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这口气

在前文中我曾经提到过,我们几个都比较注意外在形象,那时候受条件所限,倒不是说穿得有啥大牌,最起码每个人都是干干净净的。最主要的还是我们都重情重义,阳光活力的身体,又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每天都很快乐,虽然偶尔会犯混,这些也并不令女生讨厌,所以我们和身边大部分女生相处的都很愉快。不上课的时候都会约几个同学去家里玩玩,有时候有点什么搬搬挪挪的小体力活一群小年轻人在说笑间就弄利索了。

尤其是爱东所擅长的写写画画,再有对常见乐器的这点天赋,就更受这些情窦初开的女生青睐。那种青春的朦胧的感觉就发展成了一种情感,大人们所说的早恋。我和大春那个时候对篮球和排球比较痴迷,课余时间基本都是耗在操场上练习各种技术和动作,并不知道爱东和我们班的女生有了那种感觉在悄悄地谈恋爱。直到他自己和我们几个说出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俩上初三的时候就互相产生好感写过一些"情书"。当时我们并不懂得谈恋爱意味着什么,就是觉得这是他俩之间的事情,好兄弟的女朋友也当做自己的朋友一样好好对待,也没有觉得很惊讶!那时候我们几个身边都有比较谈得来的女生,走得也比较近,觉得很正常,并不像大人们说的如洪水猛兽般那么可怕!那时候的我们男女生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单纯,并不会有越雷池的行为,不像现在的孩子懂得这么多。以最早和女生“恋爱"过的爱东举例:他俩也只是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拉着手一起走走而已。在我们的印象中,谈“恋爱"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

爱东的这个“女朋友"姓高,名字就不写了。反正就是因为她才有了这次事件,这个女生只是本文的一个过客,不必详述。读者只记得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高姓女生和我们的兄弟之间有过一段“恋情"即可。

国庆节之前,我们矿区附近有一家制药厂要举行厂内的篮球比赛。制药厂男工少女工多,所以很多部门就偷偷作弊,请一些外来人员冒充本部门人员来参赛。

那个年代很多企业都喜欢组织一些文艺节目比赛和各类球类比赛。还有的大型企业会一年组织一次田径运动会。一是体现企业文化提高员工凝聚力,丰富员工的业余生活。二是发现和培养一些有特长的员工。后来我也接触过几家私企,现在的私企老板们已经很少有愿意组织这类活动的了,除了加班加点的工作,最多是在中国传统的几个节日中搞些会餐,发点购物券,然后各部门领导敬杯酒,说些感谢某位领导,感谢全体部门员工的客气话,再给下面腰板挺直端坐的员工们灌点什么"感恩","为企业怎样付出""天道酬勤""企业不会亏了每一位员工"等等的白开水一样无味的鸡汤。正如现在很多比较时髦的网络达人总结的那样:“不要跟我谈上班能实现什么理想,我的理想是不上班。”"之所以上班只是为了生存,我工作,老板给我发薪水,可以养家糊口,不至于受老婆孩子埋怨。"其实这类活动真的太能产生凝聚力了,如果某位老板能够看到我的文章希望您的企业多搞些这类活动,一场这种活动,比大吃大喝一顿和发点红包,说点过年话产生的效果可好多了。不信您可以试试看,员工之间的话题热度最少能维持一星期。

大春因为球类水平比较高,已经被好几个企业"借用"过几次了。这次又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被"借用"了。大春学习不好,能用这技术换来里外一套运动服和运动鞋,自己也很开心。这次也不例外,因为实在缺高手,问过我的意见后,把我这个“二把刀“也带上了。我除了弹跳力和暴发力略强一点外,篮球水平其实很业余,但是在这群更业余的选手中还算看得过眼。因为是被家里强迫上的高中,我们当中除了小新学习还能跟得上,其他人的心思已经飞出校外不想上学了。我俩背着大人和班主任请了十天假,专心去准备这场篮球赛。反正厂子这几天供吃喝还能里外混一套“新装备"也还挺不错的。

就在我俩不在校内这几天,事情就发生了。

前文提到过的高姓女生,怎么说呢,当时在我们同龄的女生中确实算比较漂亮的,性格也比较温柔,说话细声细气的很妩媚。当然以我现在的眼光着,属实一般,只能算个中上等人吧。我们矿区副矿长的王姓“公子"喜欢上了这高姓女生。此公子高中刚毕业,这次又正好被招工。只等培训过后就上班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看上了高同学。

他在高同学放学路上不止一次堵住了高同学要聊聊,高同学那时候正和爱东你侬我侬的,就把这事告诉了爱东。爱东大怒,单独找到王公子发出警告,如不收手后果自负。以我们当时在矿区的“威名"王公子就应该知难而退了。可能是此君真心喜欢这高姓女生,虽然知道惹不起爱东,还是几次托人给高同学带话,听说还送了什么礼物。爱东耿耿于怀,只是一直没抓到王公子,还没出手教训他。

在我和大春备战球赛期间的一个周六下午,那天是进行全校周末劳动,内容是铲除校园周边的杂草和垃圾。好巧不巧的王公子正好路过学校被爱东看到了。爱东抓到他之后二话没说上前就是一顿爆揍,这种情况下“王公子"是不敢还手的,路的正领着班里的男生在水沟里用铁锹清理沟中的垃圾和淤泥,看到爱东在动手打“王公子"拎着铁锹冲过去,对着王某就是一锹,王某侧身躲了一下,爱东又是一脚踹过来,王某一个趔趄,路的这一锹正劈在了王某的右耳朵上。路的自己说本来是想劈他肩膀一锹的,这个王某也是不走运,他这一栽楞,路的劈歪了,结果“王公子"的大半个耳朵被劈下来了,只剩下耳垂那点肉还连着。本来王某就不敢还手,全是挨打状态,所以几下就被他俩干倒了。小新不了解情况,只看见爱东和路的在打架,那个人又满脖子是血的躺在地上,捧起一块碗大的石头冲过去,照着王某的头就砸了下去,就这一下差点要了王某的命。这一砸正中王某右眼眶上部,后来听说造成了“脑汁外溢"。再晚十几分钟送医院,王某就挂了。

我们俩是晚上回家以后听说的这事,只听父母说爱东,路的,小新被派出所抓走了,我俩饭也没顾上吃,赶紧跑到这几家打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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