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搞了半天竟然是个废柴?

开脉?子墨双手一撑,站了起来。“这也是考试吗?”“你不知道开 脉?”指导员显然不认为子墨会问这样在村学院就该学的弱智题,这位指导员小姐是城市人,从小就受到各种各样的培养,这一问题在她记忆中就是幼儿园三阶该问的。她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猛然想起他是农村人。“唉,也罢,你是农村人,不知道很正常。”指导员舒展开眉头,看乞丐一般,同情的瞥了他一眼,看向别处。子墨看了不爽。不就是城市人吗?有什么好骄傲的?想着,微微嘟起嘴唇,单纯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不快。

气还未消,“ 轰”,一声巨响就吸引了子墨的注意力,看向发声处,原本碧绿的草坪上多出了一道道烧焦的痕迹,空中,火花飘舞。更可怕的是,已有好多人被炸飞到高空又重重的摔下。子墨惊恐的瞪大双眼,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要是对城市小孩来说,这点事情不值得恐惧,因为他们小时就受到了心智的培养,虽未达到最高级,但区区小事已调动不了他们的情感。子墨毕竟是农村孩子,对他来说这已经异常可怕,他以为这就是最暴力的。

愣了半天,他突然发现指导员没有做任何的措施,在这“生死关头”,作为指导员,不应该出手相救吗?他回头观察,发现指导员双手环抱胸前,饶有兴趣的观看这一场“战斗”。他再次惊呆了,不过此时眼里的更多的是愤怒。

“看啥呢?过去帮忙啊!”他大叫道。

指导员看都不看他一眼,“为什么要帮?这是他们自己的考试。”

“可他们现在有危险,作为指导员,你不应该保护他们的安全吗?!”。

指导员这才正眼看他,“可这是他们自己的考试,我们学校有一条宗旨,不收怕受伤、怕牺牲的学员。再说了,当初不是给了他们一次退考的机会吗?”指导员语气平缓,“既然他们想报、想考就让他们自己去完成吧。”

说罢,转头继续看起来。子墨就愣住了,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是农村孩子,实在太单纯了些。其实,考生们要是真有危险,作为指导员看着他们而不救,岂不是丢了饭碗?这又是一个圈套,考验心性。再说,仔细想一想便知道,要是一所学院几年来因为考试,而连续让许多考生意外伤亡,那这所学校不早就倒闭了吗?神兽学院入学考分为四部分。胆量、战斗技巧、品质以及天赋。以上四部分只要达到三部分便可入学。神兽学院报名人数多的多,能真正入校的也就那么一些。第一要看学生的入学考,第二得看学生上学时的表现,要是不好直接劝退。

指导员小姐其实演了很久,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按上头要求,必须套出考生的品质,此时此刻,她已经完成了任务,不过,她还想再套更多。子墨让她很是意外,这学生,不光战斗技巧在此组第1名,品质和胆量也是一等一的强,而且,这孩子偏偏又长得十分俊俏。有特色的是那一头乌黑发光的中长发和明亮的眼眸,配上雪白的皮肤和壮实的身体,哪位老师不喜欢?

子墨看着她愣了好久。半晌,突然一咬牙,心一横,朝着最近的机器冲去,二话不说,骑在机器上就是又踢又打。农村孩子虽然思想单纯,但这力气上可不是城市人能比的。还没打多久,几块重要零件就散落下来,拆完一个,没做停留,随手抄起一块铁皮,冲着下一个机器跑去 ,继续敲打。

“喂喂喂,干什么呢?”指导员连忙大叫,几次劝阻不听,差点出手,又怕伤到孩子和机器,眼睁睁的看着子墨拆了一个又一个,只能原地干跺脚。

子墨拆了一会儿,看见考生们一个又一个的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方才罢休。揩揩额头上的汗,丢下铁皮,走向指导员。

抬头一看,指导员面目“狰狞”,哪有刚接她来学校时的那个样?这前后短短半小时左右,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你可知你犯了啥罪?”指导员严肃的问他。

“犯什么罪啊,不就是拆了你这个机器吗?”子墨也严肃的回答他。

指导员双眼一白,差点昏倒。“哎呀,遇到你算我倒霉,看在你是刚来的份上,赦免你一次罪过,还不快去开脉?!”指导员已经没有心情与他辩论,这个时候指导员更多的是想如何与上头交代这次考生考试的情况。

子墨得意的扬起嘴角,谁知刚一回头,却发现考生们一个个怒视着他。

“喂,你谁啊?我有叫你救我吗?”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发言了。

“就是”“他呀,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考生们一个个骂着。子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一团疑云。我好心救了他们,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就在刚刚子墨拆完机器时,指导员对所有跑来的学员说道“因为你们有个‘热心肠’的队友,所以,这次考试成绩通通不算!”他们心里那是叫苦连天,现在把气一股脑的撒在子墨身上。

看着考生们咄咄逼人的样子,子墨没说什么。环顾了一下四周,随着地面上亮起的箭头前往下一个地方。看着子墨离去的身影,那个高个子考生心里更是对他怨恨,“呸”一口痰吐在地上。

