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 发

隔壁李客直至清晨鸡叫才鸣金收兵,罗天只能暗暗感慨,幸亏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遇到李客这头蛮牛,也不知道两位嫂嫂是喜是忧啊。至于罗天这边,打了一夜的“斗地主”,唉,算了,还是叫“斗罗天”更恰当一些。不管李客是庄家还是闲家,反正都一律是两个女孩连起手来斗他一个。本来嘛,人家是双胞胎,心意相通。玩这种二打一的游戏。当然是人家两个人联起手来对付外人了。因为罗天他们没有金银作注。只能以输的一方给赢的洗一次脚为赌注。这一晚上,罗天已经输得要给两个小美女洗脚洗到十八岁喽。

不过罗天到是也不介意,想着那柔弱无骨,可堪一握的玉足。罗天是一点也不以为苦的。谁占了便宜,还不一定哩。至于两女没有衣服,怎么跟罗天抖了一晚上的地主?我上哪儿知道去?你们自己去问罗天吧。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罗天带着二女出了房间,他此时药劲儿已过,整夜失血人已经疲惫不堪,眼圈乌黑,两腮深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两女联手通宵杀了一夜的猪,到十八岁都有主子给洗脚了。虽然能看出来一夜未睡的疲惫,但精神明显十分兴奋。李客看到后就更加确信这三人也和自己一样,是战了个通宵。他看了看形容枯槁的罗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兄弟啊,你这身子骨不行啊,年纪轻轻的,咋就这么虚呢?你看看哥哥我,跟你两个嫂子也是通宵达旦。直到天亮还是龙精虎猛。你看看你,我这也没见你那屋有多大动静啊,咋了,让两个洋婆姨给办了?没事啊,兄弟,没事。哥哥有一套家传的吐纳法门。名叫“青莲心法”最是清心净气,破除久滞于体内的污秽之气,固本培元。你跟着我练上半年,包你一血前耻,夫纲大振。这两天路上先让大流士再给你补补。别落下什么毛病,哎,你看你,怎么还抖上了,看你虚的,你别害怕。这事儿包在哥哥我身上了,放心,放心。”

“我一血你大爷啊!”罗天气的心中狂喊。他是气的发抖,这一口老血憋的,好在他已经失血过多,吐不出来了。“还补?你他妈是跟玄信子一起商量好了的吧?这是要玩死我还是是怎么的?我要是再喝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汤,我就不叫罗天,我他妈改名叫萝卜,让你拿我去炖了羊肉!。”

李客当然不知道,罗天这非但不是纵欲过度,反而是硬生生憋了一宿,憋出的内伤。李客虽然半开玩笑捉弄罗天,但他是一个民风质朴的西北汉子。他是真的为罗天的身体和兄弟后半生的幸福担心。两人随车队一行人到了玉门关前,见到了大流士的车队。他就一把就拉过大流士的缰绳把他拉倒一旁没人的地方嘀咕去了。罗天也是无奈,他知道李客和大流士在嘀咕什么,却不好解释,只能由得他们去了。

这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向北而行,她们的目的地是后突厥和大食交接处的达木尔城。大流士照顾罗天状态不好,一天只走了不到50里路就找了一个大一点的集市驻扎了下来。罗天刚想补个觉,就见大流士和李客捧着一罐热气腾腾的药汤进了屋来。他提鼻子一闻就知道汤里有昨天折腾了他一夜的“萝卜”还有其他的几味补药。罗天自然是打死也不肯再吃什么补药了。但李客却对他极为担心,一个劲的劝他:

“贤弟啊,不是哥哥说你,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男人嘛,谁也接受不了自己不行,身子太虚的事实。但你已经伤了元气,如不及时调理,恐怕要留下病根,病人最忌讳讳疾忌医。有病,咱就看病,没病咱就治未病。你放心,哥哥一定帮你调理好身体。”

“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罗天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李客,或者挖个坑埋了他,要不就埋了自己,太丢人了。

一旁的大流士也接口道:“是啊,罗兄弟,你天天在青楼酒肆醉生梦死,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咱们此行万里迢迢,你不养好身子怎么行?”

“是啊”李客也接口道:“贤弟,你父亲,义父都已经去了,两家人就你这一根独苗,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听我的话,来,大郎,把药喝了…”

两人是一个劲儿的劝,罗天是一个劲的推辞,最后实在是逼得罗天没有办法。不得已只能把实话说了。李克,大流士两人听说他这是憋了一宿憋的。都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罗天落到这副田地,始作俑者,正式他们二人。

“李兄啊,我给你的那一大包玛咖,你都给炖了?全吃了?”

“是啊,都给炖了,你也知道,我这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直无后,咱们这第二天就要远去西域,我就一晚上时间,这留着也没用不是,我就琢磨着,多吃点,效果好啊,这能不能种上苗苗,就看这一晚上的机会了呗。而且我没全吃啊,我不是还分了一半给罗兄弟了吗?”

