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为

人生无为

天已经黑下来了。在走不出这片深林。我就得睡在山上了。天气正值夏季。到是不会冷。可一人在这片原始深林里过夜。我想任谁都怕的要死吧。我的心此刻焦急无比。但愿老天开恩。别让我独宿荒野。走了个把小时。还是不见尽头。我近乎绝望了。抬头看天。一轮明月裸露在浓密的树枝间。今天好像是农历十四。月亮很圆。好亲切。原来在哪里看月亮都是一样的。感叹了一声。月亮不变。人生却改变了。我稍休息了一会。还得继续走。没选择。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决定翻过去。也许山的那边有去路。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爬到了山顶。我笑了。下面是个山坳。里面有灯火。我看到了希望。我大叫了一声冲了下去。山下面传来了狗叫。而我。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我整个人滚了下去。包裹也脱落了。滚了好久。我失去知觉了。在我昏迷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没有停。还在继续滚落。

我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我睁开了模糊的眼睛。周围大概十几个人围在身边。我本能的想坐起来。可浑身酸痛。当想动一下腿的时候。又大叫一声。一位老大爷马上按住我说。别动、腿断了。我看着他。老大爷坐在了我身边。哎。小伙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啊。要不是半夜狗叫。你就死山下了。我们这很隐蔽。没人来。半夜狗叫。大半是有野兽。我们拿着火把。跟着狗找到了你。还好你命不该绝。看来你祖上积德。好人好报啊。我红着脸苦笑一下。我还算好人吗。我激动的说。谢谢你们啊。真的谢谢你们。这里是那啊。老头。为难的说。你还真问住我了。我们这没名字。一共就七户人家。都是靠打猎为生。也很少和外界接触。也很少有人来这里。我们算野人啦。哈哈哈哈哈。不过我们这的人都管这里叫蚊子壕。他自己笑了起来。哦。我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我不如就待在这里。也许这是我最好的归宿。我突然到处摸。我的包呢。我的包呢。我焦急的到处找。老大爷和其他人说发现你时没见你身边有东西啊。我用手比划着说。有。一定有。这么大的一个包。牛仔的。老大爷说。哦。那可能是你滚下来的时候掉了吧。一定是。我得去找。我要下炕。可怎么可能。老大爷一看。说你躺着吧。小三子。你们去给找一下。他身后的一个壮小伙答应了一声。是。我马上去。我这才算稍微安心的躺下。

老大爷问。饿了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说是啊大爷。我很饿。他笑了一下。老婆子。给做点吃的。旁边的老太太说了声好嘞。小伙子下面条好吗。我不顾颜面的说。好好。什么都好。只是能不能多做一点。老太太笑着点了下头。老头。问。小伙子你从哪来啊。怎么会到了这里啊。我我我我我。我哽咽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老头一看急忙说。算了。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养好伤再说吧。我突然掉下了眼泪。其实。我是为了能遇到这样的好人才哭的。可老头误会了。忙劝我说。小伙子。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一定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都会过去的。我点点头。我用手在兜里摸了一下。坏了。没烟了。好想抽颗烟。老头看出了我的意图。问。你想抽烟吗。我笑着点下头。哈哈。你不嫌弃。我这有老旱烟。我给你卷一袋。我说。好啊。老头熟练的卷了一颗。最后用舌头舔了一下边缘。用唾液把纸粘上。哎呀。对不起啊。我习惯了。我在给你卷一颗。你自己粘。他道歉的说。我说没事没事。他说。真没事啊。我说真没事。我接过了烟。他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打火机帮我点上了烟。我深吸了一口。马上被呛的咳嗽了起来。这一咳。疼的我大叫。身上没不痛的地方。他急忙说。小点口。很呛的、我点点头。眼光落在了他手上的打火机上。他看出来了。笑着说。这是我用一只小梅花鹿换的。那个买野味的商人说很贵的。我就换了。只是。煤油太少了。平时都不敢乱用。哎。出去一次太难了。

