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如何发现自己的行踪的?”景磊有些疑惑,他自认自己隐匿的极好,当下并未出去,守在原地。
只听一阵风铃声响起,却见一英气的白袍男子从树后挺身而出,他腰间挂有金色铃铛,走路之时甚为好听。此时指着五人怒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哈哈,死人何必知道那么多。“其中一人满脸得意之色。
“怎么,被发现了,便要灭口?”男子怒极反笑,冷哼一声说道。
“就是想让这个深坑成为你的墓葬罢了。”
“可就凭你们几人,未免,不够!”白袍男子当下拔出长剑,直指五人。而后右脚一动,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往五人冲去。
景磊极为震撼,他自认为自己速度已是极快,谁知这个白袍男子竟丝毫不逊色。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不在自己之下。
身着布衣的五人均是有些慌神,这速度太快,快的只能看到残影!当下散开阵型,分散于四处后盘膝而坐,但若是仔细看,则是以人为阵,形成一道阵法!
只见四人坐于东南西北四角,均是将双臂伸直,从双掌输送一道氤氲之气传输到中间端坐的老者,那老者此时老者甚为神异,裙角毛须无风自起。他双手上翻,而后狠狠拍向地面。随后便见一道椭圆光圈将五人围住。
“五行阵!”
景磊不禁惊呼,这阵法原来只在老道口中听说,且近百年还未有人能结。
要知道这阵法要求极为苛刻,必须由五名气冲层以上的高手同时结阵,且必须境界相同,不然此消彼长,内力无法中和,结阵之人都会受到重伤。
此时白袍男子已经临近,当下冷哼一声出剑直刺光圈,只听一声金属撞击之声极为刺耳,阵中五人登时身子前倾,口鼻眼耳溢出鲜血。
一招得手,白袍男子并未轻饶,出剑更为狠厉。当下只听得轰轰声不绝,他挥舞手中长剑,携着自己所练的上乘内功不断攻向将五人包裹的光圈,出招愈来愈狠,愈来愈急。圈内的五人此时耳边如同炸雷,鲜血流出的更多。
“大哥!我看只有那招了!”
“可……可如此做……”
“快坚持不住了!”
只见他的脸上的皱纹快速增多,而其余四人也是容貌骤变,甚至原本乌黑的头发已能见白。
“五雷法令!”
老者话刚落,只见那阵法荧光大盛。
白袍男子虎口间一道大力传来,当下惨叫一声,回撤百步,闷哼一声,一丝鲜血从他口角滑下。
景磊不禁惊叹于这五行阵的厉害。居然能让五个刚突破气盈层的直接发挥出气盈层顶级高手的威力。他自信若是自己,怕也是落得跟这男子一般的下场。
老者低吼一声,他双手结印,而后左手成掌往前一送,只见一道白色浊气自他手中发出,直奔白袍男子而去。
眼见浊气就要逼近,白袍男子举起手中长剑护住前胸。苦苦招架。
此时在罩内的五人头发迅速由黑变白,老者更是口中鲜血狂喷,眼神迅速浑浊起来。但依旧不依不饶的使用着五人的内力,他面目狰狞,呲牙道:“给我死!!!”而后将自己的内力尽数倾泄,整个人也好似进入耄耄之年般迅速老化。
只听一声清脆的剑碎之声,那男子手中的长剑,竟被绞成了碎片!
男子当下一口鲜血喷出,伴随着树木倒地的轰鸣声,整个人被直线抛出。
此时的五人均是白发苍苍,其中坐镇土位的老者更是连站起身都困难。见击退了白袍男子,便将阵法撤下。
“大哥,你怎么样了,大哥!”
“没事……只要能……只要能完成宿主的心愿,我们纵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老者喘着粗气缓缓说道,随后头轻轻一歪,四人探了下鼻息,原来老者竟因为内力消耗太多,已经油尽灯枯。
剩余的金木水火四位看着自己苍老的身体,也是惨笑一声。他们将土位放入深坑,而后用土掩埋。
景磊默默的看着这四人的动向,待得四人将尸体埋藏后,他施展轻功,一跃便到了四人的跟前。
“诸位,想走?”景磊叹道。
那四人见的景磊,面面相觑,没想到此处还藏有一位高手。可此时阵眼已去,自己四人又是快成冢中枯骨之人,怎还能去斗?
其中的一个老者出面问道:“兄台怎么称呼?”
“景磊!”
“原来是景大侠,久仰,当真英雄出少年。”
“好了,别废话了。我并不想听这些!”
