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不明的病毒

(1)

我叫L,老家在HL江岸边,对岸就是ELS,每到夏天,我就在江边一边乘凉一边看书,偶尔欣赏一下对岸的异国风光。22岁那年,我考上了H大,一个SH江畔H市的大学,毕业后来到H河北岸一个小县城工作,当时考虑的是离省会J市近,发展快,但一条河隔出了两个世界,所以直到去年,这个小城才成为了J市的一个区,而我也进入了不惑之年。

我的妻子L,是小城女人,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这里,现在在一家小厂工作,2020年1月21日,阴历腊月二十七,妻子终于放假了,我们计划着像往年一样去J市过年,时间定在正月初三和初四,我们一般住在市中区万达广场的一个酒店,然后逛商场,吃美食,看电影,至于电影我们都想好了,就看《唐人街探案3》。

其实同事们几天前就讨论了武汉出现的不明原因肺炎,说跟当年SARS很像,但因为中央电视台辟谣,大家都没重视,1月20日,钟南山明确了人传人的信息,我却没看到,这才有了后面的计划,结果1月23日,武汉一夜封城,我和妻子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因为当年SARS的恐怖威力,我们都重视起来,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去药店买了口罩,当时药店里口罩很充足,我一下子买了三包,共60个,花了十五元,不过街上还没有人戴口罩。也是在这一天,孩子春节假期最后一次出门,孩子大姨带她去买了一双鞋,虽然不太放心,但还是用这里没有安慰自己。

越来越多的信息披露出来,新型病毒虽然不是SARS,但和SARS相似,也是攻击人的肺部,最终导致呼吸衰竭而死。

我买了最后一次年货,然后就是不停刷信息,心里不能理解的是:有了SARS教训,武汉为何还是中招了?还有对吃野味的人很痛恨,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吃着营养和家禽家畜差不多的篇幅等,却让更多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我在网上留言,不但要惩罚捕捉、贩卖的人,还要惩罚食用的人,吃一次就让他们倾家荡产。

大年初一,同事们都在群里讨论初二是否聚会的事,因为都是年轻人,更容易接触到最新消息,大家都在尝试取消拜年和聚会,其中两个同事是夫妻,轮流给家里老人做工作,但老人都异常固执,同事最后只好妥协,答应第二天举行家庭聚会,我妻弟也打来电话,邀请我们去参加家庭聚会,没想到妻子却比我还坚决,就是不去。

我害怕家里人继续聚会,特意将群里信息截图发到家人群。

结果晚上群里开始转发各地社区文件,村和社区一律从从初二早晨七点封闭,不得探亲和聚会,而且有专人把守,包括社区或村里工作人员和志愿者,命令是由省委书记亲自下达,我极其佩服书记水平和对本地风俗的了解,春节走亲访友一般从大年初二开始,一直可以持续到正月十五之前,所以将封闭村庄和社区时间定在初二早七点非常准确,同事群里很多人都如释重负,终于不用纠结聚还是不聚了。

初二早晨,群里封村和社区的消息开始刷屏,有照片和视频。例如有个村口立起了关公像,关公手拿青龙偃月刀,威风得很,还有的用卡车和小汽车堵上了村里的路,还有一个社区,志愿者老大爷用扫帚驱赶执意闯关走亲戚的人。我一点儿不感到奇怪和可笑,而是感到很安全,在心里为大爷点赞,我知道武汉的灾难还不是最严重的,如果疫情在山东、河北、河南、四川等省扩散开,那才是真的灾难,先不说这几个省的医疗卫生条件,光是上亿的人口和巨大的人口密度,就会摧毁所有医疗卫生系统,接着就是几亿人口的吃饭问题,还有全国的工农业生产,这几个省无一不是农业大省,蔬菜大省,劳动力大省,基础工业大省,尤其是山东,山东没问题可以支援全国,山东有问题,全国就会压力剧增,而且还要反过来照顾山东一亿人口。

网上也流传着河南省很多地方“带回病毒,不孝子孙”等硬核防控,虽然有点儿不近人情,但却很管用,的确避免了无可挽回的灾难,所以从心里是赞同的,这些措施是民众自发的,也代表了大多数民众的心声。而网上的一个山东青年硬闯关卡,骂志愿者老大爷“死孩子”的青年遭到了全网的一致讨伐,而“硬核”老大爷躺在车前硬是拦住了这个青年。

