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闵,走,去健身房不?”陈洱在530宿舍门口大声喊道,这天是周日,按照以往的习惯,陈洱和罗闵晚上是在健身房度过的。
陈洱,21岁,就读于南方政法大学大三外文系,罗闵是其死党。从大一开始,两人就通过社团认识,是好哥们也是“好姐妹”,当时通过BLUE在大一下两人就互相确认了身份。
两人共同爱好十分相似,刷韩剧,看帅哥,去健身房举铁,顺便看下别人健身的“亮丽景象”。
所读的外语系,一共就5个男生,罗闵和陈洱,算是颜值较高者,尤其是陈洱,善于交际,第一次上台自我介绍时就赢得台下一片掌声,浅浅的梨涡,一笑起来,治愈感极强。
那晚,不少女生都向他要过微信,但都被一一拒绝了。
而另外三个颜值普通,类似于钢铁直男,且寡言少语,做事特立独行。
自然而然,陈洱就成了系里的系草,心细细腻,灵活变通,皮肤白皙,公认的“日系小奶狗”。
但他自己知道,目标并非这些青春靓丽的女孩儿,所以他把重心放在了健身房或者是体育学院,那一个个矫健的背影,以及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身影。
这个秘密除了罗闵,陈洱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自己的父母。
凭借着出色的成绩和圆滑的处事能力,陈洱当选了当年的学生会**。身为“好姐妹”,这使得他很懂得站在女生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一次,女生214寝室因为张昕昕习惯早睡关灯问题和其他几个人闹矛盾,张昕昕觉得委屈,跑到辅导员那里诉苦。
陈洱作为班长,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整个214宿舍,以及班上其他女生宿舍,协调她们做了一个内部投票,在辅导员和学院领导的帮助下,将早睡和晚睡的女生分开,更换了寝室。
罗闵很不解,问:“你说你是不是多事儿,女生宿舍闹矛盾不是大学的常规操作?你表面上关心下就行了,居然还真的把她们分开!”
“你不懂?如果沟通有用,女生们也不至于闹这么僵,算了,你这个直肠子”。
其实陈洱除了是个暖男,在某些时候,也会颇具城府和心思,高校虽然不比社会,但有时也会显得极度现实化。
陈洱一进学校便洞悉了这些“规则”。
由于家庭条件一般,所以能得到的荣誉,他都会尽全力争取,在校领导面前混个脸熟,成为辅导员的得力助手,一来二去,院里大大小小的老师们对他便也熟了。
面对不平之事,陈洱也并非忍气吞声之人。
大二时,系里评选助学金,陈洱同宿舍的李子意填了申请表,大家都知道,李子意生活条件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班上中上水平,前两年遇上家里拆迁,父母在当地的生意更是越做越大。
说他是土豪,完全不为过,只是交了个女朋友,不被父母认可,每个月生活费到月底所剩无几,但坚持给女朋友买包,无奈之下,只能打助学金的主意。
陈洱和李子意是室友,对他这些破事儿,当然是了如指掌。
助学金评选当日上午,陈洱去到辅导员办公室,做一些最近的工作汇报,突然辅导员提到:“小陈,我发现我们班上好几个人比较有个性啊,李子意有点拽,周韬有点闷,罗闵有点小女生哈”
陈洱看似不经意的说:“李子意这个人吧,确实有个性,所以我们一般不招惹他,毕竟...家底厚实的人,在哪儿都不虚,至于周韬和罗闵,倒是有点可爱。”
“李子意家底厚?不过平时看他样子也不像是简朴的人,但怎么还交了助学金申请呢”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什么,导员和大家伙平时也都看在眼里,虽然成绩不错,但是成绩不是这个申请的必要条件是吧。”陈洱一边帮导员整理资料,一边淡定地说着。
果然,结果下来后,李子意没有得到这笔钱,为了庆祝,陈洱和罗闵当着他的面,在宿舍吃起烤串儿,喝了一点可乐。
此时,陈洱是问心无愧的。
陈洱非常享受这种小喜悦,外表小绵羊,内心大灰狼,绝对是陈洱的最佳比喻。
话说回来,陈洱除了健身撸铁就是班级事务,不过,健身其实也不为别的,对于他和罗闵来说,健身房总有他们平日里想看又看不到的风景,尤其是在“浴室”。
这日,陈洱如期在530门口等罗闵,打算一起去健身房,但,外面下着大雨,时不时雷鸣闪电,罗闵觉得雨太大,来来去去实在不方便,便拒绝同陈洱一起去。
“这个臭小子,屁大点事就要了命”。陈洱再三坚持,还是无果,陈洱只好一个人去。
随手拿起了健身衣物包和伞便匆匆出门,路上雨突然下大,走到半路,陈洱的伞被吹翻,鞋子浸满了水。
“既然都来了,现在回去岂不是浪费我这身行头”陈洱是最不喜欢中途放弃的人,只要开了头,便要做到底。
所以继续往健身房方向走,但他选择了一条平时很少走的小路,这条小路虽然近,但树木杂草丛生,夏天还有蛇经常出没,好在,这会是秋天。
陈洱小心翼翼的在山路行走,雨越下越大,并伴随着剧烈的打雷刮风,鞋带开了,陈洱刚要俯身,但一颗樟树被雷击中,刚好倒在陈洱身上,一时间,陈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周围是清脆的鸟叫声,陈洱缓缓睁开眼睛,觉得身上有些酸痛。
“这是哪儿?这床?这个女的又是谁,我不会被拉来剧组跑龙套了吧...”陈洱十分质疑眼前看到的一切。
“公主,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陈洱往四周一看,一个丫鬟坐在床边,还有几个高大壮汉,周围也都是古董摆设,没有电灯,没有玻璃窗户,睡得床也是硬邦邦的。
“我这是在哪儿?靠!我的声音怎么成这样了!”陈洱迅速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穿的都是裙装,还算女的!