这时候老大娘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了。说来来。小伙子快吃。我看到面条更饿了。她给我拿来了一个碗。我说不用不用。我用盆吃就好。屋里的人大笑。我顾不上羞涩。我谨用十几分就吃了一盆面条。然后长出一口气。倒在了炕上。老头。说吃饱了吗。我笑着说。谢谢。大爷大娘。我吃的很饱。老大爷又说。小伙子。在睡一会。这里是我的家。我家三个儿子和我老伴。我们五口人。刚上山去给你找东西的是我的三儿子。老大他们一家在旁边那屋里住。来。他叫过个小男孩10几岁的样子。说着是我的孙子。我点了下头。我问。老二呢。他低头说。死啦。死十几年了。我没敢在问。突然外面传来了三子的声音。他叫喊着。找到啦。找到啦。接着他跑进了屋。拿着包对我说。大哥。是这个不。我喜出望外。忙说。是是是。太感谢你拉。他慷慨的说。这算什么啊。不用谢。我接过了包。用手按了按说。你没看里面的东西吗。他挠挠头。说。没看啊。多么朴实的山里人啊。我摇了摇头。他凑了上来。笑嘻嘻的问。哥。里面是什么啊。我笑了下说。没什么。一些日用品。他不信。可也没继续追问。我把包放在了靠墙的身边后。又和老头闲聊了一会。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就这样。我在老大爷家里住了三天了。身上到是不那么痛了。可腿还是动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个残疾。我独自躺在炕上发呆。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黄大娘。我妈让我来借一下簸箕。大娘说。在西屋自己去拿。门帘被撩开了。一个20几岁的女孩。走了进来。她没见过我。她愣住了。看着我的脸。我也看着她。四目相对。哈。好精神的一个农村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你谁啊。她小声的问我。我我我。我叫袁杰。我回答着。哦。她说。你是那个摔伤腿的人吧。我说是啊。哦。听我妈说了。说着话。她去墙角拿起了簸箕。转过身,她说。我家就在山脚下那家。好了去我们家玩啊。我笑着说。我说会的。会的。她走了。我的心里痒痒的。这山里还有这么俊的姑娘。胡思乱想了一会。突听小三边喊边叫我。袁哥。袁哥。我应了一声。他跑进来说。给。你尝尝这个。吃过吗。我见他手里。拿了一串葡萄。不过粒很小。我笑着说。这不是葡萄吗。吃过啊。他卖关子的说。你尝尝。我拿过来。摘下一粒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超好吃。我的眼睛一亮。他急忙说。好吃吧。这叫山葡萄。很难得的。你都吃了吧。说着他一边喊大娘一边跑出去了。我吃着山葡萄。一边想起了前几天的事。。。

