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乱楼央王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禤慎还在睡梦中,陈洱轻轻推开房门,将自己做好的绿豆粥放在桌上,“王爷?王爷?起床啦”禤慎睁开眼,只见陈楚儿坐在床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吓了一跳!

“啊!公主,你,你干嘛这么早来我房间,可有要事?”禤慎被吓的语无伦次,赶紧坐起来,准备穿裤子时,“公主,麻烦你先回避下可以吗?等我梳洗好了,再陪你一同用早膳。”

陈洱心想,男人那东西谁还没看过呢,奸笑道:“没事,王爷,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就让小女子为你更衣梳洗如何?”

“呃...不妥吧。”禤慎连忙拒绝,但看着陈洱楚楚可怜的模样,便也不好推辞。

陈洱趁着给禤慎换衣服的功夫,硬是把胸肌、腹肌以及…尺寸全部都摸了个遍,满脸通红,时不时暗送秋波,偶尔对视,两人便微微一笑。

“王爷,这是我一早上亲手为你熬的绿豆粥,我在食堂可喜欢吃这个了。”

“食堂?食堂是什么?”

“额,当我没说,其实它是我梦里梦到的一个...酒楼。”陈洱急忙解释,他倒是宁愿记忆力永远只有禤慎,以往的回忆,能忘就忘吧。

禤慎想着陈楚儿来府中已经有十来天了,这宫里也没来个人催催,国主,韩美人也不知最近陈楚儿出事以及出事后的异样,也是时候把这疯丫头送回去了。

“楚儿,今日天气甚好,要不我送你回宫休养吧,我这府上比较简陋,条件比不得宫里那般完备,这样,我们吃完早饭就赶紧上路吧。”说完,禤慎三两下把碗里的绿豆粥,喝了个精光。

陈洱意识到,这是禤慎在给自己下逐客令,也对,陈楚儿的母亲也还在宫中,福祸难料,如果自己一直住在这楼央王府,似乎说不过去。

“难得王爷为我着想,说的也是,是有些时日没见过母亲和国主了。”陈洱也急冲冲的把碗里的粥喝完。

“王爷,那容我回房间拿点东西,随后立即启程回宫。”

陈洱跑回房间,拿出枕头底下自己为禤慎画的画像,轻轻的卷起来后放在胸口,然后放进衣袖里。

陈洱坐在马车里,不时的伸出头看看骑马的禤慎,时不时的还傻笑两下,禤慎察觉到了,只默默说道“这疯丫头果然摔着脑子了。”

到了宫里,两人先面见了国主。

陈洱和禤慎拘束的跪在大殿中央,禤慎大声的说道“儿臣叩见父王,多日不见,父王越发憔悴,还望注意龙体。”

国主咳嗽了两声,说,“慎儿,父皇今日确实操劳国事,精力不济,还望你将来能和安儿替朕分担分担。”

“父皇,治理江山上,慎儿恐怕也是爱莫能助,交给太子足矣”,禤慎话语里透露着一丝委屈和不忿。

说完,空气宁静,尴尬无比,禤慎拍了拍陈洱的袖子,这时,陈洱大声喊道“儿臣拜见父王,祝父王健康顺遂,长乐未央。”说完,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但自始至终也没敢抬起头看国主。

国主这才缓和了神情,笑着喊道,“楚儿,快,到朕身边来,多日不见你,怎么还和父皇生疏了”。

禤慎心里也十分疑惑,以前陈楚儿目中无人,见了国主也是立马跑到他跟前儿撒娇卖乖,怎么这会儿这么温顺,嘴里还吐出这么文绉绉的话。

国主欣慰一笑,说道“楚儿,朕听说你前些日子在慎儿府中不慎摔倒,后来便一直在那儿休养,父王一直说要来看看你,把你接回宫中,但你母亲偏偏不肯,说正好你和慎儿也可以增添感情,我也就顺了她的意思了,如今你这身体恢复的如何?”

“回父王的话,楚儿身体并无大碍,这些日子多亏楼央王悉心照料,我才好的如此之快,父王,既然如此,想给楼央王讨个奖赏,要是没有她,楚儿或许今日就见不到父王和母亲了”说完,陈洱开始哭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看着国主和禤慎。

禤慎这下又给整懵圈了,“这神经病唱的是哪出啊,提前也没给我个暗示。”

国主也大吃一惊,哈哈大笑,便问道“我们楚儿这还没过门,就知道给自己夫君讨赏了,既然这样,慎儿,你可有想要的赏赐,或者未完成的心愿,父王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禤慎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姝美人现在还只是个美人身份,地位在后宫中排列地下,便说道“父王,儿臣什么也不缺,今日托了南阳公主的福,只希望往后父王可以多去看望看望母亲,常去走动走动便好。”

国主听完,思考片刻后,说道,“父王答应你,今后常去你母亲宫中走动。”

禤慎,长呼一口气,脸上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接着两人到了嫣九宫,只见韩玲虞激动的上前一把拉住陈洱的手,“楚儿啊,你担心死我了,来,让母亲好好看看”陈洱也表现得十分激动,一把抱住韩玲虞,心里想,我居然有个如此美貌的娘,怪不得受宠。

“好在有王爷悉心照顾,要不然,我如何见你九泉之下的爹爹。”韩玲虞一边说着,一边擦眼泪。

“母亲,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身体一好就立马回宫来看您和父王。”

