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待定

……

二级行星伽罗大泽深处,灵雾重重,“西牛贺洲真的有犀牛!”,“额!”,“好大啊!几千米高呀!它踩的死你吗?”,“……!”,“那么可爱,你杀它做什么!”

“眼睛不要就捐了吧!我没有动好吗?”,“……!”,见他们取出数十枚灵核,然后就被两人抢走,六十几人被一男一女欺负的抬不起头来!

“闯我社山学宫猎场,你俩报上名来!”,吴依瞳没想到卿霖封会出手,你什么时候换上人家的服装!

“你是谁啊!”,在场恐怕除了卿霖封都是难以置信!

“稷圣大弟子卿霖封!”

什么!闹哪出,编瞎话不打草稿吗?佛土侏罗领主弃女,江奇时代入伽罗星剃度修行,开创阶级、性别平等的殇乘佛法,社山学宫便是那时产物,跑尼姑庵凑什么热闹?

“她在笑你!”,“曾被他忽悠,差点被洗脑,后来看她可怜,答应帮她埋骨(舍利)!”,“她经历了什么?”

“该寰宇的位置处于圣荒边缘,以前入楚江圣域前有百余个魔荒生灵追来,结果没找到我,与附近的种族发生冲突,它们的战场离这里很近,她爱上了个魔荒生灵,家族利用她杀死魔物,为情成圣后发现她到不了魔荒,即便找到它真身也是于事无补,失魂落魄漂流到幽冥海域!”

“你也去了哪里?”

卿霖封摇头表示身不由己,是人是鬼都能欺负他,还好运气不错活着回来,只是代价有点大!

社山学宫经千百代岁月,再辉煌的过去也将平庸,这不!在自家的猎场都能被抢资源,留下骨骸,顺便改改佛法传承,剩下的靠他们自己!走之前卿霖封留下一物,告诉她们,今后若有人上门滋事,可用该物打发!

“所以,那是什么!”

“侏罗领主本家的主族令!”

“在你手中?还是说伪造?”,“谁让他们不好好听话,打一顿老实多了!”,“灭族?”,“可能是重了点哈!”,反正不是自己动的手,随便找个仇敌或竞争对手就没了,还得自己跑老远跑去取个看起来没用的东西,就算我要杀人,也不好意思用这种理由出手!“……”。

“玩、闹都不管用,你还是想着如何修炼到我满意的程度!”,“我不嘛!……!你打我!”,“我给你宽容不是让你放肆,否则你还是与恒星一同毁灭!”,恒星内部,他直接撤去胎床,胚胎裸露在七十亿度环境?让她成长至完整个体,忍!等她强过他,得报复回来。

“每刻身体都要经历分解与重组,我好怕那种身灭魂碎的感觉,我不想奢求太多,求你别这样对我,爱也可以是放纵,即便我配不上你,请不要折磨弱小的我!”

“世界不曾眷顾你的,我同样不会甚至变本加厉,即使你不爱我,也请你带着恨追债,至少那时我心甘情愿!”

“我们没有爱了对吗?”

“爱早已湮灭,只有可有可无的情罢了,期望不要太高,我可以不为你情,但你必须得保护好自己!”

“你在看不起谁!”,“哼!我只陈述事实,你是谁!又在成为谁!无聊的过场而已!平庸就该死去,一为抗争、二为挣扎,蝼蚁自危,雏鸟鸣巢,死亡何必在乎时间,等死何必在乎时机!”

“你!”,吴依瞳要被气吐血,打又打不过,说又听不懂,好像明白一点,又被他强势扼杀!

“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吗?”,卿霖封掐着怀中肉嘟嘟的女婴,“疼!拿开你的手!”,“抗拒我?”,“呃!没有!亲爱的夫君,我很乖的,绕过我这次吧!”,“你在挑战我下限,行!从此刻起,我为你师、不可逾越!你叫夭袲素!”,将人装进包袱,光速前往漆黑宇宙深处,“你说的是气话对不对!”,卿霖封理都未理,直到她自己喊累睡着。

十几光年的紊乱的星系碰撞团内,破碎物质粒子夹杂狂暴的辐射能量,空间爆裂出点点光晕,这里环境更甚恒星内部。

“痛!真的很痛!我可以很努力变强,求你不要这么直接!”

帝辛尘作为人,每次轮回他的身份都不低,祭司不用说,十几万人供奉,很多次都是一方巨擘,底下一大堆身份显赫的人抢着给他做事,动不动就几十亿人站在面前,带走他,得做好与世为敌的准备,主让她毁灭世界都比带走帝辛尘容易,以他的标准硬加给自己,这样真的对吗?

“谢谢!”,每一世无论输赢,他都会遂愿而往,诸神花园如此,子文星如此,对自己来说,他从未变过!

