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家

说完陈轻揽着宋绯,

“是么,那,我还可以再过分些。”

他一手揽着宋绯的腰,另一只手捧住她一侧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像是泄愤一般,毫无章法。牙齿碰撞像极了剑拔弩张。宋绯吃痛,眼眶有些润了。

她极力用双手抵抗,好一会陈轻才松开了宋绯。这几日陈轻对宋绯太好,点到为止的礼貌,绅士的行为,让宋绯有些觉得,眼前人是可以说道理的。

没想到,强盗头子还是强盗头子,换到海上,也就只是变成了海盗头子而已,没有任何改变。宋绯心里对着陈轻小人儿,怒打一万遍。

“爱上我,很难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不配你?”

陈轻一语道破眼前人。宋绯只是珉着嘴角,抬头看着陈轻,倔强的不肯屈服。嘴唇的红肿,让她添了一抹靡色,又让陈轻有些懊恼。

她就像难以驯服的狐狸一样,说不得,打不得。让这暂时捕获到猎物的猎人,也不知该如何对待。其实陈轻也想知道,宋绯到底怎么看他。如果宋绯真的看不起他,那他也该放她走。或许,该各自回到各自的轨道,不应该有交集的人生,再次产生交集。结果是好是坏,谁都不知道。

等不到宋绯的回答,陈轻的眼神,渐渐从有光亮变得开始暗淡。

宋绯心里有些纠结,“我把你当成朋友的。”

“你帮助我,我很感激,但是你不应该囚禁我。”

我只是......我只是,对你失而复得而已。

这句话,陈轻想喊出来,但是却生生忍住了。

内心的挣扎,让陈轻十分煎熬。从一开始报复式的囚禁的快感。到后来,只是想拉长宋绯在他身边的时间。

他知道,他看起来像个疯子。那个虚无的记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何况是宋绯。

如果没有宋绯?

陈轻心里起了这个念头,又按了下去。对于宋绯,他总是很有耐心。如果她忘了他,那她就应该吃点苦头。

小剧场:

陈小轻同学,你确定虐的不是你自己?

呵呵呵呵。。。。男人。

船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天,终于要靠岸了。船上的人虽然各自忙碌着,但是神色都带着一些不约而同的松快。不远处就是岸边,巨轮靠岸发出鸣笛,货运码头忙碌异常。宋绯看着远处的装卸工人,有些像工蚁。和一个个巨大的集装箱比,再高大的人,都会显得渺小。

她看着眼前的一些,心里再暗自计较着,如果从货运码头逃脱,她有多少机会。

工人卸货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像极了主任。

“货物都送到了么?”医院主任看着面前的大副出声询问到。

“都到了。还是按照计划,我们将这批货先送到医院后门。”大副礼貌的回答。

随后医院主任拿出了一个随行拉杆箱,将拉杆箱递给大副之后。转身坐上车和货物一起离开。

宋绯想要仔细辨认一下,正伸着头往外面看的时候。

“阿绯”一声呼唤把宋绯拉了回来,她回头看着陈轻,还是一身黑色短袖,和黑色长裤,他好像,除了这一身,就没有一些别的了。

宋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想回应陈轻。但陈轻却不由分说,拉着宋绯。宋绯踉跄了一下,跟上他的步伐。

陈轻步伐极快,宋绯小跑才跟得上。

“怎么了?”宋绯问道。陈轻什么话都没说。拉着宋绯,上了早就靠在码头等待的黑车。

汽车一路飞驰。。。陈轻低着头,坐在后面的宋绯,看着驾驶和副驾的两个人,周边是极速闪过的风景,时隔半年不到,她又踏上了这片土地。

潮湿的风气里夹杂着绿植的香气,向她裹挟而来。还是那样的霸道,连毛孔都像无法呼吸似的,死命的张开,才能抵抗这烈日。

“停车,我要去厕所”在汽车飞驰,路过一个不大的集市时,宋绯忙不迭出声。她拍打着陈轻的座椅,一手捂着肚子,陈轻回头后,她一手抓着陈轻的胳膊。

“我要去,厕所,很急很急。”

