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轻轻的,吹在人的脸上,很是温柔。
然而刑部大牢当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哪怕是明天问斩,这些人过得也并不舒服。
“啊”
“有种杀了老子”
里面传来声声的惨叫声,都是那些叛军的头目的声音。
可是行刑的狱卒没有理会他们。
他们的表情似乎是一样的,阴沉,搞刑罚他们是专业的。
这座大牢,里里外外都有人在把守。
在这里把守的人,里面都是禁军,外面是刑部的人。
就是防止有人接触这些叛军。
禁军带队的人是白云飞,上百位禁军在大牢里面把守。
柳王没有打算再问出什么,也不问。
从他们被压送到都城之后,每日都是遭受各种刑罚。
这也是柳王特意吩咐的。
没有必要去问,有些事情,应该要懂得在一个地方,停下来。
都城的人,必然是有人和这些人勾结。
只是,要是调查的话,肯定是耗费时间的。
这期间,有的人受不住刑罚,主动交待。
可是他们的交待,都是只有江流云才知道都城的哪位大人物为他们提供情报。
江流云是一字不吐,硬气得很。
最里面的牢房里面,就是关着江流云。
他的手上和脚上都戴着脚铐和手铐。
那白色的囚衣此时也是破烂不堪,连同他的脸上,也有几道痕迹。
那是皮绳的痕迹,好好的一张脸,增添了几道疤。
他们也不敢放松,毕竟江流云的实力是一流水平。
不过如今的江流云也不过是一个等死的死囚。
白云飞靠在墙上,看着里面的江流云。
他是听说过这个人的,江湖上的老好人,名声不错。
只是谁能想到呢,这样的一个人,会谋反呢。
而且还是这次谋反当中的重要角色。
“好好的庄主不当,韭要当反贼,是人间不值得,还是说没有对自己有一个准确的定位。”
白云飞长叹一声,只道是可惜了。
江流云没有理会白云飞,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白云飞也不再说话,今晚不知道是否会起风呢。
今夜他静等风起。
“大人,明日问斩,我们是否要?”
那人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被唤作大人的人,并没有说话。
而是一直都背对着那人,那人也不敢再说话。
这位大人一直深居高位,身上早就有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许久之后,那大人才转过眼来,两眼之中尽是平静。
如果有人在场,必然就会认出,这大人正是昨日朝堂上的赵大人,史部尚书。
还有那个一直唤大人的人,是原礼部左待郎姜汤。
这姜汤正是那一日在城门,那纨绔子弟的父亲。
要是柳平生在这里的话,就会知道,为什么这史部尚书反对他代掌国政。
因为这姜汤正是他的人,被柳平生给搞下来,官降一职。
成为礼部主事,李少安当上了礼部左待郎。
无形之中,两个人结了仇怨。
可是他们为什么勾结叛军,这点倒是不知道。
“算了……不必了,就这样吧!”
“明白。”
白云飞今夜注定要失望,不会起风了。
不管起风与否,他只要在刑部大牢,守好那里,确保不出问题,比什么都不好。
风平浪静也挺好的,起风的话,不知道会伤亡多少人。
今夜的刑部守卫,没人敢放松警惕。
越是看着风平浪静,越有可能出事情。
一夜无话,都在警惕当中度过。
第二天,太阳在东边慢慢的升起,像个害羞的孩子一样,一点点的露出他的样子。
罗纤纤早就已经醒了,只是柳平生的手,一直都放在她的玉峰上面。
她也不敢乱动,她怕一动,把柳平生搞醒了。
她看着沉睡的柳平生,心中想起了昨晚的缠绵。
脸上一阵绯红,她好久都没有这样充实快乐过。
哪怕赵四没有死的时候,她也从没有昨晚那样充实快乐过。
这个时候,柳平生也从温柔乡当中醒来。
看见罗纤纤正在看着他,不由疑惑。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有”
柳平生的发问也让罗纤纤不好意思,把头埋进了柳平生的胸膛。
摸了摸她的头,柳平生也起身,沉迷于温柔乡里面只会让男人握不住刀。
见柳平生起身,罗纤纤也要起身为他穿衣。
却感觉到下身传来疼痛的感觉。
“不必起来了,今天好好休息,我自己穿。”
柳平生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
昨晚的他,至少要了她不下三次,不疼才怪。
今天他可是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监斩江流云他们。
简单的洗漱过后,柳平生就出门前往刑部了。
“参见世子”
“起来吧”
如今的柳平生对于这些早就免疫了。
还没有到时间,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一般要问斩的犯人,都会给他们先吃饭后,再前往刑场。
可是在柳平生这些人看来,这些人就不配死前还浪费粮食。
随后让人去告知一声,不必再做饭给他们。
白云飞如今已经回到宫里当差,还是他的副统领。
只是当初的那三百人,却是留在军校里面。
“看来昨晚没情况发生?”
