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之子柳清风不知在哪弄来一舞姬,宴请京城各大名门子弟一同观赏。地点就设在了柳家别院当中。
柳家大殿恢宏大气,任公子和六郎来时,已然有几人入座了。这柳清风本就是太子门下,提前落座的,自然都是太子的人。门外宾客不断,门僮也应声喊着,
“任家大公子,任长安到。”柳清风见到任长安诡秘一笑,随即向着任长安拱手道:“久闻任公子大名,今日殿中来的舞姬可都是上品。”任长安回礼“柳公子承让了,任某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向殿内。
“此人好像同公子不和。”六郎道。
“他是太子一脉,而我等是二皇子门下。”
“户部侍郎之子,司徒空到。”门僮朗声道。
“同僚来啦!”任长安笑着说道。
只见一人身着华服,头顶官帽,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任公子,许久不见。”
“司徒大人,近来可好?”任长安拱手。
“二殿下只吩咐了你我过来,此宴怕是不好赴宴啊!”司徒空一脸担忧。
“无碍,无碍,二殿下就是要我等来看戏的。”任长安摆了摆手。
“光禄大夫,左氏人到。”
“哦?”任长安和司徒空一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光禄大夫怎么了?”六郎问道。“此人是朝廷命官,人脉极广,却从不干实事,后来投入三皇子门下,所谓光禄大夫,就是光吃俸禄,不干实事,我等属实不明白,三皇子派一个如此敏感之人赴宴,到底是何用意?”任长安解释道。
“靖安司提司姚光第到。”一位腰别配剑,身穿静安司官服的人走入了大殿,所有人起身向着此人行了一礼,柳清风也起身:“恭迎提司大人。”
姚光第摆了摆手,所有人这才入座。
“任兄,这位提司大人莫不是三皇子一脉?”司徒空问道。
“那倒不至于,三皇子还没那等胆量,此人来想必是带着圣上的意思。”
柳清风站起身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只见他端起酒杯“诚谢诸位能够赏脸参加我这陋宴,菜品简陋,还请各位多多包涵。”说完他一杯酒下肚,众人也跟着饮了一杯。“柳某前几日游历江南,寻得一女子,面容清秀,前去打听才得知,此人乃当地最好的舞姬,于是柳某前去观看,果然惊艳全场,总想着此乃人间尤物,天上仙女,总不能一人独享,便宴请诸位前来点评。”
“柳公子所言极是啊,对我等一片赤心相待在下无以为报,先干为敬了。”讲话的是太子门下的一位官员。
“不如我等一齐敬柳公子一杯,也算对得起他这一片好意了。”司徒空起身。
“一起一起。”那左氏人一脸的不屑道。众人也随即起身,杯酒下肚。
须臾,那舞姬终于在柳青风的呼唤之下走了进来,她的出现令众人眼前一亮,这女子确实有着绝色容颜,称其为天上的仙女也不为过,反应最大的还是那左氏人,一双色迷迷的老眼,仿佛要将这舞姬的一切看穿一般。这左氏人虽为朝廷命官,却奇丑无比,不惑之年,却未婚配,时常抱怨对朝廷的不满,对属下打骂呵斥,完全随心情而定,办事懒散,朝廷下的命常要下属去做,还贪污受贿,总之一句话:死不足惜。
悠扬的琴声响起,女子翩翩起舞,宛若一只蝴蝶振翅飞舞,又宛若一朵牡丹,雍容华贵,看得众人心驰神往,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一般。
一曲结束,人们还沉浸在那一支绝世的舞曲当中,等众人回过神来,那女子已然掩面而去了。于是大殿之中开始议论纷纷:真乃绝世舞姬,果然名副其实。好啊,实在是好啊!无苟活一生,见此一舞,足矣。
此起彼伏的议论中,六郎问任长安:“如此绝世女子为何不献给圣上?”
