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檬兴奋地拍手笑道:“可以啊?我就知道,呵呵……什么请求呢?”她故意苦恼地想。
“什么要求?”南陵盱眙心里感激她,因为她才可以和母亲平静相处,只是要他答应这丫头什么无理的要求?
“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的要求,”青檬有些心虚道,“其实我在想,若是咋们相互学习的话……”
她咳嗽两声鼓足勇气道:“我教你唱歌,你教我学功夫,就这么简单的请求。”
“其实这交易对你来说是有利的。”她解释道。
南陵盱眙打仗那么厉害,功夫也一定了得,若是学到他全部的功夫她就可以离开皇宫,行走江湖,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南陵盱眙咳嗽两声道:“教我唱歌就不必了,只要你给母后唱歌就行了。”南陵盱眙实在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和一个小丫头做交易,还是对方提出来的,顿觉得尴尬。
青檬心里打鼓:“让我给芋太妃唱歌,那是多久,三天两天?三月两月?还是三年两年?或是更久?”
她被吓了一跳“不可以,绝对不行,”她想,“绝对不能问多久,要是他定了期限就逃不掉了,哼哼。”
“好,成交。”青檬伸出一个拳头。
南陵盱眙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干什么?”
“伸出来。”青檬不耐烦道。
南陵盱眙竟不由自主地把拳头伸出来,青檬把自己的拳头在他紧握的拳头上下敲了两下,“这件事就这么成交了,不许反悔。”
总之南陵盱眙是不懂她在搞什么,但她答应给芋太妃唱歌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芋太妃开心,他就开心。
青檬道:“我走了。”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南陵盱眙实在不懂宫中怎么会有这种毫无畏惧的丫鬟。
“我来了。”隔天饭点,青檬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拎着烧鸡。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屋里一片狼藉,芋太妃疯疯癫癫邋邋遢遢唱呀跳呀。
青檬问桑雨:“这是……怎么一回事?”
桑雨心里怨恨地瞪她一眼:“明知故问。”
青檬不解也不满道:“你瞪我做什么?是你在照顾芋太妃不是我。”
“青檬,青檬……你终于来了,哈哈……”芋太妃疯疯癫癫跑过来拉住青檬。
青檬看着她喃喃道:“杰克船长啊这是?”
桑雨再次狠狠瞪她一眼直接走掉。
青檬不会说好听的话,好不容易才诓芋太妃吃了饭和烧鸡,同时期待南陵盱眙来教她练武,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南陵盱眙到来,前两天他都是提前到来的,便唱歌,一边是唱给芋太妃听,另一边是打发时间。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那时候,妈妈没有土地,
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
汗水流在地主火热的田野里,
妈妈却吃着野菜和谷糠。
冬天的风雪狼一样嚎叫,
妈妈却穿着破烂的烂衣裳,
她去给地主缝一件狐皮长袍,
又冷又饿跌倒在雪地上。
经过了多少苦难的岁月,
妈妈才盼到今天的好光景。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芋圆宫的宫人们来来往往忙碌着收拾芋太妃留下的杰作,同时留心听着青檬清脆的歌声,歌声缓缓入耳,仿若一湾清澈的溪水,自山涧淌过,又仿若白玉瓷器,轻轻碰触。
一曲罢,竟还不见南陵盱眙的人。
桑雨看着一脸失望的青檬心底暗自高兴。
青檬不高兴,很不高兴狠狠道:“耍我。”
回到洗衣局,吕静婉看着气愤恼怒的青檬,停下手中的活不解道:“青檬,你怎么了?这世上难道还有谁能把你给气着?”
“都是那什么狗屁盱王爷,竟然敢耍我,小人。”
“啊?”吕静婉不太相信她口中的盱王爷竟是得罪她的小人。
“此仇不报非君子。”她想道,用脚狠狠踩地上,好似踩的就是南陵盱眙,踩了,心里解恨了,道了句,“要让他知道我不是好耍的,敢放我鸽子?”
