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真持起法剑待这怪蛇发难,其约在半米处腾起直扑面门,魏书真看到了,这怪蛇腹部凹陷,只因肥硕看起来周身浑圆,但不同的是他的嘴在头下边,却没有鼻子,六对鹰爪似的牙齿还在交错,似是啃咬空气中的什么。但是魏书真知道这是在想把自己吃了。
来不及细看了,右抬手,赤炎法剑砍在了这怪虫身上,山谷里回荡起铁器碰撞之声,惊起群鸟。再看这怪蛇只是掉落于一旁,赤炎法剑竟未伤其分毫,蜷起后尾腾起又扑向魏书真,要不是这金光罩,魏书真可能已经连白骨都不剩了。这怪异的深山更不可能有人进入,除了师父师兄弟记得他的名字,他可能就像从未来过这世间一般。
这百千只怪蛇还在腾起飞扑,已将面前七步山的仙色从眼前遮挡的荡然无存,亦将魏书真围绕的水泄不通。魏书真单单凭借这赤炎法剑砍伤他们已经是痴人说梦,这鳞片坚硬程度,根本不能杀伤它们,左右应敌的劈砍已经让他右臂膀酸痛,只得双手持剑生生的招架这似洪水席卷的众多怪蛇。
这背后的恼人的藤蔓阻挡着他已经无路可逃,看这怪蛇之势,誓要将魏书真吮骨挖髓吃个精光。魏书真心想“再有半个时辰,体力和法力吃紧,赤炎剑和金光罩无法驱起,这怪蛇真就会把自己生吞了。”
魏书真调运体内的真气,右脚极速的在地上写上了一个“雷”字后,挪步一侧,左脚踏了上去,试试吧!林中蓝光乍现,地上凭空祭起一磨盘大的雷字逐渐上升,周身围圆,似是以云当墨,转而书成,升于胸口处时,散去形态,覆于怪蛇身躯之上。
瞬时,只听得耳旁有雷声大作,闻得一股直冲脑门浓烈的生烧猪皮的焦骚味,此前雷字升起之处似有涌起电光火石般的光芒。其怪蛇原有变幻的鳞色渐渐失了颜色,身上凭添了一个窟窿,腾起还未近身者,于半空伴着雷声应声落下。
山谷空灵,雷声回响,似是有得道之者渡劫。
怪蛇在眼前如雹一般落下,魏书真差点叫了出来。看样子这云篆雷符对付怪蛇有用。调运真气,右脚、左脚,又一道雷符!一连三道雷符,似是傩舞一般潇洒。怪蛇死伤殆尽,仅剩的几只在雷符的威力下,扑腾两下,动也不动了。再看魏书真,左手扶着右臂膀,脚一软重重的瘫靠在背后的藤蔓之上,脚下抵着怪蛇的尸体。赤炎法剑摊于右手掌中。原本熊熊的火光此时也微微弱弱。
左手别扭的伸入怀中,摸索的拿出一颗返灵丹吞了下去。此时的他脑门上虚汗直流,心想这仙山美若仙境,却危机四伏,还需深入才可拿到师父所用的药材:朱璃蚕实,后面的路谁知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蛇虫鼠蚁出来呢。魏书真踌躇无策,如何是好。
依于藤蔓上约半个时辰,魏书真心一横“还是得去!”自小于静隐山长大的他把师父当作父亲看待,怎忍心看师父患疾难医呢。摸起已经褪下火色的法剑,拄在地上,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吃了返灵丹赶路应该不成问题。”魏书真心想。林中一人一剑向前走去。临近那棵爬满了怪蛇的树,这树高约五丈有余,与其他的树并无两样。但是树身下却有几具尸体,被这怪蛇撕咬的残破不堪。大的凭残躯的皮毛可见是老虎,小的只剩头颅与人无异,隐约可辨识为是猿类。
在刚才的大战中,怪蛇腾起逼近之时魏书真才发现这怪蛇体态似虫,背负坚甲,只是鳞片斑纹、拟态与蛇无异。更像是这里灵气催生的一种靠气味啃食尸体的虫子。回想入山时虎哀啸猿悲鸣,估计是二者在此大战一番,一者负伤流血,血腥气吸引了这怪虫,但是无论谁赢,最后都被这虫子占了便宜,落了个美餐。而自己服下了师兄的百花避虫丹,浓香的气味刺激了这怪虫发难,让自己险些登了南宫。魏书真看着这些尸体不由得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谁敢说谁凶狠呢?都是为了生存而已,上天虽有好生之德,但逃不过适者生存。想到此处,魏书真扯下周遭细枝的藤蔓,覆于这几具可怜的残躯之上,也不算让其暴尸荒野。
安顿完整后,在抬腿临别之际魏书真脚下竟踢到一个约有半拳大,呈暗琥珀色的珠子,分不清是自哪里来的。经此一战还是警觉的用法剑捅了一捅,见无异象后,捡起来在身上擦擦,其中竟然隐约可见老虎斑纹之色,魏书真心想:“难道这就是这只老虎的内丹,也不知有何用,带回去看师父有何发落吧。”起手揣入怀中进入了这仙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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