初二到初六,网上不断传来武汉医护高级,医疗物资告急的消息,医生和护士穿着用塑料自制的防护服和病毒作斗争,不断的有医护人员倒下,接着是国家发动武汉战疫,各省不断的组织医疗队奔赴湖北,去的时候自己带着医疗物资,国家也组织医疗物资生产,不断支援湖北,还有很多省份无偿捐助物资,有蔬菜大省的蔬菜,有水果之乡的水果,有鱼米之乡的鲜鱼和大米。

初六,家里置办的年货吃完了,我不得不戴上口罩去了家附近的超市,时间挑了人最少的午饭后时段,进了超市,首先由工作人员量体温,登记姓名、身份证号、电话、时间等,根据几天来的新闻报道,我知道这是为了做流行病学调查而采取的措施。

进了超市,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尽量和别人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拿塑料带时戴着手套,而且隔着手套搓揉来打开塑料袋,而不是用手指直接触碰塑料袋,有时需要一分钟才能打开一个。

买面包的时候,一不小心问了一句价格,正好售货员就在我旁边,嘴里呼出的气流呼到了我脸上,我既害怕又后悔,同时又在心里疑问,他戴的老式棉布口罩是否管事。

我买了五天的肉、蔬菜和水果,共花了二百多元,这样五天时间就不用出屋了。出来时,大街上只有几个人,而且行色匆匆。阴沉的天气,不断刮起的朔风,落满灰尘的汽车,突然让人有了世界末日的感觉,难道人类不是灭亡于核战争或小行星撞击,而是灭亡于病毒?我心里没有答案,只希望尽快回到家里。

进了家门,我先把我戴的棉布口罩、手套、帽子都扔到水盆里,然后反复洗手,吸收之后赶紧烧水,用开水浇在口罩、手套、帽子上进行灭菌。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新冠病毒,我们认识不断深入,先是网上不断分析总结这种病毒特性,如一个病例是他和一例疑似病例只面对面交谈了十五秒就感染了,当然,两个人都没戴口罩,所以很多人认识到戴口罩的重要性,同时也震惊于这个病毒的传染性太强,同时还有一些其他特性,如无症状感染者存在,无症状感染者也具有传染性,当然网上也传播了一些谣言,如喝酒可以杀灭病毒等。

国家也采取措施引导人们正确防疫,如及时辟谣,播放卫生专家录制的防疫宣传片,教给人们正确佩戴口罩以及正确洗手方法,我女儿就详细掌握了“七步洗手法”,需要洗手时也非常认真仔细。同时向社会及时公布《预防和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指南》并不断修正。

我在网上看到一篇非典治疗中,大量激素导致病人严重后遗症,尤其是骨坏死,病人要常年吃药和治疗,同时忍受长时间病痛,我转发了这篇文章,目的是希望本次救治能尽量少用激素。妻子对我行为提出异议,说现在本来就人心惶惶,不该再发这样的文章,我也说了我的考虑。不久专家就在电视中专门谈了此事,说吸取非典治疗教训,会极其慎重使用激素,我立刻在心里为国家为专家点赞。

正月十一,全国新增确诊病例近四千例,人们盼望的疫情拐点仍然没有到来,我的心情是压抑的,就像一个在漫漫长夜里跋涉的人看不到一丝光明。

(2)

王辰院士注意到轻症患者在家隔离的严重弊端,提议利用体育馆、展厅等体量巨大的闲置设施建方舱医院,因为居家隔离一是容易传染家人,二是家人外出会传给别人,三是得不到有效救治和护理,容易轻症转重症,而方舱医院可以阻断传染,同时救治患者,降低转化率。正月初十,武汉国际会展中心开始改建,正月十二,改建完成,命名为江汉方舱医院,此后又陆续建设多个方舱医院。无良的西方媒体和个别国内媒体称方舱医院为病毒培养皿,而两个月后,某西方国家让确诊的医生只要身体没有明显症状就必须继续工作被批为病毒培养皿,而中国的方舱医院却成为了轻症患者的精神家园,各省支援湖北省医疗队接管了很多方舱医院,医护人员对患者鼓励和安慰,让患者放下了思想包袱,心情乐观起来,疗效也提高了,为了让大家心情愉悦,锻炼患者身体素质,恢复心肺功能,在医护人员带领下,跳起了广场舞,扭起了大秧歌,新疆舞也在新疆医护人员带领下风靡方舱医院,一个方舱医院为了营造欢乐的氛围,病患出舱条件竟然是通过东北话测试。很多中医“体操”也大显神威,“八段锦”,“五禽戏”等都大受欢迎,中药方剂“三药三方”在阻止轻症转重症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在多方努力下,有的方舱医院创造了百分百治愈,零转化的奇迹,这让湖北病死率控制在百分之五以下,相比两个月后欧美个别国家百分之七到八分之十病死率,是真正中国奇迹。