那天下午。常亮。打电话给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找我商量。晚上我们见了面。我们找了一家饭店。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我问他。什么事这么神秘。电话里不能说。他探头看了看。小声问我。哥想发财吗。我说废话。谁不想。这段时间。我多惨啊。赌钱。把房子都输了。老婆也离婚了。带着孩子跑了。我现在外面还十多万的债呢。老弟。只要能挣钱。哥什么都干。他阴险的笑了下说。哥。这是你说的。我告诉你。明天我们老板去内蒙古买毛料。带的现金。让我在帮他找个押车的。我想找你。我们半路把他和司机做了。钱就是我们的了。啊。杀人啊。我瞬间胆怯了。他看了我一眼说。切。看你那怂样。你不是说什么都敢做吗。可可。这事要是做了。就没回头路了。我说。他马上接着说。没事的拿了钱我们去内蒙古。找个地方一躲。谁也找不到。在说你一身的债以外。还有什么。显然我被他说动了。我小声的问。多少现金。他眯着眼睛看着我。说。一百八。啊。我诧异了。这么多啊。。他说是啊。每人九十万。下半辈子够了吧。我点点头。就这样我们拟定了计划。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来到了常亮老板家。门口。不一会常亮也来了。对我说。没变吧。我说。没。谁退缩谁小狗。他笑了下去敲门。不会老板和他娘们开门出来了。他老板问。找的你啊袁杰。我说是啊。可以吗老板。他笑了笑说。怎么不可以啊。你以前当过兵。身体素质好。押车正好。我们收拾好了。司机也来了。我门上了车。老板娘拿了个麻袋递给了老板。老板把装的鼓鼓的麻袋接过放在了卧铺上。然后再卧铺上躺下。常亮用手捅了我一下。我会意的点了下头。车开了。我们几个人闲聊了起来。老板问我。袁杰你去过内蒙边城吗。我说没有。他接着说。要好多天的。你带换洗衣服了吗。我说带了。我拿起我装衣物的牛仔包。他看了下说,很。好。你们先聊。我睡一会。我说恩。车子走了一天。除去吃午饭。都是在车上的。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老板说。到前面的镇上吃晚饭。买东西。这是最后一个镇了。下面要穿过原始深林了。多准备点。我们到了镇上。先吃了饭。然后司机和老板去买水喝食品。常亮和我说。就今夜下手。在原始深林把他们做了。我们开车去内蒙。我说好吧。他问我刀。带了吗。我说带了。恩。准备好。我的心开始紧张了。一会老板和司机回来了。我们上了车。老板说。晚上我开。你先睡觉。司机答应着。车慢慢的驶进了深林深处。可是头半夜路上的来往车辆太多。不能下手。于是我们焦急的等待着时机。

凌晨4点多。我被常亮从梦中叫醒。他问我撒尿不。我看了看他。他在和我挤眉弄眼。我知道时机到了。我说。是啊。撒尿。常亮说。老板。憋不住了。停车撒尿吧。老板说。好。我也得去。憋好久了。司机也说。一起去。我们下了车。在路边站了一排。方便。我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我的脑子开始空白了。这时听到老板一声惨叫。接着他倒了下去。常亮的尖刀。插进了老板的胸膛。我惊呆了。司机撒腿就跑。常亮大声的喊。你在干嘛。我顿时反应过来。我撒腿就追。司机没命的跑。我没命的追。常亮一会就掉队了。也可能是他知道我追的上。想把他留给我。这样他才觉得公平。我毕竟当过兵。体质还可以。我离司机越来越近了。他吓坏了。他一边跑。一边喊。袁杰。你别杀我。我什么都不说。你放过我吧。我追上了他。我伸手就能够到他。我手里拿着刀。本可以一刀就结果了他。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那样做。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一甩把他甩到了路边的沟里。他起身。想跑。我已经拿着明晃晃的刀站在他的面前。他扑通一声跪下了。说。袁杰。别杀我。我孩子才三岁。很可爱。我拼命的挣钱就是想他过好日子。可我死了。谁照顾他。他哭了起来。我纠结了。我本不想杀人。可我不杀他他一定会报警。很快就会抓到我们。。

我的善良战胜了我的邪恶。我对他说。你可以走。但是你绝不能报警。最少2天内别报警。让我到达我想去的地方。他一边磕头一边答应。我说我也是没办法才走这条路。我成全你。你也成全我行吗。他说。我一定按你说的办。我把头转了过去。他一溜烟的消失在夜色里。我急忙往车这边跑。跑到车这里。常亮在等我。问我。解决了吗。我说解决了。他急忙说。老板的尸体我拖到树林里了。走上车。我们去内蒙。我刚要上车。觉得不对。我说。我们别开车走了。从山林里走。他急了说。你要死啊。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蒙古。可我心里明白。司机跑了。如果要是报警。我们的车是最大的目标。可我又不能告诉他司机被我放走了。我不能听常亮的。我说。我绝对不会开车走。要走你自己走。我走深林。他懊恼的很。最后争持不下。他决定自己开车走。他把麻袋拿下来。我们每人数出来90万。我把我的牛仔包。打开。扔掉了衣服。埋进了土里。装了满满的一包子钱。他对我说。我们分开了。以后生死各安天命了。我说好的。就这样。我看着他开车扬长而去。我拿了包。一头扎进了深林。走进深林深处。天亮后。我迷路了。转了一天也没找到公路。最后发生了开始的事。。。

