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仙和葛莹莹穿一身纯白长裙,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犹如仙女下凡,还跟俩保镖。
高驰见还有姑娘,放弃鞠大小姐,变个方向向她们去了。
“葛老师怎么也来了?”
“这你们有所不知了吧,慕容安仙老爸是护理学院院长,葛老师是护理学院学生,有机会当然一起玩。”
“我们同学的爸妈动不动就是局长、厅长、院长,这些个背景,难怪他们瞧不上我们。”
“不全是,像米迎海家就不是政府官员,但人家富甲一方。”
“别说了,伤自尊。”
葛莹莹见到他们先是惊讶,腼腆的挥手示好。
“葛老师好。”青年们定住,规规矩矩问好。
慕容安仙见到楚江浔,不易察觉的喜意爬上眉梢,绵言细语:“我以为是鞠梦约我踏青,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叨扰了。”
“客气啥,我们准备许多吃的,正盼着你来呢。”
“阿泗,去把糖水木瓜取来。”
“楚江浔,你看我这条西洋裙好看吗?托人买了半个月才买到。”说罢鞠梦原地转两圈,浅棕色的格子裙随着摇摆。
“你当然穿什么都好看。”楚江浔视线顺着落到慕容安仙身上。
被短发衬得瘦弱秀气,她应是开在护理学院的红玫瑰,却铁了心要读军校。
几人分工,洗菜的、捡树枝的、搬石头的......
“慕容同学,帮忙一起生火。”楚江浔从包里取出打火机和浸了油的破布。
石头作垒,火苗跳动,将柴火烧得噼啪作响,不一会儿窜成火焰。再用洗净的树枝串肉,架在石头间烤,油珠滴落,引得火焰忽大忽小,熏人的烟打着转远去。
俩保镖背对众人负手而站,面无表情。其他人围着火焰吃得汗流浃背。肉看着多,每人两串后没剩了,还好慕容安仙带了糖水,本打算煮汤的白菜索性也烤了,再吃点水果,有七八分饱。
“葛老师,都不见你动手,是不是高驰烤的肉不合你胃口?”
“很美味,我吃了一大块,又吃了香蕉,谢谢款待。”
“美味就再吃一块。”
“楚同学,武道会后我对你是刮目相看,该出手时就出手,严师兄和段大小姐那场叫什么比武,水都放到金沙江了。”
“谬赞了,我只是运气好。”
说话的间隙谢加福把西瓜切成小块装在瓜皮里,递半个给鞠梦。鞠梦抱着半个瓜,喋喋不休:“还有张天盛揍得好,他都把梅师兄打成什么样了,真不知道他狂傲什么。”
“表妹你跟慕容小姐到旁边聊点女儿家的事,跟我们喊打喊杀的不雅。”
“都是军校学员秀气啥,你们俩学着点,别看米迎海整天嗷嗷叫,碰着楚江浔不也夹尾巴跑了。”
“是是是。”邓一健唯唯诺诺,不知道还能聊什么,想到车里有鱼竿,“我刚见溪里有鱼,你们要不要钓两竿?”
“我带牌了,我们几个打牌。”
“吃撑了,我要躺会儿。”
感谢邓一健,话锋一转缓解尴尬的气氛,不然大家不知道还要傻坐到什么时候。楚江浔虽能感觉到他们的善意,仍觉得彼此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讪笑没什么共同话题。
倒是他对慕容安仙多了几分好感,身为大家闺秀居然敢违背长辈意志,不顾世人目光走自己想走的路,酷极了。他想帮这位深闺小姐一把,感受不同生活:“我去林子里挖几个地瓜,慕容同学要不要跟我一起?”
慕容安仙愣了愣,浅浅笑起来:“好呀。”
鞠梦才不要钓鱼,也想进林子逛逛:“我也去。”
“里面虫子多,你怕不怕被咬成猪头?”楚江浔太清楚这位小姐娇生惯养,要是进去走两步累了崴脚了要他背怎么办?
“可是......”在鞠梦犹豫的霎时,楚江浔拉着慕容安仙跑了,两名保镖跟上去。楚江浔竟然不带她玩,实在丢人。
邓一健整理鱼具要钓鱼,高驰和葛莹莹闲聊,冉旗靠着树看书,邓一勋和高平安、谢加福打牌,后者热情邀请她一起玩。鞠梦最终把目光投到孤独看书的人身上:“冉旗,你跟我去挖地瓜。”
“没空。”
“你快点。”鞠梦伸手挡住他眼睛。
“大姐,你放过我吧。”
求饶和死缠难打比起来差点攻击性,冉旗终究磨不过鞠梦。
进入林子凉意迎面扑来,张牙舞爪的枝叶挡住毒辣的太阳,残留光点透过缝隙在地上照射耀眼光斑,不知名的虫子躲在草丛中有气无力的叫唤。
“对不起啊,冉旗。”鞠梦没头没尾的冒句话。
冉旗立刻顿足,双手护在胸前以防陷阱:“什么东西?”
