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官银案》

隆科图对大夫张桥软硬兼施,得到了一剂可以使人致疯的药方。隆科图让牢头将药放到鸡汤里。李卫用散银试出汤里有毒。为了麻痹对方,李卫假装将汤喝下。思盈在明珠手下的胡乱指示下,找遍了每个地方却一无所获。香妃恳请康熙严查隆家暴尸一案,康熙应允。李卫无意中得知汤里的药会使人致疯,于是将计就计,开始装疯。思盈发现了一直跟梢的管家,知道其中有鬼。思盈要进宫面圣,明珠忙加以阻拦。这时管家来报,听说李卫疯了,明珠立刻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得知李卫失踪,康熙决定查个究竟。康熙设计假装巧遇明珠和思盈,然后提出要调查吏治,谁先进牢谁赢。明珠大闹集市,谁知官差视而不见。康熙假装要杀思盈,官差却见死不救。三人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同时入了狱,监狱里发现了疯疯癫癫的李卫,康熙和思盈见状痛心疾首。康熙怒斥顺天府尹玩忽职守,将其革职查办。李卫在大殿之上装疯卖傻,把明珠和隆科图一顿臭骂,透露了很多隐情。

明珠与隆科图怀疑李卫是装疯。为了检验药性,隆科图抓来张桥,用他做实验,结果发现确实灵验。思盈看出已经被毒黑的碎银可能是证据,于是细心保存起来。香妃用银票讨好太后,以求太后给康熙施加压力,替隆家隐瞒罪证。柳春梅为张大力的安危担心,张大力表示会努力让柳家姐弟过上好日子。康熙要惩治隆家,与思盈来到工地冒充民工,救下了正要被隆家灭口的张大力等工匠。李卫趁珠儿做饭的工夫离家出走,走至柳家门口时被追杀工匠的隆家马车撞倒。柳家姐弟将李卫扶回家疗伤。康熙和思盈将工匠们带到一荒庙,让他们在此落脚。张大力对康熙和思盈的身份很是怀疑。为防不测。张大力带领众民工挖了一条暗道。李卫无意中得知遗失的两枚元宝就在柳家姐弟手里,佯装可以教柳小志识字而留在柳家。明珠见张桥的病情越发厉害,于是让管家杀其灭口。思盈和珠儿碰到了正赶车去郊外杀人灭口的管家,思盈感到其中有蹊跷,于是将张桥救回家。

柳春梅得知张大力被抓,很是焦急,要凑钱救出张大力。明珠对李卫还是不放心,于是决定上门试探。思盈连忙把张桥藏在蚊帐里。明珠误把张桥当成李卫,坚信李卫变疯了。为了帮姐姐凑钱,柳小志暗中拿出一个元宝到钱庄换碎银。被官府的便衣盯上了他、尾随他至柳家。为了保护柳家姐弟,李卫化装成小丑,在官兵面前耍起把式。就在官兵与李卫要打作一团时,思盈赶到,说出李卫的真实身份。李卫回到家看到疯癫的张桥很是惊讶。明珠上朝时探听康熙的口风,看到康熙并无异样,明珠与隆科图松了口气。李卫和思盈将张桥送到工匠们住的地方。思盈旁敲侧击地打听李卫与柳春梅的关系,当得知柳春梅的情人就是张大力时,心中很是安慰。隆科图送了一箱元宝给明珠,明珠假意推辞。

明珠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于是将隆科图的赠银封好,以便日后上缴以示清白。康熙暗示香妃要坚决查办隆家,香妃佯装大义灭亲,以死来表示自己不愿让康熙为私情所累,康熙深受感动,表示不再追究隆家。太后此时也出面对香妃予以袒护。管家跟踪李卫找到工匠住处。疯癫的张桥趁众人不备跑出院子,被管家劫持。李卫无意中发现了张大力挖的暗道。明珠惟恐自己被连累其中,于是让管家将工匠的藏身之处透露给隆家,再制造张桥疯癫之中纵火的假象以害死张桥。思盈夜闯皇宫,让康熙秉公执法,查办隆家,康熙却表示碍于亲情,无能为力。李卫再次披露隆家贪赃枉法的罪行,康熙大怒。隆科图趁李卫去给工匠送饭之机,将房子点燃。李卫等人犹如瓮中之鳖。