走了几分钟,箭头消失在一个扇形台子面前。一接近这个台子,就感觉浑身清爽,空气清新,心情愉悦。“哟,有人来啦。”子墨转过身,看见一个比他年龄大不了多少的哥哥站在他面前,微笑着,身上的衣服写着神兽学院四个字,看来应该是学长。子墨见了,鞠躬问好,“学长好。”学长笑得更欢了,“小学弟,你是来开脉的?”子墨点点头,学长示意他稍等片刻,没过多久,便领着另外一名同学到来。“先让这位学长给你开脉,你只要听他指挥就行。”说罢,便走了。

子墨上下打量着刚到的学长,只见他虽穿着校服,但完全没有前面那位学长穿的整齐,校服穿成T恤衫一样随意的风格,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全身上下一股痞子气儿。此人伸出左手,对着台子中间做一个下压的手势。原本平静的森林突然刮出一阵风,带着树叶在台子中间聚成一个卷儿,树叶被风卷着,渐渐不动。仔细看时,发现树叶像是油漆涂的一样,印在上面,在台子中间形成一个圆,周围还带着一丝丝白线,像是风的痕迹。

“震撼吧?”学长叼着狗尾草道,“盘腿坐到圈里面。”子墨照做。“闭眼,想象自己全身血液如何流动,如何呼吸。”子墨做了一遍又一遍,发现自己呼吸越来越深,身体越来越轻。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外,只能听到学长的说话声,“一边听我讲,一边做。”学长的声音像是飘荡在山谷里一般,回声不断,“所谓开脉,是指把人体内隐藏的血脉疏通,再结合天地灵气的滋养,让人拥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

学长顿了顿,“这种力量分为两种,一种名为元相,一种名为玄相。元相是指纯天然灵气,不含任何杂质的灵气与血脉结合的力量,古代称作‘元素之力’,”子墨一边听着,一边感到对开脉有了更大的觉悟,“灵气之中含杂着一些有意识物体的灵魂,玄相指的就是这种灵魂与血脉结合产生的力量,古代称作‘万物之力’。”

学长掰了掰指头,扭扭脖子,再次伸出左手,对着子墨慢慢握起了拳头,“我帮你吸引灵气”。子墨感觉周身似乎现出一股微风,紧接着,一阵压力袭来,挤压着他的四肢百骇。这种压力越来越大,甚至大到喘不过气来。子墨十分难受,一心想把这压力卸除,微微一动,身体里却似燃起一火柴,热了那么一下,压力随即消失。

另一边,学长也感到力量回到了手中,不过丝毫不知怎么一回事,还以为是自己用力不当,重新再来。子墨身体里又是一热,压力全都不见,反而弹到学长身上,使学长后退了几步。学长皱了皱眉,随即咬紧牙关,十根手指猛然发力,全部施加到子墨的身上,他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力在与他作对,于是更加用力,汗水随着力量的增加而增多。子墨也微微流汗,他感到压力越来越大,但又无可奈何,压力太大,无法像刚刚那般卸除。

僵持了十多分钟,学长还没发现灵气飘来,甚至一点现象都没有。这种情况也不少见,要不就是有血脉,但不能吸引灵气的普通人;要不就是血脉太强,无法匹配大部分灵气的天赋极高者。一般情况下再等片刻就好,但一开始用力过猛,又有力的抵抗,此时学长几乎用不上什么力气了,一分钟就不行了,更别提再坚持多久。

就在将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远处一股紫色的气体飞来,还带有力的波动,明显是灵气。他灌注了更大的力气,全部压在子墨身上,子墨原本就呼吸不了多少,现在根本无法呼吸。好在灵气及时飞来,才使学长减轻力气。那股灵气绕子墨转了几圈,慢慢分成一些颗粒,渗进子墨的身体里。

学长的力气明显递减,在看到子墨周身如石子入水般荡漾起紫色波纹后,突然撒手,就地一躺,喘气声比跑了好几公里的人还大。第一次见到这么难搞的学员,好在搞定了,如果是个天赋极高者,那加薪水的问题……想着,不觉露出笑容,“嘿嘿”的傻笑着。

一股柔和的风吹来,吹过大地,然后……一股狂风向着梯形台刮去,坚韧的树木后折45度,闭眼遐想的学长微笑着睁开眼,又是一股狂风,朝着梯形台面的反方向离去,“叮”空中如石子入水般荡漾起紫色波纹,紫色的灵气从学长脸上飞过,消失不见。

学长得意又开心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僵在了嘴边。他也不想收回去了,一边笑着,一边骂了句脏话,微笑着走了。一会儿,他带着原先那个学长来了,“李大哥,你好好教,再见”他傻笑着走了。

李学长走上前,弯腰拍醒子墨,“同学,你有提前开过血脉吗?”子墨像是刚睡醒一般,眨巴眨巴眼睛,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李学长直起身,一手托下巴“运用全身力气,无法调动血脉,无法与灵气融合……”闭眼想了想,随后拍拍手,一块板子飞来,“同学,你先去学校报备基本信息,你过关了。”

子墨摆了摆脑袋,刚想踏上板子,又收了回来。“学长,我获得的是元相还是玄相?”学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个,初步判断你在这方面上是一块废柴。”

“什么柴?”

“废柴指的是某方面上的弱者,不过你别担心,你已经有三项过关,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已经算是真正的学员了。”

“哦。”子墨点点头,踏上板子,飞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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