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下 陈抟老祖现真身 首辅夫人丧良心

古丽的自我催眠术,虽然十分奇特,但是却并不是可以随便使用的。她在自我催眠状态下,所要探访的人,其真力绝对不能比她高。因此,一般情况下,她是不敢随便使用这个异能的。因为在自我催眠状态下,所探访的人一旦比她自己的真力高,她将会被对方的真力所伤。

上次在希尔的逼迫下,古丽心中默念着丁乙的名字前去探访。在自我催眠状态下,一开始她的元神根本无法接近丁乙。后来在希尔的一再催促下,硬是靠近了一些。没想到丁乙的真力强大无比,结果古丽的元神被丁乙无形的真力所伤。

元神受伤,轻则大病一场,同时异能会大打折扣;重则从此失去元神,成为一个呆傻之人;更重的话,则会一命归西。

当希尔回到艾伦寝宫时,古丽躺在床上还在养伤。

希尔很清楚古丽因何受伤,但他又怎么会将古丽的安危放在心上。

在希尔的逼迫之下,元神已经大受损伤的古丽,不得不再次使用她的异能,前去探访丁乙的行踪。

古丽躺在床上,缓缓地闭上双眼,嘴里依旧念叨着丁乙的名字。

古丽的元神终于漂移出身体,在一股力量的牵引下,飘出了艾伦的震雷寝宫。

正当古丽的元神经过傻子亚伦的寝宫,准备飘出月亮宫的时候,猛地从亚伦的寝宫发出一片猩红的光,并发出一股异常强劲怪异的力道。

古丽的元神受伤后还没有复原,被这股大力一撞。古丽的元神一阵颤抖,顿时被这股大力一下撞出了月亮宫。

躺在床上两眼闭合的古丽,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面现极其痛苦的表情,嘴角缓缓地流出两股鲜血。

坐在床头的希尔皱眉盯着古丽,不耐烦地低声地问道:“怎么回事?看到什么了?”

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古丽,颤声低声道:“我不清楚怎么回事。亚伦的寝宫有一片红光,一股大力。我又受伤了。艾伦,亲爱的,结束催眠。我伤得很重,快要坚持不住了。”

希尔冷漠地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古丽,语气强硬地说道:“不!不能结束催眠。你必须去探明丁乙的去向。”

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古丽,乞求道:“艾伦,我的灵魂仿佛要炸裂,等我养好伤再做催眠吧。我确实伤得很重。”

希尔不容置疑地摇摇头:“不!必须查明丁乙的行踪!你应该明白,这是月主的指令,我和你必须执行。再说,等你养好伤,一切就都晚了。”

在希尔不容置疑的催促下,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古丽无可奈何不再坚持放弃这次催眠了,只能继续低声地念叨着丁乙的名字。

此时,飘出月亮宫的古丽的元神,忍受着伤上加伤剧烈的痛苦,变形扭曲如同在烈火上炙烤。它颤抖着,在那股力量的牵引下,在下午烈日炎炎的天空中飘飞着,渐渐地飞出了月亮国。

当古丽的元神快要飞到海王星国的时候,刚刚还被烈日照射得无遮无挡的天空,突然刮过一阵狂风,接着天空翻卷着的乌云铺天盖地涌上来。

恰在此时,远处斯芬克斯活火山山口喷出一股炙热的岩浆,大地一阵剧烈的颤抖。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乌云翻滚的天空。

古丽的灵魂看到闪电向自己闪射过来,它想躲闪,但又怎么能来得及。于是,这道闪电闪烁着恶魔一般的光芒,一下劈中古丽的灵魂。

斯芬克斯活火山喷发与地震,同样也使月亮宫一阵颤抖。

希尔明白,这时发生地震了。

月亮宫艾伦的震雷寝宫内,躺在床上的古丽随着地震,身体也随着一阵抽搐,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里是、是海王星国。斯芬克斯活火山,喷、喷发了!大地在颤抖!乌云,闪电!啊!我被闪电劈中了!”

希尔在床头的椅子上坐稳身体,气恼地低声爆了粗口:“他妈的!怎么尽是倒霉事!现在不用管什么斯芬克斯活火山,也不用管什么地震乌云。我要你现在就找到丁乙的行踪!”

