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感受心底之殇

晚上如约和四眼他们相聚KTV,妍儿一直都很安静的坐着没有唱歌,到是不太会唱歌的我显得很活跃,一首接一首的唱着。

后来我对妍儿说我要唱一首我很喜欢的歌给她听,我唱的是陈冠蒲的《太多》,我不时的瞟两眼妍儿,发现她从头到尾都很安静认真的听着。只是唱完坐到她身边,发现她的眼角红红的,她说是被歌词感动得快要哭了,而且被我的声音征服了。我高兴的哈哈大笑,从来还没有人说过我唱歌好听,不过我竟然真的相信了妍儿,因为我愿意相信。

回到家又已经是过了零点,我感觉妍儿似乎今天晚上一直都挺安静,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于是问她:“今天怎么一直都那么沉默?是不是不喜欢唱歌啊,下次我们不去唱歌了。”

她坐在床边笑了笑:“没有啊,只是听了你唱给我的歌,还在感动拉。”

我又忍不住高兴的笑了起来,我的歌声真有那样的魔力吗。

她突然表情很安静的问我:“知道你唱的那首歌原本叫什么吗?”

我一下愣住了,摇了摇头。她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看了看我:“其实那首歌的曲调是源自一首杜.普雷的大提琴曲,这首曲子可以说诠释了命运,演绎的却是悲剧,它的名字叫《殇》,要不要听听”。

我点了点头,妍儿起身在我的电脑上搜索了一下,然后回到床边继续安静的坐着,我也坐在她旁边,学着她的样子,很专注的听着。

当那缓慢而低沉的大提琴音乐响起时,我的心突然间像被压上了一块石头,向下深深的一沉,这首曲子和《太多》这首歌虽然有着几乎一样的旋律,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令人感到无比的凄凉婉转。

随着音乐的缓缓演奏,妍儿用同样缓和轻柔的语调,像是在对我讲解这首音乐,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诉说:“将心思化为音阶,将倾诉付之丝竹,自古以来,太过凄美的歌,必然出自太过忧郁的心,先逢绝境,而后出绝唱……。低沉回旋、孤寂、苍白、虚弱,像倾诉着无尽的悲哀。感觉自已的心被撕成了碎片,那大提琴的琴弦仿佛牵绑着心尖,忽远忽近的扯,一疏一密的缠,使人疼痛不已,却又甘愿沉迷。这就是杜普蕾用生命来演奏的乐曲——《殇》。”

听了妍儿这段话,我的心突然有了一阵心痛的感觉,而电脑里正在播放的曲调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我回想起了许多许多不开心的往事。

我看了一眼妍儿,她面容安静,双眼迷离的看着窗户,继续喃喃的诉说着:杜普蕾于1945年出生在英国,1987年因患多重硬化病去世,生命只有短暂的42年。曾经有一次匈牙利大提琴家史塔克乘车时听见广播里正播放大提琴曲,便问旁人是谁演奏的。旁人说是杜普蕾。史塔克说:“像这样演奏,她肯定活不长久。”结果此话果然一语成谶!杜普蕾生命的短暂,一直是许多古典音乐迷的一个叹息和遗憾……

略沉默了片刻,妍儿深呼吸了一下,稍微加快了语速继续说到:“但所有的遗憾似乎都在这曲《殇》中得到了安慰,也许杜普蕾正是用她一生的际遇练就了一颗忧郁的心,用这颗忧郁的心演绎了一次短暂而凄美的人生,将这短暂而凄美的人生化为音阶,借着大提琴的低沉演绎为了这曲凄美的《殇》”。

我承认,此时我的心已经被妍儿牵动了,我感到我下午和妍儿诉说的那些忧伤和现在的气氛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我一直觉得妍儿是个很能给人带来快乐的人,想不到她在诠释哀伤时,也这么能让人深陷其中,此时,我父亲的冷漠、事业的低谷和往日一切一切记忆深处的痛楚一下全都涌上心头,我就快不堪负荷了。

“人生总有很多种演绎的方式,也许每个人从一出生就在找寻属于他自己的那种。人生阅历的积累,在某一刻通过某种形式得以爆发,也许犹如烟花般绚灿,也许犹如弦乐般清幽,或许有如夏花般灿烂,或又如秋叶般静美,哪怕只如星辰般微弱持久的闪耀,这都是生命对人生的诠释。我想人就应该寻找到和适应自己的演绎方式,若注定璀璨,就璀璨到底,直至最后一丝能量;若注定静默,就将静默化为一种境界;若是注定忧伤,那就像杜普蕾一样,将忧伤伤的这样的彻底,用生命来告诉世人,凄的及至是美……”

听到这里,我再也不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轻轻地扶住妍儿的后背,用手柔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此时,音乐也刚好结束,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静的似乎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妍儿转过头看着我,我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满含泪水,但又始终没有流出来。

我突然觉得妍儿此时是一个很脆弱,很无助,非常需要人关心和安慰的女孩,我向前倾了过去想抱住她。但就在同时,妍儿也向我靠了过来,却是直接吻住了我的嘴。

我感到很意外,却又似乎早有准备,我抱住她,就像曾经多次在梦里那样的亲吻她。

妍儿吻我时很用力,似乎想把我完全占有又或是害怕失去的的样子,直到我脱掉了她最后一点衣物时,她才突然有了害羞的感觉。

看着妍儿雪白的肌肤,细长匀称的双腿和略显紧张急促的呼吸,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一直朝思暮想的妍儿,如此可爱美丽的妍儿,如此性感的妍儿马上就要是我的了。

我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打破这难得的氛围。但是很快,我便发现原来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其实这也是我预想到的,虽然以前对别的女人我从来没有介意过这些,但此刻还是忽然有了一丝丝的不快,精神也似乎有点恍惚。直到妍儿轻声叫我,抱着我的双手明显的加强了力度,我才又回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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