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才

伊始之春,风拂满面,一位少年正迎朝霞练剑,自己的庭院里甚是荒凉,说是庭院,不过只是一间草屋,两道篱笆……

水潭并不深,可见鱼儿畅游,日升徐徐,云层却瞬息万变…奇怪,只见那庭院里的少年,没有显露出一点点的气,要是旁人仔细一瞧,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细看左右,清凉是常。

日上三竿,他才收拾书包上课去…一双破草鞋;用几百块碎布缝合的书包;空着的肚子;细看,他并没有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眼神真挚的像个赤子。

一路无语,似乎没有人认识他,也好像没有人在意是否存在,他们都撑着一把伞,花花绿绿的,遮住了光影,也蔽无了热气。

走上高台,上面一座大殿映入眼帘,被称为学子大堂的门前此布满了人,高台上有人比武,有人谈说风月;对弈;载歌载舞的青年;练就武艺的“侠女”…繁之无尽。

“你,小子,别四处瞧了,就是你”上面一位虎背熊腰的绑着武士头的青年叫住了东方彻。

东方四处张望,才抬头仰望光影下却睁不开双眼,注视他,确是像个傻子。

“王虎又找这傻小子的麻烦了,明明他上个月刚好的伤……”

“这小子确实可怜……”

怜悯归惜,在底下看的无疑不是帮凶呢,王虎拎着他上来,“我找你来练练我新练成的招式……”

话未说完,就被重重摔在一边,只见王虎气一发,伏在地上,变成一只东北虎,猛扑上去甩尾一鞭…打碎了地板,“别躲啊!哈哈哈”。他气喘吁吁的,如果那一下不躲开,头盖骨都是裂开的。

你追我赶的戏码上演了,有的看着无趣,上课去了,看着的人越来越少,还有人嘲讽起了王虎:“欺负一个连气都没有的小可爱还打出优越感来了。”

路过的人无视他,好像习惯了这种。东方果不其然被击飞出去落入人群,砸碎了石狮,王虎猛扑上来,被青龙殿的普通成员一瞪!马上收了回去,“木殿的,可不要管我们火殿的事!”说着一步步接近。

普通成员抽出毛笔挥毫一气画下一头黑狼,它低吟一声,随即数十头黑狼围住了王虎,他才停下来。

“什么意思!”他慢慢变回人形态

“哼!你惊动青龙殿的殿使了。”

“殿使?回来了?”王虎沉浮不定的疑问。

青龙的人展开来,中间的一位就是殿使了,白发三千,双手揣在衣袖,明显握着刀,闭着眼,一身白衣!令王虎见了胆寒几分。

“找我何事!”他一开口,气场震荡开!将王虎的所有防线击碎,这一惊,所有上课的人也都纷纷探头探脑的望了出来,毕竟这么强大的气,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过了。

王虎这才作罢:“既然木殿的殿使来了,就给你一个面子!放过这个小可爱!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说着转头和东方说。他的眼神不变,依旧像个赤子。

王虎渐行渐远,一个人练起武来。

东方却发现起不来了,原来肋骨已经断了,那个侍卫拿起丹药喂给东方,伤势有些好转!

“小子,你命大,遇上了我们青龙殿的。”

“多谢”东方只是淡淡的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殿使直视他的双眸!

“东方彻”他快速的闪过三个词,就要起身。

侍卫想要让他坐下休息,却被殿使阻止。

他在众人的目光下朝着殿堂一瘸一拐的走去……

事后,侍卫问,“我还是想不明白,殿使,你为什么要出手帮他?”

殿使抱胸更紧了,吸一口沉闷,“杨二郎,你见过哪个东方一族的是小可爱。”

“你是说,他在藏!”