吃饭啦。大娘叫着。我从回忆里被惊醒。大娘放上桌子。端上一盘香气扑鼻的鹿肉。大娘说。袁杰啊。起来吃腌鹿肉。很好吃的。我说好的。这时候大爷三子都进屋了。我们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我胖了。也可以下地走路了。没事的时候就到处走走。串串门。一共七户人家。没多久就熟悉。而且和那个叫田润野的小姑娘也熟悉了。她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可能我是外面来的吧。总能给她讲些喜闻乐见的新鲜事。这时天有点凉了。秋天了。我也适当的帮大爷家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帮大娘做饭。这天吃饭。突然。大爷说话了。说。袁杰。你别多心啊。你的伤差不多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啊。家里也想你了吧。我端着碗。不吭声。好一会。我说。大爷。我没有家。就一个人。我不想走了。想生活在这里可以吗。小三子蹦起来说好啊。大爷马上骂他好个屁。咱们这是什么破地方。袁杰怎么能生活在这里呢。我突然站了起来。忍着稍微疼痛的腿。跪在了大爷面前。我哭着请大爷留下我。大爷被我的举动惊到了。他把我搀起来。他看着我好一会问。袁杰。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了。我看了看他的眼睛。我点点头。大爷说。好吧。我不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可以留在这。但是在我们这里要好好做人。你也看得出这里就七户人家。就是一个大家庭。一家人。我说是是是是。谢谢大爷。我的心找到了归宿。我的泪又流了下来。

我在山里生活的很安逸,每天除了帮大娘做饭。还有帮邻居家做事。熟悉了以后大家都不把我当外人了。大爷偶尔带着三子和几个人去山上打猎。我想去可是大爷怕我腿不行就是不让去。润野每天都来找我玩,慢慢的我们有了一种莫名的关系。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大爷总是腰疼。身体也大不如前,我劝大爷去医院看看,他总是说没事,没事。时间久了就好了。都是小毛病。大家都无可奈何。这个倔老头是怕花钱。我知道。

下雪了,整个大山和这个小山村。裹在了银白中。我居然每天扛着猎枪加入了打猎的队伍。对。冬天是狩猎的季节。这里的人就指望这个季节能多收获些猎物。因为我是外行。每天的收获最少。但凭着良好的身体素质我进步很快。我每次打到漂亮的野鸡。都会把漂亮的羽毛拿给润野。每次她都很开心。一天清晨。天气很好。我吃过了早饭。我去叫大爷和三子去打猎。大爷说。袁杰啊。我今天浑身没力气。而且腰很疼。你们去吧。我和三子。带着狗狗。去了深山。我们收获不小日落前我们到了家。打了一只鹿。和几只野鸡。进门就喊大爷快出来看看我们打到鹿了。这时大娘跑了出来。叫道。你们可回来了。三子你爸送去医院了。你大哥大嫂。和田家大叔。几个邻居帮忙。不知道现在到医院了没。我忙跑过去问。怎么了。大娘说不知道啊。就说腰疼。疼的满抗打滚。最后小便。尿出来的都是血。吓死我了。三子一听急了。马上准备去医院。被大娘拦下了。说着什么时候了。这么大的雪。你到地方明天早上啦。明天早上等你哥哥他们消息。我也劝他。最后他同意了。这一晚很难熬。我们都几乎没睡。。。。。。