柳平生略显懒惰。
“世子料事如神”
白云飞两只眼睛有些发黑,一夜都没有睡觉。
这些禁军就是柳平生特意安排的。
劫狱或者说死个人,那明天的问斩,都有可能不执行。
他们是不敢冒这个风险的。
但是不管敢不敢,柳平生都要预防万一。
刑部的人,五花八门,谁的人都有。
只有调动禁军,守住这里,才能防止外面的人,想要进去。
江流云不松嘴的话,那再调查都是没有用的。
柳平生是不会想要轻易放弃的。
放弃是不可能的,但是,问斩还是要问斩的。
有的人必须死,江流云也要死,不过不是现在。
“云飞,你去找个人……”
“遵命。”
今天他就要来一个调包。
问不出什么东西,只能说是方法不对。
江流云可是有妻儿的,要是实在是不说,他不介意采取下流的办法。
很快,时间差不多,一个个连着一个,主要的头目,关在囚车中。
朝着刑场赶去。
在最前面的就是“江流云”,满脸的伤疤,看不出来当初的面容。
很是吓人,直接毁容。
不过从身形、气质方面来看,都很像江流云。
不管有的人,信还是不信,都如同心中有刺一样。
“我要吃饭……”
“本宗主要吃饭……”
“饿死了”
一个个的鬼哭狼嚎的,一点都不复没关牢里之前的气质。
可是没有人会去理会他们。
官差在前面清路,但是依旧挡不住气愤的百姓。
一个个鸡蛋和烂菜就朝江流云他们身上丢去。
各种入不了耳的话语传来。
大多都是声讨他们,数落他们的罪行。
还有的人,以他们为例,教育自己家的小孩子。
告诉他们长大后要忠君爱国,不要行不忠之举。
小孩们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停”
柳平生骑在马上,高声下令。
所有人都听他的一声令下。
他的目地就是要让这些百姓们宣泄他们心中的愤恨。
就是因为他们这一次的造反。
不知道有多少人的亲戚朋友,因为他们而死。
死在这一场的叛乱当中。
他们不恨这些叛贼才怪。
等到这些人宣泄完情绪之后,柳平生才下令继续上路。
不要误了问斩的时辰。
午时三刻问斩,此时的时间还没有到。
这次随行的还有几个刑部的官员。
刑部尚书姜九重和两个待郎都在。
六部之一的***过来,说明了案件的重要性,也在表明一个态度,对柳平生的重视。
姜九重一路走到现在,他知道,和什么人关系好都不如对国家忠诚。
拉帮结派是每一个王,都不喜且忌惮的事情。
因为拉帮结派所以倒台的,他见过不少。
从他踏入官场的那一天起,他就给自己定了要求,不拉帮结派。
所以他的官途,虽然来说,一路比较坎坷,但是还算平稳。
柳平生坐在上方的主位上,其他几个都是坐在下方左右两边的。
柳平生只是来监斩的,其他的事情,他是一个也不管,全由姜九重负责。
“姜尚书,你说会不会有他们的同伙来救他们?”柳平生发问。
姜九重思考了一下,才抬起头,“世子,臣认为,是不太可能的,我们戒备森严,他们哪怕想来也是不敢的,就算来了,又能成什么气候呢。”
“也是”
先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光是刑场的这个兵力,贼人看见了,也是不敢来的。
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六百余兵力,刑部的人,还有禁军的人。
太阳日渐的向中间移去,时间也慢慢接近午时三刻。
因为之前有柳平生的发话,所以连行刑酒都不给他们喝。
他们也没有机会说话,因为他们的嘴,早就被堵上。
“世子,先前您差人送过来的那人,他的父亲是礼部左待郎……”
柳平生还真的忘记了这个事情。
“后来怎么样了?”
“那人下放大牢关了几个月,他的父亲官降一品。”
“嗯”
柳平生并不意外,这样的处理结果。
有其子,其父必然存在一定的原因。
看到柳平生还不明白,姜九重又提了一句,不过比较小声。
“礼部左待郎是赵言的人”
“嗯”
柳平生表面上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心中却是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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