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的老人与青年

圣莲大世界永恒历99999年,太荒天北域,北荒州,烟雨城管辖区域桃花村外。

据古书记载,圣莲大世界有九大陆地板块,以天命名,分别是太荒天,洪荒天,冥古天,太古天,元始天,太始天,寒武天,青云天,以及神秘的苍天,但要问圣莲大世界究竟有多大,却无人能说的清楚,只是因为陆地板块仅仅占了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全是浩瀚无垠的海域,无论海域有多少个有个性的名字,但在远古的书籍中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幽冥轮回海。

在圣莲大世界生活的人,对海域的神秘充满着向往,却又对其充满了恐惧,因为它有着圣莲大世界十大禁地之首的称呼,你永远不知道上一刻还是平静的海平面,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于神秘的东西,往往不缺勇敢的冒险家,这不,在桃花村外的海边,正有着一老一小的人在品着小酒,在这恶劣地方修建场地,还要时刻承受着海浪的冲击,但奇怪的是两人所坐的屋子仅靠四根手臂大小的木根支撑着,更奇怪的是,无论海浪怎样击打,两人所在的屋子没有一点颤动,彷佛时间和空间在这里凝固,恒久未变。但如果有有心人肯花时间去认真观察,仔细记录,就会发现,屋子的位置永远在海水的边缘,似乎它在时时刻刻的丈量着这片辽阔的海域,一刻、一天、一年,乃至永远。

正值三月,一边是满园春色的桃花,宁静,一边的汹涌澎拜的大海,狂暴,但两人与周边的却显得那么和谐,午时的暖日照射在两人在脸上,惬意,满足。

说是一老一小,但两人都诡异的长着一头白发,只不过老人的脸上布满了时间的痕迹,一道道沟壑勾勒出历史的沧桑,浑浊的双眼带着一丝迷离,那是一种对过去的怀念,对未来的向往,认真品看,那双眼睛似乎藏着星辰大海,小的白发随意披肩,任由海风席卷跳跃,丝毫不影响他品味酒中的快乐,清澈的眼睛,脸上的五官如雕刻般的精致,有点冷酷又有点俊美,酒入深喉,青年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邪魅的,但两边浅浅的酒窝又少了几分邪魅,多了几分可爱,从面部上看,这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罢了。

突然翻涌的海浪打破了这和谐的一幕,惊醒了沉溺于酒中的两人。

”已经快一年了呀“青年男子突然开口。

”是的,都快一年了“老人也顺着接了一句。

虽然意思差不多,但两人的表达似乎有些不同,一个有所期待,一个有所嫌弃,就两句话,然后两人就这么相互瞪着,老眼瞪小眼。

老人突然松了嘴,说道”算了,看在你这么多天酒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老人的突然回答让青年晃了一下神,这个神秘的老人喝了他近一年的酒了,除了喝酒,老人对他的问题从来都是沉默不语,这是第一次他开口愿意回答他的问题,二十岁的他竟然有了一丝惊喜和激动。

”不过......"老人迟疑,依旧机械般的喝着酒,脸上也露出思考的神色。

”不过什么?“青年脸上因为老人的两个平常的字出现罕见的紧张感,他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太神秘了,他彷佛就是一个连环的谜一样,永远都解不完,他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

”不过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作为交换,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老人戏谑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对于他来说,眼前的人同样的神秘,明明......魂都没了,却依旧生龙活虎的坐在他的面前。

"成交”

青年毫不犹豫的答应,似乎忘了这近一年来,他每天给老人送酒来,陪吃又陪喝,还跟他说话解闷,虽然这一年来都是他在自言自语......但,那有何妨,这事本来就不是以公平来论的,他想要得到一些答案,总归的付出一些代价,两人内心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人的眼睛都流露出一丝得逞的光芒。

“海老,你究竟是什么人?”青年男子率先开口,海老,就是桃花村人对眼前这位老人的称呼,但可怕的是,从来就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有多少岁,桃花村前后无数代的交替,但从他的爷爷的爷爷口中,都有属于‘海老’的记忆。

面对青年的问题,老人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青年的身后。

他的身后有什么?青年男子迟疑着,他坐的地方就是屋外的栏杆处,在后面就是大海......不对,青年猛的回头,他的身后停放着一条独木舟,但是它太小了,小的可以让人忽略的存在,它连一个人都无法装下,而且它的样子太奇怪了,两头尖又明显的不对称,两边只是微微翘起,如果这个独木舟进入大海,青年毫不犹豫的怀疑,走不出十米必沉。

