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警察厅做客

“雇主说,有个班只有五个学员就是目标,我们分散跟踪,锁定是你们。”

“好,好极了。”楚江浔薅打手头发,脸凑过去,略显狰狞,“我知道是谁了,现在你最好祈求我朋友平安无事,不然我宰了你。”

“别动。”一队警察冲进来,用枪指着他们。

楚江浔斜眼一瞥,咬紧牙关,气鼓鼓举起双手。

一名警察蹲下检查打手身上的伤,捏对方膝盖,冲宋飞烟点头:“队长,是枪伤。”

“医院报警有人受到枪伤,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配合调查。”

“可是我们还有个人在急救。”

“留两个看里面那个,睡着这个也抬走。”

全是男学员的教室少一两个老师看不出来,男女都有的教室突然男学员都没来,傻子也能看出来,常石问了五人的去向,没人知道。

段颜芯意识到他们一定遇到麻烦,找蒲沪泞商议,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蒲教官不知道在哪还没睡醒,她又去找李大虎。

李大虎不以为意:“他们借着机会逃课罢了,玩够就回来了,你蒲教官以前也这样,有其师必有其徒。”

段颜芯语塞,蒲教官的名声是有多差啊,还是不放心:“头儿,你给我开张假条,我出去看看。”

“你以为假条想开就开吗?校长会骂人的。没事,不用替他们瞎操心。”

“头儿,你有没有听我说有人开黑枪。”

“黑枪又没打到你们,慌什么。”

段颜芯欲言又止,认命了般,乖乖退出办公室。

“翻栏杆被抓到我不会去给你解围的哦。”李大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段颜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她要做什么居然被猜到了。

被审问一晚脑袋昏沉沉,楚江浔太困了,顾不上手脚被捆住,仰头靠椅子睡着,铁链拉动的声音把他惊醒。进来一个老头,这老头还挺面熟,楚江浔没精打采的等他下文。

“张天盛,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案卷上你的名字叫楚江浔,到底哪个是真的?”

“请问你哪位?”

“我是段府管家段祥祥,我们在万春夜见过,想起来没?”

“老伯,你们问也问完了,枪不是我们开的,我们也是受害人,能放我们回去睡觉吗?”

“当然可以,你们是清白的。”段祥祥给楚江浔解开拷链,“你医院的朋友,急性器官休克,抢救过来了。”

“托你们的福,当时没把他抬走。”

段祥祥和蔼微笑:“毕竟出了枪案,肯定要调查清楚呀。我给你们几位买了早餐,吃了再走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楚江浔把牢骚憋回肚子里。几人被安排在单独的小房间,他进门就听见谢加福抱怨:“我醒来腰杆痛屁股痛浑身不舒服,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江浔你怎么最后一个出来,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楚江浔摇头,端起没人喝过的牛奶一口气喝半杯,高平安不动声色把吐司朝他面前挪了挪。

冉旗啐一口,比划:“你那算什么,奶奶的,我胸口有两块淤青,这么大,都凹下去了。”

“真的吗?让我摸摸。”

“滚开。简而言之就是军校里有人要弄我们五个,你牛奶不喝给我。江浔,你觉得是谁?”

楚江浔沉着脸,无所谓道:“看我们不顺眼的就那几个,其他人都不拿正眼瞧我们,米迎海不敢惹我,丘真是教官不会用这下贱手段。”

“那就只剩一个了呗。”

几人吃饱,不得不假意感恩戴德这顿贴心早餐。反正今天已经逃课了,他们决定先去医院探望高驰,再去泡澡按摩,要是不被抓住连下午体训一起逃掉更棒。

出了警察厅大门,听见后面有人喊,楚江浔回头,是段颜芯,她还穿着宽松训练服,满头大汗。

“我在医院听说你们被抓走,还好我爸没对你们用刑。高驰醒了,医生说静养一个礼拜就能恢复。”

楚江浔连带看段颜芯不顺眼:“你是翻墙出来的吧?快回去吧。”

“段同学,我们去医院看看高驰就回去。”

天空变成一片澄黄,太阳早落下山头,拼命散发最后的光芒想把这片土地照亮,蒲沪泞站在军校门口,影子被拉得很长,风肆意吹乱她的头发。

生龙活虎的四人见了她,立刻灰溜溜,看到她手中还拿着铁棍,被吓出汗。

“老大,您晒太阳补钙呢。”

“你们长本事了,敢五个人一起逃学,真当自己是菩萨呢?知道向校扣我多少钱吗?五块!我上一节社会了才挣两角二。过来,跑什么跑,再跑试试。”四人脚底抹油分散跑,蒲沪泞提着铁棍追。

