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好饿。”青檬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集市两边都是卖食物的,只是她还在思索自己是去要呢,还是骗呢,还是用偷,或许直接抢,或许偷钱来买,只是那不是更麻烦吗?
主意还未确定,突然有人热情地和自己打招呼:“哎呀,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呀?”
女人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饿了,甩着手里的玫瑰花手绢吆喝:“小姑娘,是不是饿了,来妈妈这儿什么吃的都有,只要你愿意呀!妈妈请你吃。”
青檬一边避开她翩翩起舞的手绢:“我是饿了,而且饿死了,但我没妈妈。”她故意逗她道。
女人稍微一愣,但也只是一瞬间,原来是个傻子。
“小姑娘,出门在外,以后妈妈就是你妈妈,你想吃什么没有?”看着模样可人的青檬,虽然脖子有点脏兮兮的,但瞧这模样这身段,就能卖个好价钱。
青檬傻傻道:“可是妈妈,我好饿。”
随着女人把她带进去,只是众人看着青檬吃的样子有些傻了,恨不得手脚并用,满脸脏兮兮的,青檬很清楚自己来的一级妓院金凤楼,而不是一级饭馆食神居,不过也都无关紧要,先把肚子填饱才是正事,至于脱身……还没想。
一个女子悄悄鄙视地问道:“妈妈,你看她行吗?”
老鸨不满地一挥手绢:“怎么不行,你看人家那模样身段,再瞧瞧你这模样身段,哪里能和人家比了,再看人家年纪,况且当初你来我这金凤楼的时候还不是脏兮兮的。”
女子不满老鸨这么直接戳自己伤疤,道:“嫌弃我,有本事你自己去招待客人。”然后一甩衣袖扭身上楼去了。
老鸨生气道:“反了天了。”
青檬眼看就要吃完了,肚子也撑了,得想想还如何脱身了。
老鸨也看出她已经吃饱了,得意地挥着手绢。
“王公子,王公子你松手啊!”
听到女子的叫声,青檬和老鸨一起回头,只见一个华服少年拽着一个衣裳凌乱的女子,女子似不愿他扯着。
老鸨忙过去问道:“水仙,怎么回事?”
“妈妈,王公子说给我三十两银子,我刚把银子拿到手里他却说我偷了他的银子要拉我去见官。”水仙委屈道。
那王公子整理一下衣服:“李妈妈,你觉得我像是为了三十两银子而冤枉人的人吗?”
老鸨忙点头哈腰:“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是我们水仙不懂事,望王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
谁不知道王公子是整条街的小霸王,在这里有谁敢不拉拢好他的。
水仙委屈辩解道:“我真没有,我真没有偷他的钱。”
李妈妈连忙用手肘推她示意她闭嘴。
水仙只好满腹委屈地闭了嘴。
王公子满意道:“李妈妈你果然是识大体的,只是本公子在你这里闹得心情很不好啊!”
说着拇指和食指相互戳着,不言而喻,青檬鄙视他的同时使劲咬一口鸡腿。
李妈妈从哭泣的水仙身上收来所有银两首饰交给王公子。
水仙想夺回来哭道:“妈妈,那是我的钱,我还要拿回去给我爹买药呢!”
李妈妈拦住她道:“你别闹了,你这点小钱还不够给王公子压压惊呢!”
王公子满意地数着手里的银子。
青檬有些怒了,扔去一个鸡骨头恰恰砸在王公子头上。
“谁这么大胆?敢砸本公子?”王公子生气地回头。
一看,虽然面前的女子脏兮兮的,但不用质疑是个美人,立刻紧绷的脸变得色眯眯招来李妈妈道:“李妈妈,你这里什么时候来个美妞,竟然不告诉本公子?”
青檬一脸嫌恶地做恶吐样。
李妈妈忙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是刚刚才到我这儿,还不是我们金凤楼的人。”
“是吗?那就做本公子的人吧!”说完朝青檬走去。
青檬道:“先把钱还给人家姑娘。”
“哟,这还没过门呢!怎么就管起钱来了,还是给别的女人……”
青檬听着他恶心的话抓起一把鸡骨头就朝他砸去。
李妈妈和其他人吓傻了:“哎呦,我的祖宗,你别砸了,这是我的店呀!”李妈妈捶胸顿足道。
青檬哪里停得下来,已经站到桌子上把吃剩的比较辣的菜往他眼睛擦。
王公子眼泪哗啦啦淌下来,满脸满身脏兮兮的,好不狼狈。
青檬坐到另一张桌子上把一个破碗扔到王公子身上:“人家姑娘在外面抛头露面,就是为了挣点钱给老父买药治病,你衣冠禽兽不务正业,占了便宜还骗钱,太不要脸了。”
她跳下桌子上去在他身上搜出银票银子,李妈妈眼睛都直了,但青檬只是经过她面前给她饱饱眼福完全交给水仙:“拿着,这些够了不够?”