“我是摆渡人”老人的话打断了青年的头脑风暴。

‘摆渡人?’青年面露苦色,他实在没办法去验证老人话的真假,桃花村的人从来没见这个老人离开过这个小屋,一丝红光从他的指尖悄然射出,似乎想探索他身后那小小的黑色小舟,然后......没有然后了,那道红光就这样悄然的消失,来时无声,去时无踪,此时青年的内心惊起惊天巨浪,没了?那道红光彷佛进入一个黑洞,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了,他看向老人,老人的脸上明显挂着一丝戏谑。

“有趣,有趣”老人笑眯眯的感叹着,看着青年的眼神似乎在欣赏着一件奇珍异宝,随后开口“到我问你问题了,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这是什么问题?青年一头雾水,天邪,就是这个青年的名字,从第一次来,他就已经自报名字,是的,长相俊美的青年有着这样一个奇异的名字,虽说奇异,但应该不值得深究吧。

“我爷爷给我起的”天邪如实回答。

老人微笑着摇了摇头,青年的爷爷他知道,不远处桃花村的前任村长,但桃花村,除了嫁进来的女子,全部都是张姓,说是张家村也不为过,却偏偏有了’天邪‘这么一个另类,红色的光,这一切似乎都不简单,老人没有点破,静静的等待着天邪的下一个问题。

天邪斟酌了许久,小心翼翼的问出下一个问题:”海老,既然你是摆渡人,为何从未见你摆渡?“

天邪打心底都没有相信眼前的这个老人是个摆渡人,摆渡人摆的是啥?渡的是何物?靠他身后那一条独木舟摆渡?那岂非令人贻笑大方,但他不是摆渡人,又是谁?无数的岁月坚守这个屋子,屋子为伴,大海作陪,无数个岁月,岂是凡人能耐得住的寂寞?他究竟为了什么?眼前的老人在他的眼中依旧是无解的谜。

不知是问题过于深奥,还是问题出乎预料,老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独饮了几杯,转身望向侧身,哪里就是屋子的内部,但在老人眼中,哪里是大海的深处,是一片黑暗的虚无,良久,回过神来的老人看向天邪,眼神复杂,神秘的说道:”我在等,等一个可渡之人,等一个该渡的时候“

此时的天邪内心惊起惊天巨浪,如果这个老人不是一个摆渡人,那一切不过是老人的谎言,但如果眼前的老人真的是个摆渡人,那无数岁月的等待,何人能渡?老人有多大?那是村里几辈子都在流传的事,他猜测眼前的老人起码千岁,不,在此处起码千年,用千年等一个可渡之人,那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那可能是他无法想象的,佛渡有缘人,眼前这个老人难道是一尊大佛,但大佛为何白丝缠绕,而不是剃掉这万千烦恼,天邪的脑子在快速思考分析,但始终无法得到一个能令他满意的答案。

”你从何处来?“老人睿智的目光看着天邪,问出了他第二个问题。

天邪一脸纠结,桃花村的前任村长就是他的爷爷,但他从小就知道,他是爷爷捡来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不会想要知道他回答的是这个答案,但为何要问他这个问题?难道是想问他失踪的十五年去了哪?

是的,在桃花村人的记忆里,他失踪了整整十五年,他五岁因某种意外,走失了十五年,回来大半年,此时的他正好二十一岁。

”问的是源,寻的是根“

”我不知“天邪眼神有些复杂,又带着一点恐惧,老人好像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好像赤luo裸的坐在老人面前,就连他的内心想法在此时都暴露无遗,现在他好像真的相信眼前的老人是个摆渡人,骗他?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倒是老人哈哈大笑了几声,面部的肌肉有些僵硬,笑的有些勉强,有些难看,好像是多年未笑的原因,令天邪不解的是,这个答案似乎很是让他满意,他笑的很开心。

天邪看着眼前笑着的老人,内心五味杂陈,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在坚守着什么?但是,无数的岁月,从未离开半步,或许他也有过很多迷茫,他也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也许并不是老人沉默寡言,只是这么多年,能说的也许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您名讳?”天邪问出他此时最想问的问题,无论如何,眼前的老人都值得被尊重,都值得被记住,如果他不问,或许在这世上将无人知道眼前这个老人的名字,那是一个应该被人知道的名字。

“嗯?”老人显然也被天邪的问题问住了,他有着无数的秘密,而名字显得是最不值得被问的,脸上的深情慢慢变得复杂,回忆也在此刻充斥的老人的脑海,他的名字?随后摇了摇头,笑着说:”太久了,记不清楚了“,只是看向天邪的目光多了一丝温柔。

”你去往何处?“老人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天邪脸色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老人的问题,你从何处来?将去往何处?这本来就是一整套的问题,他微微扭头,看向桃花村的方向。“心之所往,便是归处”。那里,有他最亲的人,最想守护的人。

至情至性之人,老人笑了笑,奈何这天......突然老人抬头望向天空,眼睛凌厉,风、云在这一刻瞬间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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