网上对病毒来源的探讨一直不断,一些科学家发现新冠病毒和蝙蝠身上携带的一种病毒高度相似,但中间宿主一直也没有找到,武汉的零号病人也没找到,还有的疑问就是武汉的第一批患者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传染源不明。

与此同时,在新冠肺炎诊断标准上出现了新变化,原有标准是核酸检测呈阳性,但这种检测方法越来越显示不足,因为核酸检测部位为鼻、咽等上呼吸道,那些只感染了肺部的患者无法检测出来,但肺部CT影像已出现了明显病变,但因为确诊不了,医生无法按新冠感染用药,耽误了治疗,因此,专家和医生强烈要求将CT影像诊断纳入诊断标准,不过影像学诊断毕竟缺少感染新冠病毒直接证据,一旦用错药物,会面临严重责任问题,决定不易下,形势在继续恶化。正月十八,诊断标准里终于加上了影像学诊断,正月十九一天,中国新增一万五千例,这个数字虽然带来了极大震撼,但我知道这是必须承受的,正视才能解决问题,从这天之后,每天确诊人数急转直下,迎来拐点。

同时,在此次疫情中,中医中药大显身手,在阻止轻症转重症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在方舱医院,开始的时候,因为受长期观念影响,人们都中医中药认可度低,所以虽然都是免费,但大多数人选择服用西药,服用中药的人不多,但几天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找医生要中药,因为前期服用中药的人,无论是退烧还是肺部感染或是干咳,症状都明显改善,比服用西药效果好,以后中药成了方舱医院的标配,在西医没有特效药情况下,中药成了轻症病人共同选择,甚至一个方舱医院只用中药,却创造了百分之百治愈的奇迹。在重症治疗中,中医也做出贡献,当时一个病人,用了呼吸机却无法改善症状,血氧饱和度一直很低,呼吸机已经不起作用,一个著名中医正好转到了这个病房,主治医生就问中医中有没有什么办法,这名中医用银针扎了两个穴位,血氧饱和度就逐渐恢复了。

基于大量实践疗效,国家将中医“三药三方”纳入诊疗方案,和西药利托那韦等一起推荐给医生和患者,提倡中西医结合。但网上却有人攻击中医中药,让中医、中药拿出科学依据来,拿不出来就是假的,这就是好比一个中国人,你非拿西方人审美标准来定义他美不美,帅不帅一样。中国的阴阳平衡,辨证施治就一定不科学吗?就拿我们现在说的宇宙诞生吧,由一个奇点爆炸而来,中国古代有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这个话到底对不对?有没有道理?

西医是十九世纪传入中国的,此前两千年只有中医,我就想问这些中医黑的祖宗难道两千年来从不看中医,吃中药,有病硬扛?

还有中医疗效是很多老百姓的切身体会,我自己亲身经历就有很多,我小的时候一次脖子受风,脖子只能向一边歪,往回转一点儿就疼的受不了,家乡一个自学中医的医生用针灸扎了一分多钟就好了,脖子转动自如,当时看到那么长银针还有点儿害怕,但真的扎上一点儿不疼,还直往外冒凉风,很舒服。还有一次骨折,去医院说我需要手术,还要植入钢钉,恢复期最少一个月。我因为怕耽误上班就换了个诊所,那个医生用手接上了,又贴了一贴膏药,以后每周换一次,一个月就好了,一共花了不到五百元,也没有什么后遗症。我身边很多人都举出很多类似的例子。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哪个有效看哪个?所以中国人是幸运的,有两种医疗方式可供选择,真不明白他们争论什么,那些黑中医的要么是白痴,要么是有什么目的?

