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科考案》

李卫邀请县宫赵高着便装与自己外出吃饭。席间,不明真相的饭馆老板在李卫的询问下痛斥赵高花钱买官、鱼肉百姓。赵高羞怒交加却不好发作。送走李卫后赵高下令逮捕饭馆老板以报当日蒙羞之仇。李卫和思盈返回饭馆,告知老板真相,老板深感大祸临头。李卫让其配合自己施计并保证其毫发无伤。面对前来抓捕老板的衙役,扮作乞丐的李卫大骂赵高,被一同押走。赵高正欲对二人用私刑,思盈赶到,赵高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计。李卫建议康熙在江南开恩科选举人才。思盈跑到房梁上生闷气,李卫只得也上房相劝,不想失足摔落。明珠前来探望,幸灾乐祸地表示皇上准派自己为主考官,李卫后悔不迭。康熙驾到,宣布思盈为监督巡阅,以杜绝考场徊私舞弊。得到明珠指示的赵德发贿赂考官刘青山安排考场作弊之事。刘青山想到自己清白一生却毫无升迁机会深感不平,最终没能经受住诱惑。

刘青山与赵德发密谈关于作弊之事,恰被前来煮酒的李秋听到。她想到哥哥李进一心读书以图出人头地,不禁心酸。纨绔子弟蔡瑁调戏李秋,李进赶到想要阻拦。蔡瑁妄言恩科实为买卖,李进深受打击。江南总督曹孟旺与刘青山、赵德发摆宴迎接明珠,共商考场舞弊之事。没想李卫突然赶到,三人只得假意相陪,并让李秋煮酒助兴。李秋当即吟诵诗词以表敬佩,并私下告知李卫此次思科定会有舞弊现象。李卫与刘青山深夜促膝而谈,劝导刘青山披露此次阴谋,刘青山全然否认,并无悔改之心。明珠因为思盈在侧而有意树立清廉形象,暗地里却让曹孟旺三人依旧按计划行事。面对李秋表露出来的爱慕之情,李卫有些飘飘然。

刘青山无意中提到梦乡庵,李卫与李秋前去探访。考场之外,明珠与曹孟旺三人当着思盈做出严查之势,实则根据考生文具上的标记,使那些花钱作弊的考生顺利进入考场。正当明珠得意之时,李卫赶到,将曹孟旺手下负责搜检考生的兵丁全部调换,并重新进行检查,将已经蒙混过关的考生查出。李秋诧异于蔡瑁没有参加恩科考试,蔡瑁却表示自己以重金贿赂考官,不用考试也能坐上官椅。明珠发现李秋欲找李卫告发此事,便派人将其劫持到梦乡庵以灭口。明珠等人本以为考试结束便万事大吉,谁知李卫提出为了避免考生在试卷上留暗语作弊,要找人重抄试卷。正当赵德发及众阅卷官不知如何是好时,刘青山想出一计。

众阅卷官宴请李卫,暗地给李卫的汤里下药。赵德发假装与明珠有秘事商谈,思盈中计,跟随两人到澡堂。明珠故意斥责李卫沉迷女色,与李秋关系暖昧。李卫药性发作,昏睡过去。刘青山带领众阅卷官将原始考卷搬走,并造成李卫抽烟失火的假象。思盈越听越气,赶回贡院要跟李卫问个究竟,却发现李卫房里失火,于是奋不顾身将其救出。为了找寻徇私舞弊的证据,李卫带康熙前往梦乡庵。主持一梦正要杀李秋灭口,闻听李卫到来,匆忙外出迎接。康熙以布施为由要参观梦乡庵,李卫提出要察看地牢。一梦有意勾引康熙。

