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0年,七月初七
····
“诶,真的不痛了,小鹊啊,徐大夫已经可以退休啦,你已经青出于蓝了,哈哈。”一个汉子,穿着朴素,挥了挥右手,惊讶地看着已经不痛了的手臂,称赞道。
“不不不,王伯,您过奖了,鹊儿还差的远呢,哪里能跟师父比?”扁鹊有点害羞,小脸有点红。
“别谦虚啦,全……哦,对,现在应该叫县了,咱县里面都清楚……诶,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徐老头子,现在都让你坐堂了,我有几次看见他神神秘秘的,捣鼓啥玩意儿呢?”王伯夸了扁鹊一声,随即又问道。
“这……王伯,我也不太清楚,最近师父老是……”扁鹊刚想说下去,突然从里屋传来一声传唤,打断了扁鹊的话。
“鹊儿,过来。”
“啊,王伯,师父叫我了,我先走了。这是方子,您回去后一定要按时吃药。”听到师父的传唤,扁鹊站了起身,对王伯说道。
“嗯,你去吧,我也得去吃饭了,都快巳时了。”王伯点点头。
扁鹊就走进了医馆内堂,拐了个弯,进了里屋。
一位白发老者坐在一旁,双目微闭。面容慈祥,却不怒自威。
“师父,师父,你找我有何事?”一个年幼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在了老者面前。
徐福微睁双目,慈祥地看着眼前的男孩。当年他捡回来的婴儿,如今已经这么大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叫叫自己的徒儿了吗?”徐福笑了笑,说道。
如今十四岁的扁鹊身高接近七尺左右,因先天不足,虽以医术救治好了,但皮肤仍是苍白,小脸也有点瘦削,但十分清秀,双目略有修长。
徐福也对这个弟子十分满意,因其体质,他对于医道可以说是天赋异禀。短短九年便将其医术学得近八成。尤其是在号脉之术上,扁鹊有玉骨玉脉体质,连徐福都不敢说在号脉上稳压扁鹊一头。
当然,并不仅仅是医术,扁鹊自小受徐福教导,为医不贪利,心怀慈悲。所以,扁鹊性格天真无邪,为人文雅,甚至未至十五,便已有人说媒。
扁鹊有点害羞,微微低头。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今天为师找你,的确有事。”徐福大笑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递给扁鹊。
“嗯?”虽然扁鹊有点感到奇怪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接了过去,看起了药方。
“你以为,此方乃是治何症之方?”
“嗯……”扁鹊仔细思考,“当归,柑皮,这……这不就是治寒疾的方子嘛”扁鹊不假思索地道。
“哦?”徐福笑了笑,摇摇头。
“不是?”扁鹊又看向药方,“五味子,菌灵芝,茯神,嘶……莫非是养心安神之方?”扁鹊问道。
“也不是。”徐福依旧摇了摇头,“鹊儿,此方乃是为师参悟三年才创出的方子,现在你也要长大了,为师便以此为题,作你出师之用,等何时你参悟出了此方”
徐福看着讶异的扁鹊,微微一笑。
“你也就出师了。”
····两年后····
公元前218年。
“菌陈治疾……”
“风寒”
“李之味……”
“早李酸涩,晚李味甘,似饯”
“嗯,不错,不错”徐福一捻胡须,笑着说。
扁鹊正处于下堂,徐福坐于上座,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便是那个方子,是治何症之方?”
扁鹊紧绷的脸慢慢缓了过来,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
“师父,鹊儿三年来一直在思索,天下之病,无非就那么几大类,我几乎一一对比,但皆不得其解。不过,最近弟子终于悟透了。”扁鹊顿了一下,旋即说道。
“此方,并非是医天下病症之药方。”
“哦?”徐福瞳孔一缩,笑着说:“那,此方之用何在?”
“未有此方之前,它无任何作用!此方虽然几乎味味皆补,但茯神安神,九蛇草性烈,更加以獐麝,实是一味剧毒之方。”
“可这方子乃是治疾之方。”徐福又道。
“我并未说此方不是治疾之方,此方的确是治疾之方,因其特殊药理,刚好以毒攻毒,此方之药治此方之毒。”
“好!”徐福合掌一拍,站了起来,赞叹道:“好,鹊儿,你竟有如此资质悟性,可谓天赋异禀,但是,你知道为何为师要创出此方,并以此为题。用意何在?”
“鹊儿愚拙,实是不知,还望师父讲解。”
“你且听好了,此方既可救人,亦可害人。所以,医者,既可救人,亦可害人。为师望你切记,医者仁心,切记救人处,莫存害人心。此外,此方乃是天下独一无二之方,此亦为师对你的鼓励,希望你以后要破旧立新,成为天下名医。你可明白?”
“鹊儿明白。”
“好,好,好。”徐福抚掌一笑。“那么,从今天起,”他摸了摸扁鹊的脑袋,
“鹊儿,你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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