当然,每种医疗方式都不是万能的,有的中医没办法,有的西医没办法,有的中西医都没办法,我们不能看一次病,中医看好了,西医没看好就说西医不行,或中医看不好,西医看好了,就说中医不行,这都是不科学的,还有,什么是科学,疗效好能治病就是科学,反而是不看结果,只看过程对不对才是真的不科学。

或许当其他国家病死率远高于中国才能证明中医中药的贡献,但这又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真心希望中医中药能挽救更多生命。

第二次去超市买菜,我就遇到了大问题,超市入口设置了体温测量处,一个中年女子拿着红外测温枪给每个要进入超市的人量体温,第一次测量37.4℃,超过规定温度,中年女子非常紧张,赶紧进行了第二次测量,37.3℃,仍然超过规定温度,我也非常紧张,这个温度要去发热门诊进一步筛查的,可我实在不想去医院,根据武汉的经验,医院是高度危险地区,而且我也相信,我不可能被传染,从武汉封城开始,我就不出门了,偶尔出次门,也带着口罩,离别人很远,回家就洗手,妻子和孩子更没出过门。这时超市领导过来了,问我去没去过外地?我说没有,他说可能就是感冒,让我等会儿再测量,我非常害怕,怕测量不过关被上报,然后去医院,于是赶紧回家,用水银温度计一量,37.1℃,确实发烧了,但并不到规定筛查温度,好在家里有消炎药,也有两袋感冒药,我祈祷能快点好,否则别想去超市了,还有,如果药吃没了还没好,就麻烦了,因为药店已停止出售感冒药和消炎药,想买只能去医院,接下来几天,我都是按时测量体温,也得出个规律,早晨是正常36.5℃,上午上升,一般36.7或36.8℃,中午37.1℃或37.2℃,下午又会下降,五点左右降为36.7℃左右。但让我焦急的是,感冒药和消炎药吃没了,感冒仍然没好,这期间我又去买了次菜,选的是家附近一个小店,客人很少,只有粮食和蔬菜,不卖肉,在疫情中,只要不断了吃的就行,还有什么可要求的呢?

宅在家里的人似乎都成了段子手,其中一个段子是这么说的:“蝙蝠已经尽最大努力长得不像食材了,而且凭一己之力封印病毒千年,昼伏夜出,努力扮演一个孤独的潘多拉盒子,你说你个傻犊子吃它干嘛?想飞吗?”还有家中厨房、卫生间、阳台“深度游”的段子和小视频。

我的同事们都成了美食家,在家里尝试各种美味佳肴的做法,光面试就花样翻新,朋友圈里都是他们晒美食的照片。

有人在网上指出穿山甲为何被捕杀,因为人们想利用它能穿山的本领治疗一些疾病,但实际上,无论它的肉还是鳞片,即不具备药效,也没有什么营养价值,而且它不能穿山,打洞本事都不如兔子。

我不禁为人类感到悲哀!

2月15日,网上流传一封写给院士高福的信,写信的说自己是湖北人,批评他说“人不传人”的话,批评他拍胸脯保证的网络直报系统没起作用,网上有人大量转发,留言,我也感到很气愤,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做出“人不传人”结论的。

(3)

关于病毒起源,网上开始出现带有阴谋的论调,基本沿着两个方向展开,一个是病毒来源于武汉病毒研究所,是武汉病毒研究所泄露的,根据是石正丽研究员一直研究病毒,且对野生蝙蝠进行了捕捉和研究,还有小道消息,武汉病毒所曾把猴子卖给了华南海鲜市场小贩;另一个方向是,病毒是美国生物武器,想以此打击中国,在中美贸易争端中占上风。

钟南山院士回应了病毒起源问题,他说,病毒在武汉爆发,并不一定起源于武汉。我比较相信这样的科学结论。

老婆是个闲不住的人,在躺在床上为国家做了二十天贡献后,开始嚷着要去上班了,但厂里明显没有复产打算,她也只能干着急。

网上又有很多花样翻新的宅家视频,在家里打乒乓球,四个人对着手机打麻将,云聚会等。我的一个同学回老家过年,大年初六坐车回北京,在家乡车站没有检查、登记,没人量体温,一些人不戴口罩,这让他非常担心,现在家乡数据证明了他的担心,在各省基本控制,数据下行之时,家乡却快速上涨,好像疫情刚刚开始。

