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已经交到了太子手里,弗辞的任务也算告了一段落。
不过弗辞心里一直存在疑惑。她隐隐觉得好多事情都不简单。
虽然很疑惑这些事情,但是天下颠覆与她有何关系,她要做的事还没有完成。这样想着,弗辞的眼神阴冷了两分。
另一边,藏夔又开始了他醉生梦死的生活。对于藏夔而言,人间也好,天界也罢,哪里逍遥自在哪里就是他的归处!
南禾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在人间的一间酒馆里找到了他。
看见藏夔的样子,南禾想毫不客气的抽走了藏夔手里的酒瓶,怎料藏夔死不撒手。
南禾也不惯着他,抬起他手边的酒杯,一杯酒就这样浇在了藏夔的脸上。
察觉到是南禾来了,藏夔依旧不管不顾,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
“上古的真神怎么会醉呢?不过就是不愿面对事实欺骗自己的假象罢了。”南禾轻声说道。
藏夔终于舍得起身了。打了个哈欠,半眯着双眼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南禾。
“你来干什么?”语气且慵懒随意。
“你的东西。”
南禾将手里的血凝子递给了藏夔。
“人都死了,留着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呢?”藏夔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低落。
“留不留随你,不想要命你就把它丢了。”南禾恨铁不成钢的鼓了他一眼,愤懑不平的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南禾走后,藏夔虽然说了一句气话,但是他还是紧紧地握住了血凝子。
多少春花秋月,一朝梦魂里。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你不想回忆起,可是一件事,一件东西,都可以让你想起她。
手心突然间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藏夔难以置信的打开了手,万年未有反应血凝子发起了耀眼的红光 。
她在人界。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藏夔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弗辞。
这人间,青山灼灼,星光杳杳;都不及他想见她的心。
东宫
弗辞在后院里练着剑,一片树叶自树上落下,弗辞舞起一道剑气,只见树叶依旧丝毫未变,只是落地的一瞬间,树叶裂开了。
“你分心了,弗辞。”太子把玩着一块玉佩走向她。
“属下知罪!”弗辞心里一惊,抱拳跪下。
太子用手捏着弗辞的下巴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弗辞,你是东宫最好的一把刀。我不允许这把刀有瑕疵。懂了吗?”
“属下明白。”
“记住自己的使命。”
“是!”
太子离开了后院,弗辞站起身来,目送着太子离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向对练剑最钟情的自己竟然会分心去想那个树妖。
“铮——”她把匕首甩进了树干里,刀身全部进入了树里,只剩匕首干留在外面。
一阵风过,流光散碎,天阴了,似乎山雨欲来风满楼。
“喂喂喂,这里不可以通行!”
紫星刹仙眉头紧皱:“为何不可以?”
绿衫女子晲了一眼眉星剑目,仙气缭绕的紫星刹仙,还有点帅,但是她可不是如此肤浅!挺直腰杆,抬头挺胸:“封路了,就是不可以!”
“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就是四大尊神来了也不可以!”
“我有要事,这位仙者放我过去吧。”
女子果断摇摇头。紫星刹仙有点儿急切,直跺脚,双手合十,央求道:“可这是经过水月镜花的必经之路啊!仙者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水月镜花?你去哪儿做甚?”
紫星刹仙有点儿窘迫,相亲这事怕是不好为外人道,不过为爱痴狂是他紫星刹仙的代言词。
支支吾吾:“相……亲。”
“相亲?哈哈哈哈,莫非你就是寡王紫星刹仙,母胎单身,追求谁谁就能另寻佳偶。要不你也试着追求我狸狸吧,我也想寻得真命天子,哈哈哈。”
寡王?他紫星刹仙竟不是因守护日月星辰出名,而是因为这档子事!
“既然仙者也知我的苦楚,就放我过去吧。”算了,反正老脸都丢到灵界了,不管那么多了。
狸狸正色道:“不是我不让你过,忘胥山的障气越来越重,灵界已经镇守不住了。”
要去水月镜花必经忘胥山,灵界一向为六界守护者,封印力极强。这灵界都守不住,怕是魔界有了异动。
“感谢仙者多有提醒,既然这番,我也不好强求。”紫星刹仙微微鞠躬,道谢离开。
忘胥山,绝尘地。六界迷离,皆疏于虚妄。
那女子,美得惊艳了万物,丽过日月与星辰。桃花眼多情,顾盼生姿。一绛朱唇,精致绝伦。白皙带粉的肌肤,仿佛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
忘胥山水帘洞内,她坐于水中玉盘,碧波荡漾,玉盘皎皎。
“你来做什么?”那美人轻齿。
“呵,自然是来看望表姨了。”
“岁涯,你有话直说。”
“表姨的老情人要来了。”
“藏夔?你把他骗来的?”
“什么叫骗来的,只不过是一个交易罢了。”
“交易?”
“我岁涯不做亏本的买卖,他解封你,我告诉他一个真相。表姨,我可是为了你煞费苦心呐。”
“混账,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还不清楚嘛。”
“啧啧,可惜您的一往情深呐,好好珍惜您与藏夔上神与大好时光吧。”
“你给我滚!”女子怒火中烧,虽是发怒却仍美如方物。
岁涯化为黑影,消失不见。
“藏夔,你真的要去?”南禾急切地望着坐塌上的人。
藏夔坚定地点点头,拉了拉衣袖,准备起身。
南禾拽下藏夔,清袖一甩,坐与藏夔对面。盯着藏夔如画眉目,苦口婆心地劝导:“藏夔,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非要这么固执吗?”
藏夔剑眉一挑,一改往日的懒散,反问一句:
“固执?若不是魔君岁涯告诉我,我怕是永远被你们蒙在鼓里!”他越说越气,音量越来越大。
“你即已知晓他是魔君,他的话有几分真。”
“那你告诉我,当年女娲要封印我,趁月顶替我,被封忘胥山。而你们骗我说趁月魔寂,是不是真的!”藏夔咆哮道,双眼通红。
南禾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温言细语:“藏夔,我们也是无奈之举。”
“可你们骗我!骗我说趁月魔寂了,三千年!整整三千年!”藏夔迅速起身,疾步离开。
“藏夔,你可知解封的后果。”
藏夔停下,嘴唇微张,重重咬出几个字:“六界不容——我反六界。”
南禾似有话,可却无处安放。一步一步让藏夔消失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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