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尸体

小时候总会对这个世界好奇,发掘事物本身的源头,可能是自己唯一的童年,长大后,接触的人与物增多,额!一切的共同点会是什么,信息化的时代,铺天盖地的舆论、资讯,浮华的背后归路的人该将何去何从,呵!只是这样了吗?

我想构建一个史无前例,容纳所有文化元素的世界,神话、传说、历史、人物、文化、地球上所能联系的一切,借此梳理下自己的世界观,可惜自己学业水平有限,理想与现实总会有亿点差别。

地球上有人这一智慧生物,宇宙中有地球这一生命行星,那么宇宙之外会有什么,我们可以不同,但也可以尽数相同,那么宇宙之外还是宇宙,宇宙是谁定义的,人!而人呢?自己吗?否定先前推论,我们希望不是自己,但原因可能很真实,不!具有两面对立属性的词语描述这些,还是有所欠妥。

人会有灵魂吗?思维真的凌驾万物,好像它也没那么神秘,否定世界、否认自己、肯定第三者的它,或许世界是个圆,起点至终点的过程是为半个循环,余下终点转起点的进程视作后半个循环。

古人认知世界,混沌生万物,一个无序的源头演化出规则性的世界,经典的对立,再次出现的循环,对立、循环无休止,每当确定某个理论,都会有相应的规则限制,还是说,这是人的思维特性?

若引入更多的规则解读,得到的结果一样,我们同样不能了解自身或者环境,假设一颗树的叶子代表我们的思维、身体、环境,人可以知道一棵树的源头,同样的方法,只有高出‘人’的视野格局,从已知人的角度解决树的‘困惑’,从未知‘物’的角度解决人的‘起源’,也许能得到类似‘零’意义的概念。

寰宇如水,聚而成海,宙分九类(荒、离、冥、极、虚、苍、清、幽、辰);荒海浩瀚,诸族混战,共有八方(天、魔、神、圣、古、玄、洪、灵)。

否定虚妄的必不会遵从现实,追寻希望的定生往昔执念。生命没有任何意义或皆有意义,带着意志或者活出限度,前者做欲,后者为情,我思故我在,如是观矣,有我即无我!

……

如果有个地方如大海般静秘、似星空般闪动,在这儿多了个森林,那种兽过不留痕(新生植物遮掩)的超原始环境,人类做不得征服者,威胁人存活的生灵数不胜数,生灵各自执守领地,互不干扰的相安无事。

“别向前走了,就在这附近采药。”

空气潮湿闷热,林间本草气息浓重,老人上气不接下气,粗麻布衫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汗水亲润手臂划痕,褶皱的脸上,表情略有微滞,辗转露出和蔼之色。

“爷爷,穿过这片森林,河谷对面山林中有血灵草,是药株(灵植)!止血效果比草药(普通植物\木植)好百倍。”

少女秀发贴前额,脸颊通红,喘着粗气,粗衣上青一道,红一道,手背蹭有灰黑泥壤,青绿浮萍点缀,脚底草鞋不知何时磨破,老人瞬间心疼,偌大的竹篓,幼小的身躯,早熟的孩子。

“唉!娃儿,那里离村子远,是兽王领地,不在阵法保护范围内,我们爷孙去太危险了!”

少女笑嘻嘻从口袋拿出几个小瓦片,生在危险的世界,怎会没有防备,竹篓中药没有多少,求生工具一大堆,不一定真的有效,心里踏实就行。“村头的刘阿婆送的,万一遇到凶兽(食人),用这个可以隐匿起来,兽类的智商不高,找不到我们就会离开。”

瓦片上有兽血刻画的符纹,繁杂纹路,光芒忽隐忽现,将瓦片摔碎,符印脱离瓦片附着于身,效果可以持续三个小时,野外求生必备良品。

村子如今六十户人家,很多都是外面来的,村里人纯朴,来人不问过往。大家一起建造隐士乐土、抵抗野兽(食草)摧毁田地,过着自己自足的田园生活。

后来村外建起了镇子,有志之人带着孩子外出谋生,虽无人归乡缅怀,但常有书信寄回,景隐村剩下些鳏寡孤独之人,时光不复,近几年,前往小镇的山路长满杂草,荆棘树枝塞途,景隐村真正与世隔绝,遗忘之地啊!

