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

俗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而在这初春的清晨,近看脚下小草忍不住换上新的绿衣投入春天怀抱,身旁小树同样迫不及待伸出新芽迎接春风抚摸,不远处小河唱着欢快的歌拉开春天序幕;远看山峦繁华落尽,萧条之象被层层青翠吞噬殆尽,焕发出耀眼的绿光,但这绿光却在清晨的白色薄雾中若隐若现。

山脚下几个红色的物体点缀着这春天无尽的绿,相映成趣,红色物体以缓慢的速度规律地移动,似乎在欢迎着春天的到来,毫无疑问正是几个农民伯伯起了个大早辛勤地进行春耕劳动。可现在是初春的清晨,五六点的样子,天空才微微睁开眼睛,略带灰蒙蒙的色彩,大家赶大早起来春耕,不仅是对秋天丰收的无限向往,更是对春天来临的欣喜之情。

田间小路上,一条花绿小蛇正在努力地扭动身躯前行,在小蛇前进路上分布着无数的绿草,刚好掩护着小蛇,但时不时会跳出小蚱蜢,亦或是小青蛙,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前进方向,看似过着不同的精彩生活,却都在忙碌迎接着春天的来临。

小路的尽头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河,河边生长着几棵苍天大树,将近十米高,树下铺满了棕色的落叶,看,一片落叶还在空中翩翩起舞呢,像极了蝴蝶飞舞,哦不,这片落叶并没有继续往下落,而是以一条无形的线为运动中心,在空中忽上忽下地运动,原来这是一只枯叶蝶呀。在蝴蝶飞舞的上空,是许多交错的枝条和春天长出的新叶,枝条形态各异,而树叶都是规则的椭圆形,这是几棵历经沧桑的板栗树,在春天的召唤下都不约而同地涅槃重生,焕发出新的生命力,看来今年又是硕果累累的一年。

河里随处可见奇形怪状的大小石头,其中有四块长而光滑的石头间隔相同的距离,后面都有略低于其的宽而平整的石头,每两块石头就组成了天然的洗衣服位置,长而光滑的石头起着搓衣板的功能,可以在上面搓洗,宽而平整的则可供洗衣服时的座位。初春的清晨这里早早地就坐满了妇女们,正在搓洗衣服闲谈,聊点家长里短,有的妇女还带着小孩,懂事的小孩帮着妈妈一起洗衣服,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调皮点的小孩就在河边用小手捞小鱼虾玩,尽管很少捞得到鱼虾,可还是玩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

河的对面是一片不大的草坪,撸起裤脚,可以蹚着刚好没过小腿的河水,感受河水的流动,缓缓走向对岸草坪。在妇女们洗衣服的下游点,建有一坐古老精致的拱桥,上面雕有鲤鱼跃龙门,年年有鱼等美好寓意的图案,拱桥的尽头右边,生长着一棵遮天蔽日的老榕树,藤蔓爬满了树干,树皮粗糙干燥,但树叶却是墨绿中带有新绿;而拱桥尽头的左边,有条通向那片不大的草坪的小路,小路的左边便是小河的流水,右边则是一片绿油油的油菜花,顺着小路走,其尽头与草坪之间隔着一条汇入小河的小溪,小溪之上搭了一座小独木桥,通过小独木桥时需要小心翼翼摆动身体保持平衡,一不小心可能就失去重心,投入小溪的怀抱。

进入草坪,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青草和几个小水湖,春天的草坪有比较充足的草和充盈的水,是个放牛的好去处,这不草坪上正有一个少年郎,躺在软软的青草上闭着眼睛,嘴里叼着根草,似乎在感受春天万物的复苏,全然不担心老牛吃草,吃着吃着就走远了,甚至不见了,这说明少年郎对草坪周围的环境一清二楚,他了然于胸草坪的一半外围是竹林环绕,同时竹林的外围被大家洗衣服的小河上游所环绕,而草坪的另一半与稻田接壤,此时许多的稻田还没有插上秧苗,只是有去年留下的水稻秸秆和今年新长的杂草,老牛或许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些稻田可能是它工作的场所,是它挥洒汗水,奉献青春的土地。往回走,来到拱桥尽头,延伸出一条小道通往炊烟袅袅的村落,小道的两旁也是稻田,这个村落是坐落于山脚下的,山上看不到房屋。

还有一个村落在拱桥的另一个方向,田间小路的尽头,而田间小路的两旁都是村民们栽种的蔬菜瓜果,在这初春的清晨同样有起早的村民在施肥浇水,这个位于田间小路尽头的村落是那个放牛少年郎的居住地,清晨他就是从这里,顺着田间小路,蹚着河水,赶着老牛去草坪吃草的,一路上尽情欣赏春天的景象,还不忘叼根草在嘴里,到了草坪任老牛自由地啃食青草,自己便躺在软软的青草上,闭上眼睛,感受大地的脉搏,呼吸新鲜的空气。早起的少年郎并没有吃早饭,便早早地让老牛吃上新鲜的青草,自己要等到奶奶弄好早饭才可以回家,那时大概快到八点钟了,这中间的二三个小时,少年郎可不会一直闭着眼睛下去,他会去草坪外围竹林冒险,探索新天地;会去草坪上的小溪,小水湖里抓鱼虾,拿回家饲养;会去稻田里抓青蛙;观察观察。回到家中,奶奶弄好了早饭,爷爷也耕作了一段时间,三人一起吃早饭,早饭一般比较简单,以米饭和粥为主,再炒个青菜,有时蒸几个馒头,搭配着咸菜,即使早饭简单朴素,但大家依旧吃得津津有味,都有好的胃口,也可能是奶奶手艺好。

吃完早饭,少年郎的爷爷则稍作休息便起身去田间耕作,而少年郎的奶奶本应像往常一样收拾碗筷,把锅刷干净,同时不忘用破旧的小铁钳夹出灶中没有烧尽的柴火,忙完这些才去小河的大石头那洗昨日三人的衣服,用衣架晾好衣服后,没什么别的家务的话,就会到田间帮爷爷耕作,但今天奶奶吃完早饭就急匆匆地背着个布袋往外走,少年郎不问奶奶去干嘛,心里也大概可以猜到奶奶肯定是去赶集了,可是奶奶不是昨天才赶过一次集吗,这使少年郎有些疑惑,但少年郎并没有多想,因为奶奶每次去赶集都会带点自己喜欢吃的烧饼,无论如何又可以吃到烧饼了。想到这里少年郎开心地笑了,满怀期待地背着书包上学堂了,经常会有小伙伴来家里叫少年郎一起结伴同行,去往学校的路上大家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就到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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