康熙被一梦的绝色容貌所迷惑,喝了被下了药的茶而昏迷,也被关进地牢。得知皇上和李卫同在地牢,明珠深感大祸临头,于是与曹孟旺商议先发榜,然后再杀一梦灭口以瞒天过海。曹孟旺佯装要放一梦生路以骗得考试所收的财物。一梦料到自己难逃厄运,便交给曹孟旺一个空箱。待曹孟旺发现,为时已晚。康熙对梦乡庵里的蹊跷之处感到不解,李卫道出此庵正是考生、考官行贿、受贿的交易场所,并恳请皇上不要打草惊蛇。看到发榜结果,考生们群情激愤。赵德发、刘青山在明珠的指示下,欲让蔡瑁装疯以摆脱考生们的包围,然后派人将其灭口以掩盖罪行,再嫁祸李卫。阴谋败露,赵德发、刘青山欲逃,曹孟旺佯装义正词严地将两人捉拿归案。明珠担心继续追查下去会连累到自己,一方面以稳定民心为由劝康熙适可而止,一方面杀赵德发、刘青山灭口。

李卫坚持让康熙追查以抓出幕后主谋,康熙认为李卫没有真凭实据难以信服。李秋斥责康熙昏庸,康熙在明珠的挑唆下欲治她的罪,李卫甘愿替李秋接受惩罚。思盈与李秋相互倾诉对李卫的情意,两人尽释前嫌,成为好姐妹。明珠传旨李卫被革职。李卫颇感失意,询问李秋是否愿意与自己归隐山野。李秋以江山社稷为重,拒绝了李卫。两人借酒浇愁,四目相对,不能自己。李卫酒醒之后发现李秋已不辞而别,不禁为自己一时冲动而懊悔不已。李卫带康熙来到梦乡庵,根据一梦写在墙上的暗语,找到了被藏在佛像之下的财宝。

一梦记录下来的涉及徇私舞弊的人员名单显示曹孟旺正是首贪。看到确凿证据,康熙下令抓捕曹孟旺。收到明珠的消息,曹孟旺连夜逃走。李卫建议康熙从严查处涉案人员以警示世人,并重新阅卷以示公正。李进看到自己榜上有名,欣喜不已。曹孟旺借明珠之名要见李卫,李卫不知有诈,被曹孟旺袭击。关键时刻,李秋救了李卫一命,自己却受伤。康熙下令斩首曹孟旺,并决定重开恩科。明珠依然担任主考官。李卫带思盈去专卖应考用具的“高升店”,看到无奇不有的作弊工具,还有一间名为“金榜题名”的书院。

书院承诺,只要考上本院便可分文不收,还保证中举。正在李卫惊诧之时,穷书生王有才闯进考场,痛斥科举考试的黑暗之处。李卫感叹王有才才智兼备。经思盈打探,此书院的赞助人为“水镜先生”。李卫坚信其中有蹊跷,决定追查下去。李卫与思盈在一驴肉馆遇到在此做工的王有才,王有才表示当今科举考试已成为牟利赚钱的营生,清白的读书人都以此不齿。李卫带明珠来到坐落于驴肉胡同的明珠故邸,回想旧日辛酸,明珠承认自己就是水镜先生以及自己爱才助才的苦心,并将李卫带至书院。李晚岚惊讶地发现王有才就在其中,但言语却犹如陌生人。李卫设局,让康熙假扮店小二以听到明珠兴办书院的目的。明珠坦言,兴办书院只为培养自己势力,治学是假,谋私是真。康熙大怒,罚明珠承担此次恩科考生的所有费用,并让李卫顶替明珠管理书院。明珠到处去宣扬自己倾囊治学。当得知康熙亲自命题时,明珠买通康熙身边的太监张蔡偷题。

明珠让王有才根据从康熙那里抄来的要点拟题,王有才表示为了锦绣前程,愿意为明珠效劳。管家提醒明珠要提防王有才,明珠不以为然。李卫对王有才的判若两人感到不解,决定一探究竟。李进由于帮助李卫调查舞弊之事,遭到奸人陷害而变疯。李秋表示要替哥哥参加会试。她认为哥哥的名字出现在榜首时,他的病情就会好转。李卫苦口婆心地告诫李秋替考也是舞弊露,李秋不为所动,并再度不辞而别。王有才告诉李卫自己在施苦肉计,只为了得到更多明珠的舞弊证据。明珠与管家从王有才的话语中发现了破绽,决定将其灭口,以防后患。李卫暗示康熙试题被泄露。张蔡知道难逃一死,便服毒自尽,临死前诬陷李卫为幕后主使。李卫意识到王有才要遭不测,贴告示寻找王有才。临考前,明珠貌似悠闲地购买了一大批鸽子。鉴于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康熙将此次会试的搜捡设置得更加严格。