三十年前刘兰芝的出现可以说挽救了景隐村,比起这个,村民更惊叹她的手段,聚天地之气改变环境加速作物生长,加固阵法将三种兽类(野兽、凶兽、猛兽)阻拦在村外,帮村里残废之人断臂重生,教村里人修养生息之法。

除隐匿符咒,还有力量、速度、视觉、嗅觉、听觉等,在这些辅助下,村人可以猎杀弱小猛兽(杂食),采摘茶药珍果,村子一片欣欣向荣。

“爷爷。”

少女摇着老人手臂,似是在撒娇,她知道爷爷担心自己安全,从有记忆起,景隐村的大家对他们都很好,有什么送什么那种,特别关怀照顾,爷爷做过药铺伙计,认得不少灵药,生活在景隐村的人很早就不与外界交流,脱离人群的庇护孤身处在险山密林深处,受伤医治困难,这是他们为景隐村唯一能做的……

“好吧,我们快点,争取早点回去。”

……

不同生物聚集一处,一座山、一条河便是完整的生态系统,活了成千上万年的古树附近常有一个或者多个动植物王国,复杂的环境气候变化诡异莫测,上一刻钟雨水如瀑,后一刻钟或许空降冰雹,走过的地方酷热干燥,再次返回寒霜满目……

穿过干涸河谷,灵雾弥漫,古木遮天蔽日,炫丽多彩的发光蕨类植物,驱散令人恐惧的黑暗,奇形怪状的各色植物,或美轮美奂,或异常芳香,灵草萋萋,花鸟蝶虫,狐群嬉戏,灵鹿驻足,好不热闹。

“就在我附近,不要乱摸乱碰。”,老人叮嘱道,别看这里像梦中仙境,流彩斑驳,危险的原始地带,食生植物散发的气味大多致幻,吞不下猎物还好,顶多停留个几小时,可就怕万一那种会动,浑身含有剧毒的妖株(灵植)。

老人想起他见过的一种嗜血兰,周围满是嗜血的孢子,植株不超过两寸,成片生长,常隐藏在其他植株底下,只要身上有伤口,孢子进入体内,吸食血液后膨胀,猎物走不出十米就会被撑爆血管,这时草丛中就会蹿出一群棕红色的野鼠,之后开始了惨不忍睹的啃食,而嗜血兰的种子在野鼠胃里一日游后落地生根……

善于伪装的低级捕食者,人类碰到就是送餐,听说有种丛林蜥蜴,身长两米,速度与力气都不如同类捕食者,但它的皮肤像镜子一样反照出环境,丛林中很难分辨,这使它成为丛林杀手,占据一方猎场。

除了以前生活过的几个城镇,他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江湖术士的闲言碎语中,这个世界光怪陆离,太过疯狂,脸上无法掩饰的惊恐,或许年轻时太过正直,才会备受歧视,才会失去卑微的自尊。

“知道了。”

老人摇头,这孩子太懂事了,一般那么大的孩子还在叛逆期,十五年前,村中一行人前往镇上用草药兑换农作物种子,夜深了,寒风刺骨,远处的村庄静静躺在群山环抱中,繁星点点,灯火零稀。

打着昏黄的油灯,人们发现襁褓中的婴儿,脸蛋冻的发紫,出奇的没有哭声,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不是没有思考过不合理性,村子与镇上相距八十里,实际也没有多少人,然而在见到婴儿那刻,他仿佛失志,力排众议带着她回到村子,共同瞒下她之身世。

