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大楼,束发少年平静看着太师椅上的男子。
在见眼前这个男子,少年冒出的一个想法就是“城府极深,阴险狡诈。”
“蛮大人,你传小的来所谓何事?”
男子继续擦拭手上的玉玺,爱不释手,深怕染上一丝灰尘,如一个母亲呵护新生婴儿那那般。
少年内心忐忑,一时间拿捏不住眼前之人的想法。
打他迈入‘曰道去懵’,越发看不懂眼前之人,似谜团,印了佛学那句话‘看山不是山。’
男子将玉玺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玄安,进来你可真是春风得意。”
少年抱拳示意,努力让自己谦卑一些“托大人的福,这一切都是大人赏赐。”
男子轻微瞟了一眼少年“你觉得这方玉玺如何?”
少年愣神儿,只觉得这些所谓的大人太难伺候,说话拐弯抹角,心思让人难以揣摩。
真印那句“天不可臆测,伴君如伴虎。”
一个小小的矿主尚且如此,那些俯瞰世界的王公怕更胜之。
“蕴含大道,定是稀世之物。”
男子轻轻挥手,玉玺变悬在玄安面前。
“想要吗?”
“多谢大人美意,如此重宝,说不想那是假的。”
“但小人尚读过几年圣贤书,方知君子不夺人所爱。”
“况我只是一介草莽,没有与之匹配的宝物交换,顾不敢奢求。”
男子直视少年那双比婴儿还纯净的双眼。
内心更加确定那一方至宝必然以择这个少年为主。
最让他恐惧的是‘此子灵根虽低,但却钟天地之灵慧,大道青睐,此类最容易得道。’
“赤子之心,不染红尘,纯净无暇,近仙得到。”
“假以时日,飞龙在天,这一方至宝怕是在与他无缘。”
想到这,男子眼神阴冷,管你是不是承天运‘斩。’
‘斩’字萌芽,整个屋子空气都凝固,冰寒气息弥漫。
男人声如寒铁碰撞“玄安,我待你不薄,我知你有一物,将他交予我,我就把这方玉玺给你如何?”
少年只觉肌体生寒,脖子处有一把无形的长剑,随时可取他性命。
少年有些局促和拘谨“大人错怪小人了,我并没有你所说的的东西,矿场有规矩,私藏东西是死罪,小的可不敢执牛耳。”
见少年一副天真胆怯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般无力。
少年自然心惊胆战,狗娃给他那件玄红瓷片果然不是凡物体。
“居心叵测,我就知道这个蛮大人没安好心,还好没拜他为师,不然死得骨头都不剩。”
少年与男子对视,进行了一分钟的心理对决。
最后男子放弃,他实在是在少年的眼中找不到一丝痕迹。
开玩笑,我两世为人,和我心里战,境界高又如何。
“好你个陈玄安,我这是再救你,私藏东西死是死罪,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就将你收魂,我看你如何躲。”
男子确实急了,因为他感觉到几股强大的气息出现在小镇。
少年只觉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你说不说?
男子隔空掐住少年脖子,杀气实质化,将房间里的家具摧毁。
少年窒息“大人...小的真没有。”
“找死,还嘴硬,你就去死吧!”
男子咬牙,就要将弱弱的少年捏死。
“噗!”
男子突然吐了一口血,身子同一叶浮萍,重重摔打在墙壁上。
笼罩少年的杀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大口喘气,一脸疑惑。
“大人您没事吧?”
