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可能会有人问我:你们哥儿几个是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打架啊?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绝对不是!你肯定会怀疑我在说谎,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在写如何打架的。别急,听我慢慢和你说。。。。。。
我们六个人从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在一起玩了,那时候每家都有几个孩子,可不像现在的孩子这么宝贝,基本上都是散养状态。只要不去有危险的地方别受伤就可以到处玩,那才叫童年时光呢。现在的孩子早早地就学这个练那个的,我始终也想象不出来他们有过快乐的童年吗?不只是邻居这么简单,用一个形容词来说我们六个人真的就是那种光着屁股,撒尿和泥玩一起长大的发小,童年时期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亲生的兄弟姐妹都长。因为我们几家离得非常近,小时候开始在这家玩,转眼就又跑到了另一家了。大人找我们,不是在这家就是在那家肯定找得到。小时候在谁家玩,赶上吃饭了就吃,就和一个家里养的六个小孩差不多。每家每户也都习惯了,甚至于做饭之前看到我们几个在这里没走,就特意再多做点饭。孩子们在一起玩得好,大人们也走得近,有时候弄到点什么稀罕物几个家庭也都是匀出来共享的。
到了上学的年龄我们又是一同上的小学,除了爱东和路的在一个班,剩下的四个人还是在同一班级。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有比我们大的孩子欺负比自己小的孩子了。我们这几个又是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难免就有那些爱嫉妒的大孩子眼气,找点碴收拾我们几个。那时候我们胆子很小,也不敢和人争斗,就经常被大孩子打哭。经常是一个人挨收拾另外几个也跟着借光挨打。小孩子之间打架又不需要原因,反正只是皮外伤,打几拳,踢几脚而已。直到有一次几家大人被我们哭烦了,对我们吼起来:以后再挨揍别回来哭,你们去还手,打回来。打赢了表扬,打败了回来揍一顿!
话虽如此,我们也不敢真的去欺负别人。当时爱东他们班级有个小霸王,比我们长得都高又比较壮。经常欺负路的和爱东,以前他俩挨打我们也借过光。有一天路的又被他打哭了,我们五个实在是太上火了,这样下去哪天是个头啊?课间休息的时候,大伟提议:放学以后我们六个在他回家路上堵他,为路的报仇,为以前受的欺负雪耻!
详细的过程就不用写了,反正这一次我们大获全胜。他家人领着鼻青脸肿的挨打者挨家告状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次家长们没有打骂我们,而且告诉我们,不是我们主动惹事的就行,你们是男孩子,谁欺负你们了就得打回去(这可能也是大多数家庭的教育方式。何况我们的家长又是没有多少文化的普通东北矿山工人)。那以后这小子见到我们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恨不得躲着我们走。我们不去欺负别人,但是敢于向比较嚣张的大孩子挑战了。遇到那种以欺负人为乐的大孩子还敢打抱不平,经常代人出头教训这种人一顿。一来二去的不只没有人敢惹我们了,还打出了默契,只要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和别人动了手,另外在场的人自然而然地就会上前助拳,无论是谁都是如此。经过大大小小的几十次"战斗"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不受人欺负,哭泣和服软鸟用也不顶。只有和对方比狠,比谁的拳头硬才行。就这样我们几个人才从小到大慢慢地打出了一点小“名气"。
为了练习"拳法",大伟还买了两副拳击手套。我们经常在大春家互相切磋“技艺"。当然了,业余水平的较量难免互相有伤害,嘴巴,鼻子流血更是家常便饭。洗洗干净,照练不误。不要见笑,我们可不是菜鸟哦,打倒一个普通人我们几个基本就是三拳两脚的事。哈哈哈。。。。。吹牛的,莫当真!!!
