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可把储念折腾得连瘦了2斤。
“不是吧储念,你搞什么,你为了一个校庆连午饭都不吃?”温故靠在储念桌边,没好气地道。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不吃饭,至于吗?”
温故转过身来,用手比划了下她手腕的大小
“台词太多了啊,不省多点时间我猴年马月能背完?”
温故撇撇嘴,眼看铃就要响了,就坐回自己的座位。
储念揉揉生疼的太阳穴,下两节连堂数学课,这辈子储念最讨厌的科目,重中之重,怎么就混进了自己这么一个严重偏科的菜鸡呢,这该死的A班就已经拉进度拉到明年该学的东西去了。
————
午间刚下课,告别了如饥似渴拔腿就跑的温故,储念并越过两层楼悄咪咪推开专用室的门。
原想着自己在这单独练会儿,谁知道刚想要进门就和墙撞了个满怀。
储念捂着额头晕头转向地仰面,哦,不是什么墙,是江学弟。
储念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这才意识到好像不小心挡住江敛的路了,“要走了?”
“不,想来关个门。”
看见她要进来便转身去了角落里。
储念“噢”了一声,带上门,拿出主持稿开始默背起来。
俩人一人在专用室的西北角,一人在东南角,谁也不犯谁。
主要是今天来得早了些,学妹们不在,不能逗她们了。
二十分钟不到,储念这小妖精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初是不大声的,可肚子里的器官似乎积攒了对她许多天的不吃午饭的不满,开始狂妄地叫了起来。
专用室没什么东西,只有两张桌椅,实在是空旷得要命。
俩人同时抬头,世纪般的对角线死亡对视。
这下储念怕是要尴尬癌犯了。
尴尬之下,储念灰溜溜地跑到厕所里这才长舒了口气。
肚子还在咕咕作响,以免胃病再犯,储念只能揣着主持稿在兜里,往饭堂走。
之后的几次排练,江少很给面子,没有提半句关于上次令人社死的场面,就好似那天他不在场,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有一次午间排练时,无意间从他嘴角好像听到了一句:“这回吃饭了吧……”
储念似乎也听不太清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埋下头继续背着台词。
“啊啾!”思绪被这一声喷嚏拉回了10月28日,今天的小妖精穿着礼服,虽说九月份在深圳不算什么秋天,但是单薄的礼服还是让她打了个寒颤。
储念可管不了那么多,临近晚会,她还在临阵磨感觉。
“念,你没带衣服下来吗?”
温故望着冷得发颤的她。
裙摆挺厚重的,倒是上身薄的只有层纱,那纤细的胳膊在丝绸下被包裹起来。
“我没想到晚上这么冷。”储念笑道。
确实也是,深圳这阴晴不定的天气说冷就冷,说热就热,光怪陆离的。
此时的温故就好像一个三岁小孩的妈妈,因为自家的调皮虫不愿意穿衣服而操心,“真是的,那你等等我,我去给你拿外套。”
不一会,温故那身影就消失在忙碌着现场安排的工作人员之中。
“啊啾。”不免得还是打了个喷嚏,这袖子虽说裹住了整个胳膊,但毕竟只是两层丝缎,风还是会掠过袖子直勾勾吹进手臂里。
果然,坚持要长袖的礼服是没错的,虽然在挡风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实际用处。
她轻轻搓手,想靠做功让冰凉的手有些温度。
“咳。”
后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不会有人也像我一样在遭罪吧,那真是……太好了,储念心道。
她下意识地回头,却被迎面飞来的衣服击中了脸,储念愣在原地,将衣服从脸上拿下来,是一件西装外套。
正当储念思考着这外套从何而来。
又是冷不丁的一句话冒了出来。
“现在风大,穿着吧。”
江敛穿着那件打底的白衬衫,身材在有些许透明的衣服下若隐若现,江少也没抬头,讲了那句不知道说给谁听的话,只是依旧保持着的默念台词的姿势。
将外套举在眼前,发现西装白了一块,好似是蹭掉了她脸上的粉。
这应该,是化妆师刚才给她上完的妆……
储念披上外套,也许是厚度的缘故,风也不再吹进那只关节疼的手臂,她复述了3遍台词,这会儿居然空闲下来了。
储念百无聊赖地四处观望。
灯光师调试的灯光不小心打来,刺眼的光让储念睁不开眼,缓过来的那一刹那,却发现眼前的江敛毫不避躲地迎着光,聚光灯打在江敛长且自然上扬的睫毛,毫无瑕疵的脸庞还有那只尖的似乎能把人戳伤的鼻子上。
这是她第一次观察的那么仔细地观察江敛。
小妖精有些呆住了,她一时间分不太清,是不小心打过来灯光还是他的光。
“不该啊,这长相哪里像家庭困难呢……”
前不久就听C班的好友,外号小八婆——俞未鸯说要冲冲冲,连问她好几遍到底什么又让你奋不顾身要冲了?
她才不紧不慢地自豪地分享起她在广泛交际圈里挖到的宝藏:“高一A2班有个冰雕帅哥,虽然冷得有点欠打,但是简直就是颜狗的盛宴,不考语文也能甩A2其他将近40个人一条街,但据说家里好像挺困难的,叫什么……江、敛。”
储念不太能小八婆的措辞。
她这母胎到17岁的纯情丫头,也请教过同样是A班的温故,温故也只是晃晃脑袋,表示不太懂常人的脑回路。
温故终于赶回来了,却发现自己拼死拼活挤着一大堆活人逆流而上就为了帮她拿一件外套的女人身上居然已经披了一件外套。
“你搞什么?”
储念下意识往江少的方向望去,看他还在自顾自地背着台词,她这才放心地指了指江敛,又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你先拿着吧。”储念尽力用着最大声的气音喊道。
温故挤了挤无语的嘴角,给折磨人的小妖精比了个ok。
好不容易挤开忙里忙外的工作人员来到储念身边,却凝起了眉,“储念,你的妆怎么成这样了?!”
温故忙将化妆师喊过来。
“真是让人操心。”温故这波母亲当得就要石锤了,储念这家伙,仿佛少了温故就没办法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世界里活下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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