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丧弱水?

太古时期,其时,六气混杂,阴阳相生相感,衍生出一大批先天神祇。

然天地初分,风水火雷乱涌,危机四伏。

大部分先天神祇由于残酷的生存环境泯灭,残存下来的诸神也鲜少有人能够渡过“不二劫”。

先天神祇中应“不二劫”者,唯盘古与女娲两位大神,渡过此劫,太古诸神,几近湮灭……

后盘古大神怜天地凄苦,为创造出适合诸神生存的环境,不惜耗尽仙力,幻化穹苍大地,致使其仙力绝,羽化应劫。

至此,浊世初定。

后共工怒撞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九天星河倾泻,女娲大神悯众生凄苦,为救苍生,遂以精血炼石补天,虽再一次封存了九天星河,女娲大神也精血耗尽,其身羽化应劫,身归混沌。

至此,世间再无人知晓渡过不二生死劫的方法,即将应不二生死劫的诸神也都将希望放在了那个传闻藏有渡过“不二劫”方法的鸿蒙墟境。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十七万载后……

魔尊斩荒亲率百万雄兵,陈兵弱水,意图打开九天星域,染指鸿蒙墟境。

上神帝澜承袭女娲大神遗志,为守护人间,举天族之力,率领天兵在弱水河畔与魔军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杀。

这场正魔大战持续数月,战况惨烈……

上神帝澜怜悯众生凄苦,遂不顾自身安危,以精血祭昊辰剑,祭出太古星辰诀,重创斩荒。

魔界自此败落,固守藏溟海。

而在这场正魔大战中,女蜗补天时遗留在弱水河畔的一颗五彩顽石,却意外浸入了帝澜的一滴精血。

又一个十万载后…… 

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银狐,在丛林间跳跃,脚踩流星,似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北瀚城的方向赶去。

时光飞逝,小狐狸转眼就已到了弱水河畔,弱水河前萦绕的云雾久久不散,它也不得不放缓了脚步。

白狐继续向前走,不多时,一只爪子便毫无预料的踩空,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吓得它赶紧撤回了爪子。

此刻,萦绕在它周遭的云雾也带上了些许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禁颤栗。

望着河上那浓浓的白雾和脚边深不见底的河水,一时间,白狐心里也没了计算,只得在岸边焦急地踱步。

略微定了定心神,她便发现了一颗倒生的菩提树,一跃便跳到了树根上。

“不行,靖渊此刻还在苦苦支撑,只等着我拿回星辉凝玉吊命,时间是决计不能耽误了!”

似是下定了决心,白狐便一跃从树下跳了下来,它伸了伸腿,又弓了弓身,准备强渡弱水。

“不行,我绝不能冒险。”

似是这冰冷的河水让它恢复了些许理智,它将刚刚伸进河水里的爪子又撤了回来。

“靖渊若是没有星辉凝玉,决计没有任何生路可言,我还是谨慎为上,先等云雾散去后再做打算吧!”

白狐心里盘算着借星辉凝玉的事,坐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对面。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天空中高悬着一轮明日,俨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那笼罩在这河上的云雾也慢慢散去,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城池随即映入眼帘,残破的城墙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斑驳的锈迹刻满了历史的沧桑,古朴的城门上赫然写着三个方方正正的大字——“北瀚城。”

“北瀚城,我终于到了。”

似是心中一直悬着的一颗巨石终于落了地,白狐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话罢白狐便抖了抖身上的晶莹胜雪的毛发,转瞬便化做了一位妇人。

这妇人,约莫凡间女子三、四十岁的样子,确是面若桃花、艳胜桃李,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也不为过。

人间四月,正是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吹的她的裙袂飞扬,她身上翩翩起舞地月白色轻纱和着这弱水河畔上生的离离青草,当真是娇艳如画,别有一番滋味。

浓雾散去后,此刻再望向河对岸,便见一位身着破烂的老船家正在这弱水河上摇浆行舟。

“看他这一身蓑衣,破破烂烂,渔船更是百孔千疮,像是经年累月在这人迹罕至的极北之地行舟做活,确是鲜有人来生意惨淡,受尽了穷苦的样子。”

白狐望着浑身破烂的船家不禁感叹道。

“可他周身既无仙泽萦绕,这木船又非北瀚城的离舟,却不知,他如何能在这弱水河上摆渡!”

“这可当真是件稀罕事!”

看着船从河对面一点点划将过来,白狐不禁狐疑了起来。

“老船家,老船家……”

她一边喊,一边招手,向着船家泊舟的岸边走去。

那老船家闻声便佝偻着走了过来。

“我想过河,老船家,不知您能否载我一程?”

见妇人想过河,那老船家随即便躬身弯腰,极熟练地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干脆利落的很,倒让人生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滑稽感。

看着这老船家,妇人不禁心生怜悯,还未等那船家说些什么,她便已从墟鼎中取出了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递给了他,权当是渡河的酬劳。

那老船家面无表情,极平淡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玉佩,揣在了怀里,也没多说什么,便上了船,径直走到了船尾。

待妇人上船刚坐稳后,船家便熟练地划起桨来。

妇人上了船,坐在了船头。

见这船一点一点向着河对岸驶去,距这北瀚城越来越近,妇人不禁心下欢喜。一时间竟忘记了向船家询问这船如何能这在弱水河上行驶以及他为什么在这里摆渡,满脑子都在盘算着如何借来北瀚城的至宝星辉凝玉。

正在妇人还沉浸在能够渡河的喜悦中时,那老船家却若有所思地望向了河对岸,又看了眼坐在船首的妇人。

似是如释重负,喃喃低语道:“你终于来了!”

船就这样四平八稳地在这弱水河上又行驶出了好一段距离。

约莫着走到河中央的位置时,这船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突然晃动了一下。

登时,妇人一下子被惊醒,却发现此时船中早已积了不少水。

妇人下意识地向着老船家划船的位置望去,此刻本应该站在船尾划船的渔家,却不见了踪迹。

“船家?”

妇人起身环顾四周,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再望向船中,船中的积水已漫过了脚掌,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传来,她便也顾不得多想,随即捏诀,向空中飞去。

本想着,再有个十几米的距离就到了河对岸,就这样捏诀驾云直接飞过去也应该可以了。

可还等她没飞出去两米远,任凭她用尽了所有的气力,这身子便像绑了千万斤秤砣般沉重,不住地往下掉,任凭她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

转瞬她的身子便沉进这弱水河里,并越陷越深。

“看来弱水河“鸿毛不浮,飞鸟不过“的传闻不虚,今日,我只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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