下午时,芋太妃又在宫里闹,芋圆宫中的宫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因为青檬,桑雨没能亲自照顾芋太妃,现在青檬不到,桑雨自然是轮到了,只是几日清闲下来也让她轻松不少,现在芋太妃像个孩子似的跳呀唱呀,一点不受控制,也不能使用粗暴一点的方法,也是焦虑堪忧。
“唱歌,快唱歌,”芋太妃时而命令这个,时而问哪个,宫人们早就被吓住,哪里还能唱歌。
“你唱歌,”芋太妃指着一个宫人道,宫人看到芋太妃指着自己,害怕僵硬地摇摇头。
“你不会?”芋太妃指着她再次问道,表情严肃,脸上平静得可怕,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口。
“你会不会?”芋太妃转而问另一个宫人,显然开始发怒了。
宫人再摇摇头。
“你也不会?”她愤怒地甩衣袖,带过的一阵风吓得刚才的宫人险些跪倒在地。
“太妃……”桑雨欲劝住发疯乱砸东西的芋太妃,可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桑雨,怎么办?太妃……太妃好像比以前更严重了。”丫鬟害怕归害怕,还是壮着胆子问桑雨。
“谁更严重了?你说谁?”桑雨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时芋太妃已经把手里的梳妆盒砸向那丫鬟。
“啊……”没反应过来的丫鬟被突然的袭击击倒,脑袋滋滋冒血,可又不敢有不满,更不敢埋怨,哭着爬到一旁去。
宫里早已闹得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桑雨很快拿定主意,派人去请南陵靖玺,她心中已经想好计策,南陵靖玺和南陵盱眙不和,南陵靖玺最尊敬的人就是芋太妃,他绝对不会让南陵盱眙抢来照顾她,况且南陵靖玺风、流成、性,她虽不愿承认,但青檬那丫头确实长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只要稍加打扮,定是倾国倾城,到嘴的鸭子南陵靖玺定然不会放过,到此,她冷笑一声。
很快,南陵靖玺急匆匆赶来,程卫君风风火火地跟着过来,看到的就是芋太妃疯疯癫癫的样子。
青檬在洗衣房里晾衣服。
吕静婉握着一件湿衣服过来晾,就连拿衣服的动作都温柔娴静,顾盼生姿。
“今儿你怎么不跑出去了?还能乖乖在这儿晾衣服,是不是被苏嬷嬷罚了?”
“切。”青檬不满意地切一声,头也不回,“她哪能罚我?”
“好奇怪,好几日都没见到立青玉了,这丫的,也敢耍我,小心我给你扒皮抽筋。”她想,本打算找南陵盱眙报仇,结果连人都找不到,就连立青玉也不见了。
“有没有看到喜鹊?”苏灵安问一个洗衣服的丫鬟。
“没有。”丫鬟摇头。
苏灵安怒气地使劲一推她,那丫鬟脚下不稳一个激灵摔倒,水花四溅。
其他人偷偷看着,不敢明目张胆。
青檬一看到,很是生气,虽然她不爱管闲事,也不是傻白甜,但这几日大家相处的很好,她怎么也看不过。
“苏灵安……”青檬故意拉长了声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苏灵安刚抬头,惊讶得张开嘴巴,只见空中黄河般的雨水飞奔而来,恰恰中了青檬的计,一盆脏水从头到尾灌在她身上,苏灵安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嘴巴里,喉咙里都是水,臭水……脑袋嗡嗡,天旋地转,竟然失去了知觉倒在水里。
“灵安姐……”银芝吓白了脸,仿佛全身血液都凝住了,要是苏嬷嬷怪罪下来,自己就死定了。
大家愣在原地傻了眼了,青檬心惊胆战又强壮镇定上前:“喂,别装死啊?像你这样装死的我见多了。”苏灵安一点反应也没有。
青檬用脚踢了踢她,也没动静。
只听见她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青檬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闯祸了,她忙蹲下去双掌按住苏灵安胸口,用力按,竟有水从她嘴巴里喷出来。
青檬也被吓白了脸:“苏灵安,你的命不会这么快就没了吧?你不是向我认输了吧?”她试图用另一种方法唤醒苏灵安。
“你这个胆小鬼,输不起就别玩。”
“你除了会惹祸还能干嘛?”青檬实在不晓得要说什么,只能把以前金元西骂她的话重复一遍。
“你除了会抢别人的东西还能干嘛?你除了狗仗人势还能干嘛?”
“狗仗人势,我有吗?”青檬自言自语,“我哪里还有人势可仗,打架的时候我连爷爷和咿呀都不敢跟他们讲。”
“咳咳……”好一会儿苏灵安咳嗽两声,有气无力推开青檬的手道,“别碰我,你这个狐狸精,还想勾引盱王爷。”
青檬放开手狠狠道:“不识好歹,就你这犀’利’哥的模样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去撒泼尿照照镜子?”
“你,你敢骂我。”青檬不妨苏灵安竟然突然袭击,重心不稳被她用脑袋顶倒在地,苏灵安趁机爬起来顺势骑到青檬身上,一把拎起旁边盆里的长衫往青檬脑袋上盖去,这一连串的动作青檬来不及反抗,其他人更是没看清楚。
被水堵住鼻子嘴巴,青檬只觉得缺氧快死了,她用力挣扎但越来越没有力气。
她停了停,准备聚集一口气,看她一动不动苏灵安和其他人都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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