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言意识已经陷入半昏迷,他只觉得浑身发热,眼前一片模糊,隐约只听见有人在说话。
“已经中招了。”陈猴子看着床上脸色潮红的人,呼吸有些加重。
崔莺盯着苏轻言的脸,整个人体现出一种大仇得报的气势:“今日过后,我看你还怎么和我抢!”
陈猴子被崔莺强烈的怨恨气息所震慑,竟然生出几分感慨。都说画虎画皮难虎骨,这人呐,真是不可貌相。明明上次落在刘易手中那样担惊受怕,现在却要用同样的法子去对付别的男人。
“行了,你好好享用吧。”崔莺看够了,用手帕掩着鼻子袅袅娜娜地走了。
陈猴子如获大赦,刚刚萌生的一点人生感悟瞬间被情欲冲的分崩离析。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显得那张打草稿似的脸变得更加不堪入目。心里对风澈的怨恨成了她的助兴剂,那种羞辱敌人的隐秘快感已经将她淹没了。
她一只手轻抚着苏轻言滚烫的侧脸,另只手也不闲着,三两下先把自己裤子给脱了。
苏轻言本能地想要凑近贴在他脸上那只清凉的手,但仅存的半点理智却死死地拦着他。
“不行!”他在心中呐喊,可这具身体就好像不是他的,自顾自地起了暧昧的变化。
他的腰带被轻易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如此任人摆布,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身体软的就像一滩水。
不对,还剩一处地方是硬的。
薄薄的亵裤被顶得高高耸起,仔细看还能知道颜色。实话说,这样劲爆的场面,是个正常女人看了都忍不住。
陈猴子已经完全在用下半身思考了,她一把扯开苏轻言的衣领,漂亮的锁骨乍一下见了光,嫩白的肌肤因为药效呈现出了一种耐人寻味的淡红色,持续地刺激着人的兴奋神经。
苏轻言脑中一片混沌,眼前也像蒙了层雾,他看不清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对不受控制的自己感到十分惊恐。
“啊!”他惊叫出声。
陈猴子邪恶地隔着衣料握住了他的坚硬,用一种十分熟稔的手法灵活地把玩着。
苏轻言瞳孔骤缩,那半点可怜的理智也终于消失殆尽了。
陈猴子另只手看准时机抚上了他的胸膛,十分肆意地拉扯拨弄着,这样上下联动,双管齐下的方法能让青楼里最浪荡的伶人都羞得浑身颤抖。
苏轻言的身体已经被她完全掌控了,随着她的节奏不断颤动着。
“风澈——风澈——”他无意识地叫着,像个快要溺亡的人伸着手求着最后的救赎。
陈猴子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把扯下他已经有点湿的裤头,霎时春光乍泄不可言。
她稍稍调了调准头,屁股一沉,就准备一鼓作气。
在这两军相接,千钧一发之际,好像回光返照似的,苏轻言不知躲到哪里的理智瞬时回笼,他一下看清了陈猴子的面孔和眼前的境况。
那一刻,一股铺天盖地的绝望超越了一切涌上了他的脑海。
“呃···咳·····”一片猩红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陈猴子被吓得直接滚下了床,躁动的身体一下子凉透了。满目的血色让她如坠冰窖。
她可没想闹出人命!
陈猴子草草套上衣服,慌的裤子都穿反了。但她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跟阵风似的就夺门而去。
剧烈的疼痛混着药效使苏轻言的意识一下混乱一下清明,过了一会儿,他脑中开始跟走马灯似的播放起了自己短暂的前半生。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苏轻言无边无际地想着。一些人从他身边经过,有的对他笑,有的对他怒骂,有的对他叹息。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些人与他擦肩而过,渐渐地看不见影了。
“轻言。”一道温柔的声音远远地响起,很轻很轻。
他突然觉得激动起来,他奔跑着,四处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轻言。”“轻言。”这声音不厌其烦地叫着。
他跑了很久很久,要跑不动了,好累,好想睡。
“轻言!”那道声音突然如惊雷般在他耳边响起,震耳欲聋。
他倏的睁开了眼。
一片刺眼的光线猝不及防地射进来,让他短暂失明了一瞬。
“你醒了!”风澈脸上露出难得的激动神色。
她很狼狈,眼下两道黑眼圈都快调到下巴了,衣服也皱皱巴巴的,也不知多久没休息过了。
“风··啊···”苏轻言想叫风澈的名字,却发现一说话,舌头就像有万根针扎般的疼痛,他紧皱着眉,却只能发出破碎模糊的单音。
“先别说话,你的舌头还没完全愈合。”风澈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拿着毛巾为他拭汗,动作间居然罕见地显出些慌张,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
天知道,她找到苏轻言,看到他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时,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恐惧与慌乱,将他送到郎中那里救治。就算是之前她自己面对爆炸时,也从未感到如此的恐慌。
她不想失去他,她害怕失去他。
还好她找的及时,郎中说再晚一时半刻只怕是神仙难救。郎中用药止住了血,但是舌头上的伤口却是没办法完全复原了。
那时,苏轻言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天命,郎中说就算他侥幸醒来,以后怕也不能正常说话了。
苏轻言看着眼前面露担忧的风澈,眼眶一热,他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但与此同时,被陈猴子侮辱侵犯的场面像洪水一洋汹涌地冲进他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他几乎还能感觉到那双恶心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揉搓,他狠狠摇头,眼神逐渐失焦。
“轻言,轻言!”看着苏轻言情况不对,风澈立马拥住了他,在他耳边一遍遍唤他的名字:“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我在,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没事的···”
苏轻言艰难地抬头去看风澈,一只手死死攥着她的前襟,像是在抓着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就这样过了许久,他才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缩在风澈的怀里,只是微微抖动的肩膀却还是泄露了他的恐惧不安。
风澈轻拍他的后背,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旋,眼中却盛满快要压抑不住的厉光。
她清楚地记得,在把轻言送医之时,就算他已经疼得昏迷,他的下体却还是依然耸立着,全身烫的跟火炉似的,脸色丝毫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苍白,反而因为鲜血浸染更加红艳欲滴,额角不停的冒着汗。
郎中说这是中了药,一种名为“春风渡”的烈性欲药,对未经人事的男子作用更盛,若用药过度还可能会因欲火焚心而死。郎中用了好几种清心解毒的方子才将这药效化去。不过,也正因有这药吊着,苏轻言才能有一口气等来风澈。
风澈双眼微眯,额上爆出几条跳动着的青筋。看来有些人是没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竟变本加厉地动她的人。
虽说她并不是什么睚眦必报,记仇的小人,但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她逆鳞,可不要以为还能够全身而退,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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