李卫从鸽子卖主口中得知鸽子可以传信,联想到明珠收购大量鸽子,李卫有所觉悟。李秋找到明珠,恳求其允许自己替哥哥考试。一曾经被李卫救助过的翰林将明珠收买众翰林替考生答卷作弊并由鸽子传送的消息透露绘李卫。李卫命思盈在适当的时候燃放爆竹,以驱赶鸽群。李秋得知考生均要过“净身池”很是担心,她面露犹豫之色引起士兵的怀疑。正在两人拉扯之时,李卫出现并坚决表示不会让李秋进入考场。为了拉拢李秋为自己效力,明珠以李秋忠孝为由,恳请康熙传其入场,李卫却以“无规矩不成方圆”为由大加反对。思盈跟踪管家,发现了众翰林答卷的密室,正当思盈想要察看一番时,却被管家发现并打晕。思盈醒来发现试卷已被鸽子带走,便飞马赶往考场。没有思盈的命令,等候放爆竹的人谁也不敢动手,眼睁睁地看着鸽群飞过。李卫将准备好的诱鸽放上天,鸽群在诱鸽的带领下纷纷落地。思盈赶到并下令放爆竹,结果鸽群受到惊吓又再次飞上天,明珠幸灾乐祸。得知自己高中,李秋深感愧疚,于大堂之上向康熙揭露考试内幕。

京城里弥漫着一种神秘香气,由于来势突然朝廷内外俱惊。康熙命明珠迅速查明香气源头。一神秘女人,自称知道香气由来,原来李卫为了撰写《古今图书集成》而广征天下藏书,好友温开踊跃献书。明珠却大兴文字狱。康熙在明珠的煽动下,将温开全家赐死。李卫无力回天,只有将温开生前收藏的西域茶叶点燃,以此明志要为温开讨回公道,也正是此独特香气使全城大乱。昔日神秘女子正是温开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女温香。温香认为一切都因李卫而起,决定替父报仇,李卫扮作戏子,在戏台之上拿出康熙赐予的金扇子,表明要为温开翻案的决心。

太后被李卫的肺腑之言所感动,答应出面参与调查。明珠的文字狱愈搞愈烈。明珠煽动康熙命李卫将温开的藏书付之一炬,李卫巧设妙计保住藏书。温香在明珠的安排下结识思盈,思盈对温香的学识很是佩服并求教于温香。看到思盈的学问突飞猛进,李卫不禁对温香产生好奇。思盈将李卫介绍给温香,李卫对温香的品行颇为欣赏。明珠将掺有迷魂药的茶叶送给李卫,趁李卫神志不清时,明珠让其写下温开窝藏反书的奏章。温香发现家父的藏书均在李卫家中,于是误认为李卫为霸占藏书而将温开迫害致死,不由对李卫更加仇恨。

李卫颇为欣赏温香的才情,于是让温香女巧扮男装,跟随自己去大内看《古今图书集成》的编纂。明珠将李卫写下的奏章呈给康熙,康熙大悦,让李卫在宫中骑马作为奖励。明珠散布谣言说李卫当初扣下温开的藏书只为查反书以取说皇上,众官皆信不已,李卫有口难辩。温开的学生颜良一直潜心帮李卫著书,得知此消息,痛斥李卫道貌岸然,被官府以辱骂朝廷命官为由投进大狱。李卫见到奏章实为自己笔迹,百思不得其解。思盈深夜潜入和府要盗出迷魂茶叶,不料中了明珠的圈套,将假茶叶拿回了李府。李卫检验茶叶的真伪,不料牙齿被茶叶染黑。早朝时,明珠看到李卫闭口不语很是幸灾乐祸,并千方百计的让李卫在康熙面前开口。李卫将计就计,引经据典,表示“黑齿”之举只是为了提醒皇上理政之道。康熙深感李卫的一番苦心,高兴之余奖李卫茶叶,李卫表示愿意用茶叶换颜良免罪。颜良同意前往李卫家中继续编纂《古今图书集成》。明珠找到神父,表示要捐资修教堂,神父经受不住诱惑,将李卫佯装找到迷魂茶叶的真相全盘托了出。温香与颜良同在李卫家中。见到颜良的正直之举,温香很是钦佩。