“不排除这个可能。”

“想想,如果是你,一点气都没有,还没有八脉,你觉得还能待在雷门吗。”

“肯定会被赶出去。”

“你不怀疑这个人身世有问题吗”

“殿使指点一下,二郎就通了。”

“希望他能早点惊艳到我。”

一路春风送秋波,殿使和青龙殿成员坐在三楼的学堂最后一桌上。

夫子在上面滔滔不绝……

气,是万物之源,一气万物生,任何的气都有迹可循,逃不开五行之外,金木水火土为五行,正如我们的雷门分为的五殿一样,也是遵循五行的道理。

是不是有同学好奇,为什么雷能够超越五行呢,明明雷不是五行,这就要说到东方一族的成就了,在黑暗时代,一位东方氏诞生了,他平平无奇的出生,长大后,在火之行中提炼出了雷!这是一种超越五行却属于五行之中的元素。

论爆发不亚于火行!他就是东方一族的始祖:东方玄明,也是雷门的开创祖师。

听到这里,东方彻满怀期待,倒是乐开了花。其实这段辉煌岁月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遍了,只是用这段来麻痹自己。

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

功法课,他还是一篇也领悟不了;

丹药课,他又炸了炉。

铸剑课,又是一次次熔断。

……

月色闪烁的光辉化作泪水滴落在花草树木间,他躲在这里,悔恨的一拳接着一拳砸着树木。

他尝试运气!依旧全身剧痛,爆发不出一道激荡水面波纹。

杨二郎在一旁树上看着,已经确认了他的真相。

就在他转身要走之际,王虎化作东北虎形态将杨二郎扑咬重重摔在地上!

就倒在东方彻的面前。

东方彻被吓到了,杨二郎试图挣脱虎的爪牙!东方彻看着眼前这个恩人收到伤害,左右张望抓起一块石头上去就是一记重击,吸引了王虎!“小子!找死!”

猛扑过去,东方惊慌后退一步便掉落水中!迅速沉入湖底,好像连挣扎都没有两下,生命的脆弱……

“结束了……也好……”

二郎起身,画出一群黑狼围攻,乌鸦飞舞,蛇鼠乱窜!王虎一跃而逃…二郎画出一只大鸟抓起自己,便追杀过去!画出弓箭急射!王虎被射伤后落入湖底,失了踪迹。

俯瞰之际才发现东方彻也落入湖底了。

湖底好重,身体好沉……

他睁开眼睛,渴望奇迹发生,只有鱼儿咬着他的身体,其他的都没有,黑影闪过,黑夜下的巨口一张!连水都被捏成漩涡!将全部吞了进去。

湖底了无生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彻醒来了,狂吐不止,脚裸被牙齿划伤……“这是哪里。”

这里有好多兵器和尸骨……

这是一个洞穴……“有人嘛!”

他大喊一声,反弹的回声将绝望渲染。

他拿起一把生锈的兵器就往里面走,“快找出口,不然怪物回来了就惨了。”

他往黑暗走去,看不见月光,没有明火,只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走着,终于脚下一滑,摔在王座前面!

细看之下,只有一具尸骨,左右无物,场面一片死寂,两边烛台升起被点亮,无边的黑暗被驱赶开来。

好弱小!弱的不像话!

一阵声音轰击在东方彻的脸上。

东方一族,难道已经没落了吗!

“谁!”他大声的回应,却只动摇了烛光。

傻小子!我是东方一族的祖师,东方玄明!

“你是玄明,真的是你嘛,祖师爷,救救我……”

醒来!一片虚无,冰冷的湖水包裹着身体。此刻他多么希望,祖师来救他。

黑色的绳索将他的脚裸绑住,慢慢拉了上来!

他躺在岸上,没了呼吸,二郎按压他的胸腔!大口大口的输送着气。

气的输送,好似打开了一道大门,将东方彻的经络都激活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过久,醒来已经是在青龙殿。

这是哪里,他还捏了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疼死了,阳光照下,好似全都好起来了。

“醒了?”二郎正端来一碗鸡汤。

“嗯,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我两次了,还不知道恩公的名字。”

东方彻危坐着,抬着头看着他。

“哪里,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吸引了他,你也不会落入水里,我们扯平了。”

两人相视而笑,不言则明。

“趁热喝”他递来一碗汤。

接来很快喝光。

“我该去上学了,谢谢二郎兄了。”

“嗯,去吧。”

走后,殿使和二郎相视无言,二郎开始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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