思盈望着一片废墟、伤心之极。从小春口中得知李卫等已从暗道逃走,思盈破涕为笑。康熙向百官念叨缺少银两以备军需,李卫带领着工匠出现,许诺可以帮康熙解决难题。人证、物证俱在,隆科图只得低头认罪。香妃以死要挟康熙放过隆家。见康熙不为所动,香妃自尽。明珠为了扩大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暗中支持村夫张三儿组织邪教,从而谣言惑众,笼络人心。一时之间,朝廷内外尽是张三儿的信徒。工部因大做法事导致衙门失火。明珠答应拨款给工部赵尚书以重修工部衙门。御史福生之妻苏氏参加了当日作法,福生将失火原因告知了李卫。明珠同党张自生将作法用书《心经》奉与皇上,并夸口只要通读此书,便可百病不侵。明珠不失时机地推荐张自生任左都御史。康熙以李卫协助著书成功为由,指派他上任左都御史,并对其寄予厚望。李卫上任之时,明珠的党羽赵灿傲慢无礼地当众打坐,向李卫挑衅。李卫觉察出邪教实力强大,决定剥茧抽丝,调查到底。

赵灿在明珠的指示下诬蔑李卫诋毁佛法。康熙巧妙地处理此事,让赵灿碰了钉子。得知宜贵妃的兄弟宜霸三要砸戏班子,明珠计上心来。宜霸三以此戏诬蔑自己祖先为名率众滋事,并到都察院告状,明珠鼓动康熙一看究竟。宜霸三自报家门,很是不可一世。李卫施妙计,使宜霸三当众出丑却又哑口无言。康熙对李卫的巧妙布局颇为欣赏。明珠的本家曲阳为了攀龙附凤,托明珠将妹妹小雪假冒满人送进宫中应选秀女。小雪大闹顺贞门,坦言自己身为汉人不能入选。康熙喜爱其娇美容貌而特准其应选,但小雪誓死不入宫。太监自作主张将她囚禁起来。小雪的姐夫福生恳请李卫出面救出小雪。得知小雪的境遇,康熙大怒。福生指责妻子苏氏为了贪图权势,纵容弟弟曲阳将小雪送去选秀,苏氏却对福生不屑一顾,只顾练法。自从撞到思盈,宜霸三开始魂不守舍。曲阳为了巴结宜霸三,提出将小雪献给宜霸三。福生巡街之时,正遇上明珠的下人驾着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就在快要撞向行人时,男装的思盈出现并止住马车。

福生当众将明珠的马车烧掉以示公正。福生对思盈的英勇之举很足赞赏,于是将思盈带回家中,并意欲将小雪许配给思盈。得知福生烧车,李卫意识到明珠会有所报复,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让思盈将此事告诉康熙。众御史都以李卫为楷模,于是都毫无例外地手执扇子,李卫哭笑不得。思盈本想替李卫相亲,没想到自己被小雪相中,不禁为难起来。明珠、李卫陪康熙去香山烧香礼。康熙从老僧口中得知由于有人在禁地开窑采煤,致使昔日流经至此的泉水改道别流了,不禁大为震怒。李卫从老僧欲言又止的神情之中看出此事与明珠有关。

为避免明珠从中舞弊,李卫自荐调查此事。李卫推荐不畏权势的福生进行调查。明珠让李鬼尽快将煤窑脱手,李鬼似有难言之隐。思盈假扮皇室之人,与福生进山察探,表示要买下煤窑并约李鬼在酒楼详谈。李鬼得知后暗自庆幸,迫不及待地前去和福生商谈买卖煤窑之事,被早已等候于此的李卫捉拿归案。明珠表示自己查出李鬼是开窑之人,并要求李卫从严查处,以示自己秉公执法。众人规劝福生看在明珠的面上放过李鬼,以给自己留后路,福生坚持要秉公处理,明珠担心李鬼供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而连累自己,于是命李鬼服毒自尽。福生欲继续调查,却得知李鬼已死并被家人拉回老家埋葬。

经过明珠的一再要求,李卫告诉明珠关于直隶州县由于灾情而欠收之事。明珠恳请康熙将用作修缮行宫的款项用于赈灾。康熙和李卫对他刮目相看。老中堂让李卫帮阿哥选老师。考虑到阿哥很可能会继承皇位,李卫推荐了正直而又默默无闻的严立本。宜霸三担心思盈替李卫说媒,曲阳劝宜霸三与明珠联手教训李卫。明珠得知曲阳的姐夫就是福生后,顿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并一改往日对曲阳的冷淡,暗示要想对付李卫就要先除掉福生这个得力助手,而除掉福生就要从其妻下手。

