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追梦人生

云宫炎煊突然来了劲儿,玩味地上前:“婉阳公主却在青楼出现,真是稀奇啊?”

青檬怎么会不知道他话中之意,淡淡笑了一下,打算给他们上一节政’治课:“人生而平等,百姓离不开官,但是官亦离不开老百姓,所以即使你是高官,你也没有权利说你脚下的老百姓,有句话不是说“百姓才是衣食父母么?”所以即便是风尘中人,也有她们该有的尊严,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也没有谁比谁更低贱,这些道理想必高高在上的你是懂的吧?”

青檬淡淡讥笑道。

对于青檬突然的转变,云宫宸渊有些好奇。

云宫炎煊虽然恼怒,但也得保持着风度:“婉阳公主说的我当然懂,昨晚看了婉阳公主编排的一出戏,确实是很精彩,若公主不介意……给大家唱首曲子如何?”

听到他轻浮的语气,青檬恨不得顿时把他抽一顿,但那不是明智的做法,因为她已经在心中想好对付他的好法子。

听了云宫炎煊不礼貌的话,云宫宸渊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他不喜欢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虽然她不是弱女子,但对于他来说其实也差不多。

云宫炎煊只好不甘心地闭了嘴。

众人以为可以就此安静了时,青檬挑衅道:“不是想听我唱歌吗?”

云宫炎煊正要说什么被他二叔一个眼神瞪回去。

云宫宸渊想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看她能玩出什么把戏,冷笑道:“既然公主愿意表演一出天籁,我们几人深感荣幸,哪敢不听?”

云宫炎煊得意地回瞪青檬。

“爷……”敌军马上就要围上来了,云宫宸渊还淡定从容地想要听歌,蒙源子熙担心地唤他一声。

“好啊!”青檬使劲扯开嘴角对云宫宸渊挑衅地笑笑,接着四周寻找了一下,什么可以做乐器的东西也没有。

“有了。”她突然想起瓦片笑着跑过去。

三人不解,蒙源子熙哪里还有心情听歌,他作为云丘国的大将军,却要让自己的君主命丧他乡?越想越是焦急不安。

青檬捡起一根棍子,一边毫无规律地敲打地上的瓦片,一边唱,敲打瓦片的目的并不是要敲出音律,只是为了鼓动起一种兴奋的气氛,相当于兴奋剂的作用。

只是这歌词?云宫炎煊恼怒了。

云宫宸渊却暗暗笑了,想不到这丫头竟然敢耍着花招骂人,他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恢复冰块脸,他有好久没有笑了,除了在她面前。

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

你说你,爷爷我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真是的,何必呢?!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不但而且,我是恁爹.

冭 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

看看啊,你这小脸瘦得,都没个猪样啦!

现在把你丢到厕所里,厕所都能吐了,把你扔进黑洞里,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

“够了。”云宫炎煊恼怒地夺下青檬手中的棍子。

青檬则装无辜。

他扔掉手中的棍子转身就朝云宫宸渊两人走去。

青檬装无辜道:“喂,你这是也太没礼貌了吧?虽然我已经唱完了但也不能就这么收场呀!”

看到他们面如死灰,青檬才听清,马蹄狂乱而来,相距不到两公里。

“爷,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蒙源焦急道,再不走只怕就真要成为伯姬的俘虏了。

“不用了,刚才听了婉阳公主的歌现在精神抖擞,正想杀杀人,既然有人送上来那就不要推辞了,正杀敌的好时机。”云宫宸渊谈笑自若,轻轻整理着衣袖。

“喂,你真要和他们硬拼吗?你们三个人怎么会是千军万马的对手?”青檬紧张地围上来,看到云宫宸渊若无其事的样子她都急了。

云宫宸渊看到青檬紧张的样子,奇怪道:“难道公主不希望他们来救你?”

“我……”青檬无奈解释,“我是希望,但不希望他们杀了你们?”

