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大长老

由于府门侍卫的坚守,姬无病与姬觞姐弟二人只能选择妥协离去。

姬无病的心中满怀疑惑和不解,姬觞更是一脸阴沉、一路默不作声。而看着一脸难堪之色的弟弟,姬无病不知如何安慰。

“觞弟……”

“罢了阿姐,既然此事姬珅兄长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也不能太过于勉强他了啊。”面对姬无病的不知所措,姬觞面露惨笑的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姬无病不知说什么才好,姬觞则充满无奈的朝姐姐摆了摆手:“此事就这么算了吧,今日真的是辛苦姐姐了。时间不早,还请姐姐早早回去休息吧。弟尚有要事要办,就不送姐姐了。”

姬觞向姬无病躬身施礼表示礼敬,姬无病则一脸无奈的与姬觞做出了分别。看着姬无病黯然离去的背影,姬觞的目光在凝重中透出别样般的阴沉来。他一声叹息,目光深沉中透出一抹别样般的凝重。

“晏农,你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伴随着姬觞的一语出口,不远处一棵大树的后面,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人也已赫然转出了身来。他看样子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达并且魁梧。一身锦衣般的装扮,背后的两把双剑虽然还在剑鞘之中,却在此时透出别样般的犀利与毕露般的锋芒。

“照这么看来,姬珅是铁了心打算给先主以火葬的形势下葬了吗?”

“是啊,我这兄长性格就是这么执拗。没想到即便是我来了,也完全拿他没有半点儿的办法。”

“难道到现在,少主您还认他做兄长吗?他对先主选择火葬,根本就是对先人的大不敬。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家族的首领和国卿。”

面对晏农的直言不讳,此时的姬觞只是脸色铁青、目光沉沦不语。晏农看着姬觞充满痛苦的样子,沉默了多时最终还是再度开了口。

“殿下,别忘了您承诺过家族的长老们什么。”

“是,我没有忘记。”姬觞咬牙切齿,却仍旧忍不住一声无奈般的叹息:“难道说,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只有同室操戈一条道路可寻吗?”

“是的,尽管您并不认可这条道路。但以眼下的情形来看,唯有如此才能够解决目前家族内所存续的问题。姬珅既然作为继承者,没有能力带领我们整个姬氏家族重获振兴,那么我们就只有按照家族长老们的意见彻底推翻他并且让殿下您来继承首领和国卿的位置了。”

“嗯……”

“我们走吧,殿下。该做的,您都已经做了。一切都是姬珅的一意孤行所致,怪不得旁人。别忘了家族内的长老们还在等待着您,为了我们的家族,还请您能够暂且放下私情并且以大义为重才是。”

晏农倒身告冕,姬觞则在此时不觉有所动容。他沉吟多时,最终不禁闭目一声叹息。

“唉,或许这就是命吧。”

他充满无奈的摇了摇头,和晏农一起离去的时候,他还不忘充满黯然的最后看了姬珅的府邸一眼,眼神中留恋着不忍与彷徨。

晏农口中等待着姬觞的长老,是在姬氏家族内部论地位仅次于大长老宣赫的谨、韶、秉、奚四位长老,他们分别是陆谨言、欧韶卿、甄世秉与彦奚四人。四人平日在姬氏家族内部同朝为官,又因情谊非常故而合称‘四友’。

四友全都是嫡子姬觞的支持者,他们都希望姬觞获得继承国卿首领的权利从而因为辅弼的关系而坐到族群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有利政治席位。但姬觞却因为与姬珅情感的纠葛,并不愿意和他争夺。幸得姬珅在家族大宴的时候做出了草率的决定,而四人也借此机会再度请命姬觞。姬觞虽然对姬珅的决定也有不满,但还是希望尽可能不要闹到同室操戈的地步。他因此安抚四友,自己率先去见姬无病。本想着借助姬无病让姬珅改变他草率般的决定,但没想到结果却终究差强人意。

姬觞和晏农回归,再度会见四老。得知诸事经过的四老,心中狂喜非常。

他们本以为姬觞这么一去,姬珅会迫于压力而选择收回成命。却完全没有想到,姬珅的性格居然如此执拗。而这也给他们的篡位大计,再度提供了有利的口实与机会。

“照我看,姬珅就没有资格继承国卿的位置。毕竟他只是个庶长子,无论能力还是见识怎么说也都是比不上小王爷的。”

“是啊,姬珅就算只是庶长子并且能力拙劣,但他怎么说都是先主拟定的合法继承人。更何况继承大典已经完成,我们如今想要推翻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要依照祖制办事,帮助小王爷的同时,也不能给家族内落下我们夺位的口实。只有如此,小王爷的首领位置才能坐的稳便。”

四人和姬觞、晏农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而身为王子的姬觞,却只是一副目光阴沉、沉默不语般的样子。

“这件事情,还要多多仰仗四位长老费心才是啊。”

晏农身为姬觞的家臣,自然是心里向着姬觞的。他以此恳求四人,四人则全都点头表示默许。

“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小王爷也是我们的少主,也是我们家族未来的首领和国卿大人。我们都是家族内的长老,此番为了家族的未来一定会对小王爷的辅弼竭尽全力的。”

陆谨言率先表态,脸上也露出淡然且充满自信般的笑容。而看着陆谨言面露笑容般的样子,身为姬觞贴身家臣的晏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对于此事,陆长老是否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了呢?”

“不错,宴侍卫猜得很对。其实这件事情想要做,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如今我的确已经想到了相应的应对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还很简单。”

“哦?愿闻其详。”

“嗯。”陆谨言点头,含笑的目光不觉在此时流露出一抹肃然和建议:“我的方法就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而那就是‘拉拢宣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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