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件精致俏丽的脸蛋,长长的睫毛下带着平稳的呼吸,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他的身上,轻微的灼热感让他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两人正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被单的面料随手摸去手感上是极度的粗糙。房间的装修很简陋,一台破旧的27寸电视机,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简单的卧室。
苏恒开始思考自己所处的情况,一个男孩,一个漂亮的异性,一张床。
晃了晃自己的头,朦胧的脑海中带着一丝轻微的疼痛,肚子里传来的异样让他十分的反胃。
难道我喝多了?脑海中又开始出现那一幕幕恐怖的画面,记忆中的女人和面前的女人是如此的相似。
掀开被子,自己的衣服都还在。一股说不清是遗憾还是懊恼的情绪涌上心头。
细小的动作让对面熟睡的佳人略有不适,很快,对面的人睁开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相当的尴尬。
苏恒立马害羞的把头伸进被窝里,对面的人倒是坐了起来,灰黑色的长发披肩,穿着的是一件露肩背心,修长的体态披上一层浅黄,入眼便是风景。
“喂,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利维坦。”利维坦缓缓开口,面前男生的害羞,她也没有特别在意,毕竟是个不大的孩子,对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那她可谓是相当的自信。。
苏恒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露出一双眼睛:“我叫苏恒,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但你脑子里面想的那些肮脏玩意确实没有发生过。”
“我会负责的。”苏恒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的,忽然从嘴里蹦出一句。
利维坦皱起好看的眉头:“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利维坦掀开被子,光滑的大长腿露在外面,苏恒偷瞄了一眼又立马别开头。
“这里好像是我几十年前租的房子。”利维坦看了眼周围跟苏恒说道。
“什么几十年前?”面前的一切让苏恒想不明白,实在是短时间内接触的东西超越了他的理解,比方说面前女人召唤出来的魔法阵,风雨汇聚成的龙,未知生物的冲天搏斗,这不是妥妥的小说主角的模板!
中二之魂在这一瞬间觉醒,懂了,苏恒他懂了。
“你应该是个魔法师吧?带着我来拯救世界的对不对?”苏恒紧接着问道。
“我就知道,我不是个普通人,命运的齿轮终于转动了!”苏恒自顾自的说着,而一旁的利维坦则是一头雾水,什么鬼东西,老娘是恶魔,带你拯救世界,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说我是个魔法师倒也没错。”利维坦看着面前的中二小年轻开始思考自己哪些事情是能说的。
按照路西法的计划,是和东方人签订契约,建立联系,这样就可以合理的避开东方神秘力量的追查,然后再靠着那来自埃及神明的道具开始下一步的计划,而后续的计划路西法并没有告诉他们,只是说到时候他们会在另一个地方见面。
结果东西被她用来逃命了,该满足宿主的愿望没有完成,再结合目前的情况,只怕她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时间不可逆,这是恒古便存在的规矩,而此刻在她的身上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而在这些事情背后的推手绝不是她们几个魔王可以招惹起的存在。
湛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焦虑,闭上眼睛她开始感应另外几位魔王的存在,但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传达出去的讯息没有被具体的回应,而在这中途弥漫着一股股强大的气息。
“啊,好烦啊。”利维坦双腿拍打着床板,像个小女孩般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这些年在帝都存钱打工早就让她忘记了思考这回事,现在让她重新的为面前的事情开始费脑筋,那是相当的不愿意。特别是好不容易存钱在帝都买了个一居室,结果还没住几天就tnnd穿越回来了。
“早知道,就不该跟着路西法他们这些混蛋鬼混,老娘马上都快成良民了的啊。”利维坦的内心在呐喊,不过在中二青年面前仍旧保持着自己高冷的形象。
“我们该从哪里出发去拔出我的石中剑?我已经做好当勇者的心理准备了,势必爆锤魔王!”苏恒抬起头,眼里净是无畏。
“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小天才的话的?”利维坦立马开始嘲讽自己的契约者了。当着我一个魔王的面说要锤爆魔王?
“还石中剑?我看你是石乐志吧,勇者大人!”
“你听我解释!”苏恒感觉此刻自己的心也有些凌乱,莫非剧本错了?
“别解释了,烦死了。”
不大的房间,突然变得很冷清,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利维坦,你会飞不?”为了缓解气氛,苏恒开口。
“不会,我会走。”利维坦不咸不淡的回应。
“利维坦是你的真名么?还是你的网名啊?眼睛真的可以这么蓝么,哪个牌子的美瞳啊?”
利维坦......脑门划过一丝黑线,对于苏恒的话自动屏蔽。
大概是觉得这样一直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利维坦开始询问苏恒一些能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你那个叔叔是什么人?”