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古丽,刚刚吐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服。她的颧骨越发的凸起,地包天的嘴唇好像也更加的显眼,而两个眼窝则明显地塌陷下去了。但是她无法结束这次要命的催眠,在希尔的逼迫下,嘴里念叨着丁乙的名字,艰难地继续自我催眠。

此时古丽的灵魂,还在海王星国天空艰难地飞行。

闪电过后,天空下起了暴雨,不过暴雨对古丽的灵魂是没有影响的。

渐渐地,在那股神秘力量的牵引下,古丽的灵魂飞到了诺亚城的上空。

诺亚城是个北面背靠亚特兰蒂斯大陆,南面面向远古大西洋的海滨城市。

此时的诺亚城,不但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且大西洋吹来的飓风狂野地嘶吼着,滔天巨浪一浪接一浪翻滚着。

当古丽的灵魂或者说元神,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渐渐地接近诺亚船坞场的时候,它感到自己就要炸裂了。古丽的灵魂感觉到,从诺亚船坞场发出两股力,一股强大无比,另一股要弱一些。

古丽的灵魂挣扎着努力着想要再向前靠近一些,但是却被那两股力道逼迫得再也无法靠近。

此时,月亮宫艾伦的寝宫内。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古丽,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挣扎着说道:“我、我来到了、了诺亚城。正在、正在靠近诺亚船坞场。这里、这里有、有两、两股很强的力量。我、我无法……”

希尔气恼地皱起眉头,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必须靠近。看看是不是麦克和玛姬他们。”

收到希尔异常强硬命令的古丽元神,只好拼力向前靠过去。

可是当古丽的灵魂刚往前靠了一点,就感到那两股力量异常强大。恰在此时,在古丽元神近前又是一道强烈的闪电。古丽的元神,顿时被震得在半空四分五裂七零八落了。

前一次古丽自我催眠后,元神前去探访丁乙,虽然也受了伤,但没有致命。这一次为什么一靠近丁乙,就会被丁乙与玛姬无形的真气震得如此狼狈?

一来古丽元神已经受伤,真元之气比之以前减弱了许多。二来刚才古丽的元神在月亮宫亚伦寝宫处,又被亚伦寝宫的红光莫名其妙地打击了一下,真元之气又减损了一些。三来古丽的元神又被雷电劈中,真元之气再次受损。还有一点就是,陈抟老祖显身时,曾经对着丁乙、玛姬、耶德和维纳斯挥了一下拂尘,由于陈抟老祖这一挥用了仙家真力,凭空为丁乙、玛姬、耶德和维纳斯增加了不少真力。此消彼长的情况下,难怪古丽的元神一接近丁乙与玛姬,就会被震成致命的重伤。

却说此时月亮宫艾伦震雷寝宫内,坐在床头椅子上的希尔,正在焦急地等着古丽发回来他想要的消息。就见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古丽,猛地痛苦地大叫一声,张口连着吐出几口鲜血,接着全身扭动了几下就面如死灰地断气了。

希尔气恼地瞪一眼已经断气的古丽,再次爆粗口道:“他妈的!真是活见鬼!你这个贱货怎么什么也不说就完蛋了!还好,现在我已经知道丁乙是在诺亚城的诺亚船坞场了。”

希尔站起身正准备离开这个不祥之地,猛地看到刚刚已经断气的古丽,居然又开始艰难地呼吸起来了。

希尔皱眉低声自语道:“哦?!难道她和我一样,也可以死而复生?”

却见刚刚有了气息的古丽,艰难地哀求道:“艾伦,求你了!快、快呼唤我!”

希尔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古丽,不情不愿地出声道:“古丽,回来吧!回来吧!”其实希尔此时心里却在想,她已经是个十足的废物了。这样一个废物,回来和不回来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想着,希尔走出内室,从桌子上抓起一瓶酒,心事重重地喝起了闷酒。

不管希尔耐烦不耐烦,总之随着希尔很不耐烦的呼唤,在诺亚城电闪雷鸣的上空,已经被震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古丽的元神,正在拼尽全力慢慢地拼接到一起。

受了致命之伤的古丽的元神,以残余的真力向月亮国月亮城中的月亮宫飞回。

古丽的元神,历经艰难险阻,终于从海王星国的诺亚城飞回了月亮宫。可是就在它飞入月亮宫,途径亚伦寝宫准备回归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猛地又被亚伦寝宫所发出的大力和红光重重一击。

这一次,古丽的元神再次被震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了。不幸的是,古丽的元神被震碎后,四散的元神就各自缓缓地向上飞升,直至九霄。

到达九霄之后,这些四散的元神才渐渐地拼接在一起,然后就直接向星空飞升而去了。

月亮宫艾伦震雷寝宫内,正在喝闷酒的希尔,听到内室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希尔抓着酒瓶,心不在焉地晃进内室,抬眼看时,却见古丽满嘴鲜血横流,面部扭曲变形,身体也扭曲成麻花一样。

古丽一生淫乱,利用天赋异能窥探他人隐私,虽无大恶,然终非良善之辈。

无论如何,她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古丽作为月亮宫王子妃,身份地位不可谓不尊贵。但是,她的死亡,不但名义丈夫希尔不为所动,就是整个月亮宫的人,除了有些许意外外,也都无动于衷。

月亮国国王月亮族月主温斯,在政务殿得知古丽死亡后,心中一急,暗想到:“坏了!这个古丽怎么这个时候死了!藏宝图还需要她的自我催眠来找到,她死了,我去哪找藏宝图?”