听见响动的白雪风冲进屋里,正巧看见萎靡不振的男子。
“快,杀了他。”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就算冒着被大道反噬,也要将其击毙。
男子虽然受重伤,但眼里贪欲越发强盛,他被反噬得越厉害,说明那件宝物品阶更高,这让他如何不喜。
白雪风羽扇一扇,形成一道恐怖的罡风。
见此,少年如虎,往左侧闪避。
虽然他被这一方天地庇护,但只针对高阶的武学宗师,对白雪风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白雪风一脸残虐“下乡贱命,去死。”
白雪风一跃四步,一拳砸向少年,他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少年。
他本是‘山上之人’,奈何缘浅,在宗门受人欺凌,为仆为奴,被人吆来喝去,内心早已扭曲。
本想这次来世俗世界威风一把,那成想还是别人奴隶,连一个刚‘入灵’的野民都比他受到重视,这让他如何不恨。
陈玄安如一个猿猴,以左脚为支点,一个扫腿与破空的拳头撞在一起。
虽已曰道,对付普通人还可以,但白雪风‘练宫肺藏魄’之境,足足比他高上整整一个段位,根本无可匹敌。
恐怖的拳劲将少年击飞。
若不是有天地之力的束缚,少年右腿恐怕已经废了。
少年牛刀小试,方知力量薄弱,心里的那点仅存骄傲被肆虐殆尽。
白雪风以碾压之势扑杀而至,轻描淡写伸出一掌,要将少年脑袋碎裂。
少年拖着麻痹的右脚,如虎一扑,躲避致命的绝招。
“哈哈!”
白雪风张狂大笑,原来虐杀是如此之爽。
“贱奴,赶紧将他击杀!”
男人怒喝真正享受的白雪风。
白雪峰一个激灵,这个蛮大人虽然无法击杀陈玄安,但杀他却易如反掌。
再次被人吆喝,白雪风更加愤怒,将气撒在少年身上。
“去死吧,贱民。”
手里凭空出现一般三尺银剑,剑刃迎风长啸。
喝道:“去死!”
疾剑如飞,白雪风以怪异的身法向少年刺来。
少年一脸绝望,手指死死抓住地板“我这算是出师未捷吗?”。
三尺剑即将逼近,少年内心发生变化,死死盯着白雪风。
那双仇恨的眼神吓得白雪风迟疑了一下。
“死到临头还敢仇视我,放心,你死了我会送你了可怜的一家与你团聚。”
“白雪风...”
少年眼流血,内心如针扎般疼痛。
“哈哈,你不用谢谢我。”
见少年疼苦的嘶吼,白雪风无比畅快。
“无量天尊,命里一尺,莫求一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理无时莫强求啊!”
不知何时,屋里多了个道人和少女。
见二人,准备慷慨赴死的少年咧嘴一笑。
“活下来了!”
被定在原地的白雪风别提多绝望,他恨啊,煮熟的鸭子飞了。
“野蛮子,你这是杀人灭口,还是杀人夺宝?”
“妖道,你敢阻我证道,我必与你势不两立。”
道人不以为意“我若是要阻挡,你待如何。”
哈哈!
男人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道人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寸的金色小剑“道人非神非佛,自然挡不住,那它呢?”
道人将金色小剑扔到男子面前。
男子猛然站起来,吃惊看着眼前的小剑。
“斩凉夜,原来是你,还是‘金剑斩凉人’。”
嗯,道人做了个理所应当的表情。
男子恨啊,就差一步,若是他义无反顾,陈玄安已死,那一方宝物也得到,就因为他畏首畏尾,怕什么大道反噬。
如今这代表权力的金剑摆在眼前,那此事便不了了之。
若是一个‘铁剑斩夜人’他还不怕,可这金剑就得掂量了一下。
贸然杀死一个‘金剑斩夜人’,恐怕这大衍王朝将无他容身之地。
“蛮广想到那个居庙堂之高的人,说不出敬畏和恐惧。”
“滚吧!”
男人倒是看得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奴仆,走狗,滚开。”
洛尘衣将白雪风踢飞,还嫌弃擦了擦秀有牡丹的鞋子。
一股清香扑鼻,少女将少年扶起,没好气说道“人心不古,你还是太年轻。”
少年苦笑,他一个涉世未深的束发少年,世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人心就更不用说了。
“那贫道告辞,我会如实向组织报告蛮山矿区的情况。”
蛮广怒火滔天“你..欺人太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蛮大人好自为之。”
走的门口,少年转头盯着男子和白雪风,告诉他们,此仇接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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