清晨。所有的邻居都来到了大娘家里慰问。润野也来了。她坐在了我身边。一声不吱。过了一会。转过身问我。大爷没事吧。我看了看她说。没事的。大概中午了。田大叔他们都回来了。嫂子也随他们回来了。进屋后。谁都不说话。大娘小三子都追问什么病。大家也迫不及待的问起病情。田大叔。哎了一声。说。尿毒症。我啊的叫了一声。他们根本没听过什么叫尿毒症。也不知道这病的严重性。目光都投向了我。田大叔接着说。要换肾的。那就换呗。小三子。就激动的说。嫂子哇的哭了起来。大娘问怎么了他嫂子。不是说换肾就行吗。那就换吧。换吧。嫂子只是哭。田大叔说。换。一句话就能换啊。肾源到是有了。但是要很多钱的。屋子里马上沸腾了。大家说。多少钱。大家给凑。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救过来。田大叔苦笑了一下说。医院帮联系了一个卖肾的。40万。手术费6万。还不包括住院和药费。屋子里静下来了。没一个人说话。静了一会。大娘妈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天啊。这下老头要走啦。小三也哭了起来。大家都哭了。润野也哭了。我握着她的手。她在颤抖。屋子里哭成了一片。我站了起来。大声说。别哭啦。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了。都目不转睛看着我。我爬到炕上。从被褥下拽出了我的牛仔包。我颤抖的打开。然后一摞一摞的往外拿着钱。大家眼睛随着我手的动作在移动。我拿够了五十摞。我对嫂子说。快去给老爹做手术。他们都傻了。我催促着快点啊。大娘慢慢的走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说。孩子。你那来这么多钱啊。我说。大娘。你别问这么多。快给大爷看病。剩下的以后再说。我不能出去。不然我会去陪老爹手术的。嫂子你还愣着还不快去。哦哦哦 大家急忙挑人都谁护送这笔救命钱去医院。。。。

一个月左右。大爷回来了。换肾很成功。一进门。小三子扑通跪在了我的面前。袁哥。谢谢你救了我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我急忙去扶他起来。我说三子啊。你没拿我当一家人啊。你忘了吗我还欠你们家一条命呢。你这么做让我觉得我是个外人。田大叔说。就是啊。袁杰说的对。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来。今晚大摆筵席庆祝一下。七户人家拿出了自己家最好的食材。大家喝道了午夜。我醉了。醉的好幸福。我甜甜的睡了过去。这笔索命的钱压的我好苦。终于用在了正途。让我很释怀。转眼春天来了。我用剩下的钱给村里接上了电。每家买了电视。这个七户人家的村子热闹了起来。我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村里举足轻重的人物。秋天我和润野结了婚。年底。她怀孕了。我开始了既简单有很有人情味的生活。我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忘记了山外的亲人。忘记了过去的罪孽。。。

又一年来了。我想盖一间新的房子。大家帮我筹备材料。然后大家动手帮我垒起那即将成为三口之家的堡垒。润野就快生了。我不让她帮忙。可她却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来。我说你干嘛啊。她焦急的说。老公来了几个警察问我爹。有个叫袁杰的在这吗。我的头嗡的一声。差点摔倒。是啊该来的早晚会来的。这时警察和岳父已经朝这里走来了。我没跑。我也不知道还要往那跑。我找了块砖头。坐在了地上。警察到了。问谁叫袁杰。我说。我是。四个警察扑上来。把我按到了地上。给我带上了手铐。所有人都沸腾了。他们想上来阻止。尤其是三子。拿着铁锨想上来拼命。我喊住了他。他们齐声问是怎么回事。警察不理。一个警察对我说。常亮在前年就落网了。他交代了犯罪过程。我们也了解了你的情况。法庭会从轻发落的。还有那个司机也愿意替你跟法官求情。进去好好改造会早日出来的。他们带着我要走。我说等等。让我和家人说几句话。他们同意了。我转过身。我刚要说什么。大爷上来捂住我的嘴说。孩子。什么也别说。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这永远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看了一下润野。她没哭出来。眼泪却湿透了衣襟。她说。老公。不管多久。只要你活着。我和孩子就等着你。永远永远。。。。。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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