这时我看到一篇文章,介绍四川防疫经验,四川省长有医学专业背景,在武汉和湖北省启动一级响应前,四川省就做了大量工作,如公共场所消杀,火车站、飞机场测温,对湖北尤其是武汉来人的追踪调查,然后又早于湖北省启动一级响应,这为四川省控制疫情输入奠定了良好基础,作为人口大省又紧邻湖北,能将病例数控制在四百多人真的是不容易,所以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作为一省之长,就要有这样的责任和担当。如果湖北省和武汉市能有这样一位专业人士作为主政者或有这样的责任和担当,情况是否会好很多?

在疫情如此严重情况下,企业复产推迟,单位上班推迟,学校开学推迟,以至于网络上流传一个段子:第一天睡醒之后,假期还有五天,第二天睡醒之后,假期还有十三天,第三天睡醒之后,假期还有二十七天,不敢再睡了,再睡就退休了。

我的单位已经明确正月不开学了,由教师轮流进行网络直播。孩子也开始上网课,上午固定是语文、数学,每节1小时,中间休息二十分钟,下午是英语、科学、美术、音乐等轮流上,用的软件是QQ、钉钉等。

2月20日,按要求是我去学校制作课件的日子,结果在检查点又把我拦了下来,红外额温枪显示我的体温是37.2℃,在询问了我经历后,认为大概率是感冒,但建议我居家,回家后用水银温度计测量,37.1℃,我又犯愁了,家里已经没有任何感冒药和消炎药,我只好去药店,结果两个药店都不卖药给我,而是建议我去医院,我只好回家喝水抵挡,好在根据以往经验,我的感冒一般不会更严重,只是会拖得久一点儿。

2月22日,妻子工厂打来电话,让她回去上班。妻子早在家待烦了,接到电话很高兴,换洗一新后就高高兴兴走了,结果第二天下午打来电话,说她被赶了回来,原来是她们工厂附近小区有疑似病例,房东慌了,把不是本县的人都赶出来了,我问她没给房东看健康复工证吗?她说看了,但还是不让她待,问我让不让她回家,我说你不回家去哪?抓紧回来吧。

妻子到家之后,说了一些工厂情况,然后想起来有两个外地回来同事,具体是哪忘了,又想起有那两个人身份证号,我赶紧查了一下,是济宁邹县,这让我们非常紧张,因为济宁任城监狱刚爆发疫情,200多人确诊,任城区也有多例确诊,妻子两个同事来的时候有没有经过济宁市区,来之前有没有到过济宁市区都不知道,妻子还和其中一人同桌吃了会儿饭。家里正好有一幅大的全国地图,我查了查,从那个县到妻子工厂有一条直的高速,不经过济宁市区,妻子给接那两个同事的人打电话,知道是三个人开车走高速,直接接到厂里,中间没下车,这让我和妻子放心不少,同时,回想了这之前的本省防疫措施,知道在来之前,社区和村里不大可能让他们乱走,而且既然来上班,基层社区或村委会肯定掌握了他们活动情况并开了复工健康证明,这就又加了一道保险。

这时妻子后悔回来了,想要自己去车里隔离,我就劝她,这个病传染力这么强,半个小时就传上了,再去隔离已经没有意义,同时又给她分析了情况,安慰她没事。

下午四点,同事通知回单位上班,我说了妻子曾经到过外地,申请在家隔离,同事在汇报后,给我发了上级文件,意思是山东省内回来的没事,让我上班,但我实在害怕将病毒带给同事,坚持隔离,领导也就不再坚持,我在冰箱门上记下开始隔离时间。

第二天下午,我要外出买菜,妻子阻止了我,并给她姐姐打电话,让她帮助买菜和馒头送来,同时问问她家有没有感冒药,如果有也拿来点,因为我感冒一直时好时坏,没有痊愈。

晚上七点,妻子姐姐和姐夫来到门口,隔着门放下东西就走了,我打开门,发现放了两个纸箱子,有一箱蔬菜,半箱苹果,十几袋方便面,两盒感冒药,一盒消炎药,还有一塑料袋馒头,够我们一周的消耗了。