温斯思索了片刻,随即派人去打听古丽的死因。希尔接到温斯的讯问,以为自己将古丽逼死之事惹恼了温斯,毕竟那是温斯给艾伦指派的王妃。为避免藏宝图机密泄露,希尔立刻亲自来到温斯政务殿。

来到政务殿后,希尔发现原来温斯并不十分在意古丽的死活,而只是一个劲的问古丽死前来没来得及自我催眠,是否探知到了藏宝图的下落。略微感叹了一下人心凉薄后,希尔将事情原委告知了温斯。

温斯得知古丽死前已经将麦克和玛姬大致的位置告诉了艾伦,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下来,接着装模作样叹息一声,宣布王子妃病逝,并下令以王子妃礼厚葬。

温斯的首辅马淀叩首领命后,却还是不起身。

温斯明知故问阴沉着双眼盯着跪在脚下的首辅马淀:“神算侯首辅大人,还有何事要奏?”

作为温斯的首辅,马淀清楚温斯极其阴毒。但是,马淀被修罗花下蛊后,即使又被修罗花所抛弃,但是他对修罗花情孽难除。虽知冒犯月主,必定会给自己和儿女带来灭顶之灾,但在蛊毒的作用,马淀还是冒死哀求温斯道:“至高无上,尊贵无比的月主,微臣乞求月主开恩,能让微臣见妻子修罗花一面。”

“哦?!”听了马淀的话温斯有点难堪,也有点意外。他没有料到这个一向对自己俯首贴耳的首辅,居然敢在政务殿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

温斯阴沉地笑了笑说道:“首辅大人,此事本主当然好说。只是不知修罗花她愿不愿意。这样吧,本主这就去问问她可好。”说完,一甩袖子自顾自走进自己的寝宫。

进入自己的天乾寝宫后,温斯并没有马上向修罗花提起马淀所问之事。他并不是不提,而是认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经过一段日子的调养,已经养好身体的温斯益发比之前精力旺盛。

在天乾寝宫闲坐的修罗花,见温斯回到寝宫,便媚笑着迎上去:“月主,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一头扎进了温斯的怀里。

温斯处理了一天政务,心中早就厌烦。见修罗花媚态迷人,便兴致勃勃地上去搂住了修罗花。

温斯与修罗花正在销魂之际,却听到门口侍卫大声禀报:“月主,神算侯首辅马淀大人在宫门外求见。说、说……”说道此处,侍卫犹豫着停下来。

温斯看一眼怀里的修罗花,心中暗道:“看来我这位首辅大人,是更加直接地来向我要他的妻子来了。”

修罗花不耐烦了,对着寝宫的门大声地问道:“吞吞吐吐,到底说什么了?”

门外的侍卫还是犹豫片刻,终于低声答道:“首辅大人带着他的一儿一女,哭求着说想见他的妻子一面。”

“哦?!”温斯习惯性地哦了一声,转头看着身边的修罗花。

修罗花咬牙哼了一声,生气地:“真是扫兴!”

温斯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今天在政务殿,这个神算侯首辅大人就向我提出,说想见你一面。你看,现在他居然直接带着儿女到宫门前来了。”

修罗花忽地一下坐起身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胸有成竹地说道:“好吧。你的首辅,我的丈夫,现在就在宫殿门前。请月主与我一起去看看他。”

温斯盯着修罗花问道:“你是想……。”

修罗花冷冷地一笑,忽地跳下床说道:“月主,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了。”

天空的一道闪电,照亮了昏暗的宫殿。

闪电照在修罗花的脸上,刚刚还媚态十足的脸,现在已经暗现杀气。

温斯不在意地点点头:“好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诗经》之《相鼠》曰: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以上这首诗,在《诗经》所有怨刺之诗中,要算是骂人骂得最痛快、最尖刻的一首。无论何人,不分贵贱高低,只要其品行龌龊,便是该诗所骂之对象。以此论为基点,该诗该当是对人世间,当然也包括亚特兰蒂斯世界,一切丑恶事物的无情痛斥与鞭笞。

话说修罗花要与月主温斯一起到月亮宫宫门前,见一见丈夫马淀及其一儿一女。

此时月亮宫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修罗花的丈夫,月亮国国王月亮族月主温斯的首辅马淀,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女儿,三人像落汤鸡一样站在宫殿门前的风雨中,一起眼巴巴地看着紧闭着的宫殿的大门。

突然鼓乐齐鸣,宫殿大门慢慢打开。

一把硕大的雨伞下,修罗花依偎着温斯,从宫殿缓缓走出,站在修罗花的丈夫温斯的首辅马淀身前。

马淀怔怔地看着修罗花,颤声说道:“修罗花,你、你……。”

五六岁的儿子可怜巴巴地问道:“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八九岁的女儿期盼地看着修罗花,轻声说道:“妈妈,咱们快回家吧。”

修罗花看见被瓢泼大雨浸透的两个孩子,心里责怪起马淀,“你自己在这站着丢人现眼也就算了,带他们俩来干什么?”