说回正题:我们几个来到友的家,他俩看我们都没有受什么伤就放心了。说实话,自从上次遭到围殴以后,我们看出来这两个小哥哥是真心护着我们小哥儿几个的。永强的伤是为了拉大伟起身免得他再挨打才被人追上砍了一刀,尽管自己受了伤还是死命抵抗,护着大伟让他先跑。而友的为了护着我,替我挨了几镐把,也受了很重的伤。他俩也没问我们什么原因引起的冲突,这时候问也是多余的。而且我们都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大伟,以我们对他的了解,大伟就是想在矿区"立名",所以向曲氏兄弟挑战的。这一刻早一天晚一天或者是早几年晚几年到来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曲波为了保住他的"矿区霸主"名号,曾经主动挑衅打败过几波后起的势力了,以我们这几个人发展的速度来看,他是绝对不会无视的,所以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友的说话了:“打就打了,没啥。但是曲波不会罢休的,想怎么办?”永强接话说:“不用磨叽了,杀回去。”大伟本来坐在友的家炕上,一下跳起来喊道:“怕什么?再干一场啊!”从我们上小学五年级开始,大伟就是我们六个人之中最愿意和人动手的一个。有时候本来就是几句话之间的小口角,他若是在场肯定就得发展成动手事件,慢慢的养成大伟嚣张跋扈,从来不知道害怕的个性。
说干就干,不能让曲波他们来找我们。这次我们要带上家伙式了。我们带着木棒,链子锁,镐把,大伟还在后腰上别了一把菜刀(友的和永强没看到,否则肯定不许他带,只有我和小新看到了)。
出门沿着马路没走出多远,前面就看到了曲氏兄弟和十几个人。这哥儿俩也真夸张,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像日本鬼子指挥刀样子的长刀,舞舞喳喳地骂着,后面的人手里也都没空着,都拿着东西奔过来。
友的和永强说:“我们俩打曲家哥儿俩,你们打其他人。”话音刚落,大伟手里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棒子已经直向曲波冲过去,这家伙,永远都是这么冲动!已经这份儿上了,干吧!友的,永强奔曲氏兄弟,我们几个抡起武器开打。果然只是一群小二流子,还没等我们发力,三,四个挨了棒打的掉头就跑,其余的还没等正面交锋就开始逃跑了。除了大春肩膀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棒,连我们几个的汗毛都没碰到。我们没费吹灰之力就把这群人赶跑了,这也太扯犊子了吧?这就是跟着"老大"混的水平?我擦,严重地鄙视你们!!
我们几个赶紧向友的他们那边跑过去增援,其实已经不用我们动手了,曲氏兄弟又躺下了。大伟的头上和友的左肩膀上流着血,看来伤的也不重。因为他俩都在用棒子击打曲家那哥儿俩呐。大伟一边打曲波还一边骂:“×你妈的,还敢动刀,来,砍我,你砍我呀。”永强和小新则是在棒殴曲力。这哥俩今天算是倒了血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直到曲家兄弟不动了,大伟蹲下身在曲波腰里又摸出来一把尖刀,气得大伟又狠狠地踹了曲波脑袋几脚,边踹边骂:“你妈×的,你是想玩命呀?带这么长的刀?”友的用脚踩着曲波的肚子,手里的镐把对着他的头,问道:“说,服不服?不服今天打死你。”曲波知道不服软还得挨打,低声说:“服了,今天服了。”大伟又来气了,骂道:“你妈x的,明天就不服了,是不?”又抬起脚一顿踹。"服了,真服了,别打了。"友的和永强说:“跪下,磕头!”在我们那个年代还是比较讲"武德"的,如果对手服软基本就不再打了。就像马老师说的那样,现在的年轻人不讲“武德"不按套路打。哈哈哈,,,,,,我们那时候打的是文明礼貌架,江湖上有讲究的。更进一步,就是要向对方下跪磕头,表明自己永远不再为敌了。这是最伤士气和面子的事,以曲波这种滚刀肉似的混混怎么可能轻易向人下跪?大伟见曲波不吭气,举起棒子打向他小腿,骂道:“不要你跪了,打折你的狗腿。”几棒子下去,曲波实在熬不住了,恳求大伟别打了,跪,他要跪了。小新也从瘫软了的曲力后腰搜出来一把带鞘的杀猪刀,惹得曲力又挨了一顿踢。永强让小新和爱东把曲力拖过来,向他们哥儿俩说:“跪下,磕头,要不就继续打。”这个敢向所有人都犯浑的混蛋在连续两轮的打击下身体实在是受不住啦,他颤抖着身体费了好大的力气搀扶起自己的亲弟弟,兄弟二人并排跪在我们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曲家兄弟满脸的血和眼泪(这眼泪更多的是沮丧,三个响头更多的是伤心,这可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难忍。代表着曲波在矿区的"老大"地位将从此不在)。声明一下,他们磕头的那一刻,我避开了。我不会受人家这么大的礼,心里觉得承受不起。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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