“上次打伤你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会躲开。”
不提还好,一提脸上的伤又隐隐作痛:“哦,没关系,我皮厚。”
“我请你吃顿饭赔罪,好不好?”
冉旗鸡皮疙瘩都起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了,你离我远点就行。”
林子里野花野草不少,地瓜却没见着,不过运气好摘到一株开得正盛的向日葵。
“你怕虫子吗?”楚江浔抬头看树干,漫不经心的问。
“应该......有点怕。”
“等我一下。”楚江浔挑棵树,两**叉双手环抱,蹬几下爬到半腰,身形和猴子一样灵活。只见他拂过树身,缓缓滑下来。
“手给我。”
慕容安仙细看楚江浔放在自己手心的东西,一只绿油油发亮的金龟子,细细的腿上长满绒毛,振动翅膀欲飞未飞的模样。她着实吓一跳,把惊吓声咽回肚子里。
两名保镖不知发生什么,见自家小姐有异,先一左一右将楚江浔夹在中间。
楚江浔毫不在意,解释:“西瓜是夏天、虫子是夏天、向日葵也是,你拥有它们就抓住了夏天。”
没人可以抓住时间,却可以抓住夏天。慕容安仙再看金龟子,仿佛手中是茂密的大树,而向日葵,变成发光的太阳。
“我们一起玩的日子也是夏天对吗?”
“对。”楚江浔心想,也可能是冬天,“看来今天挖不到地瓜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楚江浔能感觉到旁边姑娘心情极好,新鲜感被满足的快乐不言而喻,要是他能住在自己的公馆再有一堆仆人,可能比她现在更快乐。
“等等,有打斗声。”两人各怀心事埋头走,没注意周边变化,冷不丁保镖拦住他们。
斗殴声微不可闻,若不是四周宁静根本听不见。楚江浔立刻推慕容安仙到保镖身边:“看好她,我去看是不是谢加福有麻烦。”
小溪边,冒出批穿黑短褂的人,冉旗等人不知与他们起什么冲突扭打在一起,邓一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脑袋流血糊了半张脸,葛莹莹蹲在他身边不断按压胸腔。
楚江浔不管三七二十一,拣块顺手的石头加入混战,看这群人的身手明显是练过的,出手快狠。而且他们的意图明确,几次想抓邓家两兄弟,都被拦住。
“那个是不是小楚爷?”
“哪里?真是小楚爷!”
黑衣人群明显骚动,砰!对方为首的人朝天开枪,吓得林里的鸟高飞。别说动物,就连几个男子汉也吓得一哆嗦,架也不打了,腿不听使唤的后退,挤在一起。
“他们有枪。”谢加福怕极了,说话声音颤抖。
为首的人拿着枪指着他们,枪口还在冒烟,一人在耳边低语,他看向楚江浔,目光柔和了些:“不知小楚爷在此,无意冒犯,我受人之托要带走邓家兄弟,请行个方便。”
小楚爷!在场只有他一个姓楚的,楚江浔暗喜,居然有个这么威武的外号,扭了扭脖子清嗓子:“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男人放下的枪又举起来,冷冷:“看来小楚爷非要叫在下难做,不妨明说,这两个人你保不住。”
“等等等等。”楚江浔深呼吸,压住颤抖的声音,“我们讲道理,他俩死活我根本不关心,但和我在一起死了,家里人找来我简直跳进黄河洗不清。不如这样,今天先放他们回家,哪天他们出来玩你再下手,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倒是能等,有人等不了......”
楚江浔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主要对方有枪他不敢硬来,犯不着为了救邓家兄弟搭上自己的命。这时要是水里蹦出条鱼砸在那人头上就好了,他就有机会......
砰!又是一声枪响。楚江浔抱住脑袋,除了葛莹莹的声音,还有其他人惊叫。
拿枪的人脑门多了个血洞,双目圆睁,临死也没搞清状况,身体直直倒下。别说他,在场的没一个知道这枪从哪打来的。楚江浔来不及多想,扑过去捡起枪,扳后盖没打响。
“谁会打枪?”楚江浔将枪往后扔,像球一样弹起来撞到同样冲来抢枪的人。
“给我。”高平安正要接,被窜出来的冉旗抢先。
冉旗双手握枪朝地面开枪,击飞石块:“谁还要打?”
“他流血太多,要赶快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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