在九龙天罚这件事中,似乎核心人物是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法阵被打断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但随后的那些事情总让她感觉这个死者的不简单。当然被暴揍一顿这件事,被她选择性的忽略了,这是人家的主场能不输么。
“啊,我叔叔啊,很厉害的一个人,以前喜欢过我妈妈。”苏恒的回答让利维坦开始燃起八卦之心。
“该不会你这叔叔是你的亲生父亲吧。”苏恒看着利维坦似笑非笑的样子,总感觉她在脑补些什么伦理大戏。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和我叔叔没有血缘关系的。”
“你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世界你不懂。”利维坦摸了摸苏恒的头,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谁没事带着自己情敌的孩子出去旅游?”
苏恒突然脑子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复杂的关系。
“吴叔,不是那样的人!”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利维坦伸出手捏了捏苏恒的脸。
“说说你叔叔其他的一些信息吧,也许对我们来说有好处!”利维坦玉手一伸,一支点燃的香烟出现在她的手里,对苏恒也没有避讳,慢慢的抽了起来。
“我叔叔在道上有个称呼叫明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对于吴昼明,除了一些夸大的传闻,苏恒所知道的也不多。
抽着烟的利维坦,湛蓝的眼睛眯成了缝,脑子里面飞快的过滤一些信息,明王,佛教?龙,倒也解释得通,还是说这个人是哪个菩萨和佛陀的重要信徒?如果只是信徒的话应该不至于吹散她的法阵还要把她胖揍一顿,这是另一个猜想开始在她的脑子里面浮现,佛教似乎兴轮回这套吧,该不会这人是什么佛陀转世,我打乱了人家的入世重修?
似乎是这么个情况,一顿粗略的分析,利维坦也不管自己的逻辑来自哪里,但总是能给自己个安慰。
紧接着利维坦脑子里飞快的思考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发现目前来说,自己能做基本上没有,打工是不可能继续去打工了。至于和苏恒的契约她也不是特别在意。
在情况不明了的时候,多一个人也意味着多一份力量,再不济,跑路的时候还能抛下这个小家伙殿后呢,虽然违背契约会遭到反噬,不过在小命面前,那些也就不是特别重要了。
估摸着是捋清了思路,利维坦整个人的头脑都变得清晰起来,从床上起来看向一旁的苏恒:“走,去好好会一会你的叔叔。”
在一场大风暴来临之前,尝试着寻找一些大腿。
公交车上的人挤人,让苏恒有点喘不过气,反观利维坦整个人如同透明般的被人穿过,他小声的说道:“难道除了公交车就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吗?”
一旁的利维坦:“公交便宜啊,这不比打的士便宜,两块钱能走好远呢。”
“我有钱,咱们换个交通工具行吗!”从小锦衣玉食的苏恒哪里受过这种苦,就近找了个站点就下了车,利维坦轻飘飘的走出人群,身体由虚变实,周围人并没有诧异的看着利维坦,一切仿佛都很自然。
“你有这本事,还怕没钱?”脱离了拥挤的环境,苏恒连忙喘了两口大粗气。
“劳动所得和违法所得是两个概念。”利维坦叹了口气。
“我从西方逃到你们东方,可不想在你们这里再惹上一身腥了。”
对于一旁自称恶魔的魔法师,柔美的五官上带着丝丝的幽怨,看上去特别的可爱,中二少年苏恒对这一趟魔幻的旅程充满期待,美女和穿越,这简直就是中二少年追求的最佳蓝本。
苏恒从自己裤兜拿出一个皮质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存着的压岁钱,目前来说应该足以面对目前消费。”
“富家子弟到底还是了不起啊。”利维坦对目前少年的炫富行为表达出深深的嫉妒。
可是当两人到了附近的atm机取钱时,苏恒瞬间傻眼,信用卡被吞,很快的银行的保安和后台的工作人员交头接耳,一行人朝着他们走过来,利维坦看着立马拉着少年扭头就跑,顺便回头打了个响指,很快周围一群人宛若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回到自己的岗位。
“取个钱,跑什么?”苏恒不解,卡被吞了,那可都是他的压岁钱啊。
“你拿出你的身份证看看,再看看对面的时间。”顺着利维坦的手指,他看到了不远商场上显示的时间,新国历70年。
苏恒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看了一眼,再和对面的时间一对比:“额,我现在还没出生?”
“对啊,所以你现在所有的信息和一切物件都是假的,而你要怎么和银行的解释,这些“假”的东西做得这么真呢?你会被抓起来,坐牢的。”利维坦缓缓解释。
“那现在怎么办?”苏恒这下彻底头大了。
利维坦耸了耸肩膀,两只洁白的手一拍:“继续搭公交呗。”
“你就不能带着我隐身去蹭点好的交通工具?”