质问周围人“你们干嘛给我穿女装,我身上怎么这么痛?什么公主,你们在搞什么玩意儿?”
丫鬟阿朱说“公主,您当然是公主啊,你多半是被砸晕了,这里是禤阳国啊,我们都是楼央王府的丫鬟和太监,昨日你和赵管家在王爷书房里找书,结果不小心被书架砸晕了,然后就睡在这里了啊”
“公主…楼央王府…王爷…太监…这都是些什么鬼啊!我不是在学校吗,我还要去健身房啊!”陈洱看遍了整个屋子四周,一脸疑惑,一直不停的敲打自己的头,他知道,这就是个无厘头的梦,毕竟,以前没少做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尤其是和各种男人。
陈洱赶紧回到被窝,为了“对症下药”他想,或许睡着,再自然醒过来就好了,他用被子紧紧地捂着脸,眼睛紧紧闭着,命令大家赶紧出去。
突然,禤慎推开门进来,“王爷,您来了!南阳公主醒了!醒了!”阿朱见禤慎进屋,高兴的喊道。
“王爷,公主可能还没恢复过来,刚刚有点怪怪的,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自己是谁”。
禤慎轻轻地揭开被子,只见楚儿仍然紧紧的闭着双眼,眉头紧锁,他便轻轻地叫了声“公主,睡着了?那我们都走了哦?”
陈洱想让自己强制性睡着,但无果,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禤慎坐在床头,一脸焦虑,两人对视了几秒,陈洱的脸立马变得通红,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温柔地问道:“这位帅哥,你好,我是陈洱,嗨,很高兴认识你呀。”
看到陈洱满脸花痴的样,禤慎只能悄悄感叹,“这女的果然是个神经病!”
禤慎摸了摸陈洱的额头,说道“公主,你是陈楚儿啊,皇上封的南阳公主,也是最宠爱的公主,也是我未来的妻子…”
“我是陈楚儿…是公主…还是这个你的未婚妻?”
“等等,你们不是在拍电视吧,导演还没喊CUT吗?我TMD不是在做梦吧!”陈洱摸了摸自己的胸部和下体,使劲掐了胳膊一把,惊呆了。
当自己知道这不是梦,而且真的穿越成女人后,陈洱沉默了片刻,但很快,他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难过,也没有像刚才着急地想要回去。
在他看来,现实也好,做梦也罢,反正,人生苦短,何不做回体验派,而且这回的经历,比玩儿真人游戏更加刺激。
眼前的禤慎,南阳公主的头衔,亦或是周围呆若木鸡的太监们,这一切看起来都如此有趣,是真的,那就接受他,是梦,那也做到底!
禤慎含情脉脉地看着陈楚儿,小心的问道:“公主,今日你怕是回不了嫣九宫了,不如就在此住下吧。我命人做好饭菜,今晚我们一同用膳可好”。
陈洱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不住他个十天半月,决不罢休,最好…能和眼前这个男人发生一点点关系…也好。
“楼央王是吧?后面一段时间,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等我日后…回宫里,定会好好在国主面前替你美言。”陈洱一脸娇羞,含情脉脉地看着禤慎。
这么温柔的陈楚儿,禤慎倒是头一次,所以一度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摔傻了,或者是单纯吃错药了。
“不管了,将错就错吧,反正这疯丫头只要不疯就行。”
“楚儿,我们不久就结为夫妻了,何必如此见外,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在这儿住下去,这里的女主人,只有你一个,第一次见到你便认定,你是我这一世的缘分。”禤慎颤抖着,拉起陈洱的手,他知道,除了这个公主,他身上没有一点筹码。
这是陈洱第一次,摸这么俊朗的男人的手,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和自己心仪的男人接触,面对禤慎的“糖衣炮弹”,他不得不下定决心,为了眼前这个男人,甘愿做任何事情。
从天南聊到地北,从宫内聊到宫外,陈洱终于从禤慎口中,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深知,此时禤慎正处于水火之中,稍有不慎,便会有杀生之祸。
“那公主,时日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我把阿朱留在这里方便伺候,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可以随时叫我”禤慎微笑着说道。
陈洱心想,“这个时间点,不是才晚上8点…谁这么早睡觉的”便一把拉住禤慎,“王爷,我,这才醒过来,好多都还没记起,反正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再聊聊,我怕回了宫,在国主面前出丑?”
禤慎赶紧喝了口水,故作镇定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样吧,我给你回忆一下宫里你母亲以及皇后的事吧。”
两个人在房间里彻夜长谈,陈洱听的迷迷糊糊,突然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公主?公主?”禤慎轻轻叫了几声,没回应,看来是真睡着了,禤慎只好将其抱上床,细心的盖好被子后,便一直看着她发呆。
禤慎静静地坐在床边,他万万没想想到,自己可以和当初恨的牙痒痒的疯女人谈天论地,一个意外,她失忆了,连回忆和性格都像变了一个人。
以往的陈楚儿,嚣张,疯癫,而光靠这两样,就足以让禤慎讨厌至极,可仅仅一天的时间,眼前的这个陈楚儿,温柔,含蓄,才识和眼界都让人欣赏。
“这或许只是一个梦,一个,迷惑我的梦,真实的陈楚儿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确定了陈楚儿睡着了,禤慎这才吹熄了灯,悄悄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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