罗天:“……”

罗天,大流士齐道:“李兄,就冲你这几斤大补之药,若是你夫人当真有孕,诞下一儿半女,一定是天纵奇才,风华绝代。

“哈哈,借两位吉言,不过贤弟啊,我李客是真的佩服你了,柳下惠能坐怀不乱,但他坐怀的就一个女人,应该还是是穿着衣服的,并且他绝对没吃二斤玛咖。这比你可差远了”

罗天“……”谁能让他闭嘴?

“是啊,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西至欧罗巴,东到大唐大周。你这样的真君子我是第一个遇到。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大流士是什么样的人啊,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们波斯人男尊女卑的思想比你们中土人更严重。女人只是像牛羊马匹一样的货物。我确实重视这对双胞胎,可那也是奇货可居。好好培养,留待以后能换个好价钱。我们波斯人虽然爱财,但是对待朋友,一向绝不吝惜。更何况这二女还是处子,我并没有碰过她们身子。我家中妻子虽然凶悍,可早年波斯政局动荡,如果不是她几次舍命救我,我早已经死了。说实话,这对双子我是真不敢碰,万一动了真感情,我会觉得对不起我的妻子。我们做商人的每次出门,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两年。难免交际应酬逢场作戏,但我始终认为男人的心绝不能野。”

罗天知道,中土这些年经过一番隋唐演义,扫北征西。总算是近几十年了过了些太平日子。西域诸国的日子可要比中土难过的多。默罕默德率领一思蓝教徒建立的阿拉伯帝国席卷欧亚大陆。煊赫荣耀的武功之下是万里黄沙也掩埋不住的鲜血长河,累累白骨。大流士这样的贵族皇室更是首当其冲。他甘冒奇险,远行经商,过着纸醉金迷,挥金如土,朝生夕死的日子。既要面对无尽的诱惑,又要承受巨大的压力。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极其不易的了。

三个男人并排躺在简陋的旅店土炕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想着各自的心事,都不说话。

李客想着他的娇妻美妾,想着昨夜的抵死缠绵,依依不舍。更想他朝思暮想的大胖儿子。

大流士想着他那贵族出身,性格霸道,却为他出生入死的发妻,她手持弯刀,浑身浴血,血红的长裙就像是中土人新娘的嫁衣,实在太美…。

而罗天,罗天在想太平公......薛怀义恶贯满盈,死不足惜,但哪怕是车裂凌迟,他也该有个属于他的归宿,不该这么死得不明不白。老薛对得起自己,这杀父之仇,自己到底报还是不报?

既然罗天身体无事,商队第二天照常向达木尔城行进。李客还是在路上找了个机会把他家传的青莲心法传给了罗天。他的理由是就算罗天身体没事,但这青莲心法本身就不是一门壮阳的心法,而是凝神净气,祛除体内毒素,暗伤的不二法门。青莲之名正是取的莲出淤泥洁净不染之意。罗天之前声色犬马,生活极不规律,难免身上留有暗伤隐疾。常常修炼内家气功,可以强身健体,祛除身上的暗伤。对此罗天到是并不抵触,和李客学得极其用心认真。

罗天自知道了大流士的心意,跟杨枝甘露二女也就没那么拘谨了。其实三人本就互不拘谨。打了一夜的牌,洗了那么多次脚,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以前是罗天刻意的在控制距离,现在自然是毫无顾忌了。当然,玩闹归玩闹,罗天还是把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看作妹妹多些。这一路上也没急的和两女圆房,在他看来,这种美妙的时刻,总是需要伴随着一些水到渠成的契机才够浪漫,若是那契机不来,他也不介意一直等下去,甚至彻底失去了,也毫不惋惜。朦朦胧胧,暧昧旖旎的韵味更是让人沉醉,也许在大流士心中两女是奇货可居的货物,在罗天心中他们确实实实在在的人。是自己妹妹般的存在。

这一行三人在一起也是乐趣多多,一路上赛马,唱歌,弯弓射雕,下河摸鱼。最让李客和罗天感到有趣的,还是两个姑娘之间神奇的通心之术。双子之间能够心意相通本不奇怪,但大多只是局限在配合默契,或者模模糊糊互有感应的阶段。杨枝甘露却是不同,她们两人似是公用了一个脑袋一般。姐姐所见,便是妹妹所见。妹妹所学,便是姐姐所学。一本诗经,姐姐看上半部,妹妹看下半部。两人就都如看了一整套一般。更神奇的是两个人的通心术虽然有距离的限制,不能离开百步之遥。但只要两个人再次相聚,分散之时各自所经历的一切都好似对方也亲身经历了一遍似的。几人曾经做了实验,将两女分开,李客教了姐姐几招剑法。不足之处还细细加以矫正。等到姐姐再次见到妹妹,不用对答吩咐,妹妹就直接拿起剑来,一招一式竟然和姐姐练习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罗天不禁感慨,这对姐妹可惜不是男子啊,要是男子,读书科举,这天下谁能是她俩的对手,人家都是一本一本书读,她们是两本两本的各自分开来读。学习的速度自然就快上来一倍。考试的时候,一个在里面考,一个在屋外拿着书抄,这谁能考得过她们?陛下的那些凤阁学士,北门学士之类的白胡子老爷爷们,只怕都要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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