说修罗花对亲生儿女没有骨肉亲情,那肯定是不对的。只不过在荣华富贵和权力顶峰面前,马淀显然已经沦为垫脚石。而骨肉亲情,以这种方式呈现,只让修罗花觉得是累赘。

费尽心思攀附上温斯的修罗花,心中只想马淀带两个孩子从月亮宫宫门前赶紧消失,不要让温斯觉得自己拖家带口,影响自己地位的晋升。

其实,在了解温斯王后之位常年空缺后,修罗花心里早就起了精进自己蛊毒异能,以后好对温斯下更强的蛊毒来迷惑温斯晋升自己为王后的想法。只有当了月亮族王后,才是真正的到达了权势的顶端,也才真正能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修罗花为了在温斯面前表现得从容淡定,不受家庭影响,她俯视着马淀和两个孩子,轻轻一挥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都快回家吧。不要再来找我了。”说着殷勤讨好地亲亲温斯的脸。

见状,中修罗花之蛊过深的马淀心碎了:“修罗花,你怎么能这样?当年你只是个沿街卖艺的贱民,要不是我收留你,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冻饿死了。再说咱们已经有了一双儿女……。”

修罗花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卑贱的出身。

听马淀当面翻自己的老底,修罗花猛地把脸一板,语气不善地说道:“马淀你给我闭嘴。当年,是你趁人之危,强行霸占了我。所以我劝你不要再提当年。否则我就、我就……”

马淀见修罗花居然如此无情,中蛊过深的他此时便想一死了之了。于是马淀不管不顾地直言道:“你、你、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我悔不该当年……。”

见马淀又提当年旧事,修罗花顿时恶向胆边生,非常生气地瞪圆了双眼:“你敢说我忘恩负义?卫兵,快杀死他!杀死他!”

正在此时,一道耀眼的闪电,将修罗花阴森的脸和歹毒的双眼照亮。

一声炸雷,使全身被大雨浇透的马淀和两个孩子全身一抖。

众侍卫一齐向温斯看去。

温斯心想:“这个马淀看来是被修罗花迷了心窍了。他如此在意这个轻浮的修罗花,修罗花现在在我宫里,且修罗花又当众在我面前给他难堪。这个马淀,以后怕是不能为我所用了。命他操持个王妃葬礼倒也罢了,若是日后有重要的事委命于他,而他又对我心存芥蒂……。”

沉思了片刻,温斯阴沉着双眼,用双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众卫兵蜂拥而上,刀剑并举。

马淀倒在宫殿门前的地上,血肉模糊。

至于两个孩子,温斯认为他们年纪尚小,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失去父母庇护,身无分文,他们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更谈不上日后成人向自己寻仇了。想到这里,温斯便叫侍卫将他们遣散出宫,自谋出路。

修罗花痛恨地看一眼地上咽气了的马淀,冷笑一声:“哼!”依偎着温斯转身走进宫殿大门,“月主,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阳月二珠的事了吧?”

丈夫惨死在自己面前,亲生儿女只身被遣散至不知何处,修罗花却无动于衷,一心只是想要解开关于阳月二珠留在其心中的谜团。

无论哪个时代,无论哪个世界,天性凉薄之人,以之为最。

温斯微微点点头,阴沉地说:“当然。阳月二珠是控制未来世界的关键,谁拥有了阳月二珠,谁就可以做未来世界的主人。……。”

王家如此机密之事,温斯为何会坦然告诉修罗花?

因为温斯此时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乃是最无情无义之人。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荣华富贵,可以当众践踏往日把她从社会最底端拉上来的人,何况这人,还与她同床共枕多年。看见年幼无助的至亲骨肉流离失所,也无动于衷。温斯自认自己并不是良善之辈,但与修罗花相比,他确实自叹不如。而对于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温斯是绝不会使之在自己身边活太久的。

恶人与小人,最提防的人,其实就是身边的恶人与小人。

“未来世界的主人!”温斯的话,使一直对荣华富贵心向往之的修罗花,更萌发了对权柄的渴望。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其实也可以反过来说,那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可恨又可怜的修罗花,此时哪里能知道,月亮国国王月亮族月主温斯的心中,对她已经萌生杀意。只不过以温斯的个性,是不会亲手要她的命的。

那么温斯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也许只有降着暴雨的黑沉沉的天空,能猜出温斯的心意。

这真是:恶时恶世恶念生,善缘善报善愿空。

情冤情劫何时了?彼时彼地无空门。

欲知温斯如何假手他人除掉修罗花,且听下回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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