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汤生吹了一声口哨,三名黑衣人便从里屋走出,这三人虽说都穿黑衣服,但是年龄,身高全都不同,一位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山羊胡子,另外两位则是中年人。其中一个还是个胖子。
“叶掌柜,今个你收了钱,可得给我办事啊。”说完李汤生就看向了山羊胡子的老头,老头捋了捋胡子,笑嘻嘻的说道:“李家主,就凭我这两个徒弟,完全可以办成此事,今天我亲自前来,这不就是诚意吗?”
“王勇、王浩,好好表现啊,别让人砸了咱上武堂的招牌。”两名中年人对视一眼,缓缓地走到张景之的面前。那个胖胖的中年人对着另一个说道:“勇哥,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还是咱俩一起来?”
王勇盯着眼前的年轻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对着王浩说道:“一起,我总感觉这个人不简单。”话音刚落,两人便冲到张景之面前,两只拳头分别来自不同的人,正砸向同一处,两拳砸向张景之的面门,张景之向下一蹲,同时赶紧向一旁躲去。
“两位大哥,咋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开始啊,很吓人的好吧。”张景之一边躲,一边在嘴里叨叨着。张景之跑到门口,直接出了门,跑进了院子里。冲着屋里的几个人就喊:“两位大哥,屋里太小,小弟我施展不开拳脚,不如来这院子里如何?”
王勇和王浩也没说话,快步走出屋子,发现张景之在院子中间摆出一副拳架,有点类似于金鸡独立的姿势,让两人摸不着头脑,这他娘算哪门子拳架。两人拉开架势,直接冲着张景之就去。,张景之这次也不躲了,直接向前冲去。
四拳相对,强烈的罡风直接将院子里的树拦腰折断。每一次拳对拳所产生罡风都会造成很大的声响。索性有着戴晟这个首席供奉,直接施展术法将这个院子所包裹,让外人无法探究,罡风所产生的声响也传不出去。
李汤生等人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看到院子里三人扭打在一起,张景之双拳敌四手。丝毫没有落入下风的趋势。“叶掌柜,这王勇王浩可是五境武夫,居然能跟这个张有钱打的这么久?”姓叶的山羊胡子老头盯着战场。不应该啊,自己的两位徒弟可是实打实的五境实力,那小子居然能跟他们打这么久,而且一点落败的迹象都没有。
越来越不对劲,老头直接冲进三人的战场,“王勇王浩,一起上,这小子不简单。”,下一刻老头浑身肌肉暴涨,直接变成一个浑身肌肉的魔鬼肌肉人。挥舞着拳头便冲向张景之。“呦,又来一个七境武夫,看来这个小小的据庸城也是卧虎藏龙啊。”没有躲闪,直接用手掌握住了老头的拳头,老头左手被握住,右手直接便掌为刀,劈向张景之的脖子。
张景之右手挡住手刀,左手发力一下便将他甩了出去,老头重重的摔进了屋子,整间屋子瞬间坍塌。王勇跟王浩见到自己的师傅被摔出去,感觉到不可思议。师傅可是七境武夫,放眼整个大齐能有几个七境武夫?就这么被人轻易的摔出去了?那这小子的实力不得也是七境甚至往上?
两人心生退缩,张景之见到后嘲讽道:“这就是老头的好弟子?遇见比自己强的就心生退缩,不敢出拳,不愿出拳。我看啊你们也就到五境了。”俩人听到后更加的不愿意在递出一拳,原本汹涌如江河的拳意现在就跟小溪流一样,拳意散了。
老头从废墟里爬出来,“不要听他的话,守着本心,不然拳意散尽,你们两个就真的废了。”两人赶紧退到一旁,用各自的拳架来守住自己的拳意,只不过拳意散的太快,两人最后能守住多少那就不知道了。老头看着张景之,桀桀笑道:“小兄弟这么喜欢扮猪吃老虎,那老头子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里的事我们也不管了。”
说完这句话就对着李汤生说道:“李家主,一会我便会让人把你所支付的银两退回来,这一单我们不接了,你要是觉得不够,那我就在赔你点。”老头说完话便领着自己的两位弟子走出了李府的大门。
李汤生直接傻眼,这据庸城第一武夫居然输了,输的干脆,输的利索,就被人摔了出去之后便认输了。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此时的年轻人让他感到非常的害怕。旁边的刘老头更是直接吓得倒地不起。张景之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并示意李汤生过来。李汤生走了过去,身后站着首席供奉戴晟。
“你的打手现在也以及走了,你看看你府上还有没有能打的。赶紧让他们出来,别浪费时间了。”李汤生吓得跪下来,“大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们一家老小,你杀了我李汤生可以,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一边说一边磕头。
戴晟看着旁边的李家主,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怜悯,当初要不是因为李玉,直接根本不会进入李府当什么狗屁首席供奉,现在李玉的书也读的差不多了,戴晟想着也是时候把他带走,离开这个满是污秽的家了。
张景之摇着手里的扇子,抬头看着天上明月,心里想着山上的师姐,一时间觉得人生莫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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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华,这个与大齐世仇的国家,皇室姓赵,这一任的皇帝可谓是精文通武,刚上任便大力整顿朝廷的一切事务,将那些官员党派是杀的杀,罚的罚。除了六部尚书,所有的官员基本上换了一个遍,而且这位皇帝最痛恨的就是阉党,下令将皇宫内有权利的太监全部免职,剥去权力,将那些大太监是全部割舌,让他们不能说话。
此时的御书房内是灯火通明,这位皇帝看着手中刚刚从据庸城探子那里送来的谍报,心里却平静的很。皇帝对面则坐着一个老头,古稀之年,老头的皮肤都犹如树皮一般。“国师,你说这次是大齐发现的,还是另有他人?”老头似乎是睡着了,皇帝又叫了好几声他才艰难的睁开眼睛。
“这件事吧,跟大齐有点小关系,更大的关系还是在于这个叫张有钱的,到底是什么来头,七境武夫的叶从也只能认输,不简单啊。”“是啊,七境武夫,放眼我山华也超不过百人,如今的山华,武运不是特别好。江湖上的武人们削尖了脑袋想挤进七境。更是导致武运分散。”皇帝看完手里的谍报,将其烧掉,“国师,我们两大暗桩,全部被毁了,这个张有钱,要怎么弄?”