“献给圣上?此女子来历不明,万一是敌国暗叹,这罪责,试问谁担得起?”任长安回道,“对了,过几日就是你大展身手的日子了。”
“诸位稍安勿躁,后面还有几只舞,各位如果想要此姬,柳某可以割爱,让此姬自行选择。”柳清风满脸堆笑,叫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太子要出招了。”任长安低语道。
“柳公子气度不凡,如此这般割爱,也是看得起我们,烦请柳公子下令,我等已然迫不及待。”那左氏人几乎是站起来说的。
“哈哈,好,既然如此,月儿,上来吧!”语毕,乐声响起,月颖手持一个粉红绣球起舞,她跳过了柳清风,跳过了司徒空,跳过了左氏人,跳过了一众人等,最终停在了任长安的案前,轻抛绣球,落在了其案上。
任长安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不过好在没人看到,他接着喜笑颜开道“姑娘能够看得起我,实乃在下荣幸。”
“公子说笑了,还望公子愿与妾身共度良宵。”那名唤月颖的舞姬作揖道。
“恭喜任公子,抱得美人归。”柳清风脸色微妙。
“且慢,”左氏人突然起身,拱手道,“在下看任公子好像并不喜悦,不知可否将这位月儿姑娘赠与在下呢?”
“哦?光禄大人莫不是想将这位姑娘收入院中?”司徒空赶忙跟上。
“不瞒各位,在下与这位月儿姑娘一见如故,极想与其欢饮畅谈啊!”
月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柳清风,柳清风一脸阴沉。任长安却目光一亮:“光禄大人既然喜欢,领走便是,不必在下商量。”说着还看了一眼柳清风,柳清风见到任长安看他,脸上阴沉一扫而去,开口道:“既然任公子都开口了,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月儿,你今晚就好好陪陪光禄大人吧!”
宴席散后,任长安、六郎还有司徒空一齐见了二皇子,将今日宴会上的事都说与了二皇子,二皇子道:明天天亮,我等就有好戏看了。
第二日,左氏人死了,可谓大快人心。皇帝命靖安司彻查此事,并召三个皇子进宫。
皇宫,三个皇子跪在龙榻前:“都说说吧,到底是谁干的?”
太子:“儿臣认为应是那女子杀的。”
二皇子:“儿臣附议,的确是那女子。”
三皇子:“大哥,二哥所言极是。”
“废话!朕还不知是那女子干的?朕是问你们三个谁指使的,不用藏着掖着,朕知道你们都有些党羽。”
太子:“父皇明鉴啊,儿臣从不曾结党营私。”
二皇子:“儿臣在朝中倒是有些朋友,不过儿臣听闻这左氏人徇私枉法,不务实事,可谓死得其所。”
“放肆!死的是我大梁光禄大夫,朝廷命官,怎会死得其所?”
二皇子:“儿臣知罪,不过儿臣还听闻,这左氏人好像和三弟有些交情。”
三皇子:“交情谈不上,只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这左氏人是大哥介绍给我认识的。”
“行了,别在这里勾心斗角了,你们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父皇万寿无疆。”三个皇子一齐道。他们走后,皇帝对着赵公公说道“朕的这三个儿子,没一个省油的灯,他们要争,让他们争,台别拆,让他们接着唱,宣姚光第。”
皇宫门前,“太子殿下,不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三皇子一脸微笑地看着太子。
“诶,三弟,怎能如此对太子殿下说话呢?”二皇子面无表情地望着老三。
“二殿下说的,怎敢不从?”
“两位贤弟,咱们兄弟一场,日子还长着呢,可别一个不小心像这左氏人一样,丢了命,我这当大哥的可就难受咯!”太子说完,扬长而去。三皇子和二皇子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相背离去。
皇宫,“启禀陛下,左氏人是太子殿下安插在三殿下门下的眼线。”姚光第跪在榻前道。
“好一个左氏人,死了也好,了了朕一个心事,把消息散出去,就说靖安司怀疑下毒之人,是任长安,任家那条老狗,手握财权,得多敲打,老二想看戏,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松。”左氏人是被毒死的,有人在月颖身上下了毒。
任府,“父亲大人真的不是我下的毒,平安可以做证。”“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圣上这是要我收敛点,不要太张扬,毒杀朝廷命官不是小事,你这几日不要外出了,有什么事让平安代你吧。”
二皇子殿,“太子本想毒杀任长安,如今我又被怀疑,老三肯定会有动作,不如先下手为强。”二皇子一脸阴狠的对他的贴身侍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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