……

怎么回事,不知不觉走到这!咦?前面有一个人?“爷爷!”,没有听到爷爷回应,已经这么远了吗?蹲下打量着地上之“人”。

她从未见过小镇外的其他人,事实上印象中只去过小镇一次,难道这是刘阿婆说的那种上天入地,堪比星辰的圣。

晶莹剔透的头发柔顺如风(透明单色光丝),暗色玛瑙般的脉络灵纹(类似血管,粗细不均,镶嵌体表),小而直立的尖耳旁生长三组耳形水晶(副耳),指背关节处长有弧形半透明骨刃(类似指虎),宝石特性月牙爪充当第三指关节(不可收缩,算上爪尖,手掌总体偏长),站在不同位置,五个部位的颜色会统一变化,却与黯淡、洁白的皮肤不显突兀。

面容俊秀五官精巧,言生灵是天地得意的作品,这张脸绝对称得上典藏,皮肤打破宏观与微观界限,温润细腻到如梦似幻,山宇寰海般肌肉隔断虚空,徒有人形而已,其体内是亿万亿片无尽星空,每颗沙尘行星都是深不见底的能量海,不过!对女孩来说,认知只停留在表面却也足够!

日近中午,老人忙的满头大汗,才发现孙女不见踪影,刚才不还在前面?急忙寻找,在河谷上游,惊!眼前这一幕?

四周树木枯死,地表生机断绝,狼藉之至,河谷大坑中,一具焦黑的尸骨,碎肉连骨,内脏七零八落,青烟缠绕,涌出的黑色液体渗入地下。孙女蹲在旁边,对着尸体傻笑,口中呢喃细语,全然不知。

老人心跳加速,壮胆走过去,呼喊着孙女。孙女毫无反应,他小心翼翼走近尸体,孙女猛地回头。

“爷爷!你怎么来了?这有个……?”

老人着实吓了一跳,少女看清眼前,刚才是幻象?前后的巨大反差,尸体腐烂气味熏人,一阵反胃,捧腹捂鼻,而后呕吐一地。

“走,我们赶紧回去。”

老人轻拍孙女背部,缓解肠胃不适,拉起孙女逃也似的远离尸体,这根本不是幻觉,幻觉不会改变周围环境,这真的是“尸体”?为什么在这里,死状吓人。

……

回村老人找到刘兰芝,确认孙女平安无事,谈起那神秘尸体,既不是村里人,也不像那些修士,来历十分可疑。刘兰芝不放心,两人到村长家说明情况,村长立即喊了两人叫上儿子,老人带着五人找到大坑。

“明明是具焦尸,还有那儿的内脏,怎么都没了?”,老人惊叫连连,身体起伏不定,有种崩溃的迹象,他肯定没走错,大坑内绿意盎然,生机勃勃,除了大坑还在,坑外枯亡之景犹存,两次的尸体变化太大,根本就不是同一个。

“这是什么,感觉不像人。”,一向胆大的王程贵疑惑不解,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像尸体的枯木,那里会有内脏?吴大哥眼花?

“不是一具腐烂尸体吗?”,皮肤黝黑的张大生眼中,尸体腐烂不成人形,而且缺胳膊少腿,腐烂的尸体爬满寄生虫,十分恶心。

“爹,他好像还活着。”,村长家的大儿子铁柱擦着冷汗,听到几位长辈的话,再一次看向尸体,嘶!这个躺在地上的“死人”,胸脯忽上忽下,要诈尸?

草木枯亡,黑云压顶,遮挡今日的“六阳”,雷声滚滚,骤雨磅礴,天水落地,尸体上白珠跳动,森然恐怖,冰冷的雨滴时刻敲打几人。

“刘大师,您怎么了?”,村长注意到刘兰芝手不停的颤抖,全村的核心人物,是万不能出问题的,大家都习惯依靠她。

凡人不知,她会看不出来,昨天还是河流,今天河床干裂,两侧山体空气湿度与河道鲜明对比,嗯!站高望远才知渺小,正常情况下天上有两颗恒星,剩下的为监视者(圣\血脉表象为炙热光球)。

众阳同显是圣之恩泽,事实上预示着灾难,只有世界发生大变故,他们便如恒星守住希望,指引世人度过灾厄。

‘尸体’是他们的猎物,他们同样有争斗,这个不巧失败,可恶!不知他们意欲何为,这件事超出她能力范围,站错位置下一刻就是死,最好是事不关己……

大坑积水,惨死之人如蝉蜕般从尸体挤出,趟过泥潭,向她涌来,一个接一个刺激神经,勾起她不良回忆。“所到之处,天地失色,万物凋零,灵魂哀嚎,无穷绝望,无尽杀戮,死亡即将来临,无一幸免。”

刘兰芝发疯似的喊叫,瞳孔骤大,抽出短剑攻击空气,气流乱窜,刃斩水滴,剑光叠影,雨成幕风成片,距离最近的村长惨遭波连,身上百道伤口触目惊心。

“爹!”

