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夏,山西某个大山深处,正值晌午,乌云遮天,黑鸦凄凄厉厉的叫着,村子不大,越有二百来口人,可户户紧闭房门,无人外出,只有村头站着两个老人,像是在等着谁。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姑娘走了过来,乌黑的眼睛,梳着两个麻花辫,一下扑在两个老人的怀里。
姑娘开口到“爹,娘你俩咋还出来接我来了,我又不是不认识咱家在哪,再说了我都十八了,你俩还当我是小孩儿啊”
姑娘边走边笑拉着两个老人就往家里赶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开口问到“爹,咱村这是咋了,咋都没人出来啊,柱子前些天不还嚷嚷着要在村头养猪吗?这咋猪圈塌了一半他也不管了”
老头赶紧捂着姑娘的嘴“女娃,别胡说,有啥事回家再说”老太太赶紧接话“对对对,这就到家了,有啥事儿回家说。”三人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姑娘一看门口撒的锅炉灰,不年不节的贴着俩门神,这心里才犯起了嘀咕,心想不是村里出了什么邪事儿了吧。
老头老太太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姑娘刚想进去,被老头拦住了,老太太转身去屋子里拿了个拂尘,出门给姑娘拍打拍打,这才让进去。
姑娘进到家里面,话匣子忍不住就打开了“娘,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和爹一路上神神叨叨的。”
老头叹了一口气“诶,他妈的,都是王有胜那个王八蛋害得,前些天他媳妇跟人跑了,他在家就发癫,正好那天柱子在他家门口围猪圈,就进去劝他,你说人柱子没错啊好心好意的,这王有胜不领情就算了,等人柱子走了,出门就给柱子围好的猪圈给推了,晚上柱子看猪的时候你猜这王八蛋在那干啥?”
姑娘眨巴着眼睛“干啥?偷柱子的猪啊”
老头掸了掸烟斗里的灰“偷?这王八蛋偷就好了,在那吃上了,你说这年月谁家有钱,柱子攒一年钱买两头猪,都让这王八蛋吃了。”
姑娘听到这儿也气呼呼的“不行,我得去找他,让他给柱子赔猪去”刚站起身就被老太太拉住了。
老太太骂到“你还找啥,都死了你找他干啥,别胡说八道,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就是可怜柱子了这。”
姑娘这听的云里雾里,细细一问才知道,当天夜里,柱子去猪圈看猪,那会儿村里没通电,手电筒也就村长家里有一个,基本上家里都是马灯,柱子提着马灯看见猪圈塌了一面,就准备过去给搭一下。
因为马灯照明效果不好,柱子搭砖的时候听见猪圈里哼哧哼哧的响,心想坏了,不是啥野兽进去偷猪了,这会儿看见灯怕了,哼哧哼哧的叫吧,柱子把马灯这么一挑,细细一看,差点没吓死过去。
只见王有胜趴在猪脖子上哼哧哼哧的啃着生猪肉,旁边还躺着半扇猪,已经被啃食了一半,柱子这会儿感觉到恐慌了,哪见过这场面还是深更半夜的,小腿肚子已经在发抖了,这会儿王有胜突然转过头了,半个脸都是血,咧着嘴笑着看着他,场面别说多诡异了。
这会儿柱子才看见地上的猪还有气,他是又气又急,一脚就把王有胜踹在地上了,赶紧喊人,不一会儿猪圈外面就围了七八个人,过来俩胆大的抬着王有胜就要送回去,王有胜也不反抗,就咧着嘴嘿嘿嘿的笑着。
俩人把王有胜送到家里,王有胜一头就栽倒到床上睡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拍柱子家的门,柱子一看是王有胜,气的这是牙痒痒,还没说话,王有胜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柱子,哥对不住你,昨晚也不知道中啥邪了,你放心,哥有钱第一个赔你两头猪,这是哥答应你的,你别记恨哥就成。”
本来俩人就是邻居,人家也说赔了,也没必要为了两头猪和人闹得不可开交,柱子本来心也大,扶起王有胜安慰几句,就给王有胜送回去了。
当天下午,柱子和几个哥们正在家里喝酒,有人砸门,柱子过去开门,发现不对劲,当时门是木头的,中间缝隙很大,能看到门外,因为天还没擦黑,能看见门口站着的是王有胜,一手抓一个门环,哼哧哼哧的拿头撞门,这可给柱子吓坏了,赶紧喊着哥们过来。
几个人也是刚喝完酒,啥也不怕,嚷嚷着就要出去打王有胜,这会儿刚好有个村民从柱子门口路过,只见王有胜突然朝着村民就扑了过去,得亏人家有防备,虽然被扑倒了,手却撑着王有胜,王有胜一直朝人咬,眼看就要咬住村民脖子了。
柱子一开门,出去又是一脚,哥们几个有拿镰刀的,有拿锄头的,王有胜坐在地上,咧着嘴嘿嘿嘿笑着,趁着几人说话功夫,一下就蹿到镰刀旁抓着镰刀对着自己脖子噗呲就是一下。
这可把几个人吓坏了,王有胜看着柱子,气管已经被割破了,嘴里冒着血,说的话也含混不清了,大致就是“兄弟,哥对不住你,哥也不知道咋了,猪是给你赔不了了,命也搭这儿了,有东西支使着老哥,我不知道它是个啥,你们赶紧找个神婆给看看……”说着说着就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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