老头再次艰难的睁开眼,:“叫钦天监去看看,喊上皇宫里的那个老妖怪,去试试这个人到底什么实力,让大齐京城的探子们都动起来,好好查查这个人。”
老头最后说了句别勉强,就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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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之悄无声息的回到客栈,想想自己今天的英雄壮举,竟然有些高兴的睡不着觉。
第二天,张景之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所惊醒,还没睡够的他迷迷糊糊的开了门,发现是赵如懿跟小如,立马就精神起来了。“两位姑娘,这大早上的,如此激烈的敲击张某的门,所为何事啊?”小如一脸的鄙夷“我们要走了,镖局那些人昨天晚上不知道被那位大人物给揭穿了,现在全都被押送进京城,我跟师姐要回去了。”
张景之一脸疑惑,“回哪去?”“回京城啊,我们本来就是京城刑部的人,就是为了调查这镖局的,现在事情也解决了,当然是要回去复命的。”说完便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刑部二字。
张景之下一刻便拉起赵如懿的手,说道:“如懿,你放心,我一定会去京城找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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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巅棋局,两个人也不下棋了,摆起了酒桌,似乎是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邋遢老头先开口说道:“那个狗东西居然迟到这么久,看我不把他往死里灌,灌得他路都走不了。”儒衫老者听着这些粗鄙之语,竟是没有啥反感的。毕竟自己也是会说几句的。
“你个老东西,你要灌谁?哪次喝酒不是你先跑到桌子底下吐得?吐得稀里哗啦的,吐完才上来说什么喝不了不喝了之类的话,还好意思在这里说灌我?”说话的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士,老道士走到桌子前落座。瞪一眼遢老头,“什么看,就算我喝不过你,我骂你几句又不是不行,有本事你就来打我啊?”遢老头吹胡子瞪眼的,站起身来就撸袖子,老道士理都不理他,之间去跟儒衫老者要了一壶酒。
道士喝了一口酒,感概还是这市井酒喝,过瘾。然后缓缓说道:“塞外的那些畜生们又有小动作了。不停的往关口运动。我都怀疑是不是十四妖王在搞事情了。”
邋遢老头听完后便丢出一枚钱币,就是平常百姓家使用的钱币,这枚钱币掉落在桌子上,竖起。“呦,看来那位是故意不想让我们知道啊,你看看这天机被他掩盖的,啥也看不出来啊。”老道士看了一眼桌子上竖起的钱币,又了口酒。“看来这次不简单,畜生们一定会有大动作,要不要提醒戍边的人一句。”
“最好提醒一下,虽说那个老算盘在那边,不过他未必有我算得准。”“那行,那我一会就走一遭塞外。”老道士又是一碗酒下肚。邋遢老头一把抢过酒壶,“他娘的都让你喝完了,我一口还没喝呢,”说完便打开盖子喝了起来。老道士也不恼,“就你这酒量,让你十壶你都喝不过我。”
儒衫老头看着两位老友指指点点,比比划划,笑眯眯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这一壶,他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所以用小酒壶,小酒杯,不像自己的徒弟,一喝酒准醉,醉了之后写出来的文章,连他自己都觉得技不如人。
缓缓地喝酒,缓缓地开口道:“要说这下棋,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既然有人非得跟我碰一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来看看到底是谁的棋力更胜一筹。”老道士和邋遢老头停下来了,看向这个儒衫的老者,这位老者可能学问不高,但是他的棋术,绝对是天下第一。塞外的那头畜生想要下棋赢过他?不能够,让你三子又何妨!到头来不还是投子认输的下场?自取其辱罢了。
在四大洲的最外侧,从天上看就能看见四大洲被一座巨大的环形城池所环绕,这座城名为塞外,城池内有着无数的修行者,武夫,以及山下王朝的重兵。他们每天都守在这里,守住这个最后城池。这里有的人并不知道,塞外便是故乡,如今的故乡,其实是他乡。
在这座城最高的建筑里,一个手拿金算盘的老头坐在椅子上,手里不停的摆动着算盘,突然停下。眉头紧皱。“那头畜生的棋力,貌似又增长了几分。”他仿佛看见了不久后的将来,一位儒衫老者跟一头大妖隔空下棋,双方棋力不相上下,儒衫老者渐渐的落入下风。
再次拨弄算盘,一颗算珠毫无征兆的崩裂。“凶多吉少啊。”
山巅的儒衫老者喝着酒,笑眯眯的说了声。“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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