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祸起 金剑斩凉人

八角大楼,束发少年平静看着太师椅上的男子。

在见眼前这个男子,少年冒出的一个想法就是“城府极深,阴险狡诈。”

“蛮大人,你传小的来所谓何事?”

男子继续擦拭手上的玉玺,爱不释手,深怕染上一丝灰尘,如一个母亲呵护新生婴儿那那般。

少年内心忐忑,一时间拿捏不住眼前之人的想法。

打他迈入‘曰道去懵’,越发看不懂眼前之人,似谜团,印了佛学那句话‘看山不是山。’

男子将玉玺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玄安,进来你可真是春风得意。”

少年抱拳示意,努力让自己谦卑一些“托大人的福,这一切都是大人赏赐。”

男子轻微瞟了一眼少年“你觉得这方玉玺如何?”

少年愣神儿,只觉得这些所谓的大人太难伺候,说话拐弯抹角,心思让人难以揣摩。

真印那句“天不可臆测,伴君如伴虎。”

一个小小的矿主尚且如此,那些俯瞰世界的王公怕更胜之。

“蕴含大道,定是稀世之物。”

男子轻轻挥手,玉玺变悬在玄安面前。

“想要吗?”

“多谢大人美意,如此重宝,说不想那是假的。”

“但小人尚读过几年圣贤书,方知君子不夺人所爱。”

“况我只是一介草莽,没有与之匹配的宝物交换,顾不敢奢求。”

男子直视少年那双比婴儿还纯净的双眼。

内心更加确定那一方至宝必然以择这个少年为主。

最让他恐惧的是‘此子灵根虽低,但却钟天地之灵慧,大道青睐,此类最容易得道。’

“赤子之心,不染红尘,纯净无暇,近仙得到。”

“假以时日,飞龙在天,这一方至宝怕是在与他无缘。”

想到这,男子眼神阴冷,管你是不是承天运‘斩。’

‘斩’字萌芽,整个屋子空气都凝固,冰寒气息弥漫。

男人声如寒铁碰撞“玄安,我待你不薄,我知你有一物,将他交予我,我就把这方玉玺给你如何?”

少年只觉肌体生寒,脖子处有一把无形的长剑,随时可取他性命。

少年有些局促和拘谨“大人错怪小人了,我并没有你所说的的东西,矿场有规矩,私藏东西是死罪,小的可不敢执牛耳。”

见少年一副天真胆怯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般无力。

少年自然心惊胆战,狗娃给他那件玄红瓷片果然不是凡物体。

“居心叵测,我就知道这个蛮大人没安好心,还好没拜他为师,不然死得骨头都不剩。”

少年与男子对视,进行了一分钟的心理对决。

最后男子放弃,他实在是在少年的眼中找不到一丝痕迹。

开玩笑,我两世为人,和我心里战,境界高又如何。

“好你个陈玄安,我这是再救你,私藏东西死是死罪,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就将你收魂,我看你如何躲。”

男子确实急了,因为他感觉到几股强大的气息出现在小镇。

少年只觉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你说不说?

男子隔空掐住少年脖子,杀气实质化,将房间里的家具摧毁。

少年窒息“大人...小的真没有。”

“找死,还嘴硬,你就去死吧!”

男子咬牙,就要将弱弱的少年捏死。

“噗!”

男子突然吐了一口血,身子同一叶浮萍,重重摔打在墙壁上。

笼罩少年的杀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大口喘气,一脸疑惑。

“大人您没事吧?”

