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到学校

等他们三个上车还没有坐稳,车子关上车门就开起来了,原来司机一直没有熄火,怪不得跑的那么急。“我叫董小建,你叫我小建就行,侉妞,你也介绍一下自己,今天我们只接到你一个,所以你这次算专车”,秋桐随着开跑的车,身子还没有坐稳,一时顾不上回话。彭东慢悠悠地说:“小建,你别叫人家侉妞,人家叫李秋桐,咱们班的”,后来李秋桐 才知道,他们两个因为就是省城人,所以老师要求他们负责接班里的新生。车开了一会,稳当下来,秋桐看了一眼董小建,“我有名字,再乱叫,告诉老师”。董小建桀桀地笑着,像看个西洋镜里怪物一样,不过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会,大概因为秋桐这句话,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到学校,把行李送到女生宿舍,然后他们带着秋桐去食堂吃饭了。

大概因为9月1号报到,学校里的学生并不多,激动7-8层的楼房在校园里矗立着,看不出特别的地方。宿舍窗子有开的,有的阳台挂着衣服,偶尔看到一晃而过的人影。路上没有几个人,碰到的都不打招呼,不知道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很年轻。整体的感觉并不是秋桐想想中辉煌靓丽的建筑,秋桐略有些失望。省医大的食堂有四个,分为东区西区南区和小食堂,小食堂是名族食堂,是专为少数有宗教信仰的师生开的,现在只开了南区一个。秋桐懵懵懂懂地跟着这两个同学,一进到学校,董小建就像启动了导游的自动解说系统,事无巨细的介绍着,“这里是男生宿舍。那边是澡堂,那边是教务处,”巴拉巴拉的不停,彭东总是安静地跟着,不肯说话。很多时候就像没有这个人一样,好像不存在。董小建总是尽可能占用所有的空间,而彭东总是退让所有的空间,一个恨不得都是自己,一个却希望自己不存在,这两个人居然还如此默契,秋桐对他俩的认识越来越清晰起来。

后来的很多年,当秋桐走在莱茵河畔的德法交界处,想起来第一天到学校时候自己的样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然后想起了董小建和彭东又嚎啕大哭起来,惹得路过的高鼻梁深眼窝的欧美人频频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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