“不瞒少侠,我等皆是风起州之人,相必少侠想知道的便是为何居民会具体断指。”
“我的耐心很有限!”
那说话之人见景磊神色平静,此时虽然无风,众人均感觉一阵寒气。老者继而说道:“其实我们用了一种控魂散的药物,此物无色无味,唯有气冲层以上的高手方能豁免,发作五个时辰后便自解。”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一条翠绿竹笛道:“这便是控制这些人思想之物。”
景磊眉头一皱,问道:“此处极西,风起州在北方,你们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哎,这要从二十三年前说起了。”
原来当时风起州勾结西南四国和苍霖国爆发战争,不少士兵流落四处,没跟上部队,便扎根在所留之处,苦苦等待风起州的召唤,可苦等了二十余年,音信全无。这才在此安家。
景磊心想不假,便问起红蛇之事。四人正要说起,只听飕飕几道破空声。
“是谁!”景磊大呼,却见林中有个黑衣人往南奔去。当下赶忙前追。他回头一看,不禁叹道:“鸟兽尽,良弓藏呐……”
只见四人双目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而后全身燃烧起来,不久便化成一摊血水。
好在景磊的速度不慢,渐渐的拉近了黑衣人的距离。
待得到了一处土丘,那黑衣人冷哼一句:“真是阴魂不散。”便停下脚步,看着据自己二十余米,靠在树上凝视自己的的景磊嘿嘿一笑道:“好轻功!”
“你也不赖。”景磊静静的看着这个黑衣人道。他心中清楚,若是擒住此人,这其中的真像便能迎刃而解。特别此时他有种预感,花莲父亲的死跟眼前这个黑衣人绝对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当下拔出幽水剑,双脚一动,整个人如同影子一般往黑衣人冲去。
那黑衣人不敢轻敌,当下双掌并出。只见他的双掌被内力包裹。待得景磊刺来,当下双掌一推,景磊感到一股精纯的内力朝自己奔来,当下身子朝后退去,那黑衣人穷追不舍,待得退到树旁,他纵身一跃,腾空八尺有余,而后双脚蹬在树上,只听一阵落叶飘落的簌簌声,景磊整个人如同一抹流星一般横飞冲向黑衣人。他双手握着幽水剑,直刺黑人的命门。哪知那黑衣人冷笑一声,景磊心道不好!
只见那黑衣人双臂环着身体绕了一圈,他整个人身体微蹲,眼见幽水剑马上要刺到自己的眉心,他大喝一声,双手成拳,竟直接把本要刺入他眉心的幽水剑活生生的夹住!
景磊心中大骇,自己从未遇到过竟能徒手接住自己这致命一击的人。
眼见长剑快到黑衣人眉心,他心下想用力将剑往前再送三寸。可如同深陷泥沼,一丝也进去不得。当下只得用力将剑抽了出来。
这一回合下来,景磊已打量出这黑衣人的实力,显然比自己要高上一些,但若说是到了修魂层,只怕还差的一丝。
二人又斗了二十回合,景磊的每次攻击,这个黑衣人都能险之又险的避开。
那黑衣人用了招“黑虎探心”,景磊身子一弯,如同此时挂在天上的弯月,使了招“嫦娥献舞”,避开后,二人眼见谁都无法伤的了对方。黑衣人桀桀一笑:“果真英雄出少年,年轻一辈我还未见有人能出你左右的。”
而后只见黑衣人从怀中一探,取出一件物事扔在空中。景磊后退数十步,只见一阵刺眼的白色光芒袭来,他赶忙遮住眼睛。
等到消散,见黑衣人已走,景磊单膝跪地,右手将幽水插在地上撑住身体。而后一声闷哼,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原来方才极为凶险,那黑衣人往心口抓的那一下自己虽然躲了过去,但黑衣人的内力甚为雄厚,自己只是沾了一点,竟五脏俱震!况且自交手的那一刻,景磊便感觉自己的经脉只要提上点气便如同要撕破身体。
这二十余招,已是他能撑住的极限。若再过三招,景磊相信自己绝对会当场爆体而亡。当下他盘膝坐地,将内力尽数汇于上丹田,待得心静下来,吐出一口浊气道:“好险!好在还有所收获。”
方才他使出那招嫦娥献月,左手趁着黑衣人肋间一抓抓下来一块布料。
他伸开攥紧的左手,只见一片黑色布料上面纹着图案,只是此时并不知道这为何物。当下轻叹一声,将布料收入怀中。
等回到客栈,已是丑时。
他一跃而上,只见屋内没了花莲的踪影,正疑惑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深恐黑衣人追来,当下拔出幽水剑靠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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