……

突兀一语入耳,“何人入闯楚门关!”,前方孤寂的宇宙空间内亮起几点星光,点点星光勾描出山河阵图,狭道间一座石质城关拔地而起,问话之人枯颜白发,拄着拐杖颤颤悠悠拦住男子去路,而其身后浩瀚星河流动。

“婆索圣域稷圣座下大弟子卿霖封!”,“是你!何为!”,“西牛贺洲佛魔星域迦罗星偶降圣婴(圣婴出世,关乎家族、种族生计,异族、周遭势力或杀、或夺,侏罗领主是夭袲素假身份的替死鬼,卿霖封实则报复稷圣在幽冥海域,对他长达数万时空的封印)!问源!”,卿霖封打开包袱,“……!”,有这么带孩子的?衣服都不给穿,抱着堆竹简啃食,瞧吧孩子饿的!守关亿万载,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后辈’,“进!”。

楚江星河,静于空间,动于时间,波澜壮阔,源远流长,支流众多,星系卷杂其中,平缓之地,星域隔空相引,生命安居其中,吴依瞳钻在卿霖封怀里,默默注视着前方星河。

“启时阳、奏鼓钟!”,星路显现,光芒尽头冒出一人,慌慌忙忙小跑过来,五百米的浮空星桥,中途还跑丢一只靴子,“兄台!你的礼服穿反了!”,“我说呢!怎么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在下旻希星域乐圣·复礼。”,“克己复礼!”,“兄台见笑!”……。

“喝一杯吧!”,“这儿?你看,我们还是到星域再饮,小地方有什么可待的!”,复礼一眼扫过连星云都算不上的楚门关,唯一的建筑还是符纹演化出来,高能微粒子肆虐、风尘滚滚,除了那个老头谁愿在此停留!“那好吧!”

“卿兄酒量不行啊!这才多少!来人上酒!喝!”,……,望着大殿一群醉倒舞女酒友,卿霖封饮下樽中清酒,“找到了吗?”,柱子后小娃抱着两米高的卷轴吃力在他面前展开,“这是什么?好重!”

“圣命时代的时间卷轴,记录着一个时代信息的圣物,此番回去有它便可万无一失!”,“有什么用!”

“更改时空规则,关联一段时空兴衰!”,“你俩这段时间拉着旬圣·玖珑还染上酒瘾也是这个目的!”,“别喝了,醉了很麻烦的,我又拉不动你!”,“有下人你着什么急,饿了就先忍着!”,“……!”,七月前你也是这么说的,“来,多喝点,普通人可没这待遇!”,“你欺负、咳!”,“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惑星陨圣,诸多变故,卿兄慎行!”,“礼兄珍重!”。

有一点确定,卿霖封嘴硬心软,他不会将自己整死,胎床一直都在,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她只是在恒星蕴胎出生,能在低辐射宇宙环境活动,千骨体质现在成了复骨(组成精巧、结构复杂)体质,骨骼透明软韧化,总计三万六千九百六十三块,她有预感,自己比以前更‘胖’!

身上的每片鳞片面积再次缩小到九九纳米以内,形状为各不相同的不规则曲线块,微观世界异色光照下,透明鳞片间缝隙万分之一纳米不到,自己是件精细的人体拼图。

也就剩下星眸(曲许星河)没变,体内器官缩小一半,中间的缓冲组织液中生有漩涡状的能量储存器官,细胞表面长出大量发光触须(作用不明),“你混蛋!”,之前将她抛入离子风暴中,鳞片碎了一大堆,麻木感经久不衰,现在将她从子文星大气层丢下去,体表一层红色描边,鳞片的作用发挥极致,约莫几万度高温,灼热痛感触及每个皮肤细胞。

茂密的古木林,男子悠闲坐在枝头钓兽,诱饵自然是受伤的夭袲素,“不行啊!你这身血脉半个月一只异兽也没钓到!”

夭袲素趴在他前面的枝头上,“娘亲!爹爹!老公!夫君!”,见他纹丝未动,“好吧!师父,不要欺负素素!好不好嘛!”

“我们每刻活着,时刻也在死去,爱上吴依瞳的帝辛尘已经死去,留下两个不属彼此的灵魂,不要对我抱有希望,除非你想拥有地狱!”

“分手是吧!好聚好散!你走!”

夭袲素被一巴掌呼到地面,仅管是个孩子,他没有丝毫恻隐,“你就只学会卖萌、赌气?我就是在欺负你,想想吴依瞳可曾任由帝辛尘限制思维,反抗啊!”

“是你!不会!”

“刺梦!陨痛!害怕失去就不要庆幸拥有!巅峰!蔑视!纠结过往就不要期许未来!骨感!现实!讨厌活着就不要畏惧死亡!”