陈轻朝那头的男人用缅语说了几句,男人停下车,宋绯拉开老式的厢式门后,瞅准前面的公厕,飞奔朝着公厕跑去。

呼。。。呼。。。周围都是她小跑带起来的风声,前面是熙攘的人群。

她一头扎进厕所,余光中还注视着那头车厢里的动静。只见陈轻半张侧脸侧向驾驶位,驾驶位的司机喋喋不休的说这些什么。他把玩手中的香烟,香烟并未点燃。

宋绯看了一眼公厕的布局,老旧的公厕长长的一条是排泄坑,用半身高的墙砌了起来,宋绯看了一圈,发现一个稍高的窗口,窗户不大,想通过有些困难。宋绯踮起脚试了试,比了比腰身。将将通过而已。

公厕是一个个走出去的妇女,陈轻等了一会没见宋绯出来的身影。他觉得有些不对,微微闭着眼朝着公厕望去。

打开门后,陈轻走下座位朝着公厕走去。一步两步。

宋绯此刻已经从公厕的小窗户里挤了出来。

妈耶,还好最近在海上没啥胃口,吃得少,不然刚刚卡住了,就尴尬了。。。宋绯心里想着,脚下越走越快,公厕外面是一片树林。旁边就是热闹的集市,宋绯挤进集市里。她迫切需要找到电话。

她顺着人群朝前走,周围是赶集的人群,距离她去上厕所已经20分钟了。再晚一些,陈轻该起疑了。她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公用电话。

找到了。。。

宋绯小跑到前面一户人家,小小的窗台上摆着一个红色的老旧电话。像极了国内淘汰的05年的电话。宋绯走到电话亭前,手指飞快按下了号码。

嘟。。。嘟。。。嘟。。。

“喂.......”电话接通的那瞬间,宋绯都快哭了。

“我是......."一根手指出现,按下了挂断按钮。

电话断了。宋绯逆着光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带着怨恨和难以置信。

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睛睁大,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那一刻,天旋地转,获救的希望没有了。她的希望被眼前这个撒旦一样的男人切断了。

深埋进地里一样。

她听不见周围熙攘的人群,话筒里的断音无限扩大。宋绯捂着耳朵,想要蹲下来。

“就这么想要逃离我么?”

陈轻拉起面前的人,怒气冲冲一言不发,将宋绯塞进面包车后,狠狠地关上了车门,砰的一声。

“宋绯,你做梦,遇见我,才是你人生劫难的开始。”

汽车又再度启程。周围是极速掠过的民居,越来越荒凉的样子。开了许久,天都快黑了,车停在一条窄窄的小路旁边。宋绯被拖着下了车。

“轻哥,我就送你到这,半个月后我来接你。”

面包车男人开着车掉头离去,扬起的灰尘漫天。宋绯又一次看见空中飞舞的尘埃。一种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

宋绯“.........”

陈轻的手死死的钳着宋绯细嫩的手腕。

“宋绯,从来没人能从我的手上逃脱。”

陈轻开口说了这句话。而后,拉着宋绯沿着小路一直走,宋绯被陈轻推搡着向前。

陈轻嘴上说着狠话,其实看见宋绯有些吃力,便放慢了脚步。

宋绯跟陈轻朝着灯光走去,前方大概一两公里的样子,有一个聚集的村落。

月亮还没爬上山坡,在夕阳的余晖下,远处的村落上有着袅袅炊烟,大人们在呼唤着顽皮还未归家的小孩。

有一个小孩子眼尖,看见了陈轻,他欢呼着。向周围人叫着“轻哥哥,回来了。”

周围人慢慢集聚了过来,宋绯看见村子里有许多残疾人,有些人没有手,有些人拄着拐棍。角落里,还有丢掉耳朵的,头顶也缺了一块骨头的人。。。。

“阿轻,阿轻回来了么。你快来看看婆婆。”一个女孩急匆匆走了过来,想要拉陈轻的胳膊,却被陈轻躲了过去。

宋绯随着陈轻走进一间屋子,床上躺着一个垂暮的老人。家里十分简洁,一个炉子,一个老式煤油灯,一张矮桌。老人看见陈轻进来,浑浊的眼珠朝着他看去,嘴里喃喃念到,阿轻回来了,我的阿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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