禤慎见她俩说话说的火热,想伺机离开,前往平宣宫瞧瞧母亲姝美人,就在此时,陈洱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便说“母亲,我和王爷也有些时日没回宫里了,姝美人也肯定念子心切,我们这就前去看望看望姝美人。”说完,陈洱对着禤慎笑了笑。

“去吧,去吧,过不了多久,她就是你婆婆,是该多走动”

“公主,我一个人去便可,你伤还未痊愈,不能太过劳累。”

“王爷,这是嫌弃楚儿文弱了?还是关心楚儿?如果是后者,那我便上床养着。”陈洱看着禤慎,傻傻的笑着问道。

“后者后者...”禤慎说完,便起身出发,走到门口时,陈洱一把拉住禤慎的衣角,拿出袖子里的画像。

“王爷,这是我画了两个晚上的画,我不太会用毛笔,你就将就着看吧。”禤慎牵开一看。

“这疯丫头画的是什么玩意儿,我的脑袋有这么圆吗?!”

“多谢公主的厚爱,你的画,确实别有一番风味。本王一定将它放在床头,每日睡前必阅览一遍”

陈洱见他这样说,害羞的地下了头。默默地看着禤慎远去的背影。

来到平宣宫,禤慎拿出刚刚那幅画,姝美人一看,一脸疑惑和不解,毕竟画上的人,实在太过抽象。

“慎儿,图上所为何人?”

“母亲,你绝对想不到,这是陈楚儿给我的...定情信物...自从她在我府上摔了一次,醒来后整个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关键是,性格大变。”

姝美人一听,十分紧张,“慎儿,母亲知道,楚儿脾气是有些直率,暴躁,但只要她肯嫁与你,你便暂且忍一忍,谁让我们在宫中人微言轻...”

“母亲,慎儿知道,不过,陈楚儿不是变得更跋扈,而是...温柔了不少,太医也检查不出所以然。”

“还有这样的怪事,哎,你以后得多注意楚儿的身体才行,成婚了你们就是夫妻,不管如何,还得好好待她,对了,今天就在这儿吃完饭再回去吧,你父王说晚会要过来”

宣慎一听,心想那臭丫头的话,果然还有点用。

“嗯,慎儿明白,相比之前那个嚣张无理的臭丫头,现在这个性子我还勉为其难可以接受...”

傍晚,国主在大殿举办了家宴,一来为了庆祝陈楚儿痊愈,二来,算是提前祝福禤慎和陈楚儿的成亲。

大殿上,周皇后和韩美人,陈楚儿分别坐在国主两旁,姝美人和其他妃子坐在后面一排,太子坐在大殿第一排,其他皇子,王爷呈一字型做开,王公大臣们,分别坐在后面。

陈洱一看这阵势,果然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模一样,有皇帝,有太子,还有百官,只是更逼真的是,自己今日却成了公主,坐在这大堂的C位,想想就觉得刺激。

宴席开始,国主便在众人面前,大声说道“今日,是家宴,所以朕把所有爱妃,皇子也都请了过来,大家一起吃个便饭,上一次这样隆重的聚会,朕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周皇回答道,“这倒也是,上一次这个阵仗还是太子满月的时候,这一晃都多少年了!”

“虽说是家宴,但也请了各位朝廷栋梁,作为朕最信任的臣子,你们今日务必吃好喝好!”

此时,丞相王珏站起来,说“国主,我等荣幸之至,能有如此福分参加国主的家宴,我们也在此恭祝国主和各位娘娘万福,同时,恭贺南阳公主和楼央王喜结良缘。”

王珏是周皇后同母异父的哥哥,此人生性多疑,颇有城府,虽说自己妹妹做了皇后,但坐上丞相之位,大部分还是靠的是自己的才华。

但唯独有个缺点,贪钱,有个儿子,王哲已,典型的富家子弟,做事鲁莽,为此在朝中为王珏树了不少敌,但小女儿王暧已,才华横溢,饱读诗书,有着典型江南女子的温柔乖顺。

陈洱偷偷问韩美人“母亲,这是哪位大臣?连父王也要敬三分?”

“这是当今丞相王珏,也是周皇后同母异父的哥哥,此人有大才,在朝中许多大事,你父王还得听听他的意见。”

“周皇后的哥哥...那岂不是太子禤安的舅舅?朝廷一向推崇立贤不立长,怪不得后宫这么多皇子,禤安那个家伙可以一下子坐稳太子之位”

“嘘,别胡说,朝廷中的事儿,哪轮到我们议论,只是,面对着这个杀害你父亲的仇人,我们什么也不能做,苟活于世罢了。”

陈洱悄悄看了一眼国主和王珏,又瞧了一眼禤慎,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禤慎听到丞相此话一出,便也坐不住了,端起酒杯,说“南阳公主前些时日在我府上不慎摔伤,禤慎实在是难辞其咎,今日,特罚酒三杯,望公主和国主宽恕我的罪过。”

国主高兴的说道,“慎儿,你是所有皇子中,最识大体也最沉稳的一个,而楚儿是朕最疼爱的公主,你们的结合是禤阳国之喜啊!朕令人选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初七吧,这段时间你和你母后好好准备,无比要把我的楚儿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儿臣,遵命!”

陈洱也立马附和一声“谢父王隆恩,就算是粗茶淡饭,楚儿都愿意嫁与楼央往为妻”

禤慎和陈洱对视了一眼,此时,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人确实不是当年那个疯丫头了,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通过这样的“联姻”保住自己和母亲的性命,便没有回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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