卿霖封跳下踩倒身后凶兽,任它挣扎也不曾逃脱,“拔刃!败我!天下!归你!”

“可你不属天地!”

“打败帝辛尘呢?”,“你不是吗?”,“是他!非我!(是!他非我!)”,“我明白了,徒儿遵师命!”

……

两千四百载重归这片天地,今已是沧桑,在东域中南部,六百万平方公里圣城被毁,歪门邪道横行,修道者们取得胜利之后,毫不掩饰邪恶本性,大肆屠杀平民,脱离而出的正道控制不住又不愿于曾经的敌人(修圣者)为伍,邪道、正道、圣道三者僵持不下千年,东域早已动乱不堪!

南域强效修炼体系的修士过少,兽类暴躁反常,经常大举入侵人类世界,城墙残垣断壁,虽是白天,城中暮气沉沉,街道上遍地碎尸,残魂随风而逝,血色雾气笼罩整个城镇。

遥海相望的玄文大陆,梦魂修炼体系下怪物异变,浓雾笼罩,植物枯死,动物尸骨遍地,黄沙戈壁,哪有生机可言。

西域繁华、和平、自由,昙花一现而已!子文星在以极不正常的规律走向毁灭,天空中依然六阳横空,再多没有温度的恒星怎可拯救濒临死亡的行星!

有人取下女子面纱,见她睡眼惺忪、凝眉颦额,“娘亲!你醒了!我这就去叫爹爹!”,楚琳傻懵懵看着床边婴儿,是该捋清下思维,“我?”。

女婴粉雕玉琢,肌肤胜雪,圣婴?不对!帝辛尘!“你爹是谁!”,“卿霖封!”,“……!”,我叫楚琳,环境温度、湿气正常,房屋内摆设未变,所以发生了什么?

两青铜小人推开房门,“这样睡下去,身子只会越来越虚,吃点东西吧!”,卿霖封端着一碗药膳进来,“别动!我喂你!味道怎样?”

“还行!她是?”,“你仔细看看!”,卿霖封笑的和善,“吴依瞳?”,见孩子点头,“我们养个孩子好吗?”

“你!”,“嘘!”,卿霖封温柔以待,什么情况!你不是选择她吗?现在玩完徒弟玩师父,而且这见面方式!

“好啊!她!爹!”,自己将人变成小孩就算了,打扰我睡觉也忍了,让圣女带孩子,你是真敢想!

卿霖封抱起夭袲素,贴近她耳旁轻语,“别闹!我们只是演戏!”,“她那么配合你,刚才你对她比对我都温柔,喂饭都是那么熟练?”,相比之下,自己从出生虐待、挨饿、啃书、灌酒、食草,今天你还给她做饭,“我演技好啊!你看他们都信了!”,卿霖封指向门外几个青铜人,“我给你留了好多,自己去吃!”,“你!”,“听话!”,打发走夭袲素,屋内剩下两人!

“萧轩呢?”,楚琳记得让萧轩在药炉修炼,现在被他接管?“我让她入世修行,谁让你一觉数千载,留着这几个东西没用,不是我来叫醒你,子文星毁灭你都不知道!”,随着修为的提高,生命的休眠周期相应变长,上圣一觉可达万年。

“你管我!去找小情人啊!我们已经结束!”,卿霖封停下即将触碰到她脸庞的双手,“可否让我为你再做一件事!”

“你又经历过什么,我感受到了你的悲伤、绝望!”,卿霖封微笑,“瑞雨甘霖、尘封幽谷,见到你真好!”,温暖的话语,冰冷的灵魂,总有一天自己会离开,原谅!或许是自己奢望,哪怕一无所有真的没有关系?

“怎么这么胡闹,离开奴仆就不懂的照顾自己,我会帮你回家,在此之前就不要呆着这里发霉,放心,这次的身份万无一失!”,楚琳尴尬睡太久,下床时!身体发软脚底踩空,被卿霖封整个抱起。

“你们这是?”,夭袲素带着末奈推开房门正好逮到,好在楚琳这件睡衣比较保守,“衣服在那边柜子,小五!帮我拿一下!”,青铜小人跑进来打开柜子,“右边第五件!”

“还抱着!”,夭袲素怒气难消,“你什么情况?”,“灶台太高,我要你喂我吃饭!”,“亲爱的!有它们两个在,你先去照顾孩子!”,楚琳指向青铜小人,她小时候玩伴,师父带在身边的苦命人,或许还有机会见面吧!

“她也爱上你对吗?”,“嗯!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没关系啊!她是个好人!只是你们偷情不要让我发现,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否则我会伤心,倘若负她,我会阉你千万次!”

“不想吃了!”,卿霖封抚揉她肚皮,无奈苦笑,生而非人,我很抱歉,幸遇你们,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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