对湖北省政F和武汉市政F以及对某些专家和机构的质疑在网上铺天盖地,这时一个美国人“火锅大王”拍了一个视频,用美国政F在H1N1禽流感中表现和中国政F做比较,他将病例出现时间作为原点,然后还原两个政F在原点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采取的措施,中国在基因测序、分享信息、检测、封城、建新医院、全国医护支援、建方舱、封闭社区等方面非常及时,而美国总结起来就是“什么也不做!”视频名字就叫:如果新冠病毒在美国发生会怎样?暗示美国只会更糟。好吧,我拭目以待。

在自我隔离几天时间,全国疫情形势进一步向好,新增确诊已经由上千例下降到几百例,而且基本集中在武汉,看来离胜利不远了。

3月3日,隔离时间还没到,老婆公司打来电话,让她回去上班,她高兴地走了。3月4日,单位不知怎么知道了老婆外出上班的消息,一定让我回去上班,我只好返回单位。因为学生还没返回学校,所以只能网络授课,坐班也是两天坐一天,办公室要消毒,在办公室要佩戴口罩,教研要距离一米以上,我们又主动分开就坐,将距离拉开到最大。

这时,先是伊朗库姆,接着是意大利伦巴第疫情爆发,感染人数迅速上升,这两个地方爆发非常奇怪,按照跟中国交往密切不如日韩,按距离不如东南亚和中国香岛,按华人华侨多不如美英法德,而且意大利第一时间断了跟中国航班,迅速追踪隔离了武汉确诊病例,但还是爆发了。

这时在网上出现了一个帖子,一个网友贴了推特上美国网友留言,基本上是质疑美国去年流感的,如有的去年圣诞节感冒,但查不出是什么细菌或病毒,有的提前打了流感疫苗还是感冒了,诸如此类。

另一个将源头指向美国的是中国台湾的一个节目,根据主要是两个,此前一篇论文将病毒分为A、B、C、D、E五个家族,其中A是原始祖先,B是A演化而来,C又是B演化而来,其它国家只有一种型号或两种型号,而五种型号美国都有,中国则有少量B型,C型最多而A型没有。还有就是美国电子烟肺炎,八月,美国发生多起不明原因肺炎病例,怀疑和电子烟有关,但实验结果无法证明引起肺炎的是电子烟,所以有人怀疑就是新冠。

同时,另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在国外出现,如伊朗一个宗教人士宣称信先知可以预防新冠,结果不久他就染病,意大利监狱暴动,对抗政F隔离措施,而所谓封城并不是必须居家,人们可以购物、散步或遛狗,显得荒唐可笑,还有一个戴口罩究竟有没有效,外国人争论不休,西方文化中,生病的人才戴口罩,不生病不需要戴口罩,所以当一个意大利议员戴口罩进入议会,遭到了所有人攻击,气得他拍了桌子:“我走了三个疫区,我带口罩是为了保护你们。”跟西方人一根筋不同,我们是“管他有没有用,先戴了再说,戴上至少没坏处。”还有希望媒体普遍傲慢,对中国媒体上“无症状感染者也具有传染性”的报道视而不见,所以不知道有的人已经感染了,但他自己不知道,你怎么让他戴口罩,所以戴口罩是必要的。

跟国外愈演愈烈不同,中国疫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很多省市已经连续多天无新增病例了,武汉也由两千多下降到一千多,再到一百以下,终于在3月19日这天零确诊,零疑似,然后我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这次疫情有时让人绝望,看着每天不断上涨的病例数,就像没有尽头一样,真见了,你会发现,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好转,武汉最艰难的时候,每天的确诊病例数不断上涨,最多时一天一万多例,好像永远看不到疫情结束的那一天,但两个星期前,武汉确诊病例由两千降到一千,再到一百以下,再到十几例,几例,再到几天前每天一例,直到今天零确诊,零疑似,就像漫漫长夜后,日出东方,先一点点点亮夜空,再到红日跳出地平线,突然光明大放,让人对国家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2020年3月19日上午

关于病毒源头,随着新证据不断曝光,越来越证明武汉并不是发源地,但究竟何时开始?从哪开始?仍然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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