听见响动的白雪风冲进屋里,正巧看见萎靡不振的男子。

“快,杀了他。”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就算冒着被大道反噬,也要将其击毙。

男子虽然受重伤,但眼里贪欲越发强盛,他被反噬得越厉害,说明那件宝物品阶更高,这让他如何不喜。

白雪风羽扇一扇,形成一道恐怖的罡风。

见此,少年如虎,往左侧闪避。

虽然他被这一方天地庇护,但只针对高阶的武学宗师,对白雪风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白雪风一脸残虐“下乡贱命,去死。”

白雪风一跃四步,一拳砸向少年,他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少年。

他本是‘山上之人’,奈何缘浅,在宗门受人欺凌,为仆为奴,被人吆来喝去,内心早已扭曲。

本想这次来世俗世界威风一把,那成想还是别人奴隶,连一个刚‘入灵’的野民都比他受到重视,这让他如何不恨。

陈玄安如一个猿猴,以左脚为支点,一个扫腿与破空的拳头撞在一起。

虽已曰道,对付普通人还可以,但白雪风‘练宫肺藏魄’之境,足足比他高上整整一个段位,根本无可匹敌。

恐怖的拳劲将少年击飞。

若不是有天地之力的束缚,少年右腿恐怕已经废了。

少年牛刀小试,方知力量薄弱,心里的那点仅存骄傲被肆虐殆尽。

白雪风以碾压之势扑杀而至,轻描淡写伸出一掌,要将少年脑袋碎裂。

少年拖着麻痹的右脚,如虎一扑,躲避致命的绝招。

“哈哈!”

白雪风张狂大笑,原来虐杀是如此之爽。

“贱奴,赶紧将他击杀!”

男人怒喝真正享受的白雪风。

白雪峰一个激灵,这个蛮大人虽然无法击杀陈玄安,但杀他却易如反掌。

再次被人吆喝,白雪风更加愤怒,将气撒在少年身上。

“去死吧,贱民。”

手里凭空出现一般三尺银剑,剑刃迎风长啸。

喝道:“去死!”

疾剑如飞,白雪风以怪异的身法向少年刺来。

少年一脸绝望,手指死死抓住地板“我这算是出师未捷吗?”。

三尺剑即将逼近,少年内心发生变化,死死盯着白雪风。

那双仇恨的眼神吓得白雪风迟疑了一下。

“死到临头还敢仇视我,放心,你死了我会送你了可怜的一家与你团聚。”

“白雪风...”

少年眼流血,内心如针扎般疼痛。

“哈哈,你不用谢谢我。”

见少年疼苦的嘶吼,白雪风无比畅快。

“无量天尊,命里一尺,莫求一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理无时莫强求啊!”

不知何时,屋里多了个道人和少女。

见二人,准备慷慨赴死的少年咧嘴一笑。

“活下来了!”

被定在原地的白雪风别提多绝望,他恨啊,煮熟的鸭子飞了。

“野蛮子,你这是杀人灭口,还是杀人夺宝?”

“妖道,你敢阻我证道,我必与你势不两立。”

道人不以为意“我若是要阻挡,你待如何。”

哈哈!

男人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道人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寸的金色小剑“道人非神非佛,自然挡不住,那它呢?”

道人将金色小剑扔到男子面前。

男子猛然站起来,吃惊看着眼前的小剑。

“斩凉夜,原来是你,还是‘金剑斩凉人’。”

嗯,道人做了个理所应当的表情。

男子恨啊,就差一步,若是他义无反顾,陈玄安已死,那一方宝物也得到,就因为他畏首畏尾,怕什么大道反噬。

如今这代表权力的金剑摆在眼前,那此事便不了了之。

若是一个‘铁剑斩夜人’他还不怕,可这金剑就得掂量了一下。

贸然杀死一个‘金剑斩夜人’,恐怕这大衍王朝将无他容身之地。

“蛮广想到那个居庙堂之高的人,说不出敬畏和恐惧。”

“滚吧!”

男人倒是看得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奴仆,走狗,滚开。”

洛尘衣将白雪风踢飞,还嫌弃擦了擦秀有牡丹的鞋子。

一股清香扑鼻,少女将少年扶起,没好气说道“人心不古,你还是太年轻。”

少年苦笑,他一个涉世未深的束发少年,世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人心就更不用说了。

“那贫道告辞,我会如实向组织报告蛮山矿区的情况。”

蛮广怒火滔天“你..欺人太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蛮大人好自为之。”

走的门口,少年转头盯着男子和白雪风,告诉他们,此仇接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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