“你们东方有句名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后面还有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勇者大人!”
“你确定不是单纯的想折腾我?”苏恒将信将疑。
“是的,肯定是这样,我这么漂亮,我会骗你?”利维坦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心想总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吧,不然多无聊啊。莫非有比戏耍小男孩更有趣的事情?
在一阵一阵的忽悠中,两人的旅程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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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平铺在光滑整洁的白玉地面,一整个的圆形平台高耸的立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年过半百的吴昼明站在平台中央抬头望去两轮明月悬挂在不远处。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放眼望去除了白玉平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地方有一丝光亮,一轮明月上闪过画面,定睛细看,画面的流速缓缓变慢,正是他服药自杀前的画面。
“这就是人死之前的画面么,倒是有几分走马灯的意思。”他笑了笑,平静的坐了下来。药是他从国外托人买回来的,估摸着剂量他能看一场海边的日出随后安然去世,至于其他的他并不在乎,与其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等死,在海边落幕倒也圆满。能为他这并不精彩的一生,增添几分浪漫色彩,并不知道自己是来监视自己的苏恒还能顺道帮自己收个尸,不至于在海边发臭。
画面到沙滩上便开始变得朦胧,他知道这是自己开始失去意识前的画面,画面中自己望着手里的白菊花,觉得有些多余,以后坟前总会长的。
人死之后会遭遇到些什么?他也没有细想,一个死人哪里需要想那么多呢,坐姿也换成了让自己更舒适的躺着,双手枕在后脑勺,静静的等着未知的事情发生。
到底是黑白无常来勾魂,还是意识消散在天际呢?
闭目养神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这就是我该经历的一生么?”吴昼明立马起身朝声音来源望去,声音的来源在他的背后,一个穿着黄色短袖皮肤白皙的小男孩站在哪里,双眼皮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和他看上去有几分相似。
“你是?”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吴昼明,小男孩吓了一跳,神色里怀揣着不安。
“我叫吴昼明,你是谁?”看着面前小男孩的样子,吴昼明很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至于其他的,他下意识的忽略掉了,死人就是他唯一的身份。
“我好像也也也叫吴昼明。”男孩子的声音带着一股浓重的怯懦,话语间的结巴让吴昼明有种亲切的感觉,倒是和自己年幼时如出一辙。
这莫非是死前的问心局?自己和自己的对话?高大的吴昼明对着面前的小男孩心里如是想,死后还能有意识,这倒是自己从未了解过的东西,也许是自己身体求生的本能带给自己面前似梦般的画面,人脑本身就很神奇。
于是他走到少年面前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别怕,咱们应该是一个人。”感受着脑袋上传来的温暖,男孩僵硬的一动不动,而吴昼明倒是拉着小孩坐了下来。
“你看月亮上的画面很久了么?”老年吴昼明向小男孩问道。
“嗯。”男孩乖巧的回应。
“你觉得这人怎么样?”本想说如何的吴昼明又把话语切换成更直白的怎么样。
“坏人,很惨。”男孩简短的回答让吴昼明没有感到意外。
“我也这么觉得。”对男孩的话表达了认同以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这时另一轮明月上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一些画面开始出现,那是吴昼明年轻的时候的事情,画面上的男人和女人相拥在一起,一些白花花的肉露被子在外面,而视角的主人愤怒的将面前的门狠狠的关上,在宾馆的走廊拨打着电话。
而后的画面,老年吴昼明便没有再细细看着了,这些事情自己记得,如今看来也只是觉得平淡,心中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更多的是盯着面前的男孩,关注着男孩脸上的神色,男孩的脸涨的通红,那些成人间的画面让他拿出自己的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而后便传来一阵哭声。
哭声中,他搂着面前的小男孩,轻轻的拍着男孩子的后背。
观看自己人生和看电影不同,无需代入,对于男孩来说那些都是迟早发生的事情。而从自己已死这件事来看,便是已经敲定。
未知和已知中,要一个人去接受自己的一生是如何,男孩的童话世界被现实挤压,两相对比后,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面前的少年。
画面视野开始变得不那么开阔,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画面中是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书籍,时不时能传来朗诵声,那是他遭遇打击之后的沉淀。
再后来是在婚礼上,面前站着一对年轻男女相拥。
笔直的马路上,画面渐渐变得暗沉,随后戛然而止。
“你们是谁?”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传来,老年吴昼明朝声源望去那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带着一条银质项链,留着蓬松的头发,白T恤外面套着一件简单蓝绿色的寸衫。
也许事情变得复杂了,老年吴昼明心想。
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老年吴昼明开口了:“先给我们做一下简单的区分吧,我最老叫老吴,小的呢就叫小吴。”
年轻男人开口问道:“那我呢?”