曲阳别有用心地将思盈的真实身份告诉苏氏,苏氏怀疑福生与思盈有染。李卫提醒福生防备明珠,并泄漏了思盈的真实身份。福生闻言愕然。苏氏劝福生归顺明珠,遭到福生的断然拒绝。苏氏佯装上吊,却不知曲阳暗中将上吊绳系成死扣,于是一命呜呼。曲阳借机大闹灵堂,指出苏氏是被福生谋害致死。步军统领衙门经过尸检确认苏氏为自缢身亡,曲阳不服。明珠让曲阳咬定苏氏是他杀,并让女婿永琪以继承皇位为饵拉拢步军统领衙门总督突勒。突勒同意将此案转给刑部复检。刑部复检的结果与初检结果如出一辙,曲阳仍不予认可。明珠表示一切均在自己掌握之中,指使曲阳告御状,诬蔑验尸官为迎合李卫而谎报案情。

明珠安排宜霸三等人在停尸房附近纵火.并命打手休六趁乱给尸体做手脚,以制造他杀的假象。康熙透露曲阳告李卫有结党之势。明珠推荐与三院毫无瓜葛的徐文值再次验尸。徐文值被假象蒙蔽,上奏康熙死者为他杀,康熙大怒,命令逮捕福生。众验尸官均感事有蹊跷却也无奈。李卫与徐文值击掌鸣誓,约定为蒙冤之人讨回公道。根据福生的指点,李卫果然在书中找到关于尸体伤痕作假的记载。面对赵灿的威逼,福生一身凛然,谁知赵灿出尔反尔,在骗得供词后还执意要给福生上刑。

小雪自首,表示自己杀死了姐姐。李卫责怪思盈擅自将福生之事告诉小雪,将事态严重化。曲阳、宜霸三光天化日要劫走香儿,香儿在厮打中不慎撞死。当听说逃走的打手是长了四指的休六,李卫豁然开朗。得知小雪就是昔日选秀时大闹顺贞门的人,康熙派李卫和突勒重审小雪。小雪公堂之上自榄罪责,李卫让福生与其对质,福生与小雪争相认罪,李卫与明珠陪康熙去明台寺。方丈受李卫委托。将张三儿原本为一村夫野汉,却因得到官宦辅佐而摇身一变成为活佛的真相告知康熙。李卫发现休六藏匿在此。在豆腐坊无意中得知黄豆受潮发芽的力量足以顶动石头而得出佛像破土而出是因为土中埋有黄豆的结论后,李卫找到突勒,让其派兵捉拿张三儿以及休六。

李卫在众信徒面前一一揭露了张三儿设下的骗局。众信徒醒悟,张三儿只得低头认罪。李卫将当初留在福生之妻身上的四指掐痕与休六的手印做对比,两者吻合,康熙意识到福生被陷害。李卫让福生与小雪做临别遗言,两人真情流露,隔壁的康熙终于了解了冤情。康熙下令严惩真凶,并赐福生与小雪完婚。早朝之时,康熙于闲谈之中指出朝廷里存在结党营私、欺上瞒下的现象,百官皆心虚不已,噤若寒蝉。下朝后,明珠竭力表示自己一身清白,却偏偏遇到了正在等候自己的同党——浙江巡抚黄炳铜。

黄炳铜告知明珠往来于两人之间负责传信的家丁被杀,虽然信件没有丢,但在家丁身上却发现了一首诗,暗示此举是李卫所为。正当明珠担心自己与黄炳铜的暗中交易有所败露时,却碰巧发现为了写书而在茶社里摆摊收故事的李卫。康熙向明珠询问黄炳铜此人,明珠以为康熙在试探自己。明珠假意推荐李卫前往浙江调查黄炳铜,谁知弄巧成拙,正合了康熙的心意。明珠以买古董为由将康熙带到茶社附近,示意躲在暗中的三姑适时出现,三姑按照明珠的吩咐向李卫讲述思盈的身世,那边厢,思盈也在对珠儿讲述着李卫对自己的恩德及自己对李卫的情意。李卫狼狈不堪地回到家里,提议让思盈嫁人,让谣言不攻自破,思盈气极,表示除非让皇上做媒。

李卫到街上散心,遇到妓女骚扰,并被冠以浪荡的名衔。李卫找皇上,要求替思盈做媒,碰到来给皇上送古董的明珠。皇上答应了李卫的请求,提出交换条件却欲言又止,明珠不由心虚。原来黄炳铜家丁被杀是皇上派人所为,由于没找到明珠与黄炳铜结党营私的证据,康熙再下密令,要求杀手去卢府盗取黄炳铜的账目。明珠路过卢府听闻账目被盗,让黄炳铜不要声张,以免露出破绽,却被黄炳铜告知被盗走的是假账目,明珠释然。思盈得知皇上已同意为自己做媒,不禁很是失望,思盈扮成淑女模样,倒让李卫深感不适。明珠看昆曲时,遇到了美艳的坤角燕飞飞,猛然想起算命先生说李卫命犯桃花,于是让燕飞飞引诱李卫,燕飞飞无奈应允。

