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刘章发出声音:“今晚就到这里吧,大王日日都催促我们工作,这公孙卫就算死了也不放过我们啊,因果轮回,唉!推行变革可是件大事,慢慢来吧!”
“好。爹,您先回去歇息吧!我来善后,待会儿还得看看娇娇,不知道她会不会又踢被子。”她怎么也想不到温润的刘少瑚会是计划害公孙氏的一员。
怀羽缓缓抽出长剑走去门口,无声地开门,又迅疾地横抹面前刘章的脖颈。
接着立马又将染血的剑指向刘少瑚,发出低沉的警告:“别出声!惊动其他人,一屋子人都得死!”
刘少瑚看着倒地的父亲,脖子上淌着血,早就一屁股坐地上愣住了,现在也就只敢捂口啜泣。
“你是谁!为什么杀我爹!”他虽愤怒,却为了全家的安危轻声质问。
“你和你爹做了什么坏事,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刘大人?”剑架在他纤细的脖子上。
他好像真的在尽力回想,突然,他眼睛闪过一道光:“公孙......公孙卫!难怪,最近京城总是死人,原来是你。但是公孙家没有男丁了呀!怎么会...”刘少瑚忍住恐惧认真地看向怀羽。
“对,公孙家所有男人甚至男娃都无一幸免。哼!你知不知道公孙家有个女儿,她身上流着公孙卫的血,亲眼看到她爹惨遭车裂之刑,就算是女儿家,也可习武,亲手报灭族之仇!”
他已经明白眼前的人是公孙卫的女儿,死期将至,他恳求怀羽不要祸及家人。
“你们当初怎么就丢了这副菩萨心肠!”公孙怀羽双手持剑斜着砍去。
她只是撂狠话,让他无法心安离去。从里面开后院的门,怀羽轻轻松松地离开这里,潜回客栈,等待明早回严府。她跷着腿,闻着香囊,腰间的玉佩在床边晃荡。
一大早,她就直奔严府后院外的小巷,傅琅在那里准备接应开门。
门有节奏地轻敲三下。
小琅开门,让她快进来。
“你们在干嘛?”严舜铭突然出现,手上还拿着剑。
她们没有回答。
“你现在才回来?你一晚上穿男装出去干什么去了!”他有些恼怒,竟然联想到那个与她关系不浅的士兵。
“你祖母派给我一项任务,而且还强调要保密,就算你问也不能说。”
“真的?”
“不信你自己去问她,不过,别闹太大动静,守好秘密。”
严舜铭把练剑的事搁到一旁,毅然转身走向严老太君的房间,下人阻拦也是徒劳。
“二少爷,老夫人还没醒呢!你何苦现在来打搅她?”
他直接推开门,想一问究竟。
“祖母,孙儿不孝,扰您的清梦,可是...”他跪在床前,有些纠结要不要问,他担心怀羽说的是假话,那说明她对自己隐瞒,甚至有可能是不忠。
“怎么了?有事就说吧,婆孙俩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太君半起身子,慈爱地询问。
他低头一股脑地把内心的话吐出来:“我刚才发现小雨从外面回来,她整整一夜都逗留在外!她说,她是受您差遣办事,可有此事?”
严老夫人没想到严舜铭撞见了这件事,更没想到怀羽为了保密而编了理由,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祖母放心,告诉我是或否就行,其中内容我也知道是秘密,不必详说。”
“确实,是我派遣的。你千万不能声张,哥哥和爹也不能说!也别追问她,或特地留意她行踪。”
“是!那我不打扰了,祖母金安!”听到满意的答案,舜铭松了口气,几乎飞跳着离开。
怀羽在半路,不知老太君会不会帮自己的忙,心里不由得忧虑,但看见严舜铭的模样,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好了,我已经问过祖母了,那这也算是你和我的秘密了吧?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却也开心的很。”
怀羽只是笑着点头,没有理会他。
很快,刘家父子的死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连日来都有官员被杀,有传闻是鬼神索命。
“哪有什么鬼神!咱们又不是林胥人,哪儿信这些!”秦厉涛拍案怒斥,其他叔父都看不惯他沉不住气的样子。
秦旭温捋捋花白的长须,不紧不慢地说:“当然是人干的!不过,我们还是少管这事,加强自家防卫就好。”
“同意。”秦海生喝了口茶。
秦厉涛不满起来:“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喝茶,大丰京都发生这样的事,秦氏的脸都丢尽了。大王居然也没动静说要彻查,他不查,我查!把杀人狂徒揪出来,我让他在城门口人头落地!”
秦海生打了他一巴掌:“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蠢货!你还想自己查、动私刑?这么大的事大王都不管,保不齐...是密监处干的。要是真的如此,大王知道你在调查,非先解决了你不可!”
“大王是我堂兄,怎么会对我下狠手?”
“哼,上次秦松受贿一事,大王有保他吗?现在他是何等身份,再也不是你兄弟那么简单纯粹,你呀,少在他面前放肆!”
“知道了,爹。”
“再怎么说,刘家父子还在为大王的变法大计效力,不可能被杀啊?”秦旭温提醒弟弟。
“难说,兴许是大王杀鸡给猴看,挫我们守旧派的气焰。”
秦厉涛倒是赞同伯父的说法:“我看就不是大王做的,或许是公孙余孽报仇呢!”
“还说!”秦海生将果盘掷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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