吃饱喝足的学生要么打篮球,要么下棋,或者聚在一起写生,这儿跟公园的区别就差条小河沟。这个点别的军校生正练匍匐,所以说第二备武军校体能成绩垫底呢。

张天盛几人拔干草堆在一起,用火柴点燃,窜起小火苗后踩灭,几人哈哈大笑,又点燃干草,踩熄。

忽的,一个庞然大物把他撞栽在草堆里,翻滚一圈,嘴里塞满草。楚江浔对他连踢带踹,挥拳把靠近准备拉架的人打翻,制住他的双手,痛扁。

“楚江浔你有病啊!”张天盛吐出扎嘴的干草,扭摆躲闪,双肩关节绞痛,竟毫无招架之力。

“你今天才知道吗?”楚江浔的拳头尽往肚子去,打得对方胃里翻江倒海,喉咙一股酸味随时吐出来,又不会有明显受伤痕迹。

“别打了!”

“松开!”

其他人又来拉,他就死拽不放手,他们去掰他的手,他就用膝盖顶张天盛肚子,他们一人抱腰一人掰手,他就连他们一起打。

张天盛是谁,堂堂副县长公子,怎么会服软,他大吼一声双腿缠住楚江浔的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没挣脱也没关系,将就着捅对方肚子。其他人的呼救声引来彭致远和安隋和。

楚江浔哇哇痛哭,蜷缩成一团双手护头:“别打了。”

张天盛狰笑,压住楚江浔的双手扬起拳头:“你不挺狠的吗?”

安隋和一脚踹在张天盛肩膀上,后者再次头栽地上。

“呜呜,安教官,我只是路过,他们群殴我,你看。”楚江浔哭着爬到安隋和脚边,歪脖子露出淤青,撩衣服露出腰上和后背的伤,反正都是新伤,“还有这些,都是他们打的,都青了!”

“你放屁!”张天盛跳起来指着他骂,也撩衣服露出肚子,“是他打我。”

他的肚子除了腹肌,没有异样。安隋和白他一眼,脸上写着不信两个大字。

“你们把他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装无辜?”

“是楚江浔把张天盛压在地上打,我们劝架也被他打了。”其他人叫冤。

“他们把我推到草堆上,还想纵火烧我,教官你看他们手里捏着火柴,他经常骂我穷鬼,处处针对我,今天我落单他就欺负我。”楚江浔豁出去了,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又不是打不赢这伙人,反正互看不顺眼,干脆一次性得罪完算了。

“我没有,他在胡说。”张天盛无力辩驳,气得咬牙,他算是明白了,楚江浔安心讹他,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握紧拳头手指节发白颤抖,“他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废什么话,通通关禁闭。”彭致远皱眉,极不耐烦,“什么人教出什么学生。”

楚江浔心里一惊,难道彭致远已经识破,不但骂他,连蒲沪泞一起骂?

“两位教官对丘某有意见请不要把气撒在学员身上。”丘真双手环抱走来,目光冷冷扫过两人,皮笑肉不笑,“学员间小打小闹是常有的是,别人都没事,难道楚江浔同学要金贵些?”

“我既非楚江浔班头,又与丘教官无仇,何来撒气一说,是不是小打小闹丘教官不妨验验楚江浔身上的伤。”

张天盛愤愤不平的叙述事情经过,拉着另一个学员把楚江浔对他们拳打脚踢的模样演一遍,丘真没忍住,骂了句没用的废物。

“受害人”气鼓鼓跪坐在地,捂着肚子,脸上挂着泪花,轻声啜泣。丘真见他的模样眼角抽了抽,嫌弃:“他们一致说是楚江浔挑事,两位教官不听证言就惩罚,是不是武断了些?”

“丘教官不觉得他们把所有事往楚江浔身上推,在串供吗?”

楚江浔心里暗笑,他早就料到学员都会指责他,虽然是事实,但所有人说的都一样,就不是事实。

“呵,安教官的意思非罚不可了?”丘真脸上挂不住,连出两口大气,拎张天盛的耳朵把人提到面前,“丘某不护短,既然他们有错,要罚便是,不过楚江浔也动手了,一起罚才公平。”

安隋和无所谓:“罚吧,反正他只会插科打诨,对军校没什么贡献。”

“罚什么罚,都是新生,别把小娃娃吓坏了。”蒲沪泞被自己班学员强拉硬拽来插一脚。

按照他们的计划,打张天盛一顿后拉蒲沪泞来平息风波,谁知道半路杀出三个程咬金。

“丘教官,赔点医药费,这事我们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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