燕飞飞如花似月的容貌和凄惨的经历博得了李卫的爱怜,还向思盈借钱要替燕飞飞赎身,被思盈莫落一番。明珠看到愁眉不展的李卫,不禁幸灾乐祸。李卫在朝上似有难言之隐,康熙让百官退下,李卫以思盈的名义将思盈送给自己的鞋垫送给康熙。李卫用明珠的银票赎出燕飞飞并将其带回家,李卫对燕飞飞的怜香惜玉让思盈很是妒忌。思盈偶遇微服的康熙,便将李卫与燕飞飞的事告知康熙,被路过的明珠看见,明珠不明所以,决定找李卫探探虚实。康熙在朝上提出要派人南巡,明珠主动请缨,康熙对李卫旁敲侧击,想让其同去,李卫却以家事为由推辞。

康熙强行指派李卫为两江巡抚,与被封为两江总督的明珠一同视察浙江,明珠与黄炳铜听闻大惊。李卫终日沉浸在与燕飞飞的轻吟曼舞之中,思盈赌气对李卫不闻不问。燕飞飞在明珠的安排下装病,李卫急忙外出买药,遇到了在此等候的三姑,三姑再次当众羞辱李卫,李卫反辱相讥,黄炳铜的家丁趁机起哄。李卫狼狈而归,燕飞飞表示不愿拖累李卫而假意离去,李卫急忙劝阻。明珠与黄炳铜合谋害死三姑,并嫁祸于李卫以阻止其南下。

燕飞飞慌称要去探望戏园的师傅,李卫感到好奇,便跟随前往,眼见燕飞飞进了戏园,李卫无功而返。等候在戏园里的管家将明珠的指示吩咐给燕飞飞,要其依计行事,念及生哥的安危,燕飞飞含泪答应。燕飞飞为南下购置了许多东西并赊了账。思盈和珠儿偷听到黄炳铜命令刘三用陆本堂的女儿怜花要挟陆本堂冒认罪行,一蒙面人掷石提醒黄炳铜,思盈和珠儿追赶,却遇到了燕飞飞,引起思盈起疑。怜花和丫鬟秋菊在进香时遭到刘三的劫持。李卫让思盈前去搭救怜花,明珠找寻至此,意欲劝李卫放黄炳铜先走,李卫巧妙利用于丑交替之时,将决定权推到明珠身上。

燕飞飞在明珠的指示下夜访李卫,明珠与黄炳铜藏在暗处欲以李卫渎职沉迷酒色为名羞辱李卫。燕飞飞故意撞倒烛台,引起大火,两个早已躲在床下的家丁爬出来,李卫有所觉悟。原打算抓李卫把柄的明珠、黄炳铜假装跑来救火,受到李卫的奚落。思盈和珠儿设套逮住了柳青,并让其带路去救怜花。李卫借机装病,并以思盈失踪为由拖延启程时间,明珠与黄炳铜焦急万分。神秘黑衣人再次出现给李卫送信,李卫连忙追赶,却碰上燕飞飞,李卫开始对燕飞飞的身份有所怀疑。燕飞飞受明珠指使向李卫探听思盈行踪,燕飞飞暗示有人偷听,李卫将计就计,假装酒后吐真言,道出思盈南下救人。

黄炳铜将赶来给自己报信的柳青杀掉灭口,并命刘三追赶怜花。怜花与康熙碰巧在同一客栈投宿,怜花的美艳深深打动了康熙。黄炳铜让陆本堂认罪,遭到陆本堂拒绝,黄炳铜慌称怜花还在自己手中,并以此要挟陆本堂。怜花决意拔剑自则,康熙赶到救出怜花。怜花表示不愿再耽误康熙行程,康熙实在不舍,便继续跟随怜花。燕飞飞慌称上街散心,思盈感蹊跷,便尾随至一戏园,发现燕飞飞与一英俊小生会面,思盈很是诧异,察探到小生名叫张啸天。怜花和秋菊雇了一辆黑车赶路,半途被车主勒索并要被灭口,刘三半路杀出,将车主打死,再次将怜花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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