青檬话未说完,南陵盱眙带领的人马已经赶来。

“看来婉阳公主算定我们死定了?”他冷笑道。

看到青檬平安无事,他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只是此刻青檬还没有完全脱离胁迫,虽然自己身后士兵数百,但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他没有万全的把握怎么敢硬碰硬。

“南陵盱眙,”看到南陵盱眙,青檬兴奋地想要冲上去,却被云宫宸渊冷冷地持刀威胁住。

南陵盱眙突然手脚冰凉,以前就是冰天雪地,他也未曾感觉到冷,而现在明明才是十月天气,他却感觉一阵透骨的寒冷。

同时,四面八方已马蹄声连成一片,将他们团团包围,相距五公里的距离就听见如江水翻滚的马蹄声,可见人马之多,想必南陵靖玺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了,云宫炎煊和蒙源子熙惊慌了,渐渐朝云宫宸渊靠近。

“难道我们就要命丧于此了?”云宫炎煊不甘心地自责道,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都是自己不顾大局的结果。

云宫宸渊若无其事,淡然放开横在青檬脖子上的剑,只是仍然困住她。

“想必这盘棋是时候下完了?”他仍然谈笑风生。

云宫炎煊和蒙源子熙急了。

南陵盱眙亦是从容自若飞身下马,但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紧张忐忑。

看到青檬脖子间溢出的血迹,南陵盱眙的心攸地下沉,沉声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伤了她,你们谁也休想有命离开这里!”

“结局已知晓,还有必要激怒我吗?”云宫宸渊仍然一副处事不惊淡定从容的样子。

青檬虽感觉到脖子的疼痛,云宫宸渊俨然是不打算继续挟持她,难道他想要同归于尽?青檬低声道:“你以为有我做垫底的,就有脸回去见你的父老乡亲了?”

“闭嘴。”淡定的云宫宸渊被她一语击中软肋冷声喝道。

青檬不管他冷硬与生气道:“趁南陵靖玺还没到,赶紧拿我做人质,你死了谁来救你的国家和百姓?”

云宫宸渊暮地看着她,青檬坚定地与他对视,那一刻他心里有一种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莫名的东西在流动,只一瞬间就被他擅长的冷漠掩饰住谁也没有发现。

只是他真的再次挟持住青檬,原本已经打算放弃希望的他再次持刀,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左右了他的决定,又或许他放不下他的子民?

“我们只想出城,不想她有事就赶紧备好马匹。”云宫宸渊嗜血的眸子突然像受困的野兽,那是一个人在困境中极力求生才会有的眼神,也只有他这种事才会有这种眼神。

南陵盱眙身后的士兵被他那眼神吓得身子不动声色地向后移。

南陵盱眙焦急吩咐道:“备好马匹,要最好的良驹。”

他要在南陵靖玺赶来之前放他们走,所以只有用最快的马匹送他们出城,而那几匹好马正是他事先准备好的。

云宫宸渊三人挟持着青檬骑上马背,青檬和南陵盱眙目光交织,青檬觉得对不起他,但她却愿意坚定地帮他们出城。

云宫宸渊冷声道:“出了城自会放她归来,但是出城之前若有人跟来那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南陵盱眙丢给他一个令牌。

云宫宸渊不解地蹙眉,不过也只有一瞬。

待三人扬尘而去,苏廉和众多准备好的弓箭手拉弓对准离去的背影,只要手指稍稍一松便能轻而易举射中,只是久久未等到南陵盱眙的命令,苏廉知道他不仅是担心她的安危,他更是要放他们走,只是需要一个适当的借口罢了。

云宫宸渊知道他是故意放他们走,他也知道云宫宸渊知道他是故意放他们走,就像南陵靖玺也知道他会放他们走一样,他也知道南陵靖玺知道他知道南陵靖玺知道他是故意放他们走一样,其实一切就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但这出戏还得若无其事地继续演下去,演的好像天衣无缝。

待南陵靖玺的大军赶到,南陵盱眙的几百大军静待原地。

南陵盱眙拱手行礼:“皇上,臣失职,未能将刺客抓住,也未能……救下婉阳公主。”

最让他担心的是他不敢完全确定他们不会伤害青檬,毕竟出了城门他们就不需要人质。

其他人连忙随他跪下。

“朕命你把婉阳公主平安救回,将功赎罪。”南陵靖玺沉声道。

“是,臣领旨。”南陵盱眙道。

云宫宸渊递出令牌,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劫没有为难,出城后,天色已晚,三人勒紧缰绳,胯下的马儿抬起前蹄引颈高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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