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朝太后,表面一心礼佛,实际上是真正的后宫掌权者,对皇后是百般维护,对贵妃一派的人表面和颜悦色,暗地里可不屑一顾。
皇后的地位稳固不废,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太后。
贵妃和皇帝都不愿招惹,要说谁的母族最强大,强大到帝皇都不敢轻易触怒,那只能是太后一族了。
沈怀安带着陆梨欢先去给太后请安,这才到正阳宫去看皇后,只是还没到内殿,在院子里就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
“皇后娘娘的教养又能好到哪里?教出来的儿子如此没有规矩!”
“国母?说出去别让人说我澧朝没有拿得出手的女子。”
“……”
毫无疑问,屋里头满嘴肮脏话语的人,可不就是方才御花园遇见的贵妃一行。
陆梨欢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那么大脸到正阳宫来闹事?
欺负谁都不可以,就是不能欺负她的家人,堂堂一国之母,竟然被一个贵妃欺负了,这谁能忍?
两人眼神对视一番,快速进了内殿,就见皇后被气的跌坐在椅子上,嬷嬷正扶着她。
“母后!”陆梨欢和沈怀安担心的跑到跟前询问。
“呦,这不是燕王和燕王妃吗?啧,果真是有什么母亲就有什么儿子!”
“姜贵妃!”
沈怀安呵斥一声,当着他的面欺辱他母亲,任谁都无法忍受,即使是父皇的宠妃又如何?
沈怀安的戾气散发,眼神冰冷的盯着他,脚步慢慢逼近,嘴角的一缕邪笑暗藏杀机,他从来就不是个善良之辈。
往日处处忍让,也不过是不想母亲在宫中如履薄冰。只是,好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父皇知道贵妃宫中的那位太监的身份,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沈怀安低声冷笑,谁手里头还没有点把柄?
果然,姜贵妃惊愕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显然没想到,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中,偏偏自己还没有筹码。
“贵妃,正阳宫不欢迎你。”沈怀安的笑带着逼迫,他不怕告状,他知道贵妃不敢,不像宁王那个蠢货什么都要告状。
比起宁王,这位贵妃的城府更深呢!
“呵,当本宫稀罕来一样!”贵妃冷笑,那凤头钗摇晃的厉害,真晃眼。
转身跨步离开的时候,听见陆梨欢的话:“没有靠山,所以才这样什么都想得到,想要炫耀,如同猴戏一般。”
气的她牙根痒痒,奈何又不能说些什么,回到宫中砸了好多东西,又派人去找宁王过来算计。
正阳宫这边可不管别人如何,皇后也并无大碍,抓着陆梨欢的手贴着自己的手,满眼疼爱的看着。
“身子可舒服了不少?”想到那日得知消息,她是急也出不去,只能在宫中干等着。
今日好不容易传旨入宫来,却遇到了这档子事,她受点委屈不打紧,孩子们受委屈就不行。
“母后,我没事了,以前都是梨欢不懂事,让您伤神了,以后不会啦。”陆梨欢笑靥如花。
一旁坐着的沈怀安端着茶盏出神的看。
“好好好。”皇后欣慰的笑了,偏头看见儿子一人在沉思,忍不住问了句:“还在因为刚才的事烦心?”
“儿臣只是担心,贵妃会对母后不利。”
今日之所以冲动的说出那个事实来,多半还是因为不想让他母亲受到伤害。虽然知道短时间内是安全的,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个时间是多久。
陆梨欢看出沈怀安的纠结,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做对了。
“我是不是不应该和她顶嘴……”
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母,一国嫡出皇子与皇妃,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不关你的事。”沈怀安侧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满眼的温柔,“即使没有今日,也是早晚之事。”
他冷静了片刻,又道:“只是希望母后日后不要怪儿臣。”
这么些年,养精蓄锐,卧薪尝胆的日子已经足够了。只是他贪恋现在平静的生活,不愿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伤罢了。
皇后自然清楚儿子的抱负,反正这高墙深宫已无留恋,什么都无所谓了。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需顾及本宫。”
“母亲放心,儿臣会注意的。”
母子三人沉默了些许,皇后又看向陆梨欢,问她怎的和姜绮珞闹上了,还闹出那么大的事来。
按理说,陆梨欢虽然是被宠大的,但也不是鲁莽之人。
“姜绮珞如今是脸面毫无,自以为有贵妃和宁王撑腰,就可以把事情当做没发生一般,当真以为我好欺负!”
还没有那么窝囊过的呢!陆梨欢一提起姜绮珞那个女人就来气,每天就会乱七八糟的说些有悖常理的话来。
说就说,偏偏到她自己的时候又是另一副托词,还真是虚伪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委屈你了。”
沈怀安揉着她的发顶,暗自发誓,姜府已然成为颓败之势。他手里的猎物早晚要死的。
他的眼神逐渐阴暗,皇后是瞧见了但没有多说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儿子要做的事。
从他求自己要娶陆梨欢的时候,她就知道,即使有十成把握,他也会装出三四成来迷惑对手。
这次梨欢落水,对他的打击一定不小,很多时候看似毫不在意,却是暗中开始了算计。
“好了,别说不开心的,本宫做了你们爱吃的糖糕,让人拿过来。”
“我最爱吃母后做的了。”
陆梨欢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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