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北山之遇

经过民警的开导,几人表示不再纠缠不清,此事就此作罢,于是,就被放了出来。与此同时,北山顶,突然传来雷鸣般的响声,一道闪电快速地落在山顶之上。

晴天之下电闪雷鸣,让不少欣赏着远处景色的游客都随之一震,不过并没有人太过放在心上。北山本就是山区,天气变化阴晴不定也是正常。

从所里出来,秦盼已溜之大吉。山药对李荣和陈文说自己想一个人静静,于是,告别二人,独自沿着北山坡向上走去,差不多半柱香时间,山药烦躁的情绪逐渐消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紧闭的双眼徐徐睁开,双眸有些浑浊,不过很快便是一片清明。深邃无比。有着一丝与年轻极其不符的沧桑之感。

到达山顶,山药掏出随身携带的箫,这是他了结郁闷心绪的一种方式,多年以来,未曾改变。他缓缓的吹奏起,整个山涧流淌着美妙旋律,时而凄凉,时而高亢。这一刻,周围的动物都静静聆听着,猫头鹰停止了觅食,夏蝉停止啼鸣,小兔子们停止了追逐打闹……

山药在吹奏的过程中,脑海中会闪现陌生的画面,他确定自己从未去过那些地方。山药对自己充满疑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身上多了一竖萧?自己又怎么会吹奏这首曲子?一切的一切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一萧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两脚踏翻红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画面。又有几人可以真正达到那种心境呢?!”一个悠远的声音响彻山涧。

“谁?是谁在讲话?”山药惊讶的疑问。

夜色如水,柔和的月光倾洒在北山上,星光点点。 “蓝田山药阁下,是老奴。”话音未落, 一道风仙骨般的老者,以山药双眼无法扑捉的速度来到了山药身边,躬身回应。

山药仔细打量了一遍,来者身穿黑色道服,猛然间一看是老者,仔细端详,觉得面孔透着一丝稚嫩,但明亮的眼睛中却含着一抹深邃,长长地眉毛如瀑布一样向两鬓倾斜而下。

山药再三思索后,发现根本不认识此人,怎么此人称他为蓝田山药阁下,感到莫名其妙!于是,不解的问:“我们认识?你为什么称我为蓝田山药阁下?”

老者没有马上回答山药的提问,而是摸着自己的胡须,绕着山药来回踱步,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回应山药的提问。

这样来来回回大概一炷香时间,突然,老者灵光一现,看着遥远的星空,娓娓道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打算以此揭开山药心中的疑团。

“大约在两万年前,仙帝座下有一位八仪君,贤境修为,在一次闲游之际,偶然在一处岛屿边上捡到一男丁,疼爱有加,收为义子,悉心教导,希望他可以成为文武双全的奇才,取姓为刘,因为在岛屿旁边捡到的,得名为屿,故此人全名为刘屿。同年,八仪君在蓝田山采药之时,看到一个山药花开的极其绚丽,因此,移栽回庭院,想不到不出一年,结出的果实居然幻化成了人形,故此取名为蓝田山药。成年后,刘屿屡建奇功,深受仙帝器重。但是,他的野心也随之增长。一次,居然趁仙帝不在,公然坐在了仙帝的帝座之上。作为义父的八仪君,惶恐不安,为此向仙帝道歉,磕破了头皮。虽然仙帝当时谅解了刘屿,并且劝慰八仪君,说刘屿年轻不懂事,慢慢会改变好的。但是,背地里,仙帝听信小人谗言。剑指八仪君,说这一切都是他在幕后指使的。故此,八仪君获天焚之罪,两义子刘屿和山药获同诛之罪。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八仪君祭出紫玉葫芦,将刘屿和山药收纳其中,抛向浩瀚星空之中,以此保全两义子。”说到这里,老者已经泪眼婆娑。

山药,似乎略有所动,好奇的接着问:“您是?”老者回答道:“我就是当年那个紫玉葫芦。”

“啊?!”山药惊讶的差点跳起来。

老者解释道:“我当年被八仪君抛向星空之中,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了一下,随后就碎了开来,估计是仙帝身边的高手作祟!我经过万年修炼洗礼,终成人形。对于你们飘向何方,我一直耿耿于怀。今天,偶然间听到萧声,我确定是你,才快速赶来。因为我曾听八仪君说过,这首曲子很独特,只有你才可以将它吹奏出声音来,而且,这竖萧和音律是两种独特的力量,只属于你的力量。就像我只属于八仪君一样的道理。用八仪君的话说,我们都属于灵物。”

山药豁然开朗,怪不得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身上就一直有这竖萧,这首音律什么时候学得,我也不晓得。原来这是与生俱来的,难怪……难怪……

“那我怎么没有你那样强劲的能耐?”山药对老者发问。

“因为,你现在的境界为零,当你在某个机缘巧合下,境界得到提升时,你的音律将不再简简单单是一种声音了,而是利器。”老者回应道。

山药眯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感觉很期待的样子,着实让人瞬间无语。

但是想起秦盼,山药不由得心中轻叹一声。 “这个时候,不知能否打到车了!”

此时,山药发现有脚步声,走上来两道身影。其中一人老态龙钟,头发雪白,即便如此,这人的身上却带有一丝上位者的威压,这是久居高位养成的。另一人则年轻许多,似乎只有二十余岁,仿佛是护卫一样,轻轻搀扶老者,脸上尽显恭敬之意。这么晚了居然还会有人来北山顶?!山药有些惊讶,不由得多瞟了那老者几眼。老者察觉到了山药的眼神,遂感知到山药只是一介凡胎。感知不经意间扫到山药旁边的紫玉葫芦,对方给自己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大了,可以肯定,境界远在自己之上,无法洞悉。

搀扶老者的青年瞬间色变,手掌以极快的速度摸向腰间,却被老者一个眼神制止住,因为老者察觉到面前二人并无恶意。

“你身上有伤?” 紫玉葫芦一句话便让两人愣住,尤其是那青年,面色不由得有些发沉。 哪怕是有老者阻止,他依旧压着怒气道:“注意你的措辞。”紫玉葫芦有些好笑的望了一眼那青年,没有理会。

“你怎么知道?”反倒是那老者心头一震,颇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紫玉葫芦。

“感应到的!并且,我可以治好!”紫玉葫芦淡淡的回答。

正当老者疑惑不解时,紫玉葫芦嘴巴里漂出一颗紫色的葫芦籽,慢慢停留在了老者面前,老者稍一愣神,随后张嘴服下了那颗紫色葫芦籽。随即,老者浑身紫气缭绕,紫光喷发,满头大汗。一切散去,老者睁开眼睛,之前疲惫不堪的眼眸,此刻炯炯有神。老者赶忙来到紫玉葫芦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紫玉葫芦却说:“谢我就不必了,这一切都是我家少主山药授意的。”紫玉葫芦顺手将这个人情送给了山药。

老者,再次用无法理解的眼眸注视了一眼山药,觉得依然平平无奇,但还是礼貌的致谢。山药一时手无足措,憨憨的笑说:“举手之劳,老先生莫要挂齿。”

老先生却说:“今日解疾之情,容当后报,我乃云顶庄园家主葛天,他日在厦城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老朽定当全力以赴。”

葛天老先生离去之后,紫玉葫芦也告别了山药,说找到刘屿之后,咱们再汇合。

随后,山药向山下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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