼,对着前方之人,用极快的速度刺了过去,直接命中心脏,他急忙的往另一边走去。
等背刺那人慢慢倒地,身边的人们才发现,看着那人慢慢学出来的血,人们有的尖叫起来。
“死人啦。”
“杀人来。”
“快跑啊。”
顿时场面混乱起来,不受控制的要往外跑。因为天黑的缘故,远处的百姓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跟着也就一起乱了起来。
秦忠林眉头一皱,“赶快稳住局面。”
身旁的田文生连忙站起身,走到一边,吩咐手下马上点燃所有火把,要求前来支援的城防卫的士兵必须围住,不能放走一人,并且示意开始击鼓。
在人群中的锦衣卫身影非常娴熟的穿梭着,离那被杀之人很近的锦衣卫很快就来到其身前,查看了一番。
其中一名锦衣卫大喊道:“大家别乱,此人乃是被刺客的同伙袭击,大家要为我大楚找出那名同伙。”
随着人群中的锦衣卫发挥着作用,局势也慢慢的稳定住了。
就在这时,人群混乱的时候不知是谁把秦川拥倒,一直被人群们挤压踩踏着,好在保护住了头部,只是身体受了些伤,也好在混乱结束的快,他慢慢的站起身,擦了擦满脸的土,心里已经把那刺客全家骂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大喊。
“刺客我看到了你,别想跑。”
那刺客一听,心神顿时一惊,因为秦川个子小,被人群挡住,他无法确定是否真假,再加上鼓声一遍一遍的传来,吵得他心中甚是烦躁,直接踢了一脚前面的人,那人受伤一弯腰,踩着他的身体便飞跃起来,之后又踩着人群中百姓们的身体,往外跑去。
田文生看到人群中有人飞起,手指指去,“抓住他。”
鼓声还在一下一下的敲着,秦川依旧还在那喊着,“我看到你了,你别藏着了。”因为他个子的原因,看不到远处发生着什么。
可是那名刺客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差点没吐血,原来是在忽悠他,回过头,扫了一眼声音的来源,因为他踩着人群的肩旁再跑,所以站的比较高,看到了秦川。
一个小孩,堂堂一等一的高手,竟然被一个小孩忽悠了,差点没气晕过去,好在是练家子,稳住了心神,继续逃跑。
他穿过人群,被涌上来的城防卫兵拦住,但这些士兵哪是他的对手,杀了几个人后,见一空隙,顺势收剑,跳出了包围圈。
他穿梭在街道上,四周好似都能听到喊杀之声,他判定了下方位,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身手隐隐的跟着一个人影。
时间在流逝,最终他跑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刚要休息一下,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不跑了?”
那刺客神情顿时紧张,能消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武艺必定高过他的。
他慢慢转过头,刚要说话,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缓慢的低头看了一眼还插在心脏位置的剑,又抬头看了看眼前之人,表情带有疑惑之色,喉咙中还发这嘶哑之声。
因为他的眼前之人就是朝廷中传言历届唯一不会武艺的锦衣卫指挥使,田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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