铁柱冲向地上的血色身影,王叔与张大伯拦住铁柱,只是靠近就已经让人奄奄一息,哪怕中一剑性命都难保,修士都这么厉害?

“吴大哥,你有没有事?”,王程贵问道刚才在刘兰芝身后的老人。

“小王,我距离远,躲得及时,没有大碍,村长他?刘修士怎么突然如此?”,老人担心两人,这都是什么事?

四人耳边雷雨声刺耳,坑中诡异尸,雨中狂舞人,她的观众究竟是谁,预示着什么?是灾难还是救赎,会结束吗,无人应答。

“走开,都死了,哈哈!都死了!”,刘兰芝继续挥打着空气,一瞬清醒,泛着血光的左手一掌打在自己天灵盖上,头颅爆开,身体倒地,血雾笼罩全身,而后四散,红芒映身,死草复生,枯木回春。

怎么会这样,上一秒还好好的,几人面面相觑,村长身上伤口极速愈合、呼吸趋于平稳,铁柱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父亲并无大致,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十几秒间,他经历什么叫生死相离,那是撕心裂肺的痛,他多希望倒下的是他自己,辛亏两人拉住他,让他冷静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沉寂许久,坑内积水,尸体漂浮在混浊水面,凄凉鸟叫声回绝于耳,他们不懂为什么刘修士还没有接近尸体就发疯,按理来说出现意外的应是他们,王程贵与张大生商量。

“老张,这东西太古怪了,我看埋了吧!告诉村里人不要到这边来。”,常言魂归高天,即念断乾坤,入土为安,则隔绝生死。

“好吧,我看可以,铁柱带着村长回去,之后把能干活的都叫来。”

“老吴和铁柱一起回去吧,多陪陪孩子,孩子估计吓得够呛。”

望着那清瘦佝偻的身影,两人摇头叹息,两人入水打捞尸体,尸体除了狰狞,其实没有危险,奇怪的是尸体的质量很轻,就像水中落叶,还是废了好长时间才拖至空地。

……

回去路上,“吴伯,瞳瞳从小胆子大,我小时候看见兽王尸体,可吓哭了,她可到好,拿着刀抢着去分肉。”,铁柱安慰到老人,他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劳动力,很多人都把他当亲儿子看待,看着他长大。

“唉,今天就不该去那边。”

雨一直下,村长昏厥,老人看着铁柱背上时而抽搐之人,要不是有刘兰芝血雾保命,这个小他两岁的老好人,恐与世长辞,刘兰芝为何如此!村里人都快入土了,是她让村民苟活二十年,现又一命换一命。

门前石墩,少女托腮而望,豆蔻年华,玲珑身段,待采蔷薇,冷风遇之,妒意丛生,少女身体微凉,所思在远方。

老人到家,布衣粘体,瘦骨嶙峋,形如骷髅,冰冷的眼神变得柔和,心里有了暖意,不解!孩子淋雨做什么?吓傻了?

“我们为什么不救他呢?刘阿婆不是说他没死吗?”

“胡闹,你偷偷跟去做什么?”,刘修士说过?雷雨声太大,可能自己年纪大了没有听清楚吧!

“娃啊!爷爷知道你从小善良,那具尸体!是不详之物!醒来会吃掉我们的,你看刘阿婆就是他害死的。我们不能同情坏人,他们总是欺凌弱小,圣会惩罚他们,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哦!”,夜幕降临,山村的夜晚总是黑的让人害怕。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