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我便在市区里的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一个做实习生的工作,初次接触社会上工作,朝九晚五虽然是累一些,但好在面临的一切都是新鲜的环境,所以内心对未来的期许还是能抵消掉一些身体的疲惫。
由于老宅离自己在市区上班的地方有些距离,所以工作了两个月下来,光是早上迟到扣掉的钱都快占了工资的百分之二十,本就不多的收入,这下让自己更是捉襟见肘。
第三个月的时候,因为我平时工作态度还算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老板可能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让财务免去了当月应该要扣的钱,还开玩笑对我说:“小陆,你这到底是上班来的,还是来体验社会的,我就纳闷了,听同事说你家住在海边的别墅区,你现在自己在外面住的也是二层小楼,你干嘛非要来我们这种小公司捣乱,你咬咬牙,把公司收了,我带领大家给你打工不好么?”
鑫姐第一天带我去老宅走的时候其实是留了一张银行卡给我的,说是如果找到工作后可以给自己买辆车,或者家里要添些什么家用电器的时候都要用钱,但是碍于面子,我始终没动过这张卡。
和陶淦算起来这次也快小半年没见了,这天刚好是休息日,我躺在床上还没起,陶淦就打来电话:“小麟,哥们这回又把老板给炒了,这次回西津好好陪你玩两天。”
我一听,得了,这家伙每次回来西津,不光是他那快长成球的身材要再变宽一点,我每次也的跟着胖三斤。
傍晚在火车站接到陶淦,两个人直奔火锅店,给肚子里各自灌进了五六瓶啤酒,又打扫干净了几份羊肉才回老宅。
自从自己搬到老宅,陶淦还没机会来看过,这下看到老宅就说:“行啊这宅子,看着够沧桑的,我估计这里边以前住过的人还有为辛亥革命做过贡献的,你住一楼还是二楼,哥们我不管了,我要选一层,以后我也在西津不走了。”
我说:“你还是选一楼吧,就你这身材,你选二楼,我在一楼睡着不踏实,这宅子老胳膊老腿儿的承重梁在你面前估计经不起折腾。”
由于肚子里灌了不少啤酒,俩人回来在沙发上还没聊几句,就看见陶淦歪着头流着哈喇子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在二楼卧室里还没醒来,就被一楼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吵醒,于是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赶忙去看怎么回事。
就见一楼客厅里陶淦连鞋都还没穿,手里举着个扫把在屋里跑,好像在追什么东西。
一看是陶淦那吨位在木地板上跑动发出来的声音,我打了个哈欠喊道:“肥淦,大早上不睡觉,你是要造个小型地震出来么?”
陶淦依然举着扫把边跑边喊:“小麟快下来帮忙,好肥一只大老鼠。”
我一直厌恶屋里出现蟑螂老鼠这些玩意儿,一听陶淦这么说,也赶忙抄起脚上的一只拖鞋冲了下去。
可当我跑到一楼的时候,就见陶淦在客厅东北角的房间门口喘着气说:“快拿钥匙来,老鼠顺这个门缝窜进去了。”
我一看是这个房间也束手无策了,因为鑫姐来的时候说过,说这个房间很早以前是个娱乐室,后来用不着就改成了杂物室,里面堆放的都是不用的破桌子烂板凳,不用管它,就连门上挂着的大锁链的钥匙也早就找不到了。
陶淦听我说这儿以前是娱乐室,便眯着眼睛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对我说:“嘿,小麟,里面有个台球桌啊,咱俩把这个房间收拾一下,以后还能打台球。”
我一听也是,好好的一个房间,让这些破桌子烂板凳占着也是浪费,不如扔掉把这里清理出来,毕竟以后陶淦也住这,有个娱乐室俩人没事儿的时候俩人打打台球也不错。
说干就干,先给开锁公司打了电话,可开锁公司的人来了以后看见这条挂在门上的大粗锁链说:“这种锁估计最少也是五十年前的老锁了,这么久没有打开过,恐怕里面的锁芯早已经锈死,要想打开只能用电锯才行。”
五十年?我心里纳闷,鑫姐说很早以前就没有再开过,莫非说的是在紫姨之前的一任房主搬走后就再没打开过?
疑惑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也没多想什么。等开锁公司的人又折返回去找来了电锯把锁链锯开后,我发现这间屋里东西真是没少装,都快要填满到天花板上了,不过也算是值得,因为看见这间屋里不但有台球桌,居然还有一个小吧台。
和陶淦两个人飞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半天的时间总算是收拾干净这个房间,不但台球桌还能用,还意外的在吧台上发现一瓶不知道已经放了几十年的洋酒。
陶淦打开瓶塞用鼻子闻了闻表示完全没问题,应该是陈年老酒了,于是俩人各倒了一杯,边品着老酒,边欣赏着半天收拾出来的劳动成果。
美中不足的是,在这间屋子的墙上挂着一幅看上去极不协调的油画,说它不协调是因为这油画尺寸太大,足有两米高,占了一面墙太多的面积。还有就是画的内容看上去也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画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站在夜晚海边的沙滩上,海面上波涛汹涌,月亮也大的出奇,越看越让人心里觉得发闷。
本想把这幅画取下来,可用手去拿的时候却发现,这幅画的画框并不是挂在墙上的,而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直接把整圈的画框粘上去的,于是也只能作罢,任由它待在墙上。
一杯酒下肚后,我扔给陶淦一根球杆示意他来一局,而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由于陶淦开杆的时候,趴在球桌上球杆往身后蓄力的幅度大了一些,球杆直接撞在了油画上,撞出来一个洞。
我立刻注意到,球杆本应该是撞破油画以后撞在墙上的,可是却见球杆反常的插入了油画很长一截。
陶淦也意识到不对劲,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往撞破的这个洞里一照便喊了起来:“嘿,这画后面有个密室。”
我立刻过来用手抠住撞破的地方用力一撕,把画布整个撕开后,再一看,这并不是一间密室,而是一个通往地下的螺旋形阶梯。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陶淦说:“这。。。你来住的时候,鑫姐和紫姨没告诉你这里还有个地下室么?”
我摇了摇头,自己也疑惑的说:“鑫姐只说过这个房间太久没用过,有的话她们知道应该会告诉我的,所以我估计这个地方连她俩都不知道,这上百年的宅子,没准以前住过什么地主老财,也说不定在这下面藏了什么金银财宝。”
我这样随口一说,立马勾起了陶淦的兴致,于是俩人打开手电筒就准备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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