“够了够了。”水仙激动地说,这些银子她就是一年也赚不来。
青檬道:“快去给你父亲买药吧!”
“多谢姑娘!”水仙说着就要下跪,青檬连忙拉住她。
“多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水仙没齿难忘。”水仙感激的梨花带雨。
青檬安慰了她几句劝她离去。
那王公子欲偷偷离去,刚到们边却又被青檬一把逮住:“想逃?”
“没,没有。”
“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了?”青檬压住他道。
“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的眼睛都快瞎了。”他哭着求饶。
青檬蹲下去看:“哟,好像是真的,不过最多辣一会儿,瞎不了,你就哭一会儿都能哭好了。”
青檬一松手,他连忙跌跌撞撞离去了。
李妈妈道:“都散了,都散了,干活儿去了。”
也不敢再留青檬了,再留下来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青檬拍着手走向李妈妈。
“你还没付钱呢!”李妈妈打算收笔钱让她走人算了。
青檬道:“妈妈,我看你对那王公子点头哈腰的劲儿,”
李妈妈脸色突变,青檬忙道:“一看就知道那王公子不是什么好人,但妈妈你为了楼里姐妹们不得不受着伟大的屈辱。”
李妈妈脸色果然好了些,青檬继续戳着手道:“但是我想那王公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又来找妈妈你的麻烦可就不好了,所以我想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我惹了他那就让我来对付他吧!我很厉害的。”青檬还想秀一下肌肉。
李妈妈眼睛突然变亮:“你愿意住在我的金凤楼?”
青檬点点头:“不然我怎么帮你们阻止王公子来捣乱呢!不过我只做保镖,当然除了一日三餐之外还要有工钱。”
生怕李妈妈会拒绝,她忙把,利害说了:“当然妈妈你会觉得我这要求太高了,若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只是这王公子要是来找麻烦,恐怕这金凤楼可要热闹了?”她故意抬头扫扫楼上和四周,遗憾地叹着气。
李妈妈也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那王公子一定不会罢休,此时也只有把死马当活马医了,索性就点头答应了。
青檬在金凤楼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很是逍遥自在,偶尔门外几个畏畏缩缩的脑袋朝里面看。
李妈妈不满扭身下来挥着手里的手绢:“你一天就什么也不干,吃得有多,还敢要工钱?”
青檬瞌睡地嗑着瓜子道:“谁说我什么也不干,我现在可是金凤楼的保镖,若不是我在,你们这儿早就搬家了,你就没看到外面那几个游游晃晃的地痞流氓,他们只要一看到我不在准进来闹事。”青檬扯着嘴道。
李妈妈也看见了外面的地痞流氓,只是她这样什么也不干,只顾吃吃喝喝,还聚众赌博,王公子是没来闹事了,只是他们金凤楼的客人也快被王公子堵在外面了,外面的地痞流氓不敢进来里面倒是有一个地痞流氓了。
“我的祖宗,你们就别在赌了,快点去外面拉客人吧!”李妈妈都快哭了。
“拉什么客人?”一个女子无所谓道。
“大,大……”
“小,小……”
“我就说是小嘛!”有人抱怨道。
“你们再不拉客人我们这金凤楼就快要关门了。”李妈妈急得快哭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坐在地上摇骰子的女子一看到她坐下来忙给她腾位置:“妈妈你赌大还是小?”
“哎呦,我的天呀!金凤楼就要关门了你们还有闲情逸致赌博?”
“关就关呗,这样那些酒鬼些就可以乖乖回家陪老婆了,大家也不用受气遭罪了。”青檬义正言辞道,手里不停地摇着骰子。
“大,大……”
“小,小,小……我说小”
“开……怎么又是小啊?”
“怎么样?”南陵盱眙问道。
苏廉不敢和他正视:“王爷,我已经派人去云丘打听过了,但是婉阳公主并没有去云丘,所以我想公主应该是在宫外。”
南陵盱眙沉默半响,或许她真只是在宫外吧!
吩咐道:“苏廉,你派人悄悄去查找,如果是在宫外的话应该还未出城,如果找到悄悄保护她就好,不必打扰。”
“是。”苏廉应声离去。
吕静婉跪在谦和殿门口求皇上去救青檬,陆公公道:“姑娘,你回去吧!皇上正在想办法,你看皇后刚刚……”
他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有些事情来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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