小男孩说:“啊吴。”
老吴笑了笑:“倒是有恶龙咆哮的味道了。”
啊吴指了指老吴说:“所以你是我老的时候。”而后又指向小吴:“你是小时候的我?”
平台上站着的两大一小的三道身影,似乎是不同年龄段的吴昼明。
“我怎么记得我小时候没有这么白啊。”啊吴说道。
“我倒是记不清了。”老吴在一旁补充道。
“要不各自说一下自己来这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吧。”年轻人开口,老吴看着面前年轻时自己严谨的样子倒是觉得有趣,旁观自己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啊呜,你先来。”老吴笑着对着面前的年轻人,右手掌向前示意着年轻人。
“也别叫我啊吴了,怪怪的,就像我会喷火一样。”年轻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个特别点的称呼来区分面前的自己。
而一旁的小吴小声说道:“挺可爱的啊。”
“可以个锤子。”年轻人对着小吴白了一眼。
一旁的小吴,脸上一变立马又要哭,老吴立马把小男孩抱起来朝着年轻人说道:“你凶什么。”
“自己凶哭自己,这可真离谱。”年轻人叹气。
“能不能有点文学素样,瞧你们这大中小的取名区分,一副没读过书的样子。”年轻人有些无奈。
“老吴,青昼,少明。这三个不比你这多少显得好听一点。”青昼缓缓开口。
“那我这称呼不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老吴表情平淡没什么表示。
“少明,好听!”小男孩的脸上流露出高兴的神情。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青昼开口,对于面前的另外两个自己,他存有疑问。
刚参加完学姐婚礼的他,在回家的路程上被一个穿袈裟自称是恶魔的红色大光头拦住,说是看他心存遗憾,要帮他实现一个愿望。
对于莫名其妙出现的奇怪的人,他的第一反应是排斥,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礼貌性的拒绝,结果这个红色大光头纠缠不清,本就心情不好的青昼直接开怼,似乎是怼得狠了,红色大光头一巴掌就把他的车给拍爆了,巨大的冲击让他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便到了这个奇特的地方。
青昼简介的说了一下自己遇到的状况,听完他发言,另外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你所见,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老吴对青昼说道。
“但可以证明的一点就是我们应该确实都是吴昼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这个青昼你这个阶段在默默的做一件事:通情绝欲。”
老吴的话落到青昼的耳朵里,青昼心里的多疑又减少了几分,因为这个事,他确实在做,并且没人知道。
“通情绝欲是啥?我没听过这么个成语。”一旁的少明不解。
“七情六欲知道吧,按照《礼记》的说法七情是指:喜、怒、哀、惧、爱、恶、欲。通情就是指去理解这的七情,而绝欲就是控制和断掉自己全部的欲望,去做一个纯粹而存在的人。”老吴缓缓解释。
“那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
“其实有点佛教那四大皆空的味道,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麻痹和解脱,因为在那个时间段里所遭遇的一些事情,青昼接受不了,转而向着钱和权利出发,而这么做的意义就是为了掌控别人和不被掌控。”老吴笑了笑,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在他的口中说出来是无比的轻松。
青昼陷入了沉默,一个喜欢掩藏自己的人被自己在一旁戳穿了心思,这感觉不可谓不奇怪。
“所以,我最后到底走到哪一步了?”青昼看着面前的老吴提问。
“孤家寡人呗。”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蛰伏了二十几年,在老爸死后三年里,我们成为了莲市和潭市的***。说实话过程不是很愉快,但谁都怕我,一个孑然一身的老混蛋,没有顾忌也没有底线。” 老吴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满不在乎的说道。
“然后呢。”青昼紧接着问。
“身体不行了,死了就到这里了呗。”
“那你呢,少明,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青昼向一旁的小男孩问道。
“我冥冥中听到有个低沉的声音问我想不想看看自己的未来,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就到这里了。”小男孩的话很简洁,事实就是他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老吴,那我们现在该这么办。”青昼看向一旁的老吴,对于未来的自己心里多少有几分敬佩。
“躺着呗,难得有点空闲的时间能和自己说说话,那不得好好聊聊?”老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在了白玉地上,而一旁的青昼和少明见状也连忙一左一右的在老吴身旁躺下了。
“老吴,你在想什么呢?”青昼开口,对于不明了的事情,或许老吴应对起来能比他自己更得心应手。
“我在想我们到底是三条时间线上的三个人,还是一条时间线上的一个人。”
“这事有什么意义么?”青昼问道,不知道思考这件事的意义何在。
“没什么意义。”老吴开口,紧接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青昼刚想开口,看了看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少明不明白面前两个大人的举动。
“先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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