见到颜良对李卫不屑,思盈很是愤然,欲百般捉弄颜良,却不小心失足从树上跌下,幸而颜良出手相助。在康熙的询问下,明珠说出设计于李卫的真相。明珠道出自己已从神父处得知真相,让李卫不要再虚张声势。颜良表示要报答温开的救命之恩,誓要与李卫斗争到底,温香被颜良的一腔正气所折服,暗生爱慕。明珠、康熙不相信李卫有迷魂茶叶,于是李卫请来太后作证人。明珠、康熙果然喝完后迷倒。太后很是惊讶,李卫坦言自己只是在茶里放了迷魂药,恳请太后做主为温开全家平反。太后最终被李卫的一番肺腑之言所感动。明珠中了李卫的计,无奈只得说出温开被奸人陷害的真相。

明珠将颜家平反的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将李卫说的一无是处。温香受到蒙骗,恳请明珠帮自己报仇。明珠将伪造的金扇子交给温香,让其盗出真扇子以陷害李卫。温香让颜良里应外合,颜良只得勉强答应。颜良见温香成功,为表示自己因为此举而深感愧疚,要放弃修书。康熙与明珠夜访李府,李卫在明珠的怂恿下拿出金扇子,却发现扇子为伪造之物,李卫愕然。管家建议明珠杀温香灭口,以掩盖扇子之谜。明珠突然升起怜香惜玉之情。李卫为扇子之事一筹莫展,隐隐感觉此事与明珠有关。从李卫口中得知颜良已替自己揽下全部罪责,温香顿时乱了方寸。颜良表示自己并没有认罪,温香方才察觉自己已中了李卫的圈套。两人争相要替对方承担罪责。温香决定自首。一个杀手受管家指使,谎称替李卫来接温香。温香被带至一荒庙。就在杀手要下手时,思盈赶到,救出温香,并告诉其明珠的真实面目,鼓励温香状告明珠。

明珠入牢探望颜良劝他通过祝寿赋换取自由,却被李卫发现了破绽,明珠大怒。颜良知道后,经李卫一番开导,才知其好意。皇上将女扮男装的温香救到宫中,很快知道了其真实身份,带她到翰林院修书。李卫被革职后,恰好明珠来索要寿礼,李卫决定以金扇子交换。

思盈到和府偷窃扇子却不但未成反而使李卫失去给太后的寿礼。翰林院的学士们看到李卫被贬,无不抬举明珠。李卫利用寿礼将明珠整治一番后,又索回了金扇子。温香看到,自然不快。谁知太后突然要召温香为婿,李卫警告温香,只有与思盈成亲才能救出颜良。

明珠为“救”温香命她速离京城。李卫到狱中探望颜良,从颜良处得知了温香的真实身份。温香趁黑逃出皇宫,被明珠送至码头,令太后大怒,谁知又被李卫救回。李卫又到太后面前将明珠的阴谋告知了太后,又特意安排戏剧《西厢记》,以太后的名义救了温香。

温香被识破,险些被斩,幸亏太后及时援救。颜良为修书与学士赵有乐大打出手,失手将其“打死”,再次入狱。明珠趁机劝温香入宫救出颜良,李卫大义凛然,通过迷魂茶叶终于使真凶于公公说出真相,成全了温香和颜良的婚事。一日,朝中君臣议论街上歹徒抢劫内务府隆家出殡队伍的新闻。

歹徒抢劫出殡队伍,棺材中竟散落大量官银,侍郎隆科图与明珠和香妃勾搭,将散入民间的官银换回,李府丫鬟珠儿将此事告诉了李卫,李卫利用土元宝混入了阴谋的内部,又破了明珠的阴谋,隆